“你个冷血,把头转过去转过去,你要不要脸啊!”花狸怒冲冲的道,一面用自己的身子尽量的为那姑娘做掩。
男人冷冷的牵了下嘴角,身转了一下,不再相看,但是言辞出口,依旧冷漠,“自己的性命都危在旦夕,却还想着救人,应该说你勇气可嘉呢,还是说你是愚蠢至极!”
“那也总好过你没人性!“花狸虽气,声音出口却刻意的压了些,外头的风雨已收势,声太大的话,怕是要惹得外头的人进来,要是被那些人知道这个姑娘发热了,恐怕就会和这男人说的一样,被……花狸回头看了看那姑娘,她缩成一团,身不停的颤抖着,嘴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真可怜],花狸想,[如果一直这样的下去的话,她肯定是撑不到天亮的,要是能有个火盆、能有身棉实的遮体衣服,就好了。可是,这些个东西,外头的人,怎么会给她们呢!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么?]
花狸正一筹莫展时,男人却是走向了帐篷帘子初,扯开了喉咙高喊,“来人,来人啊!”他的声音,不似奴隶的悲乞,到更似刚起床的主子在召唤外头的奴才进来伺候。
“你-----”花狸见男人唤人,顿感不妙,急的窜到男人面前,昂起头来,怒目相向,“再没人性,你也不用这般落井下石吧,她现在还没死呢!你刚不是说,他们要是知道了她发热,会……!”
“正因为还没有死,所以要叫人来把她弄走!”男人打断了花狸的话,俯视着她,笑意淡漠,“我不想有人死在这里!弄脏了我的地方!”
[冷血------],花狸双手紧紧的捏起,咬肌死死绷住,腹腔里,怒浪滔天,若不是当下境遇,她就算明知打不过这大块头,也定要在闪人前抽他二耳光子解气。当然了,如果他是小菩村的人,就算他块头再大,她花狸也能想出招儿对付,就似对付那些老野猪一样。在心里剐了眼前男人上千刀,花狸心里还是难舒服起。
帐篷外,脚步渐近。“来了来了!”的应答声,分明就是刚才那两兄弟来着。花狸听在耳,转头看了看那缩成一团姑娘,心里万分的急。男人看着花狸,脸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什么事哇?”帐篷的帘子打起,一股子冷风直向里窜。
花狸在这个时候,身体也动了,却见她背一弓,脚在地面用力一蹬,纤细的身板向着魁梧男人的赤膊上身弹去。她的双手一挂上男人的脖子,就把身子用力向上提,让她和他的脑袋,保持在一个水平面上,同时候,她的双腿,极暧昧的夹在男人的腰围处。
这一系列动作,花狸完成于须臾之间。所以当那两兄弟进来时所看到的,是花狸和男人用很暧昧的姿势,紧贴在一起。
两兄弟见此情景,很深意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以为,这一次带过来的人,男人到底是满意了。只要男人满意,一切就都妥当了。
“有什么事情么?”那作哥哥的瞄了下浑身光溜,在笼子一角缩成一团的姑娘,问那男人。他已看出来,这个食饵病了,想来男人唤他们,是要他们把她带走。
男人却没有回答,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花狸,脸上浮着些笑意,浅浅的,冷冷的。
花狸有些急了,她故做羞涩的把头靠到男人的肩处,脸,对向男人的脸。她声娘娘柔柔的道,“他是想让你们拿个火盆过来取暖,要是能有些被褥子,就最是好了,因为,我们,我们…..哎呀,羞死人了……!”
花狸的说话的时候,双手,一直挂住男人的脖子。
“这点小事,好……!”那作弟弟的大咧咧的说着,就要出去,但是那哥哥却是没有动,他的眉头微微凝起,眼,一直看着男人,他在等他回答。
“哥----你怎么……?”
“没什么,只是一个食饵的话,我们如何能言听计从如此,要做什么,自是要他亲口说了才是!”作哥哥的看着男人,一字一字的道。
[糟糕!难道他看出来了]花狸心里紧张的想。确实,她和男人的姿势看似暧昧,实则,她花狸是捏拿着男人的颈部命脉,就在她的手指间,夹有一枚极小的针。这针,八年来,一直藏在她的头发间的。那一段被虐的日子,实际是让花狸印象太深了,所以就算她和花爹他们一起生活以后,也一直暗的练习着用细物如何更快的开锁具。她把细针随身携藏。自然是怕有个万一什么的。不想,今次到底用上了。
花狸把针尖向着男人皮肉用了点力,她是在警告他,说话,但是要说,合适的话。
“你……”那做哥哥的手捏紧起来,向前一步。
“哼---”男人一声冷笑,花狸还未反应过来,那夹有细针的胳膊,一阵巨疼,同时,清脆的骨头被折断的声,撞几花狸的耳朵,紧接着,花狸整个人,被男人捏着领子提了起来。
男人把花狸重重的丢在地上,几大步走近,脚,抬起,再落时,踩住了花狸的喉咙,用力再用力。
花狸气息窒停,眼球一时翻白,脚乱蹬,手死命的掰男人的脚。[就这样要死了么!花雁那笨蛋怎么办啊!]。花狸满脑子都是花雁的音容笑貌。虽然花爹很厉害,花娘很聪明,但是花雁这家伙,可是个十足好骗的笨蛋呢!又偏生了那么好一张脸,如果自己不回去,那笨蛋会被人骗,被人欺负的啊!]
花狸的耳边,全是当初花娘的话:[花狸,花狸真是精猾聪明呢,到更似我们的女儿,花雁就太单纯了,花狸,要是哪天我们不在了,你要好好保护你的花雁姐姐哦!]
[要保护她啊!要一直一直保护她的啊!可是……要死在这里了。花雁!花爹花娘,对不起!对不起!我……]。
[死吧-----]男人冰冷的声音,决绝说起,他的脚力,继续加重。花狸直觉喉咙被截为二段,巨痛,让她,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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