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帐篷外,雷电已歇,风雨依旧。小帐篷内,橘色的灯光照着暧昧的一幕:一名上身****的健硕男人,低头看着近旁两名全身湿透、缩成一团的纤弱姑娘。
花狸就是这两名姑娘之一,被雨淋透的衣服,湿搭搭的紧粘在她的身上。另一名姑娘境况比花狸更糟糕,她的衣服很薄,被水一透,粘到皮肉,穿和不穿,整个的没有分别。
花狸也不敢抬头去看,但他相信,俯视她们的那个男人,一定露着狼一般贪食的表情。迟迟不动手,怕是在考虑,哪块“肉”先尝吧!
[这次真的是完蛋了]花狸直想捶胸顿足,男女之事,十六岁的花狸并不熟知,但并不是一点不解,小菩村谁家娶媳妇闹洞房什么的,花狸着上男装,不知去过多少会,那些事情虽未亲见,但是新娘杀猪一般的哀号,是每每在耳的。所以花狸铁定认为,那是一件比死更难受的事情了。
和花狸同被带进来的姑娘,开始哭起来,但是又努力的想要压住声,所以哭声断断续续,嘤嘤闷闷的。
“你们放心,我不会怎么样你们的。到时候他们,自是会带你们回笼子里去的!”男人的声音,从上面响起,温而厚重的男声,甚为悦耳。和他声音相伴的,是链子的叮当声和铁球在地被拖动的摩擦声。
花狸因此话,惊疑的抬起头来。落进她眼睛的,是男人熊壮的赤膊胸膛,然后是满脸落腮胡子,然后是高挺的鼻子,再是明亮有神的双眼……
[和花爹一样好看的男人!]花狸心咚咚急跳,脸自觉热腾腾起来。花狸有那么点春心动荡。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看,并不是因为他那如神雕仙刻五官,而是因为男人魁梧强壮的身板和他那熊一样的气力(能拖着那铁球轻松走动,一般力气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些让花狸想起了她大山一样魁梧的花爹,想起她小时候骑在花爹的脖子上的感觉,很安全,很温暖,也很,自在的感觉。
花狸梦想以后要嫁的夫,就是魁梧,强大的。和她的花爹一样,也,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
男人见花狸大胆直接的盯着他看,又是一脸痴迷模样,和另外一名安静的屈到一角的姑娘截然不同,眉头不由的皱起来。他鼻中冷哼一声,看着花狸,一个“贱”字,掷地有声。
[什么?什么?]花狸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男人刚在她心里的好形象,轰然坍塌。她气的呼啦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喂,你刚才那什么眼光,什么意思!”花狸气势汹汹的问,外面雨声很大,她不担心她的声音被传的很远。
男人拧着眉,带着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看了眼花狸。他最不喜欢这种唧唧喳喳的女人。他觉得,女人就应该温柔如水,轻语柔音的,就和……男人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个女子来,那个让他愿意掏心掏肺的妖娆女子。
“我怎么贱了?我哪里贱了?”花狸不甘的站到男人的正面,她的个子刚到男人的肩膀,身扳子仅男人宽度的一半,她和男人面对面而站,就似一粒小米站在了高山前。但是花狸并没有胆怯的意识,她手插腰的气势和瞪圆溜的双眼,就是最好的证明。“不就多看了你二眼么?谁稀罕似的!再珍贵,也不过就是名奴隶!稀罕什么稀罕!”
男人没有花狸的伶牙俐齿,也不愿意和一个女人做口舌之争。他错开花狸,自行走到角落,背对了花狸,站定,一动不动。花狸见他如此,叽里咕噜的念叨了几声,没再不依不挠,到底,花狸有些怕他下个毒手什么的。她向那姑娘靠坐过去,并假装无意的向胸脯摸了摸,还好,东西都在,这让她安心不。
她侧头看了眼那姑娘,姑娘歪靠着笼子,双手遮掩着胸处,闭着眼睡着。花狸也学着她的样子,闭上眼来,花狸是很想逃走,但是眼下看来,这个念想是没有可能的了。根据之前那两兄弟的对话来看,她前面的路死多过生,但是花狸还是尽力不去想死不死的。只要能活一分钟,她就有一分钟的希望。这个世界,她花狸还没有活够呢,而且她怎么忍心留下花雁一个人呢!老天真的要她花狸小命的话,至少也等到找着了花爹花娘再说啊!
这些个念头,再加上浑身湿塔塔的衣服,让花狸怎么也安睡不下。她坐正身向那男人看了一眼,男人依旧背对着他们站着,一动不动。花狸又看看身边的姑娘,小姑娘模样可人,就是脸红的不一样。
[糟糕]。花狸皱起眉头来,伸出手放到姑娘的额头上,正如她担心的,这姑娘的额头滚烫滚烫着,定是发热不假。这也难怪,被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又穿着这身湿淋淋的衣服睡过去。
“喂-----醒醒醒醒!”花狸一面叫唤,一面轻轻的拍打姑娘的脸,那姑娘烧的有几分迷糊了,眼睁半隙,看着花狸,眼泪潋链,声音有气无力,“姐,我回家了么,姐,我再也不和你争了,再也不发脾性乱跑了!”
这一声姐,让花狸一楞,不由的想到了花雁。花狸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个姑娘,她帮不了。但是感情上,花狸又不想看着花样年纪的她,香消玉陨。生命只有一次,对谁人来说,都是珍贵的。
[药是指望不上的!现在只能先把她的湿衣服脱掉。但是那个人……应该不会的。]花狸想着,对那站着的男人道,“我现在要把这位姑娘的衣服脱掉!你别回头,也别动!”
男人的头微微偏转,鼻子里冷哼一声。
帐篷里虽说比外头好一些,但是冷依旧冷,花狸将那姑娘的湿衣脱去,那姑娘的皮肤立马起了鸡皮疙瘩,才小会儿功夫,她的唇色,就泛青起来。花狸心里甚急,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是一时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恨的拿手直敲打自己的脑袋,心里,疼疼的。
“像她这样的,多了。”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飘来,花狸抬头,见男人已经转过身来,眼盯看着可怜的姑娘,嘴中道,“别说你救不过来,就算救过来,又如何?你们,都是食饵。死,是迟早的事情。一天天的在恐惧里等死,到不如像她这样,病了垮了,让人一刀杀了就地埋了,来个一了百了,干净省事!”
听了那男人的风言冷语,一股怒气从花狸肚起,直冲脑顶,她真想冲过去狠很咬他两口。这家伙冷血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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