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似地,老头我可受不了。”怪老头抚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气的宫北航的侍卫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被宫北航用眼色瞪了下去。
“好啦好啦,看你这般诚心的样子,就帮你救这位姑娘,不过这代价可是不小的哦。”怪老头又故弄玄虚了。
“什么代价?”
怪老头斜睨了宫北航一眼,说:“这丫头全身都被火烧伤了,靠药物只能救回她的命,就不了她以前的皮肤了,如果要变的跟以前一样,当然要用别人的皮来换她的皮了。”
听的人均是一震,换皮,这该是多么残忍的事,不论对谁都是。
“那就用我的皮来换她的皮。”宫北航毫不犹豫的说道。倒是让怪老头有点刮目相看,让他也不太好意思整人了。
故意的装作“你们是笨蛋吗?”的样子瞪着宫北航一群人,说:“别说的那么吓人,老头我是救人,又不是害人,只需要取你身上最细腻的皮肤一小块就好了。”
这话说的宫北航的侍卫又是一气,明明是他说话含糊其辞,故意让人误会的,可气归气,终归不敢表现出来。
一群人在怪老头的带领下,过了谷口布置的迷阵,向里面走去,进入里面,却是全然不同的世界,大家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外面冰冷如冬,雪下的如此厚重,可谷内,却是温暖如春,这也罢了,可里面却还百花齐放,开的无比娇艳,不论这谷内外的差别,在气节上来说,现今已经是暮春了,花早该凋谢了。
“别跟个土包子似地,见不得东西。”怪老头得意的瞥了大家一眼,说:“这些花可都是我亲自培植的,别的花自然比不得,我这个可是终年不落的,就算是落了,也会马上又开花的。”
这话又招来了宫北航的侍卫一堆白眼,可怪老头却浑然不知。
老头住的地方依山傍水,四周还有各种开的灿烂娇艳的花,可谓是养老修心的好地方。
“呐,你先把她放到那间房间去,我先去准备准备。”刚进了山谷内的屋子里,老头就直接的指挥宫北航,开始进行手术。
宫北航听他的吩咐,把如烟抱进了那房间,却是一个药房,看来老头就是要在这里救如烟了。
“哎,你们这几个小子跟木头似地呆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的去给我帮忙。”老头不客气的怒吼道,“啊?!帮什么忙?”他们一头雾水。
“去生活去,把那个木桶里的水给烧热了。”
“哦。”没有意识的,居然还很听话的听老头的命令行事,没办法,人家的地盘自然要听人家的。
人多力量大,不过一会儿那药桶就慢慢的冒烟了,水热腾了起来。
“可以了,你们几个出去,你小子留下。”老头从端了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瓶罐走进来,让那些个侍卫退出去,宫北航留下。
几人退下,屋子安静了下来,老头边把自己手里的瓶罐放到桌子上,一边很随意的说:“你把衣服脱了。”
“啊?!脱衣服干什么?”宫北航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脱衣服干什么?”宫北航被惊吓到了。
怪老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能干嘛,还不是让你去泡药澡,好轻松的把你的皮拨下来。”
宫北航一囧,一件件的把衣服脱了下来,着单衣泡在药桶里,水温有点过热,他强忍着,水蒸汽把他的脸薰的通红。
怪老头拿着个药罐子捣鼓着,时不时的往里面加这个,加那个的,很随便的倒药进去,让宫北航惊了一身的冷汗,确定这样能救的了如烟吗?可现在不相信,也没其他的办法了。
什么去毒药谷不过是用来诓这老头的,他哪里知道毒药谷在那,再说了,如烟也没那个时间去毒药谷了。
怪老头捣鼓了半天,总算是把手里的那个药罐子给放下来了,转身过来,手里却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他走到宫北航的身边,说:“起来吧,我要割皮了。”
宫北航果断的起身,从药桶中出来,按照怪老头所说的坐到发烫的床上,让热气把自己身上的水烘干。
“那个你是想割腿上的皮?还是胳膊上的皮?”怪老头问,宫北航想了一下问:“哪里的皮比较细嫩?”
“问这个干嘛?”
宫北航目光很深情的瞧了如烟一眼,然后说:“女子身上的皮肤比我们男子的细嫩,我不想到时候她长出来的皮肤跟我们男子一样粗糙。”
“切。”怪老头嗤之以鼻:“谁说要把你的皮肤贴在她身上了?少臭美了,罗嗦什么,老头我赶时间。”
说着,怪老头抓着宫北航的胳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他胳膊内侧割了一下,宫北航吃痛的抿住了唇,老头动作迅速的连宫北航这个当事人都没看清楚,已经从宫北航的胳膊上扒拉下一块透明的皮来。
宫北航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的内侧,红色的肉都露了出来,居然没有出血,这老头的医术竟然精湛到如此地步。
老头用匕首衔着皮,三两步的走到了桌子前,把皮给丢进了混合了一大堆药的药罐子里,然后又抱在怀里,拿着个倒药的东西,动作敏捷的捣了四五下,把捣药的放到了一边,端这药罐子放到如烟躺着的穿上,然后伸手解开如烟的衣服。
“你干嘛?”宫北航顾不上自己的伤,冲上去制止道。
怪老头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说:“不把衣服脱了,我怎么给她擦药,再说了,我是大夫,又不是色狼,你这么防着我算怎么回事?老头我都一把年纪了,什么不该看的没看过。”
宫北航被他说的窘红了一张脸,但还是倔强的说:“我可以替她擦药,前辈可以不必这么麻烦。”
“好啊,要是你瞧的出哪里的烧伤比较重,需要擦多少药,你尽管去擦。”怪老头差点没气的把药罐子给扣宫北航的头上,他长的就那么像色狼?怎么像占人家便宜的人吗?
“不,还是前辈来吧。”为了如烟的伤,宫北航只得退步,但是他依旧站在如烟得床边,看着老头给如烟擦药。
老土也懒的跟他计较那么多,三两下的把如烟从狐裘中解救了出来,然后将她的衣裳解开,焦炭一般黑的皮肤,上面还混合着泛黄的药汁,幸好天疆国的温度够低,要是遇上热天,那还不得发臭了。
“小子,用盆装你刚才泡澡的热水过来。”怪老头吩咐到,然后自己跑到放着药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药,倒出了几颗,塞到了如烟的口中,抬了抬她的下巴,让如烟顺利的咽下去。
“要热水干什么?”宫北航端了盆热水过来问道,怪老头拿了一块白色的软布丢到热水中,说:“把她身上原来擦的药给洗掉,我的药可不能跟其他的劣质药混合在一起用。”
宫北航的嘴角抽搐着,劣质药?那可是天下练武之人难得的金疮药,哪里是劣质药了,现在哪有功夫抱怨什么,宫北航用软布沾了水,动作轻柔的替如烟擦拭着皮肤,即便动作非常的轻柔,可是宫北航一擦,还是从皮肤中冒了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