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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叛徒被押去西山 “螃蟹”对古天耍横

大海的人力车去送赵国温。他人高马大,两只大脚板就像两页蒲扇在路上煽乎,可人家练过草上飞的功夫,所以步大迈的频次快,不是全脚板着地,而是前脚掌着地,显得特别地轻快。

“赵先生,指引路呀!”大海略一回头这样说。“继续往北走。”坐在车上的赵国温略一扬手臂这样说。大海心里辄盘算:“是半路把这个叛徒作喽?还是送到他回家,然后通知铁武多去几个兄弟把他堵在家里宰喽?”他一边跑一边盘算,他还不清楚这个叛徒身上是否带枪,如果带枪,那他俩是一对一,又是在街上显然很麻烦。相比之下,还是送他回家然后除之比较稳妥。人力车横穿过大连中华工学会门前那条宽阔的马路(就是现在的黄河路),大海回头问:“赵先生,还往前走吗?”“对,继续往北走。”赵国温显得贵人语话迟地说,其实他心里担着心呢,绝不会把他自己的住处告诉任何生人,既便大海是向螃蟹向东洋安派的人,他也要一段一段的告诉大海怎么走。他是想离他家不远时,他会提前下车,剩下那段路他可以轻易地甩掉跟踪者。当他还是地下抗日放火团第三行动组组长时,他就是很机警的。尽管他如此小心和机警,架不住日本特务潜心追查他们五年,终于被日本特务牛伺义得了手,使他成了出卖同志出卖组织的叛徒。交通员邹立升两口子被捕,大连地区负责人纪守先等也没有逃出魔掌。他犯下了滔天罪行。仿佛每天每时每刻,都有复仇的目光在盯着他,弄得他神经过敏。大海刨根问底:“赵先生,你家到底在哪儿呀?是在映画广场(电影院广场即今五四广场),还是在日本神社(今兴工街那片)通往大连火车站那趟路(现在的长江路)?”赵国温不耐烦地说:“哎呀,你就往前走吧,到地方我会告诉你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家住哪儿还怕人知道,真是的。让我拉车的心里老是提挂着。”大海嘟哝着。

这条南北路背静,路一边是下水沟,另一边是一道道街头,行人也比较少,大海见他急歪歪的不想告诉他家住哪儿,便气愤地想真应该趁人少把他除了,随回头狠瞪一眼,见赵国温坐在车上,右手一直插在腰间衣叉里。瞬息一闪念间,仿佛意识到这家伙很警觉,随时准备掏枪的架式。他的短枪藏在身后吊挂在车辕上的工具盒子里,想掏出来仍在赵国温的目光监视之下,他需要借故停车修车的瞬间出手,他琢磨自己的出手程序。

“停下,我在这儿下车!”车上的赵国温开口说。大海如芒在背,激灵地回过头来问道:“赵先生家住在这儿吗?”他茫然扫视一眼,右边的下水沟明沟已到尽头,暗沟进入石棚底下去了。前边是不小的映画广场,左边是映画会社,右边是邮电局,靠近商业街,这是个居民集中的商业区,叛徒赵国温若从这儿下车,那就等于他跟踪跟丢了一样。何况广场三路交叉口,路边耸立一座二楼,那是沙河口警局出张所(派出所),对叛徒汉奸赵国温有利。

大海脑袋里急速地打转儿,考虑如何应对的办法。最终决定还是把这个叛徒拉到前边广场去,然后丢下人力车暗中跟踪,一定要搞清楚赵国温家的住处。所以他没有停车,脚下步伐捣腾得挺快。“停下,快停下呀!”赵国温欠着身子急歪道。大海苦于无策,犹豫不决。

正这时迎面有六七辆人力车飞快地赶来,大海一见高兴地乐了。他把人力车一停,招呼铁武、江河、冯庆、康泰等过来,一指坐在自己车上的赵国温说:“你们看这人是谁?”所有人都摇头,赵国温愣了一下转身就走。大海一把抓住赵国温的胳膊说:“哎,赵先生,你还没给车费呢。”赵国温挺尴尬,很慌张,忙道歉,忙掏钱。可大海抓着他的胳膊,转对铁武、江河等说:“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赵国温。”众人皆惊讶:“你说他就是那个赵国温?”因为都觉得这太容易了,有点儿不太相信。大海急道:“还看着干啥?他腰里有枪。”大海双手死死抓住赵国温的胳膊不放,赵急了,另一只手握拳抡起一记左钩拳向大海脸部击来。这一拳带着强劲的罡风,如击中必倒,若是击在太阳穴还会有生命危险。大海也是练武的,忙沉腰低头想躲过这一重拳。这时,站在大海右侧的铁武,闪电般急转身,同时抬起左臂,鹰爪五指“刷—”地擒住赵国温的手腕子。与此同时,江河、冯庆等人也同时动手。制住了叛徒赵国温。江河很迅速地搜了赵国温的腰身,没有携带武器。大家这才放下心。赵国温辩道说,他姓肖,不姓赵,你们认错人了。铁武等人都没见过赵国温,把这人当叛徒汉奸除掉,这可非同儿戏。铁武见这人矢口否认,自不敢马虎大意,他把大海叫到一边去问是咋回事,凭啥认定那人是地下放火团的叛徒赵国温?大海便把他随古天去沙河口大衙门找“偏口鱼”边钟,然后通过偏口鱼邀请特务队外号叫螃蟹的向东洋去喝酒,路上碰见赵国温之事学给铁武听。还说铁武他们来的太巧了,不然赵国温这个狡猾的家伙可能逃了。铁武说是古天派人捎信给他,让他多带几名兄弟到关东酒馆接应你们俩,所以才赶来的。大海这才明白是咋回事,他忙解释说:“我还没等去酒馆与古天碰面,从二上便被螃蟹向东洋支派来送赵国温,向“螃蟹”是担心赵国温一个人走路不安全,是怕被放火团的人给锄了奸,表示出对潜入放火团当奸细的特务牛司义的疏忽很是不满。”铁武是铁血团团长,一种责任心迫使他听得很细,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然后是需要慎重思考。所以当大海急着问如何处理叛徒赵国温,要不要马上干掉他时,他略一思考便做决定说:“这事我让江河带大宽、天亮去处理,总得审问清楚才能进行处理。”铁武说到这儿赶紧走过来,对江河进行一番交待,并催他们赶快走,以免生出枝节来。赵国温挣扎着,江河一掌辟在赵国温的脖子上,那家伙登时脑袋便耷拉下来,把他架到一辆人力车上,由天亮从车上把着他。江河的人力车在前,大宽的人力车在后,穿横街走了。高大的洋槐树上,乌鸦、喜鹊归巢,吱喳地叫。

傍晚时分,街面上行人匆匆,江河等人乘三辆人力车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大海见铁武不太敢相信,他便道:“我敢打保票,这家伙就是叛徒赵国温。”铁武目送走江河等人,转身对大海说:“不是不相信你,进行重新审问还有别的目的,快走吧,你得马上去关东酒馆去向“螃蟹”向东洋回话,就说他在这儿下车了,别让他对你起疑心。”大海点头说:“明白。”铁武继续对大海说:“另外,你要告诉古天,我和冯庆、康泰在酒馆附近,如果有啥情况,我们会随时接应你俩。”大海听了打个咝绺儿说:“这我就不明白了,叛徒赵国温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我回去和古天也就是陪着偏口鱼、向螃蟹喝酒,我们俩在里边喝酒,你们在外边等着,那算啥事呀?又能有什么情况要你们接应的呀?”铁武说:“我也不清楚古天大哥怎么打算的,你和我们照作就是了。快走吧!”铁武还推了大海一把。

大海拉起空人力车先走了,随后,铁武、冯庆、康泰三人乘上三辆人力车一串的跟了下去。

江河等三辆人力车,押着叛徒赵国温,沿着原大连中华工学会会所那条马路出西郊,辞了人力车,钻进西山果园。这里的果树林郁郁葱葱,漫山遍野,七沟八岔,幽深静谧。路越走越窄,蒿草蒺藤封闭路途,但陈年的车辙还在。江河和天亮掺架着赵国温。赵国温早苏醒了,嘴被塞上东西,防止他乱喊乱叫。他想挣脱,但两手被反绑着。“再不好好走路,整死你!”天亮年纪最小,架着赵国温这样的棒汉子确实吃力,好在江河体奘,拖架着赵国温在山沟路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大宽断后,后边有特务跟踪,大宽走,那特务也走,大宽停,那特务也停。两人手里都握着日本南部14型手枪(后俗称王八盒子),始终保持一定距离。想甩甩不掉,想杀又杀不了,这弄得大宽心里很着急。

其实跟踪过来的是特务甲,还有特务乙,出城前便去沙河口大衙门往特务队打电话,向曾潜入放火团组织的奸细牛伺义警司报信。此次是牛伺义派特务甲乙跟踪赵国温,既是从暗中保护,更是想放诱饵钓大鱼,钓地下放火团那些漏网之鱼。这是个阴谋,连赵国温都不清楚。所以感到孤独无助,更容易引诱想锄奸的地下放火团员们上钩。特务甲乙见他们上司牛伺义的对头向螃蟹向东洋装**灯讨好赵国温,还让他坐的人力车(大海的人力车)送赵国温,便暗笑向螃蟹是个傻帽。可当大海的人力车被七八辆人力车围住时,两个特务紧张一阵子,他们只认叛徒赵国温,便跟踪过来。见江河等三辆人力车停在市郊,然后由特务乙去报信。

牛伺义忙向高等系主任今藤敏夫报告,立即通知沙河口大衙门出一辆三轮摩托和两名警察配合追踪,警司牛伺义再率三辆三轮摩托,八九名特务随后赶往西山果园,决心围剿这伙反日分子。

大宽与特务甲斗智斗勇。大宽自言自语:“小样,你跟我斗,我玩死你!”说着便“噌—”地穿出去,豹子般敏捷地扑向那家伙,两人相对的跑,很快进入手枪射程。大宽“砰—砰—”开枪。那特务的任务是盯梢、跟踪,不想决斗,吓得转身就跑。大宽见特务比兔子跑的还快,他当然也不想再追,一转身再往回跑,为了麻痹敌人,还边跑边从腋下往回开枪。那特务听出枪声渐远,立即煞停脚步,回头见了说:“你骗得了我?”便飞快地又追上来。可是枪声停了,大宽没了,特务甲怕中大宽的埋伏,变得谨慎万分,蹑手蹑脚地往前,枪口随其目光转来转去。大宽借助果树林的长枝绿叶遮掩,早已转到那特务的身后,摸上来偷袭,“砰—砰—”两枪,便打中了特务甲的腿。那家伙“啊呀!”一声跌倒在地,但很顽强,也有枪战经验,很快隐藏身体,向大宽开枪还击。大宽不敢贸然冲上来,也只能寻找掩身物进行射击。

双方对射。这时大宽身后方突然传来摩托车的“突突”响动。大宽情知不妙。实则正是特务乙,赶了来。他坐在车斗里,摩托车手身后骑坐一名警察和特务乙寻机向大宽这边开枪。大宽赶紧钻进果树林子,绕过特务甲占据的位置时,三轮摩托车上的两个警察和特务乙已经赶到,救了特务甲,向前追赶过来。大宽奋力阻击。这不是一夫当头,万夫莫开的山崖峻岭,大宽一个人阻挡不住,在撤退中又受了伤,好在天亮赶过来助他,日警特务才没有冲进来。

听见枪声激烈,江河不放心,把叛徒赵国温丢在草棚子里,也赶了过来,见天亮搀扶受伤的大宽边向敌人开枪边往回撤,很是吃力。他忙背起大宽就走,由天亮断后。

他们刚逃到草棚时,见叛徒赵国温竟然逃跑了。江河放下大宽“嗖—”地穿过去,追着赵国温连开了两枪,那叛徒应声倒地。这时,后边的两个警察和特务乙追了上来。天亮赶紧报告,江河已没时间去验尸,忙回来背起大宽就跑。

“把那叛徒打死了吗?”担当断后的天亮一边朝后开枪一边问。“我朝他后心窝子开的枪,活不了的。”江河背着大宽一回头说。“妈的,可惜了,还未来得及审问呢。”天亮说:“可不呗,就怨这几个狗特务,饿皮虱子—叮上了。”江河没再说,脚下加快了步伐。噌噌噌地快步如飞。大宽忍着伤痛,一声不吭,冷汗顺两颊流淌,都滴在江河的脖梗子上。子弹从后边突突地打过来。天亮灵猫一样,手中两把短枪(有大宽一把)左躲右闪,瞅准机会向追过来的警特开枪。他做不到弹无虚发,但警特们也没有受伤的特务甲那样有作战经验,所以更加有戏剧性,危险程度不大。

此时,警司牛伺义率领的特务小队冲了上来。

此时,京剧院旁边的关东酒馆热闹非凡,无论是来看戏的,还是遛街的,以及各种身份的上班族,下班走到这里,正是用晚餐的时候。关东酒馆以独具特色的辽西饮食文化为特征,可以用猪肉和猪肝、猪肚、猪大肠、猪血、猪蹄、猪肘子等杂碎做出一桌席。还能以做包浆豆腐为特色,可以用白豆腐、豆腐干、干豆腐、豆腐皮做成一桌豆腐菜肴。老板其侄是养船的渔民,自然海鲜席更具优势。除各种鱼类、贝类,就是海参、鲍鱼,溜大虾,炒蚬子,炒蛏子,糊偏腚螺,味鲜无比。主食有粗有细,突出的是有酸菜蒸饺、水饺、海鲜饺。对研究也适应上中下等,有单间包房,也有大通间散座。此时,单间占满,散座餐厅跑堂的穿梭来往。各桌上菜肴香味四溢,觥筹交错,划拳行酒,热闹非凡。

古天与关东酒馆老板甚熟。这酒馆马老板也是通天豪侠之士。不然,在日本殖民统治下的关东州也开不了这偌大的酒馆。主要是官府那儿能打通关节,他是市警署警官武田东营前妻柳苹果的表兄,武田玉霜的大表舅,而且这人江湖上广交朋友,需要支持会一呼百应。

古天选了一个单间包房,摆酒设晏请“螃蟹”向东洋和“偏口鱼”边钟喝酒,名义是海友叙旧,实则是别有用心,向螃蟹心里就打了这个问号。

大海赶来,把人力车与古天的人力车并排锁停在那儿。大海走进酒馆,由跑堂的把他领到古天订的包间。他向向警司向东洋汇报说,他把赵国温送到映画广场前。向东洋与古天碰杯,对大海点下头,说:“辛苦你了,大海兄弟!”其实在他心里,很担心赵国温让刘大海这个外人送他到家门口的,看来赵国温还很有头脑。大海套近乎说:“哎,举手之劳,咱们谁跟谁呀,以后有事尽管吱声。”“谢谢!”向东洋回敬一声,自也非出自肺腑。大海坐在古天身旁,凑近了悄语几句,把铁武等应邀已来到这里,和已抓到叛徒赵国温,铁武交给江河等带走之事告之。古天高兴地连连点头,说:“好,好!”

“啥事这么高兴?”边钟一探身,一边挟菜一边问。古天回答说:“大海说,能请你们两位海碰子朋友来喝酒,而且你们是在警察机关当差,这真是一件高兴的事。他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打进放火团去卧底的,一下破获隐藏五六年之久的苏联地下特工,街面上都传讲反了,他想见识见识那位孤胆英雄。”偏口鱼忙道:“哎,得更正一下,我在沙河口警所是做饭养狗的,我表哥向东洋是正牌特务队,他才在警署当差。”言下之意,混进放火团当奸细的事他说不清楚。见向东洋使劲瞪他一眼,他一笑道:“东洋表兄,你别瞪我,别看你如今当了警司了,但我还是觉得,叫你外号比较亲切。”

大海烦感向东洋急溜,便道:“就是,就是,偏口鱼说的对,叫外号亲切。咱们四个,古天的名字有天,我的名字有海,你们俩,一个叫偏口鱼,一个叫螃蟹,叫你们俩外号,就会立马想到咱们一块儿碰海的日子。那时咱们都是少年,光腚下海,谁啥样一目了然,多亲切呀!”向东洋翻瞪眼,古天也说:“就是,就是,一叫外号就会想起咱们青少年时代,那时多好啊,感情真挚,无忧无虑。比现在强多了。现在,唉!都成了亡国奴了,受日本殖民者的气,我和大海最惨,边钟也强不了哪去,只有你向东洋成了日本人的红人,上哪儿去说理去?”“就是呀,就是呀!”大海忙迎合以示赞同古天的观点。

向东洋腾地起身,把脸色刷地一撂,喝道:“住口,你们这是反动言论!敢说大日本帝国的坏话,担心抓你们去坐牢!”古天有意试探螃蟹向东洋的底,果然这家伙炸营了,看来是铁杆汉奸走狗,便装做惊讶道:“怎么,向东洋,你当真啦?咱们可都是无话不讲的好朋友,多年不见,见面发发牢骚而已,哪够得成反动言论?你是警察,可别跟我们平头百姓开这种玩笑!”偏口鱼也落下面子,不满地说:“东洋表哥,不要以为你当了警司就是日本人了,一张嘴就说我们这是反动言论,还要抓去坐牢,你这样下去不就成了六亲不认了吗?以后谁还敢跟你来往?”他数叨起表哥来。大海张大眼睛,不是惊恐惊慌,也无惧意,而充满了愤怒,他气愤地说:“向东洋,你还真向着日本人呐,我们说两句不满意日本人的话,你都不愿意听,又反动言论,又抓去坐牢的,至于吗?”诈和(胡)一样,都向螃蟹发起进攻。其实向东洋也有点犯贱,别说是朋友聚会,就是看在同是中国人的面子上,也不好挑这个眼,惹人烦。可他真无恶意,若知道他是特务,他若真想抓反日份子,他会故意引诱你说,引诱你骂,然后抓你个现行犯。他是想拿狠话把几个人点明白,因为口气太冲,反倒成了怕与众位同流合污了,反倒惹起众怒,所以他解释说:“哎哎,我这样说也是为你们好,关东州毕竟是日本人的天下,日本倡导大东亚共荣,对咱们中国人也有好处,大家都该做顺民,何必自找麻烦?言多语失,祸从口出,牢房、看守所里关押的多是这种没脑子的中国人。”

古天心里骂道:“说出大天来,你也是他妈的假洋鬼子,是汉奸走狗。”可当面还得顺情说好话,千万不能因小失大,他要从向东洋嘴里套出牛伺义和地下党组织叛徒的信息。便赶忙说道:“哎哎,我们都别误会向东洋,他说的也有道理,在公开场合说话确实得注意点儿,别逮啥说啥,嘴上没把门子,担心墙外有耳呀。地下放火团,就是对牛伺义那样的奸细没能防备,才被搞翻车,小河沟翻船的。”见向东洋翻瞪眼,古天嘿嘿一笑,说:“我是故意把话反说的,咱说正事吧。”他转对偏口鱼边钟说:“边钟兄弟,你看……借舢舨子的事……”边钟领悟忙“哦”了一声,对向东洋向螃蟹说:“哎,东洋表哥,古天他们想借你家的舢舨子,这个礼拜天想去大坨子赶海,你去不去?”向东洋苦笑说:“我现在是官身由不得自己,哪有时间去赶海呀?至于舢舨子,我说不准,表弟,我看你去一趟小平岛,落实一下,若是没借人,就说这个礼拜天我借出去了,到时候领古天去提船就行。”边钟忙答应说:“行,行,我明后天就去。”古天说了一句感谢的话,气氛开始缓和,都开始端起酒盅。

这时有三个便衣特务推开门,向东洋警司起身,随那几个人出去。向东洋再进来时脸色变得铁青,两眼凶光。众人都盯着他看,他坐回原位,将凶恶的目光射向对面的大海,冷巴巴地问道:“刘大海,你把赵国温给我送哪儿去啦?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大海心里激凌一下子,知道出事了,但不能慌,他随即看了古天一眼,再转向偏口鱼边钟时,话才出口:“向东洋今天是怎么啦?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他拿这话一垫,边钟也就开口随和说:“就是呀,这又是哪一出呀?”向东洋制止说:“你别说啦,边钟表弟,我们被刘大海(大海)和古天骗了。来人!”三个便衣特务应声冲进来,三把大正十四式手枪指向大海和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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