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儿,潇儿……”辗迟煊来到河边,四处张望着呼唤上官的名字。
“煊!”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哭泣的上官听到了辗迟煊的呼唤就站了出来。
“潇儿……”辗迟煊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懂得控制一些情不自禁,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情!”辗迟煊抚摸着她的长发,自责道。
“你也说是情不自禁了,那哪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况且,今日不发生,迟早也会发生,还不如早早说明白了好!这事,不怪你!”上官逞强地微笑着。
“唉……潇儿,在我面前,你就是你,脆弱一回也无妨,要哭就哭吧,不必躲着,更无需强颜欢笑来安慰于我!我是你的男人,自然是该让你依靠的。”辗迟煊也知道之前奇介鬼阳说的那些话深深伤害到了上官。奇介鬼阳的那些不介意,恰恰都是上官的心病,奇介鬼阳或许是真心爱上官的,可是拿上官的心病来说事,只能是让上官更为难过!
“真的没事了,我们回去吧,那受伤的男人不是醒了吗?我们该去看看才是。”上官摇了摇头,露出了轻松阳光的笑容。
“好吧!”辗迟煊也只能这般顺着她的意思了,牵着她的手,往回去了……回到马车这儿,奇介鬼阳还是坐在地上发愣,脑海里不停地滚动播放着上官的那些话语,脸上的伤痕已经开始发青发紫了。
“奇介,你的脸怎么了?”上官一回来就见奇介鬼阳这副狼狈的样子,着实吃了一惊。
“潇儿!”奇介鬼阳见到上官,跟回魂了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煊,是你干的?”上官瞟了一眼辗迟煊。
“嘿嘿,气不过嘛!”辗迟煊贼笑道。
“潇儿,对不起,刚刚是我太过分了,是我太可恶了,你别生气,别伤心!你打我吧,骂我吧,我保证不还手,也不还口了。”奇介鬼阳紧张地拉着上官的双手道。
“我已经不生气,不伤心了。与其打你骂你,不如说些实际的惩罚,你说可好?”上官慰藉地笑了起来。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奇介鬼阳一股脑儿地点头同意。
“嗯,不许再冷落晩夏妹妹,你就算不乐意娶人家,至少也该对人家像朋友一般吧?她可是我的妹妹呢!”上官拉过晩夏的手,让奇介鬼阳的手握住了晩夏的手。
晩夏脸红地低下头去。
奇介鬼阳心里很是介意,却不好发作,只能暂时隐忍了,点头道:“知道了。”
辗迟煊看着始终微笑着的上官,心里又是隐隐作痛起来。“她总是这样,把别人放在第一位,自己的事,自己的感受,永远放在了最后……唉……她还是不能全身心地依靠着我么……”辗迟煊默念道,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还差不多!走吧,我们去车上看看那位公子。”说罢,上官就领众人去看那伤员了。
挑起帘子,上官进了车厢,好在这马车较大,还能挤下他们。
那男子见上官等人上来了,便欲起身。
“你身子未好,不必多礼了。”上官连忙按住了他的身子,“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负伤倒在河边?”
“……冷剑醜!正被仇家追杀。”那男子先是顿了顿,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上官好一会儿才回答了她。
“仇家?那我们可不好留他!”奇介鬼阳插了一句。
“无碍的!你且安心养伤吧,我们会保你安全的。”上官微笑道。
“你怎知他好坏?若是惹了官家缉拿、江湖仇怨之类的麻烦,我们是好脱身,晩夏可怎么办?”奇介鬼阳可不是为了晩夏着想,最主要的是他怕麻烦。
“我看得出他是个好人!对吧?冷公子。”上官自信地与冷剑醜对视着。她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可是经过几番观察和对视下来,却是有了这样强烈的感觉,认定了他是好人。
冷剑醜不爱言语,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不知冷公子要去哪儿?”辗迟煊问道。
“杭州。”冷剑醜冷冷说道。
“那可是巧了,我们也是往那里去的,正好,冷公子可以与我们一起,路上也能多些照应了。”上官很是喜欢人多热闹的旅行。
“嗯!”冷剑醜一句谢也没有,也不怕麻烦救命恩人,就只是这般毫不见外地点头答应下来了。
“额……那你且歇着吧!奇介,你和晩夏姑娘留在这车厢里照顾冷公子吧,我与煊在外边赶车。”上官看出了这位冷公子是个话少得很的人物,为了不陷入这种沉默的尴尬之中,上官就安排起人手调配来了。
“好吧!”奇介鬼阳依旧十分不乐意与晩夏姑娘朝夕相对,可是碍于刚刚惹哭了上官,又答应了不再冷落晩夏姑娘,便只能忍耐着心中的不愿答应下来。
晩夏却是满心的欢喜,心里对上官的道谢次数可是成千上万地累加着呢!
“嗯,我们出去吧!”说罢,辗迟煊就牵着上官挑帘出去驱马了……上官出去之前,冷剑醜又用异样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可这个眼神却是被奇介鬼阳捕捉到了!
“你就别做梦了,她可是我的,休想再有人和我争她!”奇介鬼阳不服气地说道。
冷剑醜却是不爱多看他一眼,完全将他的话当作了耳边风,撇过头去睡了……“哼!”奇介鬼阳暗暗握拳,心里盘算着什么……上官和辗迟煊有说有笑地赶着车,将这件累人的苦活变成了甜蜜人心的幸福事儿。火红的夕阳闪耀在他们的身后,马车扬起的尘埃滚着烟儿飘在其后,唯美和谐的景象再一次引人入胜!
神秘的明天就在前方等着这行人,寡言的冷剑醜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真相?一连串的故事即将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