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扎木菲接受老者交给的任务的那天晚上开始,她一回去就对红宝进行了洗脑。此后的几天里,更像是一只跟屁虫一样,紧紧跟着红宝,红宝到哪里,她也到哪里?即使是红宝要上厕所,她也在外面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对红宝开火。开始时红宝还能回她几句,但后来,红宝就以沉默来对抗扎木菲对其的说教了。这也是红宝的下下策了,无奈之举。
而在这期间,红宝想去问老者给扎木菲吃了什么药,突然之间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一样。
令红宝感到奇怪的是,自从那天老者在他们这里吃完饭后,到现在,他都没有再看到过老者,中间他们多次去过他的小木屋看了看,却不见老者踪影。里面的家舍什么东西都没有变,只是上面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在上面了,说明主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但红宝和扎木菲生活还要继续,他们还要打猎生存下去,而且他们相信老者还会回来的,他回来再问也是不迟。
虽说老者失踪了,但是扎木菲却仍没有放弃老者交给她的任务。
像今天红宝打猎,打了只山猪,心情原本是很好的,但是扎木菲在边上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搞得红宝原本喜悦的心情是荡然无存。回来的路上都是哭丧着脸,而且一句话都没说过。
“你能不能开口说句话呀?哥啊。我说得嘴皮子都破了,您一句话都不说吗?”扎木菲终于有些失去了耐心了,这些天一直都是她自个唱单簧,现在她也有些忍受不了红宝一句话都不说了。但红宝依然不管不顾,没有回答扎木菲的问题,只是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扎木菲最后一点的耐心终于用完了,她上前拉住红宝的胳膊,把他按到石头上坐下,红宝坐下后,身子转到了一边不想看扎木菲,也不说话。
扎木菲见红宝的样子,知道红宝生她的气了。
“红宝哥,我们谈谈吧。”扎木菲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显得有些无力。她见红宝仍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继续说道:“红宝哥,如果你把拒绝前辈的原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再劝你了,我向天发誓。”
红宝仍然没有说话,扎木菲这下快疯了,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上前拉住红宝的胳膊使劲摇晃,边摇边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再不说,我就死给你看。”见红宝还不说话,就要用头撞边上的石头。红宝知道,扎木菲这是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如果一个男人最多可以在一个荒岛上住一年的话,但女人却待不了两个月,因为女人最怕孤独。有实验证明那样的结果是她们不是自杀,就是会疯掉。
红宝及时阻止了,也终于开口说话了:“如果你从现在起放弃劝我的话,我们还能回到像原来那样的关系,如果你继续下去,我们可能连兄妹也做不成。”红宝也是受够了扎木菲这些天的语珠炮弹,到最后只是赢在比扎木菲更多些耐心。他现在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希望扎木菲彻底断了继续劝他的打算。
“好,我不再劝你了,我向天发誓。”扎木菲见红宝原谅她了,终于破涕为笑,答应了红宝的要求。
扎木菲起身看红宝扛着野猪连忙上前道:“哥,这野猪很沉吧,换我来帮你扛一会儿吧。”
“你,还是算了吧。换你扛,我们天黑都到不了家。”红宝看了扎木菲一眼,说了句很让扎木菲泄气的话。
“你小看人,我今天非得让你看看,你们男人能干的活,我们女人照样能干。”扎木菲的倔脾气上来了,非要试试,红宝就放下野猪,扎木菲连试了几次都没把野猪扛到肩膀上。但又拉不下脸来,就趁红宝正看着她的时候,说道:“哎,那不是前辈吗?他怎么走了,我去追他?”边说扎木菲边往回家的方向跑去。红宝回头看了下,哪有什么人?转过头来看地上的野猪,摇了摇头,自语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这不还是要我来扛。”于是扛起野猪向家走去。
今天因为打了野猪,份量比较大,红宝和扎木菲两人一两天根本吃不完,就去老者的小木屋看看老者回来了没有,如果回来了,正好可以一起享用,如果没有那就算了。红宝去看了看,没有回来。
红宝回到山洞,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坐在那里发呆。他隐隐有不好的感觉,老者可能出了什么事?但是老者的功夫如此了得,他又能出什么事呢?红宝思前想后都想不通。
扎木菲见红宝回来时的样子,就猜到老者肯定还没回来。等猪肉烤好了,扎木菲叫红宝过来吃饭,红宝还是一付皱眉深思的样子。
“红宝哥,你说前辈会不会找到出口已经出去了。”扎木菲说出心口的疑问。
“放心吧,要是能找到的话,前辈早就找到了。”
“那前辈怎么突然像消失了一样?”
“前辈没有消失,他只是去做他自己的事情了,等他忙完了他就会回来的。”红宝撕下一块猪爪给扎木菲。
“我还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扎木菲接过红宝递过来的猪爪,并没有马上就吃,而是有些踌躇地问道。
“你问吧。”红宝随口答道。他现在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消灭手上的食物上,并没注意到扎木菲的表情变化,所以他这句完全是敷衍扎木菲的。
“你为什么要拒绝拜前辈做师傅呢”?虽然得到了红宝的准许,但扎木菲问的时候还是显得小心翼翼,密切关注着红宝的表情变化。
红宝放下伸到嘴边的肉,他是没有想到扎木菲还会提到关于拜师不拜师的话题。
扎木菲见红宝的样子,好像随时要发飙一样,紧张地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不再提这件事了。”见红宝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
红宝见扎木菲这副紧张的样子,突然感觉有种心痛的感觉,心想她是自己的妹妹啊,因为一句话,就对自己的哥哥怕成这个样子,看来是我这个哥哥没当好啊。
红宝叹了口气,抬起头,眼里好像有泪花在闪动,但还是笑着道:“你不用说对不起,你是我妹妹,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的。”
扎木菲听红宝这么说,心里感觉很酸,忍不住眼泪就下来了,她是为自己这些天,自己对红宝的所做所为感到难过,为了让老者收自己为徒,自己一天到晚的烦着红宝,突然感觉自己好自私。
红宝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流眼泪了呢,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呢?
“好了,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别哭了,好吗?”红宝面对女人的眼泪他也是束手无策,只有违心地妥协了。
扎木菲没想到自己伤心难过却起到了意外的效果,红宝既然愿意说,她也自然不会阻止了,但还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着道:“这可不是我逼着你说的,是你自己说的啊。”
红宝见扎木菲的样子,又哭又笑。一阵无语,但还是回答了扎木菲的问题。但是也让她保密,不要让老者知道。扎木菲同意保密的时候,红宝才娓娓道来自己拒绝的原因。
“我之所以拒绝老者,不是我不想学他的功夫,是因为时机未到。”
“红宝哥,你什么时候改学算命的了。”
“严肃点,再这样我就不说了。”红宝瞪了扎木菲一眼。
“好,您继续,我保证绝不再打断了。”扎木菲笑着保证道。红宝对扎木菲是彻底无语了,刚才还‘刮风下雨的,现在就艳阳高照了’。但红宝既然答应了,就还得继续往下说。
“你想啊,收徒弟原本是双方都很开心的事,但那天前辈说收我做徒弟的时候,从他的眼神里并没有看到高兴的神色,好像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一样,而且我也并没有一丁点的开心,你觉得在双方都不高兴的情况下,拜师合适吗?”
扎木菲听红宝一说,倒也觉得有道理,她想起当时的情景,好像老者是没有露出收徒时的那种喜悦。
“难怪你当时拒绝的那么直接。”扎木菲开始有些理解红宝了。
“这里总共只有我们三人,只要他不想让自己的功夫失传,他就一定会把功夫传给我们其中一个,如果传给我的话,我再教给你,气气这倔老头。”扎木菲听完红宝的讲述,很快就站到了红宝的这边。开始为红宝鸣不平了。
“什么老头?人家是长辈,不能无礼。”红宝有些嗔怪地瞪了扎木菲一眼训道。
“我就叫他老头,这老头心眼太多,太坏了。”扎木菲恨恨地道。接着她想起老者布置她任务的时候,看老者的样子好像很急着想收红宝做徒弟啊,但红宝说得也对啊,因为当时她也在场啊。她是真得有些摸不清老者的行为,到底是想收红宝做徒弟呢?还是迫不得已才想收的呢。
红宝见扎木菲说完就拿着手里的肉发愣,提醒道:“木菲,木菲,喂,喂”红宝拉了下她的胳膊她才缓过神来。
“干什么?”扎木菲问道。
“我还问你干什么呢?怎么好好的发什么呆啊?”
扎木菲刚回过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红宝的问话,只是随口道:“哦,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