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红宝和扎木菲一起把家具重又搬回山洞里,直到天黑了才忙完。但是老者已经出去一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要搁在平时,他早就回来了。红宝他们虽然对此有些疑惑,但他们想到老者的身手,又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他们忙完之后就开始做饭了。
他们因为没有多少厨具,所以他们只能做些烧烤类的,再吃些树上的水果来充饥。而今天红宝没有打猎就把昨天打猎回来的兔子给烤了吃了。这比他们在太平寨里吃得差了很多,也很腻,以前就经常吃,但还能有些作料,现在只要烤的不焦就开吃了,没有一点味道,但为了活下去,他们必须吃。
快要做好饭的时候,老者回来了,他们还以为老者今天在外面吃过了,回来也直接回到他自己住的地方呢?但老者现在却到他们山洞这边来了。
“前辈,您来得正好,饭刚刚做好,一起吃点吧。”扎木菲林迎上老者笑着道,红宝也是紧随其后迎接老者,但没有说话。
“看来是有人不欢迎我来啊,见我来了一句话都不说,这不是无声的抗议吗?”老者开玩笑似地说道。老者看似是面朝扎木菲说的,但实际上说得是红宝,红宝听出了老者的意思。扎木菲想为红宝说两句,但还是红宝抢先了一步也学着老者开玩笑道:“我之所以没出声,那是因为我对您的崇拜之情已如淘淘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词来表达我对您的崇敬之情,所以我才没有说话。”
红宝说完,老者的脸也有些难看了,红宝这是要为今天老者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找点面子回来。扎木菲感觉出了气氛有些僵,就赶紧转移话题道:“前辈,快进山洞吧。今晚吃得是一只大灰兔,现在刚刚好,您快进来尝尝。”说完就拉着老者进了山洞。
之后红宝就再没有怠慢老者。把他请进了山洞,红宝一边心想老者这么晚来究竟所为何事呢?不会是为白天的事而来吧?
红宝他们把老者请进山洞,围在火堆边上,扎木菲已经是把水果洗干净拿了出来,放到老者的边上,不多会儿,兔肉烤得刚刚好。
红宝撕下一块兔腿,递给老者,再想撕下一块兔肉腿给扎木菲的,但扎木菲连忙摆手说不用了,把前腿撕下给我就行,后腿太大了,我吃不完,太浪费了。”在这里食物很稀缺,所以红宝没有跟扎木菲客气,就给了她两只前腿肉。但他自己也没吃那后大腿,他是怕老者一只不够,这一切被老者看在眼里,老者只是嘴角露出些微笑,并没有说什么?扎木菲也明白红宝的用意,所以她也只是装作没看见,只顾吃自己手上的肉。他们都在吃得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
“前辈您今天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扎木菲笑着问道。
“哦,今天在一个地方练功忘了时辰了,所以才这么晚的。。”老者回道。接着他想起了早上的事,说道:“红宝早上我说有事跟你说,你怎么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得时候好像还很不高兴,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红宝是不想再提这不愉快的事的,但是老者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这让红宝觉得今天这事好像自己是理亏的一方似的。
“好吧。今天这事,我原本是不想提的,但您想知道,我就告诉您好了。”
扎木菲也知道这事,但是如果红宝说了,这可能就要和老者坦诚相见了。如果老者不知道自己的所为,那么这可能就是老者的伤疤,他的秘密。那红宝就是要揭老者的痛处了,这万一老者发怒,后果是不堪设想。所以红宝要讲的时候,脸上表情变化最多的是扎木菲。他一直在背地里对红宝使眼色,让他不要讲。
红宝也能理解扎木菲的意思,但是他的性格,是宁愿站着死,也不愿窝囊死的那种。所以他也就当没看到扎木菲给的提示开始讲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对,您今天早上是约了我,我也如约去了,我去了等了您大概有两小时,您才露面,这一切我都没有怪您,看到您突然从水里冒出来,我还好心提醒您说水里有怪物,但您不听,还问我要不要一起下去洗澡,我说不了,但您突然用您的功夫把我吸到了水里,还拉住我,不让我上岸,就在我快不行的时候,您又把我推上了水面,您露出头来,还说‘你不是不想洗澡吗?怎么自己跑下来了,现在这么快又跑上去了呢?’您差点把我给淹死,我还能给您好脸色吗?”红宝是越说越气,但是还是克制了自己,只说了大概,就适可而止了。
扎木菲一直在仔细观察老者的表情,怕他生气也好及时制止红宝继续说下去。但老者显得很是平静,脸上看不出是愤怒还是什么?
红宝讲完,老者久久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很沉闷,扎木菲想找些话题来活跃一下气氛,但都没起到效果。反而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也让气氛变得更加死气沉沉。就在大家都没有话可说的时候,老者终于开口了。
“听你这么说,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老者说完,在边上听得红宝和扎木菲相互看了一眼,心想,难道老者是老糊涂了,自己做了事,分不清是非黑白了吗?只有听别人说才知道自己错了。但还有一种可能,他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件事,那这就可怕了,那说明老者可能是得了精神分裂,也就是说他有两种性格,而且性格相反,一个是和蔼可亲,一个是邪恶没有感情的老顽童。那这也太恐怖了吧。万一哪天他再变成邪恶的化身把他们都杀了,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前辈,您能说详细点吗?”红宝虽说想到了最坏的情况,但是那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他想从老者的口中得到证实。
“你们不用担心,没你们想象得那么糟”老者好像猜到了红宝他们所想,安慰道。其实他也算是安慰自己,实际情况比他们所想的还要糟糕。但老者的话,还是让红宝和扎木菲得到了些安慰,紧绷的神经松驰了不少。这时扎木菲好奇地问道。
“那您今天早上找红宝哥,有什么事情啊?还要背着我出去说”扎木菲脸上有些生气地说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她是真得很好奇老者找红宝究竟所为何事?搞得如此神秘。
“哦,那不是故意背着你的。其实也没多大的事”老者笑着说道:“就是想问问红宝是否想学功夫”。其实老者之前有试探过红宝,但是红宝好像对他的功夫并没什么兴趣,他怕当着扎木菲的面提出来被拒绝,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约红宝出去说。现在他知道自己患上了和他师傅同样的病,这也就是说他的时间不多了,万一哪天他心神失守,被邪恶夺去了主魂,那红宝他们就都活不成了。但这一天,迟早会来,所以他就趁扎木菲提的这个时间把话挑明了,自己想收红宝做徒弟的想法。
老者说完,最兴奋的居然是扎木菲,她跳起来,高兴的手舞足蹈,但红宝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浇得扎木菲透心凉。
“现在的我一心只想出去,根本没有心思学功夫,所以谢谢您的好意了。”红宝这是直接地拒绝了老者的好意。
“没关系,你可以再好好考虑考虑,如果你真得不想学,我也不会勉强。”老者脸上有着一丝落寞。但还是大度地给了红宝考虑的时间。
扎木菲奈不住性子了,焦急地道:“红宝哥,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怎么关键时候脑袋被门挤了吗?”扎木菲说得时候,声音越来越小,他是真得不明白红宝为什么不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红宝朝她瞪了一眼,扎木菲不高兴地转过身,佯装生气不理红宝。老者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提出想要回去了,起身道:“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了,不耽误你们休息了。”
扎木菲见老者要走,连忙上前挽住老者的胳膊,有些撒娇道:“我来送您好了。”
老者笑着道:“好,今天就让这丫头送我好了,我还有事要跟她说。”老者是见红宝也站起身想要送他,故意这么说的。
红宝也识趣,对老者道:“前辈您慢走,我就不远送了。”红宝只是把老者送到洞外,就停住了脚步,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夜幕中,才回到洞里,给自己铺了下床,躺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在思考老者的话。
老者在路上交给了扎木菲一个任务,让她劝劝红宝,拜他为师。听老者的口气,好像很急的样子。扎木菲想问些什么,但被老者给出的丰厚奖赏给砸晕了头,就忘了问了。老者答应她,如果她成功说服了红宝,也收她做自己的徒弟,把自己的医术传给她。其实老者早就这么想了,虽然现在以条件提出来,但更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双方也都高兴,何乐而不为呢?
扎木菲高兴地保证道:“我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完成您老交给我的任务。”
老者把要说的都说完了,就让扎木菲回去了。扎木菲则笑着道:“现在我就回去做红宝的思想工作。”老者笑笑没有说什么。也算是对她无声地支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