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听林轶说起过他和秦然的友情,但我今天才从徐庆的嘴里知道,他们两人的友情到底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秦然从小就是个孤儿,然而他所表现出来的战斗能力却是在第一时间引起了国安部门的注意。因此秦然从小就接受了国安部门的战斗和潜伏训练,成为了他们部门中年龄最小的卧底。
秦然执行过很多次的卧底任务,也有一次次死里逃生的时候。然而最惊险的一次,还是在澳门做卧底被澳门老大发现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秦然,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了。只不过恰好林轶那个时候与澳门的黑帮老大走的也比较近,在秦然被发现之前,两人一直都意气相投,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然后呢?”
我觉得秦然和林轶相识的过程简直就像是小说一样,充满了曲折离奇的精彩。
徐庆笑着看了林轶一眼,“然后林轶就和那个澳门老大说,自己会亲自处决秦然。林轶给了秦然一枪,然后开着快艇把秦然沉了海。”
“那……那现在的秦然是鬼吗?”
徐庆对我翻了个白眼儿,“当然不是。林轶那一枪没有打在秦然的要害上,至于沉海,他早就和我们国安的人提前通报了沉海的地点,我们有潜水员在下面将秦然给解救回去。”
我有些佩服地看着林轶,那个时候的他还远没有现说话这么有分量。为了一个意气相投的警察,林轶就敢背着老大和国安的人联系,这简直就是疯了。
林轶可能是被我盯着看太久有些不习惯,他皱了皱眉头对我解释,“后来我就没有再试图联系秦然那个小子了,毕竟我们黑是黑白是白,只是没想到和你认识不久后这个小子又找上门来,而且看样子比以前精神还好。那个时候你正好缺个保镖,我就让他保护你了。”
如果不是今天听林轶还有徐庆这样缓缓说来,我还以为一切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现在看来还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嗡~
就在我们交谈的时候,在前面一直跑的陆冲突然给车加速,很快就冲出了我们的视野。
徐庆在后面着急地让林轶也跟着加速,林轶却是摇了摇头,“我对这一片熟悉,前面根本就没有路了,他开这么快也逃不掉的。”
果然,我们保持着这个速度没有开多久,就已经来到了一家废弃的砖瓦厂。
这个砖瓦厂的位置靠河,只有我们正在开的这一条路能够进来。
林轶害怕陆冲从车上下来躲在路边逃走,在临近砖瓦厂的时候反而开的更慢了。
我们这样一路小心翼翼地来到砖瓦厂的门口,林轶这才将保时捷给停下来。
“陆冲的手上有枪,我们都小心一点。”
徐庆听林轶这么说点了点头就准备往前走,林轶一把将他给拉住,“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追陆冲究竟为了什么?”
徐庆一愣,“我是国安局的人,陆冲在安北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不将他缉拿归案吗?”
林轶丝毫没有被徐庆的鬼话给糊弄,他认真的而摇了摇头,“如果你们真的是抱着这个想法,在陆冲还没有开始行动之前,你们掌握的证据就已经足够将他抓走判刑了。”
我也瞪大眼睛看着徐庆,这个男人虽然一直说自己是国安的人,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完全不像秦大山或者宋阳他们那样有正义感,反而更像是怀有其他什么目的的人一样。
徐庆见林轶不相信他说的话,无奈地摊了摊手,“好吧好吧,我说。我的目标就是陆冲手上的那个箱子,他虽然是逼迫着那些人签订的转让合同,但是在法律效益上来说,是成立的。”
我看向徐庆的眼神更古怪了,“你不是国家安全局的吗?你要这些合同有什么用?准备自己经商?”
徐庆冷笑一声,“这些人非法聚会了这么多次,以往的每次聚会都没有留下证据,我们想要给这些人定罪很困难。但是有了这些合同就不同了,只要我们的人好好运营一下,将他们的企业都给拖垮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我去,你这也是当警察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在我看来徐庆他们这种人,任何事情都应该走法律程序才对,现在听他这么说,怎么感觉更像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
听到我这么说,徐庆脸上一点惭愧的神色都没有,反而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社会的稳定,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可以自己选择处理事情的方式。”
看着这样的徐庆,我之前想要骂他的话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了。
林轶倒是比我理智很多,他对徐庆说,“我有几个条件,你要是答应我,我们就还是合作关系。如果不答应,那么陆冲今晚我会放他走。”
徐庆一愣,随后暴跳如雷,“林轶你他妈还是人吗?这个时候威胁我,你难道不知道惹了我们国安的人我能分分钟把你丢进牢里?”
要是换个人可能就被徐庆的这种话给吓住了,但是林轶没有。他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徐庆,“你就说答应我还是不答应我,如果不答应,那么就算你之后把我丢进大牢,陆冲今晚你也注定抓不住。”
徐庆的嘴角抽了抽,“你先说你是什么条件?”
“陆冲我们可以交给你们国安处理,不过他箱子里的合同,一半的股权你们国安需要折价成钱补偿给我们。”
“我艹……”
徐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轶给打断了,“第二个条件就是,接下来我会接受名仕会所,并且尽量让名仕会所合法化,将里面的兄弟洗白,我希望你们国安的人不要揪着大部分人不放。”
徐庆的脸已经铁青了,他看了眼砖瓦厂的方向,又看了眼林轶,“就这两条?”
林轶点了点头,“就这两条,没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