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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风波狭路未及醒,磨难初逢苦亦清

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帷帐,头脑一时间还没有转过弯,恍惚以为是要起床了,刚要起身,却忽然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事,一旁的蝶衣连忙扶起我,紧张兮兮地问:“感觉如何?”

我这才注意到屋中除了蝶衣,另外三个丫头也都来得齐整,几位嫂嫂关注地看着我,看上去忧心忡忡。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没事,怎么你们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病人?”我心下奇怪,试图纾解她们的不安:“我大概是最近累到了才昏倒的,真没事。”可惜这句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绝不可能如此脆弱不堪,上次会生病也是被燕隐气的。

除了我,所有人的神色都不好看。蝶衣更是如此:“女郎,你……你中毒了。”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惊慌恐惧、六神无主,而是震惊讶异、不可置信,甚至带着一丝好笑:“你是说我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忽然中毒了?”

蝶衣把守在门外的老金拎进来:“再诊!要是误诊,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金字招牌!”

几位嫂嫂也是如狼似虎地看着冷汗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老金。

老金是杨府上上下下的熟人。他本是投奔翁翁的远房亲戚,不好弄刀舞棒,却在医术上颇有造诣,翁翁死后,他便跟着我爹爹从北汉来到大宋,此后一直在杨府做个闲散大夫。阿爹走后,他又搬出了杨府,在榆林巷开了一家医馆。医馆虽小,名头却不小。杨家的人喜欢找他看病,他对府中其他人倒是郑重细致,唯独对我,是恨不得前世今生从未相逢。每次万般无奈地被蝶衣抓来,他只得硬着头皮给我诊治,往往是累得只剩“苟延残喘”的份。老金感慨说不是治病累人,而是治我累人,稍有差错,一条老命都得搭进去。

老金仔仔细细地拿捏了小半个时辰,最终定下结论:“的确是慢性中毒,毒药分量较浅,一时半会不至于害人性命,但若是配不出解药化解的话,长此以往便未可知了。唉,最糟的是我看不出你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没有办法对症下药。不过我可以先试着开一些解毒清胃的方子,尽量清除你体内的毒素。”

“金大夫,你再看看,眉雪这些症状,和哪些毒药毒发的症状相似?”三嫂急问。

“唉,太多了。中华大地,地大物博,光是毒草毒物便是数不胜数,精于此道者甚至可以掺杂百千毒药,配出成分复杂的各种毒药,令人防不胜防。八妹所中之毒,怕是我从未遇到过的,实在无法断定,果然还是我学艺不精啊。”

三嫂希冀的神情灰败下来:“你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连你也瞧不出来,我们还能指望谁?”

蝶衣红了眼眶:“哪个乌龟王八羔子,被我逮住抽死他娘的!”

听到蝶衣的脏话,我噗嗤笑了起来。至今为止,我听到从蝶衣口中吐出来的污言秽语未超过三次,一时很觉得新鲜。

“女郎还有心情笑?”傻乎乎的糖衣憋着嘴,一副快要死了亲娘的样子。

我瞪着她们:“不笑难道哭?哭有什么用?爷我还没打算让此人得逞。既然他敢给我下慢性毒药,我们可得拼上性命好好地玩一场,谁怕谁呢!”

二嫂走到老金身边问:“金大夫,既然是慢毒,你可能推断出八妹时何时中的毒?”

“大约在两月之前。微量的毒慢慢在体内积聚,若是一般人应当会更早中招,可八娘体质异于常人,故而拖到今日突发。”

二嫂点点头:“慢性毒药非亲近者不能下。可能下毒之人将少量毒药藏在八妹日常饭食或是贴身物品中,好神不知鬼不觉。”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的几个婢女。

三嫂也是少见的严肃:“不排除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通过时常接触的物事或是人来下毒。我小弟以前便被继母下过毒,虽然我一直怀疑,却总是找不出证据。直到继母疯了后,我才从她口中得到实情。原来小弟顽皮,喜好爬树,我家后院有一颗高大的榆树,他常常攀爬,继母暗中搜集可以渗透肌肤的毒药,融入水中涂在榆树皮上,时日越长,小弟病得越发厉害。我把榆树皮刮下一块交给大夫查验,爹爹才终于相信了我的话。”

糖衣吓得立即躲到了婉衣和蝶衣身后,微伸出头惊恐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三嫂。

“怪不得都道最毒妇人心,女人狠起来会比蛇蝎还毒。”老金颇有感慨,话说完后,看着一屋子脸色不善的女子,难堪地讪笑。

我想起了赵妙渠的话。

“杨府内是不是有你的人?”

“没错,不过你大可以在心里盘算一下出卖你的人是谁。杨府看似弹丸之地,杂七杂八的人可是有不少呢。“她笑得天真而灿烂,“杨桓令,睁大眼睛看看,你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把目光静静放在远方,赵妙渠在我面前是个极其高傲的人,她应该不会骗我。

一想到此刻此时此刻有人正在监视我,出卖我,谋害我,我真是想笑!

以往相安无事,如今这不甘寂寞、兴风作浪的人是谁?想欺我杨家孤女寡母,也不看看,我杨桓令是谁!

经过商议,三嫂下了封口令,我中毒的事没有让娘和太婆知道。嫂嫂们暗暗请来一个药婆,把我的院子翻了一个遍,却是一无所得,丧气不已。我好言相劝,保证自己定会找出病因,她们才稍稍放松。

我想尽快揪出那人,不为其他,只因怒火难平。

除了腿软膝乏之外,时常觉得疲累之外,倒也没有别的问题。大约是儿时生病太多,担心得太过了,如今对我的身体已经生不出一丝担心。令我奇怪的是,素衣这几日竟然紧紧地跟着我,哪儿也没去。我笑着问她缘由,她竟大言不惭地说要帮我找出真凶。

殊不知在我几位嫂嫂眼中,她也是可疑的真凶呢。

值此微妙时刻,婉衣却以采买时蔬为由出去了一趟,她自以为隐秘,却不知道我跟在她后头一直跟到了一座深深庭院中。远远地,只够看到她和一个女子隔着帘幕说话,那女子的面貌隐匿在半透明的纱帘之后看不分明,她们说了些什么,隔得太远也听不真切,只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下毒、教训、背叛几个零碎字词。

这宅院我认得,乃是赵妙渠的私产。

孙贵仪越发约束阿颜,她一直不得机会出宫,不得已,准许出宫的阿奁成为了信鸽,为我们互通消息。那日和赵妙渠会面后,我立即让阿颜找人查探她在宫外做了些什么。赵妙渠的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阿颜不相信她出过宫,却还是将信将疑地查了,结果却令我们震惊。赵妙渠十三岁后,几乎每年都会寻机出宫,一开始是四处游玩,后来慢慢开始结交达官贵胄的女眷,不动声色地扩张人脉,结交富商权臣,开店铺,购地契,积攒了不少钱财。阿颜不无感慨,说画人画皮难画骨,这么多年她看到的赵妙渠全是假的。

可我有些疑惑,当初赵妙渠直言不讳时,应该便能预知我和阿颜会将她隐藏的一切查得清清楚楚,她如此无畏么?

何止是阿颜,我也根本想不明白她。

屋门开了一扇,明光暗影相交错,我盯着门槛,一边想心思,一边等一个人的到来。

“女郎,你找我?”婉衣站在我面前,绞着衣袖,有些局促不安。

这些时日,四个丫头都很少进我的寝室,婉衣尤其如此。她看得出我对她的冷淡。

我也不会特意唤她,这特殊的行为已显示了不同寻常。

我轻轻一笑:“婉衣,当初我看你的第一眼,便能想象得出日后的你会是怎样性情的人。你没有令我失望。你做事稳重得体,我从不看轻你,一向是把你当姐姐来看的,你可知道?这几日,我总在想,到底是哪里,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呢?糟蹋你做的东西吗?这样的理由也太可笑了些。”

婉衣局促不安的神色骤然消失,眼眶却红了:“你知道了什么?”

我还是笑:“连女郎也不肯再喊了么……也没知道多少,就是前几天你出门时忘了回头看看跟在你身后的我。”

“我还在想,当初阿颜出事,你没有告诉我,真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吗?若是对一人生出怀疑的话,会连她做过的所有事、说过的所有话都起疑心的。事到如今,我不知道还能信你什么,还是你自己来告诉我?你和大皇女是从何时开始联络的?”

我的语气带着深深的嘲讽,却不知是在嘲讽她,还是在嘲讽我自己。其实……早已有所察觉了不是么?从第一次看见她起,直到今日。我还没有忘记她站在一堆神色凄惶的奴婢中,看着我的目光不带一丝属于稚童的天真,见我看来,顿时笑靥如花,那时我便想,真是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她一直是一个很规矩的人,这几年却偶尔会逾时不归,我知道,却不曾放在心上,如雁过无痕。偶尔,她看着我,恭谨的眼眸中透着别样的光芒,一闪而过,里面夹杂的说不清是什么,却令我很不舒服。这点点滴滴,我不想在意,我想相信她,可是大雁飞过了的痕迹消失在天空,却无法抹杀它们曾经走过的过去。意志摇摇欲坠,怀疑最终占据上风。我想,那就拖着罢,直到再也拖不起的那一日。

如今终于是拖不起了。

婉衣嘴角落了下来,却笑弯了嘴:“我说了,你信吗?不管你信不信,我绝对不会给你下毒!没错,我是答应了大皇女,告诉了她很多你的事,该告诉的不该告诉的,我全都说了。我曾经很恨这个地方,恨这里的某一人,但是除了这些,我没有做其他对不起你的事。几日前我会去找她,只是想质问下毒一事是否与她有关!”

“你恨这里?”我从榻上站起身,走到婉衣面前,想起过往种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一闪而过的,是暗藏仇恨的目光。

于是笑了一声:“真是没想到,那……总得有个缘故罢?”

婉衣呵呵笑道:“他害死了我的姐姐。姐姐没了,娘伤心过度,没多久也去了,只剩下我孤孤单单地活在世上。刚入杨府时,我只抱着一个念头,等我再大些,再有本事些,一定要想法子杀了他。作为你的婢女,我平心静气地等了五年,亲眼见证过他对你的宠溺,有时会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害死你也许是个更好的选择,他一定会更痛苦!他会下地狱,再也无法原谅自己!可在我尚且犹豫不决时,他竟然先死了!我好不甘心,不甘心!他怎么能如此轻易死了呢?那段时日,你以为只有你很痛苦么,我也日夜煎熬,恨不得就此死去。坚持了几载的信念倏忽之间崩塌得面目全非,我甚至不知道活下去还能做什么。你唤我婉衣这么多年,可曾知道我的名字你从来不曾喊对过?婉转的婉?呵,当初我说的字是莞尔一笑的莞!莞尔是我的姐姐,不知这个名字你的六哥可曾告诉过你?”

心头一跳,我定定看着她:“你是……莞尔的妹妹?”婉衣,不,是莞衣,她竟是莞尔的妹妹,这世间事,缘聚缘散,当真是难以捉摸。

莞衣用衣袖抹去了满脸的泪:“没错,要不是因为杨延彬,我姐姐不会死,我娘不会死,我也不会孤苦伶仃,只有卖了自己才能活下去!我恨他,在我姐姐因他而死后,竟然能每日带着一副笑脸,过得富贵肆意;我恨他,对你如此宠溺疼爱,却害得我家破人亡……好几次,他和我擦肩而过,我只能拼命忍着,忍着冲过去把尖刀插进他的心脏。我恨我自己那么小,只能对他的经过视而不见……”

我摇头,苦涩地说:“莞尔不是我六哥害死的,你相信我,这件事我六嫂也知道。”

莞衣惨笑道:“你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姐姐不想做刺客了,准备退出江湖,可是培养她的人知道了她和杨延彬相交甚笃的事,命她去杀了杨延彬的好友,姐姐为了保全和杨延彬的情谊,在那场刺杀中故意失手,最后才命丧黄泉的!刺杀前夜,姐姐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死亡,和我说了许多的话,还把自己唯一的宝物送给杨延彬,孑然一身地赴死!现在我知道了,若不是爱上了杨延彬,姐姐怎么可能会甘心如此下场。可是她的心意,杨延彬永远不会知道,他也永远不会在意……”

那是完全不属于我的故事,原来莞尔竟真是喜欢我六哥的,六哥不曾留意,六嫂想必却是早已看出来了罢,所以在说起莞尔的时候,才会带着一丝别样的怜惜。心上一阵酸一阵疼,原来这世上有个人是那么那么地恨着我的六哥,还曾有一人小心翼翼地爱他甚于自己的命,可我的六哥却还不知道,怎么能还不现身呢?你没有死,你也不会死的,不要把我留下,面对你的曾经好不好?

我闭上眼睛,然后睁开:“既然你想报仇,为何不杀了我?”

莞衣却不再回答了,她双膝下跪,神色却少见的清冷:“只要一年,我只想在杨府再待一年,一年内我绝不会做任何危害女郎之事。一年以后,莞衣自行离去,恳请女郎成全。”

她要这一年,到底还想做什么呢?

但我却还是很相信她:“好,我答应你。糖衣已经回来了,不过也待不久了,我打算选个好日子把她嫁给连哥,她不会绣嫁衣,若是你有闲暇,便帮置办一件罢。你也不用待在厨房了。”

我应当相信她,纵然她恨着六哥,可是十年相处,若是有心,凭我对她的信任,换着花样死一百遍也有可能。她终究不忍心害我。即使把我得过疯病的秘密告诉大皇女,也不抵她姐姐莞尔一条命,这是六哥欠莞尔的,也是我欠莞衣的。

莞衣叩首谢我,抬眸一笑,脸上有淡泊的笑意。与以往的含蓄不同,她笑得真诚又肆意,仿佛洗尽所有尘世的铅华、美得恬静优雅、清高淡薄。纵然莞衣算不上一个美人,但此刻,她笑得如此动人心魄。

我倒在榻上,黯然一笑,弄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出下毒的是谁。不是蝶衣,不是糖衣,也不是莞衣,难道……是素衣?

可我已经很小心了,衣食也不归她管,她是如何给我下毒的?给我下毒,她又有什么目的呢?或者说是我想错了,该怀疑的人不应该只局限于伺候我的人,而是放宽到杨府上下所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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