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上回说道皇朝司天监黄温舍身忘死荐合州村夫陈文玉见驾,后被唐王赐了个妖言惑众欺君罔上的罪名落了个五马分尸的结果,而死后托梦唐王告知世上有相术,云经通载上记载有「相猫,相狗,相牛,相马,相人。」多是这走兽的神奇之事。
且说陈文玉交代了后事,几经跋涉,乘坐马车携带官文官印官服进京长安城,路过广东地界,直奔长安,毫不停留。途中多数见到“黎族”等少数民族聚众行凶,夜半出没抢劫富家山人一事。
陈文玉亦是会武功之辈,早年生育于猎户之家,其父陈氏亦是有名的猎户人家。其中来到山海关一处,此地向来盗贼猖獗,因为山地险峻,又有渔业为生,背后靠山,多数于海面渔船发达,背后高山走兽为粮食而造此地黎人个个长的是人高马大。加上此地民俗向来崇拜自侵略为主谋,故此地的“黎人”又十分的凶残,常常十里八乡,连同亲朋好友,叔嫂婶伯,聚成一股势力,佩带刀抢,趁火打劫一些谋取暴利的贩子和强取豪夺一些富商与过路之人。
贩子又称人贩子,这类人最会做生意,不论是牛马猪羊,或是生人死尸,无不贩卖,只要有利可谋,亲爹都卖了都无关紧要。人贩子弄的生意,说来无非是趁着安南国内斗,趁机发一笔安南国的国难钱。此等丑类多数携带安南百姓妇女携带进入中原卖与合州穷苦人家娶不到媳妇的单身汉,此类人多数年龄昏老,在当地村又属于贫苦的娃娃,自幼攒了几个钱,便想着从这些走运输的人贩子买个媳妇回家度日,好了却余生。人贩子最是乐意此类同伴,不辞千幸万苦,深入安南国连哄带骗,便宜买了那些恐惧战乱老百姓的孤儿寡女,买了后又急匆匆赶回,带着数十个年轻女子携带进入中原拐卖。双方各有盈利,你情我愿的,哪里顾得许多安南姑娘的愿意与否,收了钱之后拍拍屁股,走去花良心钱去了,安南王室几代皇帝长年征战,搞得天怒人怨,正好便宜这些爱干缺德事见不得人的勾当之徒。
陈文玉路径此地,早已闻得此处山贼居多,多数都是“黎人”形成,而形成的势力庞大,又有山林洋江作为掩护,这类贼人土匪又属于聚众抢劫,官府有心清剿此类贼人,常常吃不果腹的潜伏好几夜,却每每闻到消息赶来之时,贼人早已人去楼空,不由暗骂此等山贼奸诈,却亦无计可施矣。无奈故在那山海关立了个石碑,说是山贼老巢,村人不得夜行。
陈文玉哪里识得利害,虽耳闻此关中山贼尤为可怖,却未曾识得一见,加上其人自幼勤奋好学,文武皆能高人一筹,自然有些心高气傲,看不起此类鼠辈。却见那夜行至山海关中,正于车内练功的陈文玉闻得一阵惊天嘶吼,无数火把燃亮山海要道,绕是陈文玉自负过人,亦是吓得心惊胆颤。
那山贼头领也不知为何,守候好几夜未曾见有行人走来过路,原本早已打算回家冲个凉澡,早早安歇,却逢得陈文玉这个倒霉鬼半夜骑行山海关,岂不是咎由自取,自寻死路么?那山贼头领头戴红巾,颇有几分天公将军张角的黄巾形象,不过论起黄巾,此等丑类自当是不及万分之一。
那贼人首领唤做黄麻子,是个十恶不赦之徒,早年发迹事迹,也鲜少有人知道。只是近几年山海关绿林中此辈冉冉冒出新芽,部下追随的汉子多数被其人的行事风格所折服,自愿跟其麾下听其指挥。黄麻子一生多数人不知道,只有他心里明白,早年间黄麻子生于隋晚,被父母遗弃,由乞丐从垃圾堆里面捡到,后来老乞丐见他可怜,不忍其人死于野狗腹中,便收留他于身旁豢养。此辈因为幼年在垃圾中扔了两天两夜,捡到的时候早已把脸上疾病恶化,故而落了一脸麻子,后长大那一脸麻子却是如何都洗不得了,那抚养他长大的老乞丐又恰好姓黄,因此此辈在绿林群盗中落了个“黄麻子”的诨号。
而后其人跟随老乞丐讨食,又逢上程咬金秦叔宝等草寇起义,老乞丐身躯年老体衰,官兵几日里杀来冲去没闹几回合逃避战乱便猝死了。老乞丐死后,黄麻子年幼被山海关的绿林盗贼所收留,此辈也是心思单纯此子,吃今天一碗饭,休管明日是否饿死街头,头脑简单的此贼所以练就了一身的好本事,论起杀人放火,抢劫路人,强奸妇女的坏事,在山海关他敢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其人后来趁着绿林盗贼群龙无首,倒是聚了一群黎人在山海关附近作恶,专门抢劫过路的游人。闹的山海关附近人心惶惶,人民喊怨,故此黄麻子此贼落了个山海大盗的名号。
山海大盗黄麻子为人又奸诈,多数于官府交战中闭门不出,期间黄麻子倒是无事,毕竟隐于山林中,无人能够拿住其人。官府的官兵却人人哀怨,无不说此贼奸诈,商议对策再拿不迟,九品小官又没有甚么权力指挥这群关兵,抓贼之事后来再也没有提起半句,导致山海大盗黄麻子又望风捕影的出来作案。
且说山海大盗贼黄麻子上百人拦住陈文玉的马车,那马夫见到黄麻子一脸麻子,便知是官府通缉的山海大盗,见其人生的如此凶残丑恶,早已吓得尿液齐流,口中连连求饶道麻子爷爷饶命。
黄麻子平生最恨别人骂他是麻子脸,早年又因一脸麻子得不到绿林女子的爱戴,早已养成孤僻诡态的心情。闻得那马夫叫他麻子爷爷,心说你这庸夫叫我黄某爷爷便是了,还偏要在二字面前加个“麻子”二字,不是嫌汝这贱命过得太自在否?想去黄泉路上当个横死鬼么?
黄麻子二话不说,提着马夫的衣襟,眼珠子里面冒着狠毒的凶光,看得马夫畏畏缩缩,丝毫不敢反抗,只是嘴上仍是爷爷爷爷饶命饶命之类的叫,黄麻子一刀捅入马夫心窝,死狗般的拽了此辈下车,送这擾嚷之徒上路去了。
清理了此辈之后,黄麻子这才看着车内的人影,黄麻子心想,我飞你阿妹哟,我黄麻子爷在山海关一带威名远播,身负上千条人命,官府的人见了黄麻子爷爷都要叫声麻子爷来了,这世上竟有闻我姓氏还如此不动声色之徒,实属罕见,我定要看看这等人物是何许人也。
黄麻子也不想像以往那般的直接威胁说:“你若再不自帘子内钻出来,黄麻子爷爷就钻进去帘子割了你的一条胳膊泡酒喝”那样说起来,简直是太没有意思了。又或者像以往那般直接冲出帘子内直接拖拽出来,一刀剁了,那样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
黄麻子吩咐手下注意放哨,千万得注意官府的埋伏兵,这剿匪的官兵若是成群围住,黄麻子爷爷的爷爷位置算是要搬到阴曹地府去坐了。等到属下的山贼回禀说已经吩咐完毕,黄麻子这才在马车旁说道:“车内可是朝堂命官?奉命前来剿我山海群盗的?”
陈文玉坐于车内,不动声色,心中却不由暗暗叫苦,此番落入山贼黄麻子之手,估计一番剁手砍头是免不了了。陈文玉正待绝望之余,又闻得山贼黄麻子问他是否乃是朝堂命官,陈文玉便暗道:“我陈某若是算来,亦是合州刺史之职位,只因匆忙未去衙门报道,说起来也算是朝廷命官之要职。”
于是陈文玉沉稳道:“正是。”
黄麻子心里面冷飕飕的,幸亏刚刚麻子爷爷多了个心眼,吩咐手下人放哨,若不及时,估计早被官兵一锅踹了,再也出世不得,泯灭于此等浊世之中。黄麻子冷笑道:“敢与我黄麻子这么说话的,你是第一个,麻子爷爷自由自在惯了,习惯了山海村林,想要诏安麻子爷,门都没有,我看你多数是陈勇那狗官派来的说客。这样吧,麻子爷爷也不杀你,剁了一条胳膊算是彩礼了,爷爷要你回去海康城**告诉陈勇这狗官,休想麻子爷爷替他卖命,除非他做小的,他家爷爷黄麻子做大的。”
黄麻子自幼不学无术,又生不逢时逢利,大字不识一个,却喜欢听海康城内的说书先生说“耐俺”的「水浒」梁山内的英雄好汉,自幼便学习梁山好汉,可是实事逼英雄,乱世有草莽,山林中如何与书中人物相提并论?于是梁山好汉甚么本事没有捞到,倒是书中的贪官太尉高球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本事无一落下,成了一个人人喊打之徒。
虽然黄麻子十恶不赦,可梁山好汉的豪爽性格,豪气冲天的本性黄麻子倒是学了不少。不过那本性都是贼人助贼人,说出去是梁山好汉本性怕是被骚客发挥文笔嗤笑,便羞于启齿与旁人说。陈文玉知晓此贼有点小聪明,杀人如麻,做事全凭一股痞性,他也不惊慌,反而说道:“汝若是想要做大的,须得告诉本官你晓得那些本事。”
这正是“误闯阎王殿,恶鬼掐头颅”陈文玉若是说错一词,引起黄麻子不满,必定沦落为唐王朝第一位为官不到衙门的朝廷屈死命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