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贞观年间,遥远的安南国与中原地界,中间的桥梁之所古合州向来以少数民族居多,有“黎,铜,瑶,苗,寮,汉”诸多六类诸族。
当时李王平定天下,诛杀七十二路草寇,剿灭三十六处烟尘,又诛其兄李建成,夺得其父所传帝位,开始笼络人心,建立仁义之邦。
期间唐王贞观倒也颇有治国之能,不出几年,全国各地人人安居乐业,再也不再有百姓扰嚷之声传出。注解:「此乃史记记载,非是杜撰所淫著。」
期间唐王有心扶持合州,奈何华夏有一句古话“山高皇帝远”说的最好,唐王虽有心治理合州此等兵家之地。却因草寇之乱尚未平定,未敢挥军南下,怕伤了国之根基,又恐引起群臣恐慌。长此以往,太宗将此事深藏心里,不断心生烦恼,隐隐有积郁成疾之隐患。
其中又有手下奇人任职“司天监”其主簿见唐王脸色苍白,早已看出唐王所郁何事,那主簿姓黄,名温,此人在唐王麾下,早已对权谋之位蠢蠢欲动,俗话说的好“当官的哪有不贪图权位的”黄温几番思索,翻阅古籍。意外发现近来紫微星频频闪耀,似有惊世经纬之才出世,只要找到此人,不愁没有高权大位子来坐。于是黄温几番派人去寻,一日,便与唐王开朝说出此人来历,道:“皇上所虑之事无非合州之人也,担心其州人长久未曾开化,又是些无知愚民,恐其有良心叵测之辈煽风点火,诱之聚众造反也。我黄某不才,长久于皇上麾下未曾献一谋一策,昨日微臣看天上紫微星光芒大涨,乃我唐朝国运兴昌之时,我王何不听微臣一言,推荐微臣所指天命所归之辈管理合州,稳固我唐王朝之边疆。”
唐太宗听了,不喜自胜,但奈何其年间庸人之多,恐其有居心不良之徒,劫持皇权,为所欲为。虽然司天主簿黄温所言极是,但碍于面子,又恐朝下文人骚客多做文章,借题发挥,唐太宗便说道:“既如此,那主簿可知此人却是何方人士?”
黄温知道唐太宗此举必是暗中允是了,古话说“伴君如伴虎”黄温知道唐太宗碍于情面,肯定不会信了一个司天主簿所言的虚妄之术,待此事太宗得知此辈后,他这司天监的位置算是做到头了。黄温心中不禁悔恨万分,不禁暗骂自己急功近利,害了自己性命无关紧要,若是株连九族,当是刮肉剔骨都是轻的。
黄温早年间学过不少奇门遁甲,相术看命望风的窍门,诨话说“出来混,迟早要还得。”黄温已知自己必定死后株连九族,为了避免引起太宗不满,便以性命担保道:“皇上!微臣是以微臣任职司天监的职位加以命担保,我保此人,必定能够平定合州,助我唐王朝千秋万世之无量功德。此人姓陈,唤做文玉,乃是合州本土人物,今持有一身才华,今来我长安已有数十载,未曾蒙的圣上隆恩,无奈下回到乡下,做了那合州御史一个芝麻副官师爷般的人物,此人生前与吾并不识得,全是微臣夜观星象,说有开化蛮夷的福星降临,微臣恐其凋零于腐朽枯木之间,故冒死禀报圣上此人神迹。”
唐太宗听了,便派上官员逞上陈文玉此人自述平生笔简,阅读之时,却见得此人生平所撰写文章上,有一行字气的唐太宗破口大骂。陈文玉书中所著一行陈文玉自谓曰:“侍君不能侍亲,愿问寝室善,以乐父母余年。”
唐太宗骂了声不学上进之徒耳,一捋胡须,袖袍一挥,那陈文玉此人生平之文章笔简便硬生生的砸在黄温乌纱帽上。黄温自然是吓得魂不附体,暗骂道料定是此辈写的必是些闲云野鹤之志,能够把唐王气的砸桌子吹胡子瞪眼的,必是胸无大志之言。
唐太宗指着在朝堂上的黄温,极为恼怒道:“大胆狂徒,竟敢以此类市井骚客迷惑本王,幸得本王自幼学得四书五经,精通天时地利,若是些庸君,必是受了尔等妖言,混乱本王唐朝千秋万世之基业,茶毒些无知愚民,做出此妖人之举,罪臣黄温,你可知罪?”
黄温知道这辈子司天监主簿的位置终于要到头了,这辈子缺德事做的不多不少,泄露天机的事情更是多不胜数,这回是真天子胜似活阎王,活抓勾当辈归阴曹,今日所犯之罪,全是咎由自取,皆是怨不得旁人。黄温自然不敢顶撞太宗,便冷静的说道:“罪臣自当知罪,微臣死不足惜,还望圣上切记切记,无论如何,一定保得土著人陈文玉出使合州,若是耽搁,长久下去,合州诞生龙蛇之辈崛起,必定祸害一方。”说完,太宗便下令黄温一个妖人欺君之罪,落了个五马分尸之刑。
黄温死后,唐太宗夜夜梦见其冤魂来骚扰龙楼寝室,唐太宗亦是惶恐不安,遂派手下官员搜来黄温此人生平之事迹手札。
上面记载了此辈生平无数的阅人之术,虽然此黄氏手札大多数撰写了许多“星象”,“命脉”,“相面”许多的江湖术士门学,但唐太宗无意翻阅了一门叫做“神驹九耳犬”的杂诗,其中记录的九耳异犬,亦是神异之物,书中所云:犬,九耳,随主而神,一耳动则得一宝。太宗哪里见过这等如此神异之物,所以对此物痴迷好长一段时间。
期间,一日夜黑风高,清风飒飒,太宗闷热于榻上安眠,故大开屏风,略有清风清凉吹入宝殿内,却不知旧臣黄温的冤魂又来说词,太宗乃是九五至尊,身有龙气加身,黄温自然是不敢近身分毫,唐太宗烦不胜烦,说道:“尔乃我臣子,为何夜夜扰朕平静,莫非不晓得朕本无心杀汝,你这些日子扰我安眠,出入却又不伤害朕分毫,究竟还有何怨,尽管说来。”
黄温的亡灵说道:“回禀圣上,罪臣本该脱胎换骨,但奈何阎王说我之功德抵不过,需还阳累积功德,方可投胎转世。”
唐太宗道:“我本无心杀汝,也算欠汝一场机缘,汝今要甚么补偿,大可说了,朕替你办了就是。”
黄温喜道:“吾主圣上不愧是千古一帝,罪臣非是冤死之人,亦早已算出吾必死于皇命,今日前来,乃是说出那神异之物九耳灵犬之来历,此犬乃是天上神仙灌江口二郎之麾下战獒,比起当世漠北神驹也不逊之,凶猛异常,圣上所寻之物,便是天命之人陈文玉家豢养之。”
唐太宗听闻后,果然不动声色,暗道黄温乃是司天主簿,朕乃千古一帝,岂是隋国那群昏君所能媲之?古往今来,有多少龙虎之辈出世,自家兄弟李元霸不就神异之人么?这类人为命数之异类,又有当时剑仙太白出世,多数乱世出英汉,太平出贤臣。又有五花八门的匠人巧夺天工,奇门遁甲之辈精通难以预测的命之术,能够推演天机,往往成为一方英杰麾下军师,出来作乱。太宗也是心怀天下之君,知晓之类人若是用的恰当,那寻根究底的本事,大大可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若是用的了得,说不定成为一得力主梁亦说不定。
唐太宗道:“既如此,朕即刻派人去唤合州小官陈文玉觐见,此等人物,乃是世俗不入流之辈,万万不可被旁人听了去,只可暗中扶持,免得有骚客借此荒缪之人,大做文章,弹劾朝堂百官,引起封建迷信之流言。”
黄温闻得此言,知道太宗既然发了赦令,必定是君无戏言,骤然放了尘俗牵挂之抑念,一身负债之心灵,竭尽放空,好不欢喜。便感恩戴德的谢过太宗,遁入地府,欢天喜地的投胎去了。
唐太宗亦是明白事理之贤君,知晓当今天下文人墨客虽多,但都是些迂腐之类,亦早有心提倡有才之辈,大肆宣传国之道德论。太宗虽对黄温下了死刑,却并未对其子女老少下了杀旨,而是给予安抚钱赠与旧址妻儿老小。此乃仁君所为,后为天下人鼓掌拍乐,赞颂太宗仁义。
且说那合州土著陈文玉闻得被太宗召见后,自然是诚惶诚恐,万分吃惊。太宗亦不食言,派遣官员送了官职乌纱帽一顶,赐了陈文玉一个合州刺史,并召见陈文玉长安城朝堂上觐见。
陈文玉知晓此行前去,必定有大造化,果不其然,还未知晓因何故,就被封了一个刺史的“大官职”吓得陈文玉也是寝食不安。
古人说“送来的官,去的也快。”陈文玉不是傻子,朝中比他文采高超的文官不知有多少,论起武将比起他的武艺起来,更是甩他几十条大街。他平生又没有什么恩德,又不曾有功圣上,如何受的此等高官厚禄,唐王宣他。正所谓是“无功不受禄,做贼的心虚。”最让陈文玉害怕的是,他平生坦荡荡,还不曾做贼,如何有做贼心虚之说,此趟高官厚禄,在陈文玉看来,定是在无意间得罪了朝中大臣,有人要置他于死地,故来个先礼后兵,抓起来扔进臭水牢房审个十天半个月,再吃几十条鞭子,打的皮开肉绽,解了那人怨恨,方送他上路。
念到此处,陈文玉岂能不怕。故他在来时路上,便于家中召集妻儿老小众聚一堂,道:“吾此去,恐是得罪了皇朝之中的发小之辈,尔等在闻得我死后,切不可动了收尸的念头,任吾之躯体暴尸荒野也好,狗啃虫吃也罢。吾有遗言说与你们听,且听好:姑娘的带儿改嫁,年老的改头换面,隐居山林,切不可说是吾陈氏村夫之后人也。”
此乃异士荐奇才,正是那说词“逢上贤君好卖力,身死道消亦不悔”且说陈文玉此去,究竟与唐王交涉了甚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