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189900000029

第29章 查封典当,局中设局斗心斗智(5)

于是宾主二人在烟盘两旁躺了下来,月如端张小凳子坐在两人之间,开灯烧烟,唐子韶便谈赵先生的病情,周少棠无心细听,支支吾吾地应着,很注意月如的神情,却看不出什么来。

等两筒鸦片抽过,月如开口了,“刚刚我同周老爷叹了你的苦经,亏空也是没办法。”她说,“周老爷很帮忙,先请马大老爷把公事压一压,我们赶紧凑一笔钱出来,了这件事。”

“是啊!事情出来了,总要了的,周先生肯帮我们的忙,就算遇到救星了。”

“周老爷说,亏空很多,只好打个折扣来了。我们那笔西湖田,周老爷说,有十天半个月就可以脱手。你如今不便出面,只好请周老爷代为觅个买主。”月如又说,“当然,中人钱或许周老爷,我们还是要照送的。”

谈来谈去,唐子韶方面谈出来一个结果,他承诺在十天之内,凑出两万四千银子,以出售他的西湖田为主要财源,其次是月如的首饰、唐子韶的古董。如果再不够,有什么卖什么,凑够了为止。

现在要轮到周少棠说话了,他一直在考虑的是,马逢时呈报顺利接收的公事一报上去,唐子韶的责任便已卸得干干净净,到时候他不认账又将如何?当然,他可以要唐子韶写张借据,但“杀人偿命”,有官府来作主;“欠债还钱”两造是可以和解的,俗语说,“不怕讨债的凶,只怕欠债的穷。”唐子韶有心赖债,催讨无着,反倒闹得沸沸扬扬,问起来“唐子韶怎么会欠你两万四千银子,你跟唐子韶不过点头之交,倒舍得把大笔银子借给他?”那时无言以对,势必拆穿真相,变成“羊肉没有吃,先惹一身臊”,太犯不着了。

由于沉吟不语的时间太久,唐子韶与月如都慢慢猜到了他的心事。唐子韶决定自己先表示态度。

“周先生,你一定是在想,空口讲白话,对马大老爷不好开口,是不是?”

既然他猜到了,周少棠不必否认,“不错,”他说,“我是中间人,两面都要交代。”

“这样子,我叫月如先把首饰捡出来,刚才看过的汉玉,也请你带了去,请你变价。至于西湖田,也请你代觅买主,我把红契交了给你。”

凡是缴过契税,由官府钤了印的,称为“红契”。但这不过是上手的原始凭证,收到了不至于另生纠葛,根本上买卖还是要订立契约,没有买契,光有红契,不能凭以营业,而况唐子韶可用失窃的理由挂失,原有的红契等于废纸。

唐子韶很机警,看周少棠是骗不到的内行,立即又补上一句:“当然,要抵押给你,请老杨做中。”

周少棠心中一动,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明天上午,我同老杨一起到公济典来看你,商量一个办法出来。”

“好,好!我等候两位大驾。”

“辰光不早,再谈下去要天亮了。”周少棠起身说道,“多谢,多谢!明朝会。”

“这一盒玉器,你带了去。”

“不,不!”周少棠双手乱摇,坚决不受,然后向月如说道,“阿嫂,真正多谢,今天这顿饭,比吃鱼翅席还要落胃。”

“哪里,哪里。周老爷有空尽管请过来,我还有几样拿手菜,烧出来请你尝尝。”

“好极,好极!一定要来叨扰。”

诡计败露

由于有事,回到家只睡了一忽,周少棠便已醒来,匆匆赶到杨家,杨书办正要出门。

“你到哪里去?”

“想到城隍山去看个朋友--”

“不要去了。”周少棠不等他话完,便即打断,“我有要紧事同你商量。”

于是就在杨家密谈。周少棠将昨夜的经过情形,细细告诉了杨书办,问他的意见。

“卖田他自己去卖好了,月如为啥说唐子韶不便出面?”

“对!我当时倒忘记问她了。”

“这且不言。”杨书办问道,“现在马大老爷那里应该怎么办?”

“我正就是为这一点要来同你商量。月如打的是如意算盘,希望先报出去,顺利接收,那一来唐子韶一点责任都没有了。不过,要等他凑齐了银子再报,不怕耽误日子。如今我倒有个办法,”周少棠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啥路子,能够借到一笔大款子?”

“现在银根紧。”杨书办问,“你想借多少?”

“不是我借。我想叫唐子韶先拿他的西湖田抵押一笔款子出来,我们先拿到了手,有多少算多少。”

杨书办沉吟了好一会说:“这是出典。典田不如买田,这种主顾不多,而且手续也很麻烦,不是三两天能办好的。”

周少棠爽然若失,“照此看来,”他说,“一只煮熟的鸭子,只怕要飞掉了。”

“这也不见得。如果相信得过,不妨先放他一马。”

“就是因为相信不过。”周少棠说,“你想他肯拿小老婆来陪我--”

周少棠自知泄漏了秘密,要想改口,已是驷不及舌。杨书办笑笑问道:“唷,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同月如上过阳台了?”

“没有,没有。”周少棠急忙分辩,“不过嘴巴亲一亲,胸脯摸一摸。总而言之,唐子韶一定在搞鬼,轻易相信他,一定会上当。”

“我晓得了。等我来想想。”

公事上到底是杨书办比较熟悉,他认为有一个可进可退的办法,即是由马逢时先报一个公事,说是账目上尚有疑义,正在查核之中,请准予暂缓结案。

“唐子韶看到这样子一个活络说法,晓得一定逃不过门,会赶紧去想法子,如果他真的想赖掉,我们就把他的毛病和盘托出。虽没有好处,至少马大老爷也办了一趟漂亮差使。”

“好极!就是这个办法。”周少棠说,“等下我们一起到公济典,索性同唐子韶明说,马大老爷已经定规了。事不宜迟,最好你现在就去通知马大老爷。”

“他不在家,到梅花碑抚台衙门‘站班’去了。”

原来巡抚定三、八为衙参之期,接见藩臬两司及任实缺、有差使的道员,候补的知县佐杂,都到巡抚衙门前面去“站班”,作为致敬的表示,目的是在博得好感,加深印象。这是小官候补的不二法门,有时巡抚与司道谈论公事,有个什么差使要派人,够资格保荐的司道,想起刚刚见过某人,正堪充任,因而获得意外机缘,亦是常有之事。

“你同唐子韶约的是啥辰光?”

“还早,还早。”周少棠说,“我们先到茶店里吃一壶茶再去。”

“也不必到茶店里了。我有好六安茶,泡一壶你吃。”

于是泡上六安茶,又端出两盘干点心,一面吃,一面谈闲天,杨书办问起月如,周少棠顿时眉飞色舞,不但毫不隐瞒,而且作了许多形容。

杨书办津津有味地听完,不由得问道:“如果有机会,月如肯不肯同你上床?”

“我想一定会肯。其实昨天晚上,只要我胆子够大,也就上手了。”

“你是怕唐子韶来捉你的奸,要你写‘伏辩’?”

“不错。这是三个人的事,我不能做这种荒唐事,连累好朋友。”

“少棠,你不做见色轻友的事,足见你够朋友。”杨书办说,“我倒问你,你到底想不想同月如困一觉?”

“想是想,没有机会。”

“我来给你弄个机会。”杨书办说,“等下,我到公济典去,绊住唐子韶的身子,你一个人闯到月如楼上,我保险不会有人来捉你们的奸。”

“不必,不必!”周少棠心想,即令能这样顺利地真个销魂,也要顾虑到落一个话柄在杨书办手里。这种傻事决不能做,所以又加了一句:“多谢盛情。不过我的胆还不够大,谢谢,谢谢。”

杨书办倒是有心想助他成其好事,看他态度如此坚决,也就不便再说,只是付之一笑。

“不过,你倒提醒我了,我还是可以到月如那里去一趟,问问你提出来的那句话。”

“这样说,仍旧我一个人到公济典?”

“不错,你先去,我问完了话,随后就来。”

“那么!”杨书办问,“我在唐子韶面前,要不要说破?”

“不必,你只说我随后就到就是。”

近午时分,两人到了公济典旁边的那条巷子,暂且分手,周少棠到唐家举手敲门,好久没有回音,只好怏怏回身,哪知一转身便发现月如冉冉而来,后面跟着她家的丫头,手里挽个菜篮,主婢俩是刚从小菜场回来。

“碰得巧,”周少棠说,“如果你迟一步,或者我早来一步,就会不到面。”

“周老爷,你也来得巧,今天难得买到新鲜菌子,你在我那里吃了中饭走。”

“不,不!杨书办在公济典等我--”

“那就请杨书办一起来。”

“等一息再说。阿嫂,我先到你这里坐一坐,我有句话想问你。”

其时丫头已经去开了大门,进门就在客堂里坐,月如请他上楼,周少棠辞谢了,因为他不想多作逗留,只说两句话就要告辞,觉得不必累人家费事。

“阿嫂,我想请问你,你昨天说卖西湖田,老唐不便出面。这是啥讲究?”

不想问的是这句话,月如顿时一愣,同时也提醒她想起一件事,更加不安。看在周少棠眼里,颇有异样的感觉,心头不由得疑云大起。

“周老爷,你请坐一坐,我是突然之间想起有句话要先交代。”接着便喊,“阿翠,阿翠,你在做啥,客人来了也不泡茶。”

“我在厨房里,烧开水。”阿翠高声答应着,走了出来。

“你到桥边去关照一声,家里有客人,要他下半天再来。”

阿翠发愣,一时想不起到“桥边”要关照什么人。

“去啊!”

“去,去,”阿翠嗫嚅着问,“去同哪个说?”

“不是我们刚刚去过?叫他们老板马上来?”

“喔,喔!”阿翠想起来了,“木器店、木器店。”说着,转身而去。

“真笨!”月如咕哝着,转身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周老爷,你刚才要问我的那句话,我没有听清楚。”

“老唐卖田,为啥不便出面?”

月如原来是因为唐子韶忽然要卖田,风声传出去,惹人猜疑:莫非他要离开杭州了,是不是回安徽老家?这一来会影响他们开溜的计划,所以不便出面。如今的回答,当然改过了。

“公济典一查封,我们老爷有亏空,大概总有人晓得,不晓得也会问,为啥卖田?如果晓得卖田是为亏空,就一定会杀价,所以他是不出面的好。”

理由很充分,语气亦从容,周少棠疑虑尽释,“到底阿嫂细心。”他站起身来,“我就是这句话,清楚了要走了。”

出了唐家往公济典,走不多远,迎面遇见阿翠,甩着一条长辫子,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周老爷,”她开口招呼,“要回去了?”

“不,我到公济典去。”

“喏,”阿翠回身一指,“这里一直过去,过一座小桥,就是公济典后门。”

周少棠本来要先出巷子上了大街从公济典前门入内,现在既有捷径可通后门,落得省点气力,“谢谢你。”他含笑致谢,“原来还有后门。”

“走后门要省好多路。”阿翠又加了一句客气话,“周老爷有空常常来。”

见她如此殷勤,周少棠想起一件事,昨夜在唐家作客,照例应该开发赏钱,因而唤住她说:“阿翠你等等。”

说着,探手入怀,皮袍子口袋中,有好几块碎银子,摸了适中的一块,约莫三四钱重,递向阿翠。

“周老爷,这做啥!”

“这个给你。昨天我走的时候忘记掉了。”

“不要,不要--”

“不许说不要。”周少棠故意板一板脸,“没规矩。”

于是阿翠笑着道了谢,高高兴兴地甩着辫子回去,周少棠便照她指点,一直往前走,果然看到一座小石桥,桥边一家旧货店,旧木器都堆到路上来了。

周少棠心中一动,站住脚细看了一会,并没有发现什么木器店,不由得奇怪,莫非月如所说的木器店,即是指这家旧货店?

这样想着,便上前问讯:“老板,请问这里有家木器店在哪里?”

“不晓得。”旧货店老板诧异,“从没有听说过这里有一家木器店。哪个跟你说的?骗你来‘撞木钟’。”

“是--”周少棠疑云大起,决意弄个水落石出,“只怕我听错了,公济典唐朝奉家说这里有家木器店,要同你买木器。”

“你不是听错了,就是弄错了。不是买木器,是要卖木器,叫我去看货估价。”

“她为啥要--”周少棠突然将话顿住了,闲事已经管得太多了,再问下去,会惹人猜疑,因而笑一笑,说一声,“是我弄错了。”扬长而去。

到了公济典,只见唐子韶的神情很难看,是懊恼与忧虑交杂的神情。可想而知的,杨书办已将他们所决定的处置告诉他了。

不过,看到周少棠,他仍旧摆出一副尊敬而亲热的神情,迎上前来,握着周少棠的手说:“老大哥,你无论如何要帮我一个忙。”

“啥事情?”周少棠装作不知,一面问一面坐了下来,顺便跟杨书办交换了一个眼色,相戒谨慎。

“老杨告诉我,马大老爷预备报公事,说我账目不清。”唐子韶话说得很急,“公事上怎么好这样说?”

“这也无所谓,你把账目弄清楚,不就没事了吗?”

“话不是这样说,好比落了一个脚印在那里,有这件案底在衙门里,我以后做人做事就难了。”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

“咦!”唐子韶手指着说,“周先生,你不是答应我的,请马大老爷暂时把公事压一压?”

“压也不过一天半天的事。”杨书办插了一句嘴。

“一两天哪里来得及?”唐子韶说,“现在银根又紧。”

“好了。我晓得了。”周少棠说,“老唐,外头做事,一定要上路,不上路,人家要帮忙也无从帮起。这样子,你尽快去想办法,我同老杨替你到马大老爷那里讨个情,今天晚上再同你碰头。”说完,他已经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不忙,不忙!”唐子韶忙说道,“我已经叫人去叫菜了,吃了饭再走。”

“饭不吃了。”周少棠灵机一动,故意吓他一吓,“说实话,我们到你这里来,已经有人在盯梢了,还是早点走的好。”

这一下,不但唐子韶吃惊,也吓了杨书办,脸上变色,悄悄问道:“是哪里的人?在哪里?”

“杭州府的人,你出去就看到了。”说着,往外就走,杨书办紧紧跟在后面。

“两位慢慢!”唐子韶追上来问,“晚上怎么样碰头?”

“我会来看你。”

“好,恭候大驾。”

于是周少棠领头扬长而去,出了公济典,不断回头看,杨书办神色紧张地问:“人在哪里?”

周少棠“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害得你都受惊了。”他说,“我们到城隍山去吃油蓑饼,我详详细细告诉你。”

上了城隍山,在药师间壁的酒店落座,老板姓陈,是周少棠的熟人,也认识杨书办,亲自从账桌上起身来招待。

“这么冷的天气,两位倒有兴致上城隍山?难得,难得。”陈老板问,“要吃点啥?”

“特为来吃油蓑饼。”周少棠说,“菜随便,酒要好。”

“有一坛好花雕,卖得差不多了,还剩下来三斤,够不够?”

“中午少吃点。够了。”

“我上回吃过的‘一鸡四吃’,味道不错。”杨书办说,“照样再来一回。鸡要肥。”

“杨先生放心好了。”

于是烫上酒来,先用现成的小菜,发芽豆、茶油鱼干之类下酒。这时周少棠告诉杨书办,根本没有人盯梢,只是故意吓一吓唐子韶而已。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月如不晓得在搞啥花样。”

等周少棠细说了他发现唐家要卖木器的经过,杨书办立刻下了一个判断:“唐子韶要带了他的小老婆,逃之夭夭了。”

周少棠也是如此看法,“逃到哪里呢?”他问,“不会逃回徽州吧?”

“逃回徽州,还是可以抓回来的。只有逃到上海,在租界里躲了起来,只要他自己小心,不容易抓到。”杨书办又说,“我看他用的是缓兵之计,卖田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要开溜,时间上足足够用。”

“嗯,嗯。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杨书办亦无善策,默默地喝了一会酒,突然之间,将酒杯放下,双手靠在桌上,身子前倾,低声说道:“我同你说实话,你刚刚开玩笑,说有人‘盯梢’,我当时心里七上八下,难过极了。俗语说得,‘日里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发横财也要命的,强求不来,这件事,我们作成马大老爷立一场功劳,关照他据实呈报,唐子韶自作自受,不必可惜。你看如何?”

周少棠想了一下,点点头:“我同意。不过数目要打个折扣。”

“为啥?”

“咦!我不是同你讲过,胡大先生要报月如的情,我们原来预备分给他的一份,他不要,算是送月如。所以唐子韶作弊的数目不能实报。”

这段话中的“胡大先生”四字,不知怎么让陈老板听到了,便踱过来打听他的消息,少不得嗟咨惋惜一番。

周少棠他们的座位临窗,窗子是碎锦格子糊上白纸,中间嵌一方玻璃,望出去一株华盖亭亭的不凋松,春秋佳日,树下便是极好的茶座。陈老板指着说道:“那株松树下面,就是胡大先生同王抚台第一次来吃茶吃酒的地方。王抚台有一回来过,还特为提起,这句话十七八年了。”

“王抚台如果晓得胡大先生会有今天这种下场,只怕他死不瞑目。”杨书办感慨不止,“这样子轰轰烈烈的事业,说败就败,真同年大将军一样。”

“比年大将军总要好得多。”周少棠说,“至少,性命之忧是不会有的。”

陈老板接口说道:“就算没有性命之忧,活得也没意思了。”

“是啊!”杨书办深深点头,“爬得高,跌得重,还是看开点好。”

同类推荐
  • 亲密

    亲密

    同名电影获柏林电影节金熊奖。“这是让人伤心的一夜,因为我就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落魄的艺术家杰伊将要离开他的伴侣苏珊和两个儿子。离家出走前的漫漫长夜,他回忆着与苏珊的点点滴滴。但对杰伊来说,他必须创造新的生活……陌生女子安娜来到杰伊的住所……短暂相会过后,杰伊想要了解她的一切,两人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哈尼夫·库雷西,巴基斯坦移民后裔,1954年出生于英国肯特郡。作品包括舞台剧本、小说、随笔、广播剧及电视电影剧本等,亦为电影导演。曾两获奥斯卡金像奖电影剧本提名。是在世界文坛成就重大影响的亚裔作家。早期作品中的幽默反讽享誉世界,近作对情欲与两性冲突的探讨充满了动人的深情。以幽默、脱俗、前卫的风格被公认为当今世界文坛较富魅力的杰出作家之一。代表作有获惠特布莱德文学奖的《郊区佛陀》,柏林电影节金熊奖获奖影片同名原著《亲密》,以及《身体》《有话对你说》等。
  • 血色交割单

    血色交割单

    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一只蝴蝶,蝴蝶效应的蝴蝶。袁得鱼的蝴蝶是一张交割单。人称“证券教父”的父亲袁观潮卧轨自杀后,16岁的袁得鱼在父亲遗留的手表后盖中第一次见到了那张沾着血迹、写着7个人名的交割单。这7个人,是友是敌?到底谁才是害死父亲的真正凶手?
  • 绣楼里的女人

    绣楼里的女人

    《绣楼里的女人》是描写晋商家族的四代女子穿过跌宕的岁月,于冷暖和爱恨中一次一次重新认识,什么是女人。绣楼的文化标志如一道咒符,生死轮回的女人们或抗争或彻悟,寂寞地生,再寂寞地死,一如人类长河中所有昙花一现的女人们。
  • 罪案往事

    罪案往事

    十二年前,青年男子无故人间蒸发,公安机关在其租住的房间内发现了他的血迹。一位母亲在茫茫人海中开始了漫长的寻子之路,但结果仍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市井之中、江南小镇,云生等人寻找着蛛丝马迹,就在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之时,云生在一片静谧的白桦林中发现了更大的秘密。面对一具年轻女性的白骨,所有的人再次陷入了迷茫……《困局》:这是一个关于“罗生门“的故事。境外神秘组织的头目,带着惊天阴谋偷偷潜入境内;一群魔鬼的集体疯狂达到巅峰,搭建了邪恶的审判平台;一个花季女孩在遭遇了惨绝人寰的蹂躏后,被尖刀刺进了心脏。凶手到底谁?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真正较量,是一场灵魂与头脑的彻底征服,是对未泯人性的重建与修复……
  • 儒林外史

    儒林外史

    本书是由清代小说家吴敬梓创作的章回体长篇小说。全书共五十六回(按:也有人认为最后一回非吴敬梓所作),约四十万字,描写了近两百个人物。小说假托明代,实际反映的是康乾时期科举制度下读书人的功名和生活。作者对生活在封建末世和科举制度下的封建文人群像的成功塑造,以及对吃人的科举、礼教和腐败事态的生动描绘,使小说成为中国古代讽刺文学的典范,也使作者吴敬梓成为中国文学史上批判现实主义的杰出作家之一。
热门推荐
  • 最后的摸金术师

    最后的摸金术师

    摸金一门,相传有两脉:一脉为校尉,一脉为术师。校尉求财,术师寻长生。术师者:‘易’字当头,生生变化为‘易’,天地大德曰‘生’,以易学五行观天地之理,窥探环宇之奥秘,多存立身济世之心,降妖伏魔,秉持正义,追寻长生不死的终极幻想。
  • 江东才俊

    江东才俊

    东吴的百姓和群臣都觉得建安十三年的春天是十分值得纪念的,因为那一年他们的皇上,当时还只有个大将军头衔的孙权做了一笔极为划算的大买卖——他用一个江夏郡换了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将军。------------------古今分界线-------------------------------建安十三年夏,吴主权伐江夏,列阵夏口,太守黄祖使别部司马王岘对阵,岘忿祖久矣,阵前倒戈,取祖首级以投吴,权与祖有父仇,大悦,遂以岘为将……——《荆襄古事记》
  • 穿越后归零

    穿越后归零

    悲观理科女成长路。她本是孤儿院里受尽数学荼毒的第二十二个孤儿,院长赐名零二二,奈何抑郁所致,悲观寻短,一跳竟跳至另一时空,懂兽语,会算术,化身百兽的人体计算器小妹,无欲无求,惹怒王爷,无视圣旨,大不了一死,且看她漫漫修成路如何化整为零。他本是拥有四国血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文擅画,习武从医,使毒奏乐,看一方天下,只他独称天下第七,便无一二三四五六。只有她,初识只听她一声叹息【不孤独吗】这无视生死的人儿,他不允,她便不能死,且看他漫漫培养路如何一夜归零。
  • 静坐闲观理自明

    静坐闲观理自明

    世界上有些东西,似乎从来都是一场闹剧。幸好,后来是圆满又不可思议的。仇人变成了情人,情人变成了仇人。她这一生,本该安安稳稳做她的富贵公主。他这辈子,本该安安稳稳地做他的世家公子。可对方的出现,却都改变了另一个人的命运。改变了命运又怎样?该做的,不还是能做吗?
  • 紫发王妃

    紫发王妃

    一头紫发,世人唾骂,家人冷落。她无才?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她毫无战气?错了,她这招叫,扮猪吃老虎。
  • 天道亦是可怜人

    天道亦是可怜人

    清湖长廊处,一清袍小童垂钓鱼儿,望着无饵之钩,好奇的问了一声身后的白袍青年:“这一切都值得吗?”“这一切都值得!”白袍青年道了一句,便化为云烟消逝,只留下了两鱼竿落在石砖上。
  • 薄暮晨光

    薄暮晨光

    年轻漂亮的报社女记者方晨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结识了具有黑道背景的韩睿,并发现韩的身份神秘特殊。在经过的几次接触之后,方晨怀疑韩睿可能与自己姐姐当年的意外死亡有关,遂有计划地接近韩睿,希望可以查出姐姐的真正死因。然而,在两人共同经历了某些事件之后,她却发现自己渐渐爱上了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方晨得知,韩睿才是杀死姐姐的真正凶手。为查明真相,她陷入韩睿敌人的圈套中,最终导致游艇爆炸,韩睿生死未卜,而她也被绑架,直到一切真相大白……
  • 龙珠之重生贝吉特

    龙珠之重生贝吉特

    现代屌丝穿越到龙珠世界成为最强合体战士贝吉特,女神18号只能是我的。孙悟空,贝吉塔都是我的小弟佛利沙,渣渣比鲁斯,不好意思,手下败将维斯,大神官,看我超四加超蓝!还不行?那就超五加自在极意功!
  • 倾城血:亡国公主

    倾城血:亡国公主

    她是大玥传说中最扑朔迷离的【王妃】。传言她相貌丑陋,德行皆缺。和亲而来时,被黎王公然拒婚于大殿。黎王最后却在她和慕容将军的婚礼上将她劫走。传说,她曾是一国公主,年幼时将黎王卖于青楼。一场瘟疫,她沦落黎王府成为黎王专宠。传说,她后来与慕容将军有过一段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有野史记载,当年叛变之乱时,慕容将军亲手策划的轰动一时的红罗帐春色,是她和黎王演绎着那副活色春宫景象。她这一生,与黎王,与慕容将军纠缠不清。计中情,情中计,是谁的手操控着这整盘棋局。在阴谋和爱情中沉浮,谁才是真正爱她的人?谁才是走进她心尖的人……。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