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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叶】十分满足

“就照老爷的吩咐去做。以后,我们的饭菜送到玉馨院去,他们的饭菜送到云芳院去。没有客人来到,不准打开后院的餐厅大门。”

云皎心烦,仇洪良一家子没有送走,谋害自己的元凶逃跑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从卢夫人手上夺过了所有下人的卖身契。

中午,云芳院的饭桌上,摆上了香喷喷的菜肴。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低头狼吞虎咽,饭粒粘得满脸都是。

卢夫人心疼地望向这对儿女,不时劝说:“不用急的,慢慢吃,别噎着。我们以后都是吃这种饭菜,再也不用吃那种难吃的食物了。”

李姨娘吃得有滋有味,满嘴是油。

仇洪良手捧饭碗,怔忡地看手中的米饭,久久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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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莲儿引发的风波。经历了整整七天,才平息下来。景府,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这天上午,云皎吩咐李安岩到鸿运布庄、鸿运染布作坊去走一趟。李安岩回来时,带回了布庄生意兴隆的好消息,同时给云皎带回了两本帐本。

云皎的心,装满了快乐。

忙到黄昏时候,云皎将鸿运布庄的两个帐本以表格的方式重新记录,并在一块棉布上制作出鸿运布庄生意的走势图。站立在房间内,观看挂在墙壁上的走势图,那高高上仰的曲线,让云皎对鸿运布庄的未来充满了自信。

自己拥有前世的睿智,又有景府雄厚的财力作后盾,这布庄生意一定做得风生水起。

云皎入神地看鸿运布庄生意的走势图,暗暗谋划。景少谦走进房间来,云皎都没有察觉。

“夫人,看什么这样入迷?这是什么?”景少谦看到了墙壁上挂的走势图,可他看不明白,这些扭来扭去的文字和弯曲的直线蕴含了什么。

云皎心情舒畅,耐心十足地告诉景少谦这走势图代表鸿运布庄的生意状况,这曲线一直上仰。表明鸿运布庄的生意一直处于盈利状态。云皎兴致勃勃地指点给景少谦看:“这是今年一月上、中、下旬的盈利,这是二月上、中、下旬的盈利,这是三月上旬的盈利。到三月这里曲线突然上升很多,是因为三月上旬做成了几宗大的交易,盈利特别多。”

布庄生意兴隆,除了有银子收入增多,更让云皎从心灵深处体会到了一种胜利的快意。

云皎说得眉飞色舞,在景少谦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雄心勃勃:“老爷,等孩子生下来后,我还要再扩大染布作坊,将这布庄的生意做大。”

景少谦宠爱地搂抱云皎双肩,带有调侃的口吻:“夫人,生下孩子后,我支持你把布庄的生意扩大,咱家把清州城所有的布匹生意都垄断了,怎样?”

“我也是这样想的。”云皎兴奋地摇晃景少谦的手臂。

“夫人,在把清州城所有的布匹生意都抢在手中之前,你先安心静养,给我生下个健康的小宝宝。”

晴儿走进来,看到景少谦弯腰抚摸云皎的腹部,整个脸庞都贴在云皎腹部上。小丫头看到后脸红心跳脸上发热,眼睛看地下:“老爷,夫人,该用晚餐了。”话才说完,人就退出了房间外。

云皎和景少谦走出来,就听到院子里笑声不断。

景子政手拿新买回来的拨浪鼓,摇得咚咚响。yin*小子轩:“弟弟,快走来,哥哥给你这个玩。”

小子轩摇晃着肥胖的小腿,一步一摇地向哥哥靠近,他的小腿似乎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几次要摔倒,吓得他坐到地上。看到哥哥手中的拨浪鼓,小子轩又站起来,向哥哥迈步。当小子轩终于从哥哥手中接过拨浪鼓时,一屁股坐到地上,使劲地摇动拨浪鼓。

“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已经会走路了。”景少谦惊奇地说。在他的印象中,小儿子一直被人抱在手上。

云皎笑了,凝望坐在地上摇拨浪鼓的孩子,母亲特有的温柔浮现:“是呀,转眼间,子轩就学走路了。再过一个月,子轩就满一周岁了。”

奶妈走去,抱起坐在地上的小子轩。景子政看父母走出来了,打过招呼后,三人一起走进小厅中用晚餐。

餐桌上。景少谦兴致很高,向夫人和儿子说起镖局中的事:“上个月镖局接了趟镖,押送一批玉器到福州去,我心中七上八下的,这玉器太贵重了,要是路上有个闪失,很难赔偿。前天押送玉器的镖师回来说,这次押送玉器,出奇地顺利。真是喜事一桩。”

说到高兴处,景少谦不停地干杯,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样。

景子政看父亲喝酒,看得忘记了吃饭,对父亲的豪迈气概羡慕极了。

“子政,你也喝一点。”景少谦看出大儿子眼睛中的意思,向杯子中倒了一点酒,放到大儿子跟前,补充一句:“不会喝酒的不像男子汉。”

望着杯中酒发愣的景子政,听到父亲的最后一句话,端起杯子学父亲的样子一口气喝干了,咽喉处火辣辣的,咳个不停。

云皎埋怨:“看你这个父亲,竟然怂恿孩子喝酒。”

“这有什么要紧的。”景少谦不以为然地看咳得脸面涨红的儿子,他本人捧起酒壶就喝。

云皎看得惊心,提醒这个拿酒当水喝的人:“老爷,小心醉了。”

这一劝,反而劝起景少谦的豪情满怀,一口气喝干了酒壶中的所有酒,意犹未尽地擦去嘴边酒渍:“夫人,这有什么。我出行在外。口渴时,喝的都是酒。这一小壶酒,醉不了我的,夫人放心。”他转身叫晴儿再拿一壶酒来。

看这彪形大汉一身酒气、红光满面,没有任何的醉意,在大口大口地吃肉,大碗大碗在喝酒,云皎被景少谦的豪爽震惊。

景少谦大吃大喝,向夫人和儿子滔滔不绝地谈论闯荡江湖的趣事。

景子政不眨眼地看父亲,举在半空的筷子忘记了夹菜。

周妈和晴儿第一次看到老爷这样健谈,听得入迷。

大碗大碗的酒流进景少谦的口中,叫云皎看得触目惊心,只有暗中祈求:千万别发酒疯,让我收拾烂摊子。

上床休息了,云皎仍能够嗅到景少谦身体上浓浓的酒气。

昏暗的灯光下,景少谦注视云皎隆起的腹部,开心地说:“夫人,我们家真是人丁兴旺,又快添一个孩子了。这次肯定是个女儿。”

“说不定是个儿子,没有生出来,谁知道。”云皎看出景少谦带着酒意,闭目假寐,不想再跟他说什么。只盼望他快点睡着。

景少谦靠近夫人,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袭来,让他心神一荡,埋进夫人的长发间,淡淡的幽香从发际中散发出来,温馨怡人。沉醉于这幽香中的景少谦,不自觉地将脸从夫人的秀发间移动到细腻的脖子处,幽香更是浓郁,让人沉溺于中不自拨。情不自禁地,景少谦向光滑细腻的肌肤间轻轻咬下去。

“别闹,痒痒的。”云皎低低地埋怨。在醉意朦胧的景少谦听来,如娇莺在呢喃。

景少谦把脸埋进夫人的脖子间,一颗心开始骚动,手也跟随不安分起来。

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息,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体上有力地游动,云皎警觉,身边这个男人诱发了身体的原始的渴望,云皎慌忙推开身体上的大手,警告他:“不行,我身体不适于这样。”

大手不甘心地重新回到云皎身体上,游动到隆起的腹部时,自觉安分了。大手的主人清醒过来:夫人现在身怀六甲,不适宜颠鸾倒凤。

景少谦平躺在床上,调整气息,让自己加速的血液回归平静。只是,没有成功。景少谦体会到身体内有股力量在汹涌,撞击着要决堤而出,这让他口干舌燥,全身发热。

听出身边的人在困难地呼吸,云皎侧身就看到景少谦脸庞涨红,关心地问:“老爷,你,你怎样了?”

“夫人,我,我觉得,很不舒服。”景少谦支吾着,翻身要离开这房间。为了不让夫人伤心,景少谦好几天不亲近其他女人了,压抑在体内的原始欲望就像洪水,一经引发就泛滥成灾。

看出自己的男人因为情动而难受,云皎脸上发热,体贴入微地说:“要不,我帮你揉揉。”

看到景少谦点头,云皎退下长裤,坚挺的男根暴露无遗。柔软的玉指在男根上温柔地来回套动,试图减轻男人的胀痛。云皎明显地感觉到,越套弄。手中的男根越坚硬、滚烫,甚至在胀大,以至于青筋突起。

一只大手阻止了云皎套弄的手,景少谦困难地:“夫人,这样,我更难受。”景少谦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开了。

耳边响起粗重的喘息,云皎抬头观看这个****中烧的人,惊骇地看到景少谦一脸通红,额头上汗淋淋。云皎没有想过,男人想要又不能满足时,会这样痛苦。

云皎伸手要给景少谦拭汗。

景少谦慌忙避开,他的忍耐已到了极点,夫人再往自己的身体上噌,他可能会不顾一切地把夫人压到身体下,把身体内奔涌的力量全部释放到夫人的身上。

云皎坐在床上,目瞪口呆地看景少谦飞快地翻身下床,匆匆套上衣服,冲向门口,逃跑一样消失在黑暗中。

唉,管束自己的男人,不让他去外面拈花惹草,却得出这种后果。

景少谦再没有回来。

云皎在焦虑重重中度过了一夜,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鸡啼,云皎才迷糊过去。

天亮了,云皎派人找景少谦,整个景府上没有景少谦的影子。云皎的心不住往下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姑迷惑不解地看云皎在玉馨院内踱来踱去:过去几天中,夫人把老爷赶出家门,都能够淡定自若;今天天亮找不到老爷,就心事重重,真是怪哉。

晴儿知道昨天夜晚老爷和夫人一起回房间的,天亮后夫人就找老爷,可能是昨天夜晚老爷和夫人吵架,老爷一气之下跑了。晴儿安慰说:“夫人,不用担心的。过去这个时候,老爷都已经去镖局了。”

几个人正在安慰云皎,就看到景少谦从外面无精打采地进来。

云皎走过去,什么都没有说,只拉起景少谦的手,两个人一起回房间中去。

周妈等人看老爷和夫人怏怏不乐地回房间,暗暗猜测,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回到房间,景少谦重重地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不说话。

云皎心慌意乱,昨天夜晚这家伙近似失控地跑出去,真害怕他会犯下滔天大罪,把这个家毁于一旦。为表示对他这种失控行为的谅解,云皎轻抚他的额头,故作平静地问:“昨天夜晚,你到哪里去了?”

景少谦闭上双眼,困倦地回答:“夫人,我去府去了。”

“我知道你出府了。但是,但是,”云皎困难地寻找合适的话语,“我想知道,你去了哪里?”

“府后不远处,有一家ji院。”景少谦的声音极低,云皎模糊听出意思。

还好,他并没有失控到去奸yin良家妇女,犯下弥天大罪。

困扰一整夜的担忧消失了,云皎回想昨天夜晚景少谦的表现,实在难以理解:“不能亲近女人,对于你来说,真的那样痛苦不堪?”

“夫人,昨天夜晚你都看到了。就是身体胀得疼痛,要爆裂似的。”景少谦苦闷地挠头,一方面他想一心一意地对夫人,另一方面生理上的需求让他难以忍受。

“老爷,你昨天肯定是被人下了*药。”云皎瞪眼看景少谦,以云皎所掌握的医学知识看,只有中了*药的人,才会****泛滥不能自控。

“可是,几年来我一直是这样。”景少谦面向墙壁,无比烦闷地说:“夫人没有来这前,我随心所欲,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你来后,我本想要一心一意地对你好,决意不再招惹其他女人,可是只要几天不亲近女人,身体就疼痛难忍。夫人,我是想过要一心一意对你的,可我真的做不到。”

云皎知道现在不是追究他背叛自己的时候,云皎总觉得景少谦的表现反常:“老爷,过去的事我们就不要说了。要不,明天我们去回春堂问周公子,让他给你诊治是否有问题。”

景少谦叹气:“我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我叫常来我们家的谢大夫诊治过,他说是因为我练铁砂掌,长年累月接触炽热的东西,加上内力过于浑厚引起的。”

“我不相信,内力浑厚会像你那样。你很不正常。老爷,我们再去找几个大夫来看。最起码,我们去给周公子瞧瞧。”云皎不太相信谢大夫的话,云皎对这位谢大夫的医术抱有怀疑。

景少谦不同意:“夫人,难道我去找全清州城的大夫问,没有女人在身边,我很难受,你给我看看。他们要么是笑我神经不正常,要么给我找女人。”

这床上出现了问题,向来是不好对人说起的,何况是在这种社会。

云皎无语,联想到自己有孕后,景少谦频频跟其他女人来往,郁闷无比。跟一个病秧子在一起日子会苦闷,但是跟一个精力太充沛的人在一起,也会有无尽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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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皎思忖了两天。权衡轻重后,忍痛作出一个决定。

晚上回房后,云皎坐在床边深思,景少谦坐在桌子边喝茶。

“老爷,我决定为你收一个通房丫头。”云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自己的决定。

景少谦惊得杯中的茶水泼到地上,他瞪眼看云皎:“夫人,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决定让你收一个通房丫头。”云皎重申一次。

这次,景少谦不再怀疑自己听错,而是怀疑夫人身体不舒服,神志不清。景少谦不能相信,这位发现自己跟别的女人有染一次,就要折腾自己几天的夫人,会大方地主动提出让自己收通房丫头。

“夫人,你身体不舒服?”景少谦走近云皎,伸手摸夫人的额头,没有发现异样。

“我身体很好。”云皎郁闷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你老是到那些风月场去混,我担心会影响你的身体。我想了两天,决定收一个通房丫头服侍你。你以后不要到那些风月场去鬼混了。”

难怪夫人这两天精神恍惚,原来是在考虑为自己收通房丫头的事。

景少谦感动地将云皎揽在怀中。喃喃地:“夫人,你真好。其实,我有你就足够了,不需要通房丫头。”

“我知道你需要。”

云皎鼻子酸酸的,叫自己这个有现代思想的人与人共夫,真是憋闷。可要是让这个家伙长期混迹在风月场,万一得了脏病,这个家伙倒下了,对这个家可是灭顶之灾。通房丫头地位低下,比其他的奴婢好不到哪里去,要是以后有什么不对劲,可以将她送走或者卖了。

景少谦无语,他想到了前两天夜晚的狼狈样。

“老爷,这府上众多的丫头中,你看中哪个?”既然决定了,云皎要表现得大度一点。

景少谦摇头,他不敢在夫人的眼底下胡来,平日里没有留心看府上的丫头:“我没有留意。这丫头是服侍夫人的奴婢,夫人作主就是了。”

第二天,云皎和周妈商量给景少谦收通房丫头的事。

周妈思前想后,恳切地说:“琳儿,既然老爷要你作主,你把那个莲儿丫头接回来服侍老爷,好吗?那莲儿丫头容貌出众,又一心要跟随老爷。前几天我在大街上遇到了莲儿的母亲,说是现在那丫头很后悔,一心想回景府做丫头。”

晴儿站在云皎身后。听到周**话,背着云皎向周妈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示意周妈不要接莲儿回来。

周妈看到晴儿的暗示,犹豫片刻,心想:“莲儿跟老爷已有私情,再回去难找上好人家,让莲儿重新回景府服侍老爷,对莲儿和她的家人都是件好事。再说,云皎始终要找人服侍景少谦,始终都有人来跟云皎共享老爷的,这样做不算对不起云皎。”

周妈为莲儿说情,并说出了她上次送莲儿回去时,在娘家人面前很为难。

云皎为难,不想让莲儿回来,上次发生的事,足以显出那莲儿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丫头。周妈再次求情后,云皎又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管是谁做景少谦的通房丫头,恐怕都是挖空心思纠缠景少谦,一心往上爬的。以后自己得堤防,要时时压制她。莲儿那丫头容貌姣美,景少谦想来不会有意见,不如就给周妈这个人情。”

主意已定,云皎就吩咐周妈:“既然这样,周妈你就辛苦走一趟,今天就去周家村接莲儿来。”

“夫人,姑妈,这府上有众多的姐妹,从中挑选一人服侍老爷就可以了,何必大老远的跑回到周家村去接堂姐。”晴儿想起莲儿说过的话,怀疑莲儿来到后,会搅得景府不得安宁,极力阻止接莲儿来。

云皎转身看晴儿,这丫头相貌端庄,为人稳重,不由得眼睛一亮:“晴儿,要不,由你来服侍老爷。”

晴儿本想阻止莲儿到来,没有想到会引火烧身,臊得她满脸通红,连连摆手:“奴婢只会做端茶倒水扫地等粗活,奴婢不会服侍老爷。夫人另找别人去。”

周妈斥责晴儿两句,带人去接莲儿了。

下午,莲儿穿戴一新,跟随周妈回到景府。

云皎坐在玉馨院的小厅里,俯视这个跪在跟前、曾跟景少谦有一夜之情的丫头,心中极不是滋味。藏匿起心中的厌恶,云皎淡然注视跪下的莲儿。沉声问:“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回来吗?”

莲儿叩头,乖巧地说:“回夫人,姑妈向奴婢说过。夫人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奴婢一切听从夫人的吩咐。”

被赶回去几天,变得乖巧了。

“你本来是犯错的丫头,我若不是看周**面上,是绝不会让你再回来的。既然让你重新回到景府,你就要安心服侍老爷。服侍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不安分守己的行径,决不会轻饶。听清楚了?”凝重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云皎凛然地看眼前下跪的人。

莲儿全身一颤:“是,听清楚了。”夫人处罚犯错的人,是不会手软的,这个莲儿见识过。

云皎不再多说,吩咐周妈带莲儿去开脸,今天晚上就是收房之夜。

傍晚,景少谦回到玉馨院,进入小厅要用晚餐,惊讶地看到莲儿站立在身后冲自己微笑,皱眉相问:“夫人,这丫头已经送走了,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看到这丫头。让景少谦有许多不愉快的回忆。

莲儿的笑容消失,委屈地看地下。

云皎解释:“老爷,我看这丫头容貌出众,就接她回来服侍你。老爷你要是合意,就选到这丫头了。要不,我就再另选一个。”

景少谦望向云皎,沉思默想一会儿,才说:“算了,就这个。不要再麻烦了。”他眼睛望都不望身后的莲儿,就开始用餐,一如往常跟云皎和景子政说笑。

景子政听说莲儿是服侍父亲的通房丫头。转过脸冷冷地打量了莲儿几遍,眼睛中流露出敌意。在景子政的印象中,父亲要是有了其他的女人,离父母吵架的时间就不远了,因此,莲儿被景子政理所当然地归为破坏家庭幸福的敌人。

云芳院里,卢夫人得知莲儿重新回到景府,并名正言顺地做了景少谦的通房丫头,乐得拍手笑:“真是天助我也。莲儿那丫头做了通房,以后那姓谢的够她哭了。”

“夫人,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仇洪良给卢夫人兜头泼冷水。

夜晚,莲儿的房间内红烛摇曳,红帐低垂,莲儿坐在床边,满怀希望地等候着,恍若梦中。收房之夜,对于一个丫头来说,就相当于人生的洞房花烛夜。

景少谦站在玉馨院中,遥望红光溢出的房间,那里充满了诱惑。回头看云皎房间,窗户中射出昏暗的灯光让他倍感温馨,没有自己在身边,那个害怕黑暗的夫人,一定辗转难眠。

景少谦徘徊不定。

很久很久,下了决心似的,景少谦大步走向有红光的房间。

在门缝间向外张望的云皎,看到景少谦终于向莲儿的房间走去,禁不住悄然泪下。云皎很想冲出去,拉住他,告诉他:“你只能属于我,你不能去。”云皎相信,自己要是冲出去,景少谦一定会折身回来,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以后他可能会半夜逃离。无需置疑,他在外面会流连于风月场所。这些,对于景少谦。对于这个家,都极为不利。

丫的,就让我当一回贤惠的人。就当自己出趟远门,把夫君寄存在别人那里,到时候再整个取回来。

躺在床上,外侧空荡荡的,让云皎的心跟随着空荡荡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莲儿的房间里,红烛摇曳。含羞带喜的莲儿,双手捧一杯热茶递给坐在床边的景少谦,含情脉脉地:“老爷,请喝茶。”

咳,这个跟自己有一夜之情的丫头,景少谦还没有留心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听夫人说,这丫头容貌出众。

景少谦并不伸手接茶,一双眼睛在莲儿身上来回移动,微微颔首,这丫头果真长得俏丽,发育良好的身体曲线玲珑,就像是朵含苞欲放的鲜花。夫人从周家村接回这丫头服侍自己,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老爷。”莲儿看到景少谦望向自己的眼中带笑,知道老爷喜欢自己,就放松心情,娇笑着凑近,撒娇般地:“老爷,请喝茶。”她双手举杯向景少谦。

看到莲儿有些做作的媚态,景少谦就想起了上次莲儿计算自己的事,警觉之心生出,脸顿时阴沉沉的,向莲儿喝令:“跪下!”

莲儿才要往景少谦身体上蹭,撩拨景少谦,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大喝,吓了一大跳,双脚一软,就情不自禁地跪下。唉,这景老爷还真难服侍,前一秒钟还眉开眼笑,后一秒钟就凶神恶煞像勾命的无常。

景少谦的大手捏住莲儿的下巴,逼视这个俏丽的丫头,冷声问:“你实话告诉我,上次你为什么会接近我?你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即刻叫你横尸当场。”

莲儿吓得浑身发抖,断断续续地说:“奴婢,奴婢一直喜欢老爷,半夜起来,看到老爷独自一人,就去……”

“住口!别花言巧语。”景少谦怒目一瞪,莲儿禁不住打个寒噤。景少谦接过莲儿手中的杯子,手上一用劲,杯子被捏得粉碎。景少谦将碎片扔到地上,一阵乱响。景少谦眼中闪出寒光,冷森森地看莲儿:“说实话,为什么要接近我?是你自己想到要接近我,还是别人教你,用那样的方法接近我?”

景少谦大手稍一用力,莲儿痛得流泪。

莲儿吓破了胆,害怕自己也被景少谦当成杯子捏得粉碎,哆嗦着说:“回老爷,是卢夫人教奴婢这样做的。卢夫人看出奴婢喜欢老爷,对奴婢说,夫人现在不能服侍老爷,正是接近老爷的好时机,要奴婢半夜在外等候,说那样肯定会遇到老爷。奴婢等候了几夜,才遇到老爷的。”

“好呀,你这个贱婢,竟敢勾结外人来算计主子。”景少谦大怒,举掌要击毙莲儿。景少谦不能容忍,自己的身边发生这种事。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都是因为太喜欢老爷了,才听从卢夫人的话。”莲儿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

景少谦的铁掌停留在半空,冷冷地盯住莲儿看,最终取消了要莲儿小命的念头。

“好,我就暂且不杀你。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要听从他人的挑唆,不准跟卢夫人他们来往。好好的服侍我,侍候夫人。要是让我发现你心怀不轨、背着我和夫人耍花招,小心我要你的小命。听清楚了?”

“是,奴婢听清楚了。”莲儿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好险,到鬼门关走了一遭。

景少谦看这个吓得哆嗦的小丫头,心中暗暗冷笑,要在自己跟前耍花招,还嫩了点。

红烛是越燃越短,照射到坐在床边的景少谦身体上,也照亮了莲儿年轻女子妙曼的躯体。

“还跪下干什么?还不起来给我宽衣。”景少谦的话中,带有淡淡的不悦。

莲儿战战兢兢地起来,去到景少谦跟前,给他解开衣扣。莲儿受到刚才这一惊吓,之前的万种风情,都已烟消云散。

莲儿解了半天,都没能给景少谦脱下衣服。有人却等不及了,一把抱起莲儿,放到了床上。

红烛摇曳,红帐低垂,芙蓉帐中,春色无边……

莲儿困倦地倚靠着身边的男人,回味刚才的缠绵悱恻,心中是十分满足:以后,自己就是老爷的人了。但愿今夜能够珠胎暗结。生下一男半女后,自己就是这府上的半个主人,除了夫人,就是自己最有身份。

“老爷,你要去哪里?”莲儿惊讶,景少谦在忙着穿衣服。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是光明正大地跟老爷在一起的,老爷这是在干什么?

“我不习惯住这里。”景少谦头也不回地走了。

莲儿极不情愿,今晚可是自己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一夜,老爷刚刚跟自己缠绵,完事后就走人了?莲儿很希望景少谦能够留下来陪伴自己,可是她不敢阻止景少谦,眼巴巴地看景少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唉,真是良宵苦短!才完事,这老爷就抛下自己跑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景少谦一时间想不出自己要去哪里。到夫人的房中,会吵醒她;到书房去,显然太远了。

景少谦决定到云皎隔壁的房间休息。黑暗中,景少谦掏出钥匙打开云皎隔壁的房门,但是总打不开,真是急死人了。

云皎听到外面有动静,开门出来看,惊讶地:“老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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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周妈和晴儿早早起床做事。看到云皎的房间打开,景少谦从里面走出来。周妈和晴儿都愣住了,回望偏僻处莲儿的新房,昨天夜晚是莲儿的大好日子,老爷应该宿在莲儿房中才对。

周妈和晴儿交换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若无其事地继续做事。

不久,云皎起床,周妈、莲儿和晴儿一如既往地进去服侍。景少谦练功回来,坐在床边看周妈给云皎梳妆。小子轩出世后,看云皎梳妆、等云皎一起用早餐,已经成了景少谦的习惯。

云皎坐在梳妆台前,在眼前的梳妆镜中,能够看清身后的一切。在云皎的身后,景少谦坐在床边,默然看夫人,眼睛中流露出暖意。在云皎的侧面,莲儿跟晴儿在收拾洗漱用具,莲儿偶尔看景少谦,景少谦好像没有察觉,眼睛只是往云皎的方向看。

看神情,莲儿比过去更惧怕景少谦。这个超出了云皎的想像。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后,莲儿为什么会更害怕景少谦。

回想昨天夜晚的事,更是出乎云皎意料之外。

辗转反侧中的云皎听到外面有响动,出来一看,竟然是景少谦。看到云皎开门,景少谦就跟随进房中,坐到床边,作上床休息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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