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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叶】我倒没有想过

房间内只剩下云皎和景少谦。

景少谦俯视极其虚弱的云皎,掏出手帕给她擦拭额头上残留的汗珠,凝视产后的云皎,十几个时辰不见,却如隔世的沧桑。景少谦俯身用沙哑的声音问:“夫人,你感觉怎样?”

云皎疲惫不堪,一动都不想动,感受到景少谦的不安,她只有用微弱的声音说:“我没事,你放心。”

“没事就好。”景少谦俯身轻轻将云皎搂入怀中,用脸庞紧贴在云皎的脸上,现在,把云皎真真实实搂在怀中,景少谦的心中才踏实,刚才那种恐慌才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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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二姑奶奶满脸的怒容。涨红了脸,出现在云皎和景少谦的面前。

“姐姐,你气什么?”景少谦心中有点不高兴,姐姐一来到自己的家,刚刚跟自己见面就气成这样,别是专程上门来算账的。

云皎和景少谦马上反省自己,近来可有做了对不起二姑奶奶的事情。云皎自信没有招惹这位姑奶奶,景少谦就想到了云皎逃跑时姐姐十分生气,现在云皎回来了,怀疑姐姐是上门来跟云皎算旧帐的。

跟随二姑奶奶进来的下人,手中都捧着大包小包,这是二姑奶奶送给新出生孩子的礼物。下人们把礼物放到另一张桌子上后,退回玉馨院外去了。

周妈给二姑奶奶泡上茶,给晴儿和莲儿使个眼色,三人退出了小厅。

景少谦沉默不语,他的脸色不太好,他算定姑奶奶这怒火是冲云皎来的,心中就不太高兴:人回来就算了,再跟她算账弄僵了,说不定她又想着要走人了,再说云皎刚生下孩子不久。身体虚弱得很,要是太生气会影响身体恢复的。

得知二姑奶奶仍没有用餐,云皎叫周妈拿来一套餐具,让二姑奶奶一起用餐,又叫周妈去传话,叫管家娘子好好款待跟随二姑奶奶带来的人。

二姑奶望着摆放眼前的米饭,气鼓鼓的,没有胃口吃。

“二姑奶奶,到底谁把你气成这样?”云皎不得不放下筷子,礼貌地询问。

“是谁?还不是你们。”二姑奶奶气咻咻地,那种咬牙切齿的模样,着实把云皎和景少谦都吓得不轻。二姑奶奶带了大包小包的礼物给小外甥,顺道过来向大人问罪?

景少谦保持沉默。

云皎陪笑问:“不知道我们哪里做得不好,让二姑奶奶生气了?说出来,我们尽量改正。”

“不是你们给我气受,是你们养的闲人给我气受。”二姑奶奶怒气冲冲地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景少谦和云皎。

原来,今天上午二姑奶奶就从府衙出发,回娘家探看云皎了,只是因为半路上马车出现了故障,才晚回来了一两个时辰。二姑奶奶以为景少谦不在家,云皎又坐月子,就叫家丁不用通报,直接走入景府了。

走到后院的正院,二姑奶奶发现餐厅外侍立有十几个下人,误以为景少谦在里面用餐,就走进去看。

在餐厅里,一高一矮两张桌子上。摆放了满满两桌子的菜肴。高的桌子上,仇洪良与卢夫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正中的主位上,李姨娘坐在一边,三四个丫头在给他们三人布菜。在矮桌子上,同样有三四个丫头服侍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二姑奶奶看到这里心中不舒服,景府白花花银子买回来的人,二十几个下人侍候五个外来人。

看到二姑奶奶进来,只有卢夫人勉强打招呼:“姑奶奶,来与我们一起用餐。”掉头叫丫头们添餐具给二姑奶奶,从始至终卢夫人都是坐在椅子上,没有站起来,给二姑奶奶的感受是:卢夫人这个主人不欢迎二姑奶奶这个客人。

仇洪良只是大模大样地朝二姑奶奶点点头,就自顾自地吃喝。李姨娘和另外两个小孩看都不看二姑奶奶一眼。

让二奶奶奶更加生气的是,在餐厅内服侍的下人,没有一个向自己行礼问安,只顾围着仇洪良一家子转,讨好仇洪良一家子。

回到了娘家,下人们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却拚命讨好一些外人。二姑奶奶当时气得差点就要掀翻桌子。

二姑奶奶的气原来是这样得来的。

景少谦笑着向二姑奶奶解释:“姐姐,你这是多心了。平日里吃饭的规矩就是食不语,他们几个习惯了。不招呼你是可以理解的。平日里餐厅中一直有那些下人在服侍,我回玉馨院陪夫人吃,没有因为我不在了那里就减少人服侍的道理。”

“你少为他们解脱,他们这样做,分明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弟妹,你说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他们一个已故夫人的亲属,对景府来说,谁更亲?”

瞧二姑奶奶一身怒火熊熊燃烧,小心引火烧身!

云皎想都没想,就回答说:“还用说,当然是二姑奶奶你亲了,你是老爷的亲姐姐嘛。老爷,你说是不是?”云皎冲景少谦眨眼。

景少谦合作地附和:“当然是姐姐你亲了。”

二姑奶奶的心情稍微舒畅些,仍是怒火中烧,瞪眼对云皎说:“弟妹,要是我跟你们合不来,我回娘家时你们给我脸色看,哪怕是不给我进家门,我都得忍了,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可是,他们凭什么给我脸色看?他们住在姓景的庭院里,花姓景的银子,使唤姓景的下人,还敢给姓景的人脸色看。他们居住在这里,说得好听的是我们念旧收留亲戚,说得难听的是他们不懂得羞耻,死赖在我们家不走。”

痛快!痛快淋漓!云皎听了心花怒放。

二姑奶奶一席话。说出了云皎的心声,把云皎对仇洪良一家子的不满统统都倒了出来,让云皎一下子找到了知音,举双手赞同二姑奶奶的话。云皎忿忿地说:“二姑奶奶你不知道,我刚来时还以为这府邸是姓仇的。下人们都看卢夫人的眼色行事,府上的人都把那姓仇的孩子叫‘少爷’‘小姐’,把他们当主子一样捧着,更可恨的是他们三个小子围打子政,八个丫头站在旁边居然不理睬。你说,这府上,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客人?”

二姑奶奶听说景子政被人欺负无人理睬,气得将筷子重重地拍到桌子上:“子政被欺负了无人理睬?岂有此理!”

景少谦低头吃饭,似乎没有听到身边这两个女人的愤怒,把自己当作一个局外人。这些家庭琐事,景少谦认为一个大男人,不应该介入。

云皎看只顾吃饭的景少谦,怨恨地说:“我早就叫你打发他们一家子走人,你跟我无限期地拖延。你老是这样拖延下去,迟早会有后悔的一天。”

二姑奶奶看到景少谦对这事不理不睬的,火气更旺,把刚才受到的窝囊气都撒到景少谦的身上:“都是你,白白地拿银子养这种闲人。你就是把银子扔给大街上的乞丐。他们还会给你说几句好话,心中记住你的好处。你这样养一群闲人在府上,小心养出白眼狼。”

景少谦苦着脸孔对云皎和二姑奶奶笑笑,继续低头吃饭。景少谦能够容忍仇洪良一家子在景府久居,一是念及景子政母亲的情面,二是财大气粗没把养这些人花费的银子放在心上。

云皎瞪眼看景少谦若无其事地吃饭,真想抢过他的饭碗砸到地上,云皎无可奈何地狠狠瞪景少谦,转脸对二姑奶奶说:“我曾经要找个院子,叫他们一家子搬出去另外过日子,老爷就是不听。不是我心眼小。二姑奶奶你说,世上哪里有客人住着一辈子都不走的。”

二姑奶奶觉得有义务帮助云皎清理门户,也狠狠地瞪景少谦:“你给我马上赶他们走,越快越好。他们在这里居住了十年,我们照顾他们的时间够久了,没有必要照顾他们一辈子。在这里居住的时间久了,谁是主人谁是客人,就分不清楚了。”

“哪里还等以后,现在有人就已经分不清谁是主人,谁是客人了。”云皎愤怒地逼景少谦表态,什么时候叫仇洪良一家子走人。

景少谦对于云皎和二姑奶奶的轮番轰炸,招架不住,他放下筷子可怜兮兮地摊开两手:“我现在是要吃饭,还是去叫他们一家子走人?”

二姑奶奶白了景少谦几眼,低头要吃饭时发现碗中的米饭早就凉了,要另外盛热饭来,回头看身后要叫人,空无一人,感慨地说:“正经的主子,没有人侍候;外人那里,几十个人围着转。”

周妈在远处看到二姑奶奶亲自动手盛饭,小跑过来时,二姑奶奶已经把饭盛好了。

云皎不想就此罢休,她盯住景少谦问:“你说句实话,你对那一家子到底是怎样打算的?”

景少谦注视云皎,心中想要是不说出自己的打算,她们不死心,还会在这事上纠缠不清的,索性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是不会赶他们走的,他们要是自愿走,或者你有办法叫他们搬出去,我不阻拦。他们是子政母亲的亲人,我不能对他们无情无义。”

云皎狠狠地白了景少谦一眼,愤愤地低头吃饭,不再理会景少谦。

二姑奶奶气得为云皎鼓劲:“弟妹,等你身体养好了,想个办法叫他们滚。”

……

吃过了午餐。云皎和景少谦陪同二姑奶奶去婴儿室去看望婴儿。

这小家伙靠在奶**怀中,亮晶晶的眼睛好奇打量走进来的三个大人,小手指头放入口中,吮吸得啧啧有声。

“子轩,来,母亲抱抱。”

云皎疼爱地抱过小家伙,轻声地逗他玩,努力让小家伙看自己。小家伙偏偏不看母亲,只看向其他的人。

看到这才出生了十多天的景府新成员,二姑奶奶母性大发,从云皎手中接过小家伙,左看右看是越看越觉得可爱,举起小家伙用嘴唇在小脸上噌了一下:“真乖。”

小家伙马上不乖了,闭上眼睛扯开嗓子哇哇大哭,任凭众人怎么逗都哇哇地啼哭。大家笑着轮流抱小家伙,他都哭个不停,最后还是奶妈走过来接过小家伙,给他喂奶,小家伙才停止了啼哭,进行他的午餐。

出生才十多天的孩子,没睡觉的时候,把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啼哭和吃奶上。

看到自己这个幼小的孩子,云皎心有所感,叹息着,走出了婴儿室才对景少谦说:“你要是为我们的孩子着想,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把他们一家子送走。你是一头猛虎,别人奈何不了你。我们的孩子未必有你这种能耐,到时候就怕是我们的孩子奈何不了他们的孩子。”

景少谦心中一震,若有所思:“这种情况,我倒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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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云皎的孩子满月了。

景少谦心花怒放。赏遍了全府上下人等,对于照顾婴儿的奶妈和丫头又是加倍赏给。此外,景少谦还在孩子满月这一天,遍请亲友,大摆宴席祝贺。

这一天,景府到处披红挂彩,上下人个个喜气洋洋。

上午,景少谦到外面布置妥当后,回到玉馨院,进入房间里,看到云皎坐在床边,注视躺在床上的婴儿,跟小家伙轻轻地说话。

听到脚步声,云皎转身看到是景少谦,只冲景少谦微笑,然后掉头看躺在床上的小家伙说:“子轩,父亲来看你了。”

床上躺的婴儿只是看云皎,吮吸小指头毫无反应。

景少谦呵呵地笑,对云皎说:“跟这样小的孩子说话,岂不是白费力气。”

“才不白费,作用大着呢。我们的孩子现在熟悉了我的声音。以后就跟我亲近了。”在前世中,人们对尚未出生的胎儿实行胎教,对腹部内的胎儿说话,对一个刚刚满月的小孩说话,绝对不是一件白费力气的事。

“他这样小,哪里就听得懂。”景少谦不相信云皎的话。

景少谦坐在云皎身边的另一把椅子上,注视刚刚坐完月子的云皎,只见云皎肌肤润泽、白里透红,看那纤细的腰肢叫人难以想像,她一个月前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景少谦怀疑是后来十多天中,云皎不断地练那些奇怪的功夫带来的奇迹。景少谦再细看,发现云皎比怀孕前有了两处细微的变化:肌肤更加红润细腻,像掐一把都能够捏出水来;胸脯比过去略显丰满,显示出女人成熟的丰韵。

景少谦有了这些发现,就有点想入非非,心不在焉地听云皎说话。云皎看到景少谦不回答,转头看景少谦,发现景少谦目光灼灼地在自己的身体上移动,娇嗔地推了景少谦一把。

“夫人,你说什么?”景少谦收回暇想,目光从云皎身体处移到云皎脸上。

“你来跟我们的孩子说几句话,让孩子熟悉你的声音,孩子以后就会亲近你的。别让孩子跟子政那样跟你生疏。”云皎兴致勃勃地移开身体,拉景少谦坐在自己原来的椅子上,叫景少谦跟孩子说话。

受到云皎的感染,景少谦也想跟床上躺的那个小家伙亲近亲近。可是一看清那个脑袋瓜子只有自己的拳头大的小家伙,景少谦搜肠刮肚都找不出要跟这小家伙说什么话,感到跟这个婴儿说话实在是可笑。

“看,我们的孩子在看。你快说。”云皎看到景少谦只是看着孩子笑,从景少谦的身后靠在景少谦后背,摇晃景少谦的肩膀催促,然后下巴搁在景少谦的肩膀上,一手吊在景少谦的胸前,等候景少谦开口。云皎没有细想自己跟景少谦的动作是否太亲昵,她这样做,只是为了两个人可以同时出现在孩子的视线范围内。云皎凝视孩子亮晶晶的眼睛,催促迟迟不出声的人:“快呀,我们的孩子在等你开口。”

清脆的口哨从景少谦的嘴中发出。他实在想不出跟孩子说什么话,云皎不断地催促,他情急之下就吹起了口哨。

小家伙显然对这口哨感兴趣,目光从云皎的脸上移动到景少谦的脸上,专注地看景少谦。

脖子间凉丝丝的感觉让景少谦停止了吹口哨,伸手摸脖子间,是云皎戴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滑出来,触到了景少谦的脖子。

云皎将珍珠项链放回衣服内,这就是景少谦专程叫人带回来的海南珍珠项链。在生下孩子后,景少谦坚持叫云皎佩戴,说是这样会对身体有益,云皎就戴上了。

景少谦想起今天孩子满月的事,伸出粗糙的大手握住吊在胸前的半截手臂,摸裟裸露的柔若无骨的臂膀,轻轻地说:“夫人,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今天就不用出去应酬客人了。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妥当,外面的男客由我和仇洪良款待,里面的女客由卢夫人和管家娘子款待。你就安心地在这里休息,到时我叫人回来带孩子出去露面,让客人见见。”

“没关系的,我身体已经恢复好了。款待客人我就不能出去了,到时还是我带孩子出去,孩子第一次面对这样多的人,我担心他吓着。”

云皎感觉不出自己身体上还有哪里不舒服,这一个月来是天天进补,玉馨院中堆放的营养品一大堆,应有尽有,再加上云皎在最后的十天中开始练习瑜伽,云皎现在是容光焕发,身健体轻。

景少谦沉吟,然后才说:“也好,由你带孩子出去,也可让我的一些朋友认识你。不过,你要乘坐软轿出去,不要步行出去,太劳累了。到时带孩子出去露个面后。就带孩子回来。”

“嗯。”

两个人不再说话,默默地看躺在床上的婴儿,心有所思。

云皎凝视床上躺的那个小家伙,他正吮吸着小手指头,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父亲。云皎情不自禁地用自豪的语气说:“看我们的孩子,多可爱!”

我们的孩子!

景少谦静坐不动,咀嚼这几个字,感受微热的气息拂在耳边,心底里不禁一颤,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那根弦被悄无声息地拨动,那种久违了的情愫在心间萦绕。我们的孩子!云皎在不自觉中,把这几个字说了一遍又一遍,她在不自觉中,将她与自己紧紧地融合到一想。

景少谦拉住云皎的手臂,将云皎带到了自己的身前,大手一揽云皎纤细的腰肢,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胸前。这一连续串的动作后,云皎坐在景少谦的大腿上。

“喂,我们的孩子在看着我们呢。”云皎觉得这动作过于亲昵,让孩子看到了不好,拉开景少谦的手臂要站立起来。

景少谦的手臂反而紧了紧,哑然失笑:“他这样小,懂什么。”

两个人都注视躺在床上的孩子。小家伙也专注地看向两个大人,好像在说:“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在这一个月中,景少谦极少外出,在府上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玉馨院中,与云皎闲聊,跟云皎一起照顾婴儿,就是云皎练习瑜伽时,景少谦也坐在一边查看帐本或者休憩。这一个月中的相处,云皎心中不再抗拒景少谦。在一次谈论到给孩子取名时,云皎希望儿子可以气宇轩然,就要用“轩”字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加上辈份中的“子”字,云皎就给孩子取名叫景子轩。云皎把这名字以及其中的意思说给景少谦听,景少谦欣然同意。

此时,云皎坐在景少谦的大腿上,紧靠在他的胸前,笑了笑:“希望咱们轩儿可以前程似锦啊……”

景少谦亦笑,才要回答云皎,房间的门口外传来了景子政叫云皎的声音,因为今天要给弟弟过满月,他到学堂中请假回来了,就急于跑来看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弟弟。

景少谦放开云皎。

景子政穿戴一新从外面走进来,他看到父亲,停下脚步,看到父亲和母亲都含笑看自己,放心地走到床前,俯视床上躺的小婴儿,好奇地看了又看。景子政上学堂时和回家时经常从玉馨院外经过,他无数次听到从玉馨院中传出哇哇的啼哭声,知道家中新添了个小dd,很想进来看一看,不过侍候在玉馨院外的人不让进,说是不能看,现在景子政终于看到那个早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小dd。

景子政看到小dd老是吮吸小手指头,觉得应该尽到做大哥的责任,这样含手指头是不好的,就拉出含在小嘴中的小手指头,教育小婴儿说:“弟弟,不能吃手指头的。”

小家伙不听从哥哥的教育,马上哇哇大哭。

担心自己闯祸了的景子政偷偷地看父母,他们都含笑看自己和小dd,并没有谁生气。放心下来,看到弟弟哭个不停,就问云皎:“母亲,小dd为什么天天都要哭?”

云皎伸手抱起小婴儿,轻轻地拍打婴儿的后背:“子轩不要哭了,哥哥要笑话了。”

“小子,你小时候也是天天都哭的。”景少谦看到儿子在等候云皎回答,就代云皎回答了。

景子政挠着头看父亲,为小时候的事感到丢脸。男子汉,天天哭真丢人。

景少谦看时候到了,就和云皎带小婴儿去祭拜祖先。

祠堂大门敞开,神台上摆放了各种各样的供品,景少谦跪在前,云皎怀抱小婴儿跪在后,叩拜上面的各位祖先。

云皎拜得小心翼翼,担心一不小心压到了怀中的小宝贝。

景少谦拜得十分虔诚,对于高高在上的各位祖先深表谢意,心中默默地祈祷:“感谢各位祖先的保佑,让不肖子孙的夫人得以顺利临产,母子平安,我景某在此感谢各位祖先的大恩大德。”

景子政与其他侍候的人站在旁边观看,个个恭敬严肃。

祭拜过祖先后,景府是大摆宴席,端着各种山珍海味的下人川流不息,将美味佳肴摆上桌子供客人品尝。

景少谦坐在大厅的正中,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反过去的阴霾,春风满面地招呼来客开怀畅饮。

来客们在大饱口福的同时,极力地恭维景少谦,有几个江湖朋友把景少谦当年踏平黑狼山的故事,当作丰功伟绩来赞扬。

当大厅门口处传来禀报说夫人和小少爷到时,景少谦停止了谈笑,专注地向大厅门口处看去。其他客人都不约而同地跟随景少谦的目光,向大厅门口处观看。

穿戴整齐的云皎走在前面,款款移动脚步走进来,她从容自如优雅自然而不失雍容,既有白荷的亭亭玉立,又有牡丹的艳丽娇媚,让大厅内的客人屏气凝神,片刻间寂然无声。

绝大多数的亲友都是首次看到云皎,他们都对于这个被景少谦抢来的夫人早就充满了暇想,今天一睹芳颜,有人暗自惊叹云皎的花容月貌,也有人佩服云皎的举止大方优雅贤淑。

奶妈怀抱小婴儿紧跟在如身后进入,晴儿和莲儿也跟随而入。

景少谦对大厅内的变化浑然不察,他站立身体,专注地看云皎走来,伸手扶云皎坐在自己的身边,他本人这才坐下,面向四周的人笑说:“这位就是我的夫人。”

云皎向大厅内的众人颔首示意,脸带微笑,亲切友好中带有丝丝的淡然。

众客人回过神,纷纷向云皎行礼问安,云皎一一回礼。

云皎在奶妈手中抱过小婴儿,含笑沿各席位前缓缓地走过,让来客们看望婴儿。来客们看后,都纷纷称赞。

“景爷,小少爷长得五官端正,额头宽阔,将来肯定是个福寿双全之人。”

“景老爷,虎父无犬子,小少爷将来定是一位武林高手,号令江湖之能人。”

……

恭维的话各不相同,景少谦是谢了又谢,都说但愿将来能够实现。

也在一些客人,他们的兴趣不在婴儿身上,在祝福婴儿的同时,目光长时间地停留在婴儿的母亲身上,再看向景少谦时,就流露出了羡慕和嫉妒。

云皎脸色平静,频频向客人点头致谢。

晴儿和莲儿都手捧托盘,跟随在云皎身后,接收礼物。云皎沿席位前走一遭,给小婴儿送上的礼物放满了晴儿与莲儿手中的托盘,金银玉器、稀罕玩物都有。

云皎走回景少谦身边,怀抱婴儿坐下,景少谦侧脸低声问:“夫人,累吗?”

云皎略显倦容,久不活动了,又刚刚坐完月子,走完一圈子感觉到手脚都有些酸痛,轻轻安抚怀中的小家伙,低声回答说:“没关系的,老爷。”

景少谦与云皎的一番低语,引来一个江湖朋友的打趣:“景爷与夫人真是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哪。”

“哪里,见笑了。”景少谦笑呵呵地请客人举杯畅饮,不忘记轻声叫云皎回玉馨院休息。

当云皎怀抱小婴儿刚刚走出大厅,从外面走来一个下人,向云皎禀报:“夫人,大门外来了一个年轻男子,说是夫人的哥哥,要夫人出去说话。”

云皎愕然,将小婴儿交给奶奶,对跟随的人说:“你们先带小少爷回玉馨院,我去看看就回来。”

(对不起,这两天得了流感,昨天发烧,过后再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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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云皎回到常乐镇的谢府已经有六天了。

这天早晨。云皎给老夫人请安回来后,走入了谢府的后花园。谢府的后花园没有景府的开阔,然而亭台楼阁、假山喷池错落有致,奇花异草点缀其中,布局独具匠心,时时精心护理,是休闲的好去处。

云皎走入凉亭中,凭栏观看凉亭外的花草,眼前闪出的却是一个小婴儿亮晶晶的眼睛,耳边回响着婴儿哇哇的啼哭声。不知道此时此刻,远在清州城中的景府里的小家伙,现在是否在哇哇地大哭,自己不在他的身边照料,不知道他过得可好。

“这个落后的鬼社会,人人都自以为是,都不懂得尊重他人。”云皎愤愤不平地嘀咕。

在身后的小丫头听到云皎独自嘀咕,疑惑地看云皎,她听不清云皎在说些什么。唉,这个二小姐,被人抢去一年多后,回来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叫人捉摸不透。

云皎的愤怒针对二哥谢锦业而发的。六天前二哥谢锦业以母亲身体不好为由,把云皎骗回这个常乐镇中的谢府,云皎跟随回到谢府,看到老夫人身体好好的,才知道上了当,两天后要回清州城的景府,却是身不由己,被软禁在这谢府中了。

云皎十分地愤怒,这些人怎么都把自己当成是附属品:过去景少谦要把自己禁锢在身边,做他的夫人;现在父兄把自己当成谢府的二小姐禁足,不准自己再回清州城看望自己的孩子。

心中憋闷的云皎,暗自盘算离开谢府的方法,双手不自觉地发泄心中的愤怒,把伸进凉亭中的鲜花摘下,揉碎了,扔到地下,粉红的花瓣扔得地面一片红艳。

身为谢府上的二小姐,云皎在这里实在是找不到家的感觉:不能走出大门一步,不能自由支配谢府上的马车、轿子,供云皎自由支配的银子只有十两。

还是在景府好!可是想不去办法回景府去。

修长的玉指扯下所有的花瓣,扔得凉亭中的地面到处都是。花瓣没有了,绿叶接着遭殃,一片又一片的绿叶掉落地面。

小丫头瞟地下的花瓣和绿叶,欲言又止。

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快步走入谢府的后花园,他四处张望后,向凉亭上走来。

这来人便是梁继华,他听说云皎已经回家。又悲又喜,匆匆忙忙赶来探望云皎。现在,那个魂牵梦萦的倩影就在眼前,梁继华心中是一半的狂喜一半的酸楚,走到云皎的身后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云皎浑然不知身后多了一人,她正在紧张地盘算,用什么办法从这谢府中脱身,回到景府上去照料那个可爱的小家伙。云皎想到了百里湾三雄,再有五六天又到了他们找自己要解药的时间,说不定他们三人在外面转悠,找机会面见自己。

“云皎!”身后冷不丁响起了一声呼唤。

这是一个沙哑的男低音,这是一声激动的呼唤,短短的两个字,凝聚了深深的情意。

在这个地方,谁会这样深情地呼唤自己?

云皎惊异,转身往后看,就看到一个年轻儒雅的书生挺立在身后,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异彩,正深深在凝望自己。这书生,似曾相识。

刚才还侍立在旁边的小丫头溜得没了踪影。

这个书生如此深情地凝望自己,肯定与这身子原主的关系非同一般。云皎将头脑中那个哇哇啼哭的小家伙暂时抛却一边。专心地思索这个年轻书生的身份。

重重迷雾中闪过一丝亮光,云皎眼睛一亮,终于想到此人是这身子原主的未婚夫。对方早就含情脉脉地凝望,自己半天才想起来人姓甚名谁,云皎困窘地看向对方,礼貌地打招呼:“梁公子,你来了。”

云皎的困窘之态落入梁继华眼中,他理解成这是历尽人世辛酸后重逢的悲喜。梁继华凝视云皎,一年多不见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岁月的沧桑没有在她的身体上留下痕迹,她仍然年轻妩媚,温柔贤淑。这个发现让梁继华更加的心酸,要不是景爷无端地抢了云皎去,眼前这个佳人早就成了自己的夫人,就不定连孩子都孕育了。

“云皎,你终于回来了。我想你想得好苦。”梁继华虽说竭力保持平静,可说出的话语中仍流露出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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