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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叶】救命之恩

“你说,一个有孕的人,被你们拖着拉着跑半天,最需要吃什么药?”云皎嘲讽地笑,抚mo自己的肚子。

中年男子眼黑,要是刚才年轻男子拿一粒安胎丸给躺在床上的人吃,一个大男人吃安胎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中年男子将珍贵的药丸放入在床上躺着的那个口中,用水冲入。半晌,床上躺的那个人紧闭的眼睛困难地睁开,床边的两个男子高兴地要呼唤,躺着的人眼睛又闭上了。

“二弟,你醒醒。”

“二哥,你醒醒。”

呼唤几次后,床上躺着的人吃力地睁开眼睛,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在呼唤声中,躺着的人又努力几次,都不能发声,极其虚弱地闭上眼睛。

两个男子骤然用其仇恨的眼光看云皎,把亲人不能说话归结为云皎给的解药有问题,厉声喝问:“小贱人,你给我兄弟吃的是什么药?”

云皎困惑地看躺在床上只有半条命的男子,回想打猎时只给小动物服用解药,小动物们就马上活蹦乱跳地恢复生机,这位仁兄怎么服用解药后半死不活的。当云皎的眼光落到刚才灌米汤的用具上时,醒悟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因为什么?”两个男子齐声问。

云皎用手指竹筒和盆子:“三个月只喝米汤,就是健康的人都挺不住,何况一个晕厥的人。他身上的迷药是解除了,是长时间营养不良身体太虚弱。”

中年男子不能相信:“是你的解药没有用。”

“你以为是仙丹?”

“那么说,我二弟身体上的迷药解除了?”

“解除了。”

中年男子手操大刀,狞笑着逼近云皎:“小贱人,不是我们心狠,实在是有人赏银五千两买你一条小命。到阎王殿上,去告那个花银子买你小命的人好了。”

面对寒光闪闪的大刀,云皎本能地后退,不相信地看这两个男子:“你们发过誓的,就不怕天打五景轰?”

两个男子放声大笑,有说不出的得意:“这种誓言,我们兄弟发过不知道有多少次了,要是真的灵验,我们不知道死掉多少回了。别废话,上路吧。”

糟糕,遇到不相信誓言的主,刚才发的毒誓等于放屁。

中年男子举起大刀,向云皎劈来。

“咯咯咯”眼看就要身首异处,云皎两眼一闭,决定赌最后一把,放声大笑。

中年男子闻声收了大刀,眼睛看依然大笑的云皎,狠狠地问:“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云皎依然笑个不停,在笑的掩饰下,飞快地想应对之词。

“我笑你们自以为聪明,周神医比你们更加聪明。”云皎缓缓地说。

两个男子迷惑不解地说:“回春堂的周神医?关他什么事?”

云皎傲然地望两个男子,嘲弄地说:“你们知道这迷药是谁配制的吗?”

“谁?”

“回春堂的周神医特别配制的。”

两个男子目瞪口呆地看云皎,没有怀疑她的话,因为他们的兄弟中了迷药后,他们请的大夫不少于二十人,个个都摇头离开,好在其中一个大夫向他们建议用这种方法延长晕厥者的生命,等候救治的机会。这样难以解除的迷药,恐怕也只有天下有名的周神药能够配制出来。

云皎将这两个人的惊楞看在眼中,心中好笑,脸上是淡淡地:“半年前我住在周家村,与周神医只隔一山涧,跟他们兄妹成了好朋友。周神医说我一介弱女子,容易被人欺负,特意为我配制了这种迷药,给我防身用。周神医早就想到了,害我的人得到解药后,很有可能再害我,因此配制的解药只有四十天的药效,过了四十天不接着服用解药,依然会晕厥过去。周神医说,这样曾经要害我的人就永远不敢再害我了,因为我死了,他也活不成了。”

两个男子傻了眼,每四十天要一次解药,岂不是从此受制于云皎。

云皎得意地看中年男子手中的大刀无力地掉落地上。赏银再多,都没有兄弟的性命重要,否则也不会两个大男人服侍一个植物人三个月之久。

很不好意思地补充说明,这迷药是周神医配制不假,但不是特意为云皎配制的,事情的真相是:云皎看到周静南轻易地射下獐子后,索要袖箭小筒尝试射杀猎物。在一次打猎时成功射中一只野兔后,云皎就对这袖箭小筒爱不释手,舍不得归还。周静南看到这样,乐得用袖箭小筒来讨云皎欢心,大方地送给了云皎。

云皎看到抬出周神医唬住了这两个男子,乐得再唬他们一次:“周神医说了,凡是中这种迷药的人,都是害我的歹人,他一概不治——除非有我出面说明是误伤的。”

反正,中了此迷药的人,没了本人,就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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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皎瞟那两个失神的男子,暗自发笑,脸上现出视死如归的悲壮,闭上双眼:“给我痛快的一刀,反正是一命抵一命,我不吃亏。”

“你嚎叫什么,我成全你,杀了你这小贱人去领赏。五千两,够我们兄弟花很久了。”年轻男子拿刀架在云皎的脖子上,用力往下按,白皙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条血痕。

靠,来真的。

云皎眼珠子转了转,对床上躺的那位叫嚷:“看看你的好兄弟,为了领那五千两银子,他们根本就不顾你的死活。明明知道我手中的解药可以延长你的生命,我可以叫周神医彻底解除你的迷药,他们只想到杀我去领赏,不管你四十天后是死是活。你这些兄弟,简直不是人。”

云皎粉红的小舌头卷动几下,将两个大男人不辞劳苦照顾植物人三个月的辛劳一笔抹去,把两个男子呕心沥血为兄弟解除迷药的深情一笔勾销。

床上躺的那位,听到云皎所说的话,伤心地看看两个男子,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滚落两滴泪珠。

年轻男子急了,看床上躺的那位兄弟说:“二哥别听她的,这小贱人胡说八道,她是为了保住小命。”

云皎挑衅地看年轻男子,反唇相讥:“我的小命要是不保,四十天后谁给他解药,谁帮助他彻底解除迷药的痛苦。你们刚才还商量,要把我一刀杀了,先去领赏再拿我与他陪葬,你们两个分了那白花花的五千两银子。杀了我既可以领赏,又少了一个人分银子,真是一箭双雕,高明!”

床上躺的那位愤怒地瞪眼看两个男子,口中含混不清地叫什么,眼中的泪水往下流。

年轻男子咬牙切齿地瞪眼看云皎,真想把这个细嫩的小脖子一刀切下来。

云皎闭目养神,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心中怦怦直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兄,千万控制好手中的刀。

“三弟,别闹了,杀了她你二哥也活不成了。”中年男子厉声喝止年轻男子。千辛万苦地救醒了兄弟,没有在兄弟醒来后又为了要赏银不顾兄弟死活的。至于要怎样才能彻底解决兄弟中的迷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再说在大路上纵马疾驰的景少谦,恼火地看又出现在眼前的岔路。

“妈的,老是有岔路。”景少谦不敢久停,又分了四个人去另一条岔路上追,自己马不停蹄地往前赶。

屋子里,中年男子安慰躺在床上的男子一番,又教训了年轻男子一顿,叫年轻男子去做午饭。

云皎一听到午饭,才想起今天只吃过早饭,肚子顿时咕咕作响。

年轻男子一脸不快地瞪云皎,走出门口去,没有忘记顺手关门。屋子里只剩下云皎、中年男子和床上躺的那位。床上躺的那位只有半条命,这屋里行动敏捷的只有中年男子。

在宽大的衣袖的遮掩下,云皎的手握紧香囊里的袖箭小筒,得想办法使用这个了。

“累死了,这是什么鬼地方,连把椅子都没有。”云皎埋怨地用手支撑酸楚的腰部,看中年男子没有理会只顾自己沉思,就坐到床边去,那臊臭味冲鼻而来,也只有强忍了。

中年男子感觉到云皎的身体上散发出一股细细的幽香,不自觉地转脸看云皎,只看到精致的侧脸和嫩得能捏出水来的肌肤,心中忿忿不平:这景爷富得流油,抢来个小娘们像个仙女,而自己三兄弟在血雨腥风中闯荡,也只谋得个温饱,现在二弟落得个半死不活的。中年男子想起自己家中那个皮肤粗糙的婆娘,与这小贱人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

云皎向看自己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中年男子自以为心中的秘密被人看破,别扭地将脸扭向另一边。

呃,凶神恶煞的人也有不不好意思的时候。云皎为这一认知窃笑。

云皎的目光落到床上躺的那位身上,看他不安分地翻身,像是很难受,心中一动,对中年男子说:“你兄弟像痒痒难受,别是躺在床上太久了,有了褥疮,得帮他看看。要有褥疮及时治疗,脓化深了就不妙了。”

中年男子听说,转头看床上躺的人,果然他不停地转身,像是很痒,就问:“二弟,你身体痒痒难受?”

床上躺的人点头。

中年男子掀开棉被,一股更为浓烈的臊臭味冲出来,云皎赶紧捂住鼻子,在中年男子的身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中年男子掀开躺在床上的人衣服,看向后背的时惊讶地叫喊:“嗯,还真的有疮。二弟,下午叫三弟去买来药水给你涂抹。”中年男子说着,睁大眼睛观看其他地方有没有褥疮。

真是个难得的即机会,云皎对睁大眼睛往别人身体上看的中年男子后背扣动了机关,一支小箭从宽大的衣袖中飞出,插在中年男子的背部,中年男子闷哼一声扑倒在躺着的人胸膛上,沉重的躯体压得半死不活的人差点断气,比死还难受。

首战告捷!云皎收回小箭,悄悄地打开房门看,原来这是在一个小山坡上泥房子里,三间泥房子并排,另有一间小茅屋,一条小路直通山下。此时,小茅屋里冒出浓烟,是年轻男子在做午饭。

“不好了,快来人啊,杀人了。”云皎向那小茅屋尖叫,缩回房间里,用身体紧靠在墙壁上,握紧了袖箭小筒等候,心中怦怦狂跳。成功与否,在此一举了。

正在做午饭的年轻男子被烟火熏得双眼流泪,一路擦眼睛一边走来,想都没想就迈步入房子内:“大哥,你为什么又要杀她了?”

云皎一按机关,还在擦拭眼泪的年轻男子就中了两箭,倒在门口上,头部在房子里,双脚在房子外。

真得感谢周神医,他配制的迷药真是见效快。

云皎收回小箭,吃力地握大刀,要杀掉倒在门口的年轻男子。躺在床上的男子看到了,竟然发出微弱的声音:“别,别杀我兄弟。”

这个时候,景少谦带领四人又来到一个岔道口,勒紧缰绳略为犹豫。前面已经另外分出两批人手去岔道追踪,现在要是再分人两边追踪,这人手就单薄了。

“老爷,老爷。”车夫从路边的草丛中闪出来,跑到景少谦马前禀报:“劫走夫人的强人进入了这条道路,奴才向人打听过,这条路只通向一条小山村。”

“走。”景少谦狠狠地拍马向前冲,盯向远处的眼睛中杀气腾腾。

山坡上的泥房子里,云皎改变了主意,找来两条麻绳将两个男子绑个结结实实,给他们服下解药。

风水轮流转,这下子到云皎手举大刀架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了,冷冷地说:“没有想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时候。说出是谁指使你们害我的,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要不然……”云皎吃力地将大刀按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马上现了一道血痕。

中年男子脸上平静,露出佩服的神色看娇小玲珑并且大腹便便的云皎:“不错,真不错。在周家村时我们小瞧了你,刚才我们还是小瞧了你。”

云皎这会儿可没有心情听人家给自己戴高帽子,这沉重的大刀让她举得相当的吃力,她快挺不住了,用大刀再次按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厉声说:“到底是谁派出你们暗害我的,说不说,否则我一刀捅了你。”

“无可奉告。”中年男子不为所动,冷漠地看云皎。

既然留下没有用,云皎就不客气了,双手举刀向中年男子的胸膛捅去。

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从中年男子口中发出,中年男子身上的麻绳寸寸断开,恢复自由的中年男子轻易地夺过大刀,架在云皎的脖子上:“没有想到吧,小贱人。一根破麻绳就想捆住我?你太小瞧百里湾三雄了。”

咳,到底是谁小瞧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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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闪闪的大刀重新架上脖子,云皎豁出去了,涨红了小脸大声叫嚷,力求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清自己说的话:“我早就不想活了,你一刀杀了我吧。我好好的一个女孩儿家被景爷平白无故地抢了来,弄成现在这种样子,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要不是想最后见父母一面,我早就不在这个人世间了。我死了,你们也活不成,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别忘了,你们都中了迷药。”

咳,到底是不是景爷抢来的还没有核实,你们都这样说姑且就先这样说好了。云皎傲然地扫视在场的三个男子,脸上现出赚了两个的得意之色。

中年男子怔忡地看一脸奸笑的云皎,心里想要是真的四十天后就上黄泉路,撇下家中的孤儿寡母不知道能否活下去,最挂心的是一双儿女,以后生活会很凄凉的。

躺在床上的男子和年轻男子慌了神,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样死在一个小女子的手中,实在是太窝囊了,再说还没有成亲呢,没有留下一男半女的,以后就是一座无人理睬的孤坟。

云皎将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非常“好心”地安慰这三个沮丧的男子:“用不着难过,也许你们会在这四十天内找到周神医,或许他会改变主意为你们清除迷药。”

三个男子一齐脸黑,周神医行踪飘忽不定,就是侥幸找到他,以周神医的怪脾气,未必会出手相助,何况这是他特意配制的迷药,绝对是希望渺茫。

“当然我也可以给你们解药,我保证能叫周神医为你们彻底清除迷药,只要你们告诉我是谁叫你们杀害我的。”云皎看三个男子惶恐不安,及时指点迷津。

年轻男子恼怒地瞪眼:“你的话,谁信。”

“不相信拉倒。”

中年男子思前想后,郁闷地选择了相信云皎的话,他说出的一番话,却叫云皎失望:这三个男子人称“百里湾三雄”,是出生在百里湾的张氏三兄弟,是以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为业的,在三个月前的一个夜晚,有一蒙面人来跟他们谈一笔买卖,要百里湾三雄在半年内杀了景爷的夫人,酬金是五千两银子,还预先给了二百两订金。百里湾三雄失手后,那个蒙面人再次出现,催促他们再次动手杀景爷的夫人。他们三兄弟只接触过幕后元凶两次,那人还蒙着脸。

“这么说,你们还是要杀我的人头去领那五千两的银子罗。”云皎嘲讽地看张老大和张老三。五千两银子买自己的人头,是谁这样大方,要是真与景爷有仇,为什么不干脆出银子买景爷的人头。

架在云皎脖子上的刀早就扔掉了,坐在床边的张老大和张老三讪讪地看地下:“不敢,不敢。”

既然这百里湾三雄不能告诉云皎是谁是谋害自己的元凶,云皎取消了为他们解除迷药的计划,他们对自己下黑手在先,自己没有无条件为他们解除迷药的道理。

“你不帮我们解除迷药,那就先拿命来。”张老三又操刀要架在云皎的脖子上。

张老大喝止了张老三,这只老江湖向云皎提出另一种交易方法:由他们协助云皎寻找幕后元凶,因为只有他们与这人接触过,没有见过面也熟悉他的声音,到时云皎还要依靠他们三兄弟指证谁是幕后元凶;消除了幕后元凶后,云皎叫周神医为他们彻底清除迷药。张老大这只老江湖不知道这迷药的性能是真是假,要是真的在四十天后三兄弟都晕厥过去,与云皎翻脸就太不划算了。

在这之前,云皎没有要追查是谁要谋害自己的打算,心理想除了景少谦的仇家还有谁,现在想想确实有必要查清楚是谁在向自己下黑手,要不只是一味地提防太被动了。揪出幕后元凶,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地生活了。只要这张氏三兄弟不怀疑迷药的性能,控制他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也好,你们为我做事,我每月付给每个人十两银子做生活费,到做事时另外给活动费。”云皎做惯生意的人,与人合作之前先谈好价钱。

抢劫杀人变成了合作追寻幕后元凶。精神松懈下来后,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位张老二,其他三人都觉得饥肠辘辘,云皎一张嘴要吃两个人的食物,更加饥饿难受,催促张老三去继续做午饭。

张老三打开门口刚刚要走出去,向外看时大惊失色地缩回头,飞快地关上门,结结巴巴地:“不好了,猛虎来了,景爷来到山下了。”

屋里的人都慌了。

张氏三兄弟预感到末日来到,虽说现在与云皎已经握手言欢,但是这个合作不知道景爷本人是否会赞同,否则就凭今天在清州城里当街劫走云皎以及现在云皎脖子上留下的几道血痕,景爷肯定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云皎也不想让景少谦知道自己与劫持的强人合作,她是打算让这三兄弟在背地里为自己做事。如果做的事能让景少谦知道,这景府有的是人手,用不着云皎另外寻找。

大家商量好三天后在回春堂旁边的茶楼见面,张老大点了云皎的穴道,三兄弟打开窗户匆匆忙忙地逃跑了。

景少谦带人踢开门口,一眼就看到云皎瘫软在床前,大冷的天气坐在地面上,无神地看自己,叫景少谦心痛极了,跑上前去抱起云皎,焦虑地审视怀中的人,同时急促地叫唤:“夫人,夫人。”

云皎仰视那双焦虑的眼睛,眨眨眼,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景少谦连忙为云皎解开穴道。

“镖头,有人在这窗户逃跑了。”一个镖师向景少谦报告,并且跳出窗户外追赶。

其他三个镖师跟随跳出去。

景少谦阴霾地看窗外,眼睛里射出寒光:“给我追,难捉活的就捉活的,不能活捉就杀了他们。王八蛋,竟敢劫持我的夫人。”

四对二,这张氏三兄弟是凶多吉少了。

为了让这张氏三兄弟多一分存活的机会,刚才精神抖擞谈合作的云皎软绵绵地蜷缩在景少谦的怀里,双手无力的环抱这具强悍的躯体,幽怨地仰视这头忧虑的猛虎:“老爷,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景少谦心如刀割,紧紧地拥抱云皎,低哑地说:“不会的,我不是已经来了吗,没事了,夫人,已经没事了。”

怀中的人儿气息奄奄,好像是随时都会在这世间消失,脸颊、手掌上是一片冰冷,脖子间的血痕触目惊心,景少谦一颗心在被撕碎,改变了追赶强人的打算,抱起云皎向山下走去,不停地安慰云皎:“夫人,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带你回去。”

马车飞一般地向清州城奔驰而去。马车里,云皎紧紧靠在景少谦的胸前,感受这宽阔胸脯中散发出的温暖,软绵绵地话都懒得说。咳,刚才明明是伪装来骗景少谦的,现在怎么会弄假成真的虚脱了。

“老爷,我没事的,只是受了点伤。”看到景少谦眼中的痛楚,云皎过意不去,轻声地安慰。呃,怎么这声音软绵绵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的力量。云皎竭力要说得大声一些,发出的声音仍是有气无力的。

景少谦看到云皎竭力要显出没事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让自己难过,他的心中更加难过,将脸埋进云皎脖子间,沙哑地低语:“别说了,夫人,我知道。”

马车一进入清州城,景少谦就大声吩咐车夫:“快,去回春堂。”

云皎蜷缩在景少谦的胸前,脸色苍白,双眼微闭,没有一点的生气。景少谦的心是揪得紧紧的,差点精神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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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少谦躺在被窝里,搂抱迷糊中的云皎,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睡熟中的云皎向景少谦的胸前靠了靠,显得很舒服。

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景少谦一直在后怕。夫人回府后第一次出门就被人劫持,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夫人被劫持后能够全身而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以后夫人再出门时,一定要加强保护,最好叫她没事不要出门。

睡熟中的云皎不自觉地又向景少谦暖烘烘的胸脯里靠近。

景少谦欣慰地凝视怀中的人儿,她是这样美丽,乌黑的秀发拖在枕边,紧闭的眼睛和小巧的鼻子露出被子外,安详地沉睡。今天看到她虚弱得眼睛都懒睁开,吓得自己以为她怎么样了,让周玉卿那小姑娘看后才得知只是得了点风寒,主要还是累坏了和饿晕了,那些王八蛋竟然没有给她一点东西吃,连水都没有喝……

云皎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紧紧贴在景少谦的胸膛上,袒露的胸膛暖烘烘的。看到这裸露的胸脯,云皎想到昨天傍晚景少谦在娇红房间中干的勾当,这具身体曾经多次把娇红那丫头抱在怀中,一定沾染有娇红的许多气息,自己靠在这身体上就像是靠在娇红那丫头的身体上一样,恶心。想到这里,云皎对这具暖烘烘的躯体充满了厌恶,狠狠地向外推开,不让他触及自己。

“夫人,你醒了。”景少谦被推醒,含糊不清地说,身体因为一直侧向云皎这边,让他觉得酸痛,舒服地伸展身体。

云皎爬起来寻找衣服,鼻子冷哼一下。

景少谦听出这哼声里的厌恶,清醒过来,细看时发现云皎脸色难看,在向自己翻白眼,心里就纳闷了,睡觉前还好好的,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无辜地问:“夫人,你是不是做了恶梦,把帐算到我头上来了?我可没有惹你。”

这个可怜样让云皎火气更旺,狠狠地在被窝里给景少谦一脚,恨恨地俯视那茫然的脸,怒气冲冲地说:“昨天傍晚的事,别以为我就忘记了。哼,堂堂一个老爷,钻丫头的床底,不要脸。”

一句话揭了景少谦的短,他焉了,眨眼看云皎,憋了半天才嬉皮笑脸地凑近云皎:“夫人一觉醒来就嫌我这个嫌我那个的,刚才睡着时老是往我怀里钻,咋不嫌弃?”

“谁往你身上钻,讨厌。”云皎不相信自己会主动往这浑蛋身上靠近,看那长满胡碴的脸差点儿贴近自己的脸,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嫌恶地一掌推开。

景少谦心中一沉,还是死皮赖脸地贴上前去,从后面揽紧云皎嗅她脖子间的幽香,有些沉醉。云皎没有看到景少谦的脸,她的脖子叫胡碴扎得痒痒的,不耐烦地叫唤:“干什么,放开我。让我穿衣服,冷死了。”

景少谦听说冷,用棉被把两个人都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两个脑袋。景少谦从后面环抱云皎,让她靠地自己的胸前,大手在云皎的腹部轻抚,有说不出的温柔。

难得的温馨。

云皎的头脑里闪现出今天梁继华和百里湾三雄对自己说的话,心中一动,变换个姿势坐在景少谦在大腿上,仰头盯视那长满胡碴的脸,试探性地问:“老爷,我把过去的事都忘掉了。你说,你是怎样娶我的?”

景少谦停止在腹部的抚mo,失笑起来,调侃地看好奇的小脸:“都这样了,你还想知道我们当初的事。你就是嫌我丑,都已经迟了。”

“我就是要知道。你差不多可以做我父亲了,人又不好看,我怎么会嫁给你的?”云皎话中充满嫌弃,双手撒娇地搬动景少谦的脖子。

“呵呵。”景少谦有些承受不住,唯有傻笑,停顿一会才得意地说:“你父亲欣赏我一身本领,就把你许配给我了。”

“我父亲看上你,要我嫁给你。”云皎尖叫,恨恨地对那多毛的胸脯掐下去,这浑蛋好在哪里,值得这身子原主的父亲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送给他。不对,这浑蛋骗过自己很多次,别是又故伎重演,云皎怀疑的盯住景少谦看,小脸上明显地写有:我不相信,鬼话连篇!

为证明自己所说不假,景少谦详细地告诉云皎:

“八年前,你父亲告老还乡,带领一家子从外地回到家乡,半路上遇到了劫匪,要抢劫财物杀人灭口。我恰好押镖经过,救下你一家子,你父亲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与我结为忘年之交。一年前我去你家拜访,你父亲见到我孤身一人就把你许配给我了。我向你父亲保证过,一定会好好地待你。我这人长得不怎样,却是最疼爱老婆的,我没有亏待你吧。”

生动的描述后加上自我表扬,潜台词就是,你云皎能够找到我这样的好相公是你的福气。

操,把女儿当作礼物用来答谢救命之恩。

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在古代也算正常,只是云皎的头脑中老是回响起梁继华与百里湾三雄的话,对景少谦的话就不能百分之百地相信了。咳,到底应该相信谁的话。

“真是这样?”云皎没有掩饰自己的表情,将疑惑挂在脸上。

呃,有人不相信。

景少谦为了增加自己话中的可信度,充满深情地补充:“夫人,我比你大十二岁,人又不好看,知道你不合意。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不负丈人所托。”

谁知这一保证却让云皎想起昨天黄昏景少谦所干的风liu事,心头火苗丝丝往上窜:“不错,不错,你对我还真的挺好。看看你自己干的那些下流事,我猜想你的前四位夫人不是被你克死的,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景少谦困窘地干咳,这人儿老是揪住自己的尾巴,尴尬地支吾其词:“夫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不行……我不能……”

这话云皎是听明白的,景少谦是说自己不能与他共享鱼水之欢,他煎不住只有找其他女人发泄。云皎无比郁闷,女人怀孕男人就偷腥,男人长期外出时女人是否就应该偷汉。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陷入沉闷中。

“父亲,母亲,你们起来了没有?”房间外传来景子政的问话。云皎获救回来后,景子政就赶来探看云皎,可是云皎喝药后一直睡觉,他在外面等候了很久,终于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又迟迟不见到有人出来,忍不住出声相问。

云皎与景少谦起来穿上衣服,景少谦打开房门让儿子进入。。

景子政仔细观看云皎,觉得母亲没有梳头时更加好看,站立在旁边看得入神,忘记了此次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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