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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叶】功夫不负有心人

娇红前一秒钟还打算与老爷一起面对夫人,胁迫夫人让老爷收自己为通房或者纳为妾室,以后光明正大地为老爷暖床,下一秒钟就收到了老爷的警告,眼睁睁地看老爷抱一大堆衣服躲入床底下。

云皎怒气冲冲独自闯入房间里,只看到娇红一人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发呆,云皎厌恶地瞪视这具白皙的肉体,恶狠狠地问:“老爷呢?那个浑蛋到哪里去了?”

趴在床底的景少谦听到这个声音吓得魂不附体,这种胆战心惊的滋味,比当初受伤后被十个武林高手围攻还恐怖,真是度秒如年。景少谦在黑暗中摸索着,在一大堆的衣服里挑选出自己的衣服。

娇红接触到云皎极其厌恶的目光,清醒过来,慌张地拉床上的被单遮蔽身体。唉,这具曲线玲珑的肉体,在老爷眼中是芳香诱人,在夫人眼中可就比一堆臭****还臭了,再摆展览下去,惹恼了夫人她要铲除这堆臭****,估计在这景府中是没有人会敢说半个不字。

云皎的目光变成锋利的刀子,疯狂地在娇红身体上肆意砍杀,直想要把娇红肢解得七零八落。咳,女人遇到这种倒霉事,就是瑜伽练到最高境界也不能做到心平气和的。

云皎恶狠狠地瞪眼看娇红:“贱丫头,老爷跑哪里去了?”

“夫人,这是奴婢的房间,老爷怎么会在这里。”娇红弱弱地反对。

“贱丫头,别骗我了。刚才我听得清清楚楚的,老爷和你这个贱货在鬼混。”云皎咬牙切齿地,恨不能把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生吞活剥了。

“夫人,那是你的错觉,这房间里真的只有奴婢一人。”

错觉。云皎恶狠狠发瞪眼看娇红,心里想就是本人产生错觉,外面那一群听得春心荡漾的也都是错觉?!

云皎看床边打开的窗户,怀疑有人从这里逃跑了,打开窗户向外张望,恨恨地骂:“这浑蛋,跑得挺快的。”

“夫人,这房间里真的只有奴婢一个人。”娇红再次弱弱地抗议。

“骗鬼去吧,你一个人脱guang了发搔?”

“奴婢刚刚洗完澡,没来得及穿衣服。”

……

景少谦躲在床底,趁外面两位打口水仗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穿上长裤,接着再穿上外衣。真糟糕,伸手时一不小心碰到床板,发出轻微的声音。

“谁,谁在床底下。”精神处于高度集中状态的云皎,发觉床底下有动静,大声喝问。

床上、床下两个人都吓得差点儿晕倒,头脑失去思维能力。

云皎看到娇红差点精神崩溃,明白床下有猫腻,要弯腰下来察看,挺个六个多月大的肚子实在够不到看床底的低度,恼羞成怒地抓过屋角的扫把,将扫把头伸入床下横扫直捅,忽然有几次捅在软绵绵的东西上。

“贱货,这床底下软绵绵的是什么?”

“是,是只大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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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少谦躲在床底,不小心被伸进来的扫把头捅中几次——有一次捅到右脸上,火辣辣地痛,却不敢出声,悄悄地向里面移动,移到靠近墙壁的位置,伸进来的扫把头就够不到了。

云皎伸进床底的扫把总是落空,要再往里伸扫把身体太笨重不能下蹲,气得云皎用手指床底骂:“你等着,浑蛋。让我找一根长竹竿,把你捅死在床底下。”

云皎气呼呼地扔下扫把,去外面找长竹竿。

房间外只有跟随而来的晴儿与莲儿,其他的下人早跑个无影无踪,每个房间都关上,看不到其他的人影。看夫人捉老爷的奸,是极容易引火烧身的。

房间的对面就有行竹竿,上面晾满湿淋淋的衣服。云皎叫两个丫头来帮忙除下衣服要竹竿,晴儿与莲儿慢吞吞地故意拖延时间。

景少谦听到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嗖”的一声从床底钻出来,头上、身上到处是灰尘和蜘蛛网,光着上身(刚才发出动静,不敢接着穿上衣),乍一看很像是露宿街头的乞丐,要是现在这种样子到街头上伸手,保证有人扔铜钱。景爷现在可顾不上注意形象,在娇红目瞪口呆地注视下,在眨眼的时间里就穿好上衣,披上锦袍,正要束彩带,房间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景少谦吓得拿上没来得及穿戴的腰带和靴子,一个翻身跃出窗户外逃之夭夭。

奸夫逃跑了,跑无对证,娇红绷紧的神经稍稍得以放松,瘫软在床上,要穿回衣服,原先的衣服被景少谦抱入床底,要另外找衣服穿云皎已经重新进入房间内,只有再用被单遮蔽身体。

云皎拿来一根长竹竿,对准床底是一阵乱捅,都没有动静,最后只挑出两件女子的衣服,知道那个浑蛋已经逃脱了。

“贱人,我会慢慢收拾你的。”

云皎狠狠地给娇红扔下一句话,怒气冲冲地走了。云皎还没有想好要怎样收拾娇红,但是如果不说什么就走,让云皎的自尊心受不了。

回到玉馨院,云皎没有见到景少谦的影子,派出人出寻找,都是有去无回。

等着瞧,跑得和尚跑不了庙,你这个和尚始终都要回庙的。

到吃晚餐的时候,云皎终于看到了景少谦,他已经淋浴更衣,温润的头发简单束在身后,一如往常阴沉着脸坐在饭桌边,像是换掉了衣服就可以销毁罪证,就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夫人。右脸上的伤痕暴露了刚才在丫头房中干下的风liu逸事。

在这个状态下,云皎还真不好发作,就这样饶了这浑蛋是绝对为可能的。

云皎一反过去食不言的习惯,兴致勃勃地给在场人人讲今天的奇遇:“我在下人的房屋前走过,忽然看到一只大老鼠在水沟中窜出来,我连忙追赶着要打。这只大老鼠窜入了丫头的房间里。我哪里肯放过,赶追不舍。这只大老鼠钻进床底,躲藏得好好的。我来气了,死老鼠,躲到床底就以为平安无事了?我急中生智,顺手抓了一把扫把伸进去用力地打,老鼠在床底下被打得‘吱吱’地叫唤……”

景少谦脸上不动声色,好像没有听到云皎的话,低头不语喝酒,心中实则十分恼怒,在心里把云皎狠狠地掐死了几次。

仇洪良夫妇已听说了云皎到娇红房中捉奸的事,世故圆滑的他们,这时充分发挥充耳不闻的本领,若无其事地吃喝。

李姨娘看到平日里云皎是很少出声,对自己是不理不睬的,今天心情特好地讲故事,不敢不捧场,认真地倾听,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在矮桌子上吃饭的四个孩子听到云皎在听故事,统统都捧了饭碗跑到旁边,个个听得入神,忘记把饭粒往嘴里送,盯住云皎看,微微张开小嘴。

云皎对自己讲故事获得的效果感到满意,继续绘声绘色地说:“扫把不够长,我又不能钻入床底下收拾它,就去找一根长竹竿。这只大老鼠太狡猾了,趁机窜出床底,逃走了。”

李姨娘听得咯咯大笑,花枝乱颤。

仇大公子就感觉到十分的可惜了,叹气说:“夫人,你怎么不叫我去,我捉老鼠最拿手了。要是今天我在场,我们肯定能捉到那只大老鼠,现在有老鼠肉吃了。”

云皎看眨巴着眼睛的仇大公子,觉得他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可爱过,笑眯眯地说:“对,要是以后我再发现有大老鼠就叫上你,我们一起把它打死了,剥了它的皮,炸了吃它的肉。”说到这里,云皎的眼光就不自觉地向景少谦的位置睨。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就不依了,争先恐后地叫嚷:“夫人,我们也会打老鼠,再有老鼠时也叫上我们。”

“母亲,记住也叫我去。”景子政也来了兴趣。

“好好,到时我都叫上,我们一起狠狠地收拾老鼠,剥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把它放到油锅里炸。”云皎说得牙痒痒的,恨不能把这些马上付诸行动。

四个孩子来了劲,纷纷说出自己打老鼠的经历和打老鼠的绝招,说得眉飞色舞乐不可支。

景少谦脸上阴霾,一张脸是越来越难看。

“去去,瞎嚷嚷什么,还不去吃饭。”仇洪良早就想叫孩子们滚回矮桌子上去,看到云皎说得起劲,失去听众会心中不悦。现在看景少谦的脸色,在开罪夫人与开罪老爷之间,仇洪良选择了为老爷解围,开罪夫人。

仇大公子在回矮桌子的途中不放心,转身叮嘱云皎:“夫人,不要忘记了,再有大老鼠时叫我去打。”

云皎差点笑岔了气,一边笑一边回答:“一定,一定,再遇到大老鼠时,我会叫上一大群人去狠狠地收拾它,别再叫它跑了。”

李姨娘不忘捧场,跟随咯咯地笑。

云皎睨景少谦,他若无其事地大吃大喝,恨恨地咬住下唇,思忖一会后,舀了满满一碗滚烫的的骨头汤,笑眯眯地凑近景少谦,撒娇地说:“老爷,总是喝这骨头汤,早就喝腻了。你叫人想办法用老鼠肉沌汤,我想一定很好喝。”

景少谦苦笑着看云皎,刚刚要开口,云皎手一歪,满满一碗滚烫的骨头汤连碗带汤砸在景少谦的脚面上。

“哎哟——”景少谦鬼哭狼嚎地跳脚,瞪眼看靠近的人。

“老爷,对不起,我一不小心碗就翻了。老爷,烫得痛不痛?”云皎脸上可怜巴巴地愧疚,眼睛里却闪出幸灾乐祸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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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云皎乘坐马车直奔回春堂,找周玉卿小朋友帮忙。

昨天在娇红房间里打“老鼠”的事,让云皎心灰意冷,这真是应了卢夫人的那句话: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云皎要加快为自己谋划的步伐,她可不想等到自己老珠黄后被人赶出景府。

有些事,云皎不方便自己出面,景府以外云皎能想出来的人只有周玉卿小朋友了。

“琳儿姐姐,你真是有福不会享,怕景老爷的百贯家产不够花,要花空心思地让银子生银子。”周玉卿小朋友在听完云皎的请求后,失声笑起来。

云皎不好意思对一个未婚的小姑娘说男人都靠不住的话,思索了几秒钟后,难为情地说:“我要有自己的财产,到他欺负我时,就能理直气壮地说,我用不着花你的银子,我自己有银子。”

“置私产原来是为了吵架胜利。”周玉卿半信半疑地看云皎,想想其中的微妙,咯咯长笑,答应叫回春堂的掌柜和伙计留意清州城中庭院、店铺的转卖情况,一有信息就告诉云皎。

云皎此行目的达到,感激地向周玉卿致谢,在微笑地看周玉卿可爱的苹果脸时,云皎想到一件事,为周玉卿感到惋惜:“玉卿妹妹,你学有一身的医术,只躲在后面管理事务,实在太可惜了。为什么不为病人诊治?”

周玉卿叹息地告诉云皎,自己身为一个闰中女子,医术再好也不能抛头露面。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社会,一个闰中小姐要是老是在男人身上看来看去,会有损清誉难找到好婆家。

云皎听了,机灵一动,给男病人看病不行,专门给女病人看总行的,就提醒这位小朋友:“妹妹可以开个专门为女性诊治的医馆,既能为病人看病,又不会损害清誉,岂不好?”

周玉卿眼中一亮,说过两天回周家村与父母商量看。

从回春堂出来,晴儿与莲儿一左一右要扶云皎上马车,冷不丁从旁边窜过一个穿棉袍的年轻男子,一把拉住云皎的左手腕,激动得语无伦次:“云皎,我终于等到你了。我等你等得好苦。”

神经病?!云皎吓了一大跳,用力甩掉男子的手,都不能成功。

“哪里来的狂徒,竟敢调戏我家夫人。”晴儿与莲儿一齐怒喝。

“大胆秀才,活得不耐烦了,我们景府的夫人你都敢调戏。”年轻的车夫怒气冲冲走来,话音未落手中的长鞭就已经狠狠地抽在年轻男子的胳膊上,莽撞的年轻男子不得不放开云皎。

车夫手拿鞭子,虎视眈眈地盯住年轻男子,保障主子的人身安全。

云皎后退两步,打量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他长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从棉袍的料子和腰间的玉佩就可看出,这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是一个读书人,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在深情地看自己。

似曾相识。

这人一开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应该与这身子的原主很熟悉,一定要弄明白。

云皎试探性地问:“公子,你认识我?”

“云皎,我们从小就认识的。”年轻男子惊愕地看云皎。

云皎沉吟不语,看到回春堂的旁边有个茶楼,就约年轻男子进去详谈。年轻男子欣然前去。

云皎走上二楼,特意在一个临窗的桌子旁坐下,又给跟随的三人在远处挑个桌子,大家一起品茶。云皎这样安排是有有用意的,三个随从的人远远地看到自己,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又不会让跟随的人听到自己的谈话。

“云皎,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年轻男子有说不出的痛苦,脸部在抽搐。

抱歉的微笑浮现在云皎的脸上,她很真诚地告诉这年轻男子,在一年前自己的头部受伤,把过去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

年轻男子痛苦万状地告诉云皎,他叫梁继华,家住在永楼镇上,与云皎的家常乐镇相距只有二十里路。

“梁公子是我家的亲戚?”云皎很是好奇,这位梁继华对这身子原主的事非常熟悉。

梁继华霎时激动起来,眼睛里闪着眼光,冲动地抓住云皎放在桌子上的手,悲伤地说:“我是你的未婚夫,要不是你出事,我们已经完婚几个月了。”

呃,差点儿几个月前就完婚了,这陌生男子不仅言语中揩油,行动上更是在揩油,云皎的心中就不由得羞恼,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没有成功。云皎想起来了,自己在一次与周静南等人逛清州城时遇到过这人,当时他冒冒失失地说是自己的未婚夫,结果被周静南打趴地上。

“放开我家夫人。”一声闷吼从远处传过来,车夫在自己的位置上几步窜过来,大手抓在梁继华的肩膀上用力一拖,就把他拖出了椅子后,举拳头要打。

云皎连忙摆手止住车夫,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这车夫的警惕性之高和保护能力之强叫云皎很满意,就是稍稍粗鲁了点。

茶楼上的其他客人在车夫窜过云皎这边时,争先恐后地涌下楼去,唯恐打斗时遭殃。

“梁公子,现在我对你不是很了解,我希望能心平气和地谈话。请你告诉我,我出了什么事,致使不能按照预期的时间与你完婚?”云皎说得委婉,从刚才车夫一出手就把梁继华拖出座位看出,眼前这位只是一个文弱书生。

梁继华看到云皎真的忘记过去的事了,就用悲痛的语气述说了今年春天发生的事:云皎乘坐花轿从亲戚家回来,半路中遇到了强盗,被劫持去,逃回来的家人说,是被一个满脸胡碴的彪形大汉抢去的。云皎的父亲谢员外羞于将此事报官,只是派出家人四处打探消息,都杳无音信。半年前梁继华在清州城意外遇到云皎后,就一直在回春堂附近守候。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梁继华终于等到了云皎再次在回春堂出现。

梁继华说得热泪涟涟,又悲又怒。

云皎吃惊地望泪眼婆娑的梁继华。

满脸胡碴的彪形大汉,可不就是景少谦!自己是景少谦这浑蛋抢回来的?恶霸抢亲的故事,应该只是戏剧上。

要是这人说的是事实,从半年前的相遇就一直守候在这里,这梁继华可真有恒心。

抱歉!云皎面对悲伤欲绝的梁继华,心中只有疑惑,实在挤不出一滴眼泪。

梁继华看到云皎一脸怀疑在走下楼梯,许多话语要对她诉说,都因为旁边有三个虎视眈眈的下人咽回肚子里。

对现在的云皎来说,这伤心不已的人只是有两面之缘的人,她委婉地说:“请梁公子多保重。如果方便,请转告我的父母,我现在是清州城景威镖局景爷的夫人,有空请他们来看望我。”

如果见到这身子原主的父母,相信很多事都会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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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北风迎面吹来,云皎裹紧身上的狐裘,仍是冷得难受,向前快走两步要登上马车回去。

突然,从旁边的马车里窜过两个男子,一人在晴儿与莲儿手中抢夺云皎塞到马车上,一人上前阻拦,将冲上前的车夫狠狠地踢倒在地上。梁继华还没有看清来人的面目,马车已经在呼啸的北风中绝尘而去。

“盗贼横行,天无宁日。天无宁日啊!”梁继华看到刚刚有音讯的云皎被人当面劫走,捶胸顿足悲痛欲绝。

“啐,书呆子!”车夫从地上爬起来,擦拭去嘴角边的鲜血,狠狠地啐了梁继华一口,跳上马车追赶,在寒风中传回来一些句话:“快去镖局禀报老爷。”

晴儿与莲儿好不容易雇到马车,急急忙忙赶到镖局,告诉景少谦云皎被人当街劫走的事。

“什么!哪个王八蛋活腻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老子的夫人。”景少谦听清晴儿和莲儿的述说,暴跳起来一脚将刚才坐的椅子踢个粉碎,带上十几个武艺高强的镖师,要去救回夫人。景少谦的胸膛差点被怒火胀裂,平日里只有他景爷欺负别人的份,今天太阳从西天升起来了,竟然有人来欺负景爷。

景少谦是急得火烧眉毛,晴儿和莲儿偏偏对清州城不熟悉,对强人逃窜的方向说得不明不白,气得景少谦把两个丫头带到事发现场,看两个丫头用手指才能确定强人所去的方向,带领一大群人沿着这个方向纵马追赶。

云皎一进入马车里,就被人点了晕睡穴,晕晕沉沉地倚在马车里随马车而去。

一股冷水喷到云皎的脸上,刺骨的寒意让云皎浑身一颤,清醒过来,睁开眼睛。

靠!这是什么鬼地方,一股强烈的臊臭味扑鼻而入,呛得云皎胃中酸味翻滚,几次涌上咽喉又落回原处。云皎难受得想抠嗓子,手却不能动弹,想吐又吐不出来,憋得云皎难受极了。

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架在云皎的脖子上,冷冰冰的,站在床边的人厉声喝问:“小贱人,快把解药拿出来,要不然,我一刀杀了你,给我二弟陪葬。”

云皎莫明其妙地看站在床边的中年男子,看惯了景少谦凶神恶煞的架势,云皎对这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男子并不感到有多少害怕,迷惘地仰面看他:“什么解药?你们找错人了。”本人一直安分守己地缩在景府里,并没有给谁下过毒,给解药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中年男子冷哼几声,手略动一动,作个切脖子的动作:“小贱人,真有两下子,我们兄弟还真小瞧你了。早知道会弄成这样,刚开始我们就应该三兄弟一齐上,把你跺成肉泥。景爷还真******有眼力,抢来你这种小贱人。”

云皎面不改色,知道这只不过是装腔作势,要是只为了杀自己,在茶楼前给自己捅一刀就完事,用不着费力带到这里来,让云皎震惊的是中年男子后面的话。老天,刚刚有个白面书生告诉自己被人抢,这个中年男子又说自己是被景少谦抢的,这么巧!别是有意安排的。

“解药在哪里。”中年男子被云皎迷蒙的神色气疯了,躺在刀下的人毫不在意,吃准了自己不敢下手,恨不能一刀切断那个细嫩的脖子,气得用刀背拍床板“嘭嘭”地响。

云皎仰面看这个似神经质的人,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有没有搞错,我没有解药。”

中年男子差点要吐血,吹胡子瞪眼,噎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一个相貌端正的年轻男子一手端盆米汤一手拿竹筒进来,劝发怒的中年男子:“大哥用不着生气的,要是这小贱人不给解药救醒二哥,一刀杀了这小贱人,先去领赏再让她给二哥陪葬。”

云皎知道自己遇到了倒霉事,不知道是谁向他们的兄弟下黑手,他们把帐错误地算到自己的头上来。不对,杀了自己去领赏,又是怎么回事。

“起来,别想着逃跑,放聪明点。”中年男子解开了云皎的穴道,狠狠地警告。

云皎困难地在床上坐起来,一转头看到了床的里边居然一动不动地躺倒一个男子,脏得不成样子,浓浓的臊臭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一发现让云皎飞快地翻身下床,到角落去吐个天翻地覆。唉,有几个月不呕吐了,这一吐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出。

中年男子警惕地看云皎,年轻男子将床上的男子抱到床外边。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云皎大开眼界,联想到兽医给动物灌药的镜头:中年男子撬开躺在床上的男子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插入一根竹筒,年轻男子手捧那盆米汤,很慢很慢地倒入竹筒内,让米汤缓缓注入躺着的男子腹内。一盆子的米汤,倒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倒完。

在倒米汤的过程中,两个男子不时警惕地看云皎,提防她逃跑。

云皎有自知之明,一个孕妇无论如何是跑不过身强体壮的男子,现在自己要是破门而出,会死得更快。云皎观看两个男子灌米汤的同时,用手握住挂在腰间的一个香囊,里面是周静南给的袖箭小筒,只要这两个男子分开,那袖箭小筒就有使用的机会。

植物人!云皎看出躺在床上的那个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一直处于晕厥状态,用现代的话来说,是个植物人。

“喂,他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云皎看两个男子灌得苦不堪言,好奇地问。

这句话就像是点着了导火线,两个男子爆发,一齐跳起来狠狠地瞪眼看云皎,恨不能剥云皎的皮吃她的肉:“小贱人,还不是你害的。”

靠,一口咬定植物人是自己的杰作。

云皎不得不捏住鼻子,靠近详细打量床上躺的那位:陌生的脸庞脏得让人看了想吐,身体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嘴角上有一块黑痣。

是他,他没有死掉,也没能清醒过来。云皎终于从嘴角上的黑痣中认出了床上躺的这位,就是在周家村时要刺杀自己没有成功,反而叫自己射中晕迷过去的刺客。他的同伴够聪明的,想出这么个主意延长他的生命。

逼自己要解药,还真的找对人。这世界上恐怕只有自己和周静南能解这种迷药了。

两个男子灌好米汤,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云皎的身上。

“小贱人,快交出解药,否则一刀杀了你。”

两个大男人服侍一个植物人三个月,这份辛苦足以使他们对云皎恨之入骨,何况杀了云皎还能领赏,这两个男子对云皎是存了必杀之心。云皎想到这一点,哪里肯轻易交出解药:“我没有解药。”

年轻男子粗鲁地在云皎的身体上强行进行搜索,扯下了两个香囊。打开第一个香囊,里面装的是袖箭小筒子,年轻男子不明白这小铁筒子有什么用处,随手扔到地下,让云皎捡起重新挂回腰间。年轻男子打开第二个香囊,看到里面装有八粒药丸子。

“大哥,解药在这里。”年轻男子惊喜地拿出一粒,要给躺在床上的人吃。

“我会拿着解药满天走,等你们来拿。”云皎嘲笑地看年轻男子。

中年男子用刀架在云皎的脖子上,威胁云皎:“今天你要是不交出解药,休想活着从这里出去。我们照看他三个月,早就不耐烦了,今天再救不活他就埋了,用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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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皎接过小香囊,斜眼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刀,故意将一眼认出的药丸挑来捡去,心里在急切地思索对策。

“到底有没有?要是没有就不用找了,干脆到坟墓里陪我二弟算了。”

“急什么,总要认清楚的,要是吃错药就没有办法挽回了。已经等了三个月,就急在这一时。”

两个男子干瞪眼,无可奈何地看云皎用尖尖的指甲在几粒药丸上挑来拨去,每粒药丸都翻过几遍,都没有挑出解药。云皎知道景少谦会来救自己的,在故意拖延时间。

景少谦带领一群人一阵狂奔,恨不能马上将夫人救回,把劫持夫人的浑蛋碎尸万段。前面出现了岔路,景少谦略一迟疑,分出四人去岔路上去追赶,自己带领其他的人继续沿大路往前追。景少谦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有个娇美的夫人,不能就这样没了,更何况她的腹中还有自己的骨肉。

屋子里,年轻男子对中年男子说:“不好,大哥,这小贱人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景爷带人来。”

“再不交出解药,就别怪我狠心了。”中年男子手中的长刀一动,云皎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一圈细细的血迹。

云皎想了想,干脆合上香囊,闭上眼等死:“痛快点,一刀杀了我。我死了,你的兄弟也活不成,一命抵一命,我不亏。”就当是做一场买卖,够本。

这可不是两个男子想要的结果。中年男子软下来,劝说云皎:“看你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死了多可惜。只要你救活了我二弟,我保证放你回去。”

云皎眨眼看中年男子:“刚才我明明听说,你们要杀了我去领赏。我救你兄弟是死,不救你兄弟也是死,我凭什么要救他。要我救他,除非你们发誓放过我。”好像是古时候的人都十分讳忌发誓,都不敢违背誓言。

两个男子相视,意味深长地交换眼色,齐声说:“我们对天发誓,这小贱人要是救了我兄弟,我们保证不杀她。”

操,这也叫发誓。

云皎冷冷地笑:“不用麻烦了,干脆过来一刀杀了我算了。”

两个男子看不好糊弄,不得不按云皎的的要求,跪下指天发誓:“我对天发誓,要是这位小姐救了我们的兄弟,我们要放她一条生路。如有违背,天打五景轰,不得好死。”

云皎满意地点头,这种誓言应该比较有用的。云皎在香囊里拿出一粒药丸,放到伸到眼前的大手上,自己顺便挑了一粒药丸放入口中。

“你为什么要吃药?”两个男子一怔,异口同声地质问,害怕云皎耍花招。

云皎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用手轻抚腹部,感觉到里面有微妙的动作,奇怪地反问两个男子:“你们都没有成家?”

中年男子成家了,他莫名其妙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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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入侵,幼年的穆嫣失去了她所有的家人。记忆中母亲曾向她描述过一座宫殿,那里住着他们的族人。从此穆嫣便踏上了寻找那座宫殿的旅途。随着时光流逝,穆嫣长大,她渐渐发现自己与常人的不同之处。她带着种种疑惑继续着她的旅程,直到一个雨夜,她终于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她是黑暗的王者,也是命运的羔羊。旅途仍在继续,不断有人来到她的生命中,又不断离去。茫茫尘世,谁又会是她的救赎,饶恕她与生的罪恶,予她守候?
  • 你好男孩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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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青春的话枷,总是令人憧憬,令人向往。而我们的青春到底经历了些什么。那个男孩,在青春中停留的男孩。留下了足迹和背影,相遇也相知。也终于留下了背影。这是遗憾,还是不枉费青春。
  • 异能猎人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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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年前,一夜之间。全世界猛然冒出无数异能者,人性的贪婪和暴虐在此刻一览无余。七宗罪比比皆是,于是毛家作为最早觉醒的异能者,坚决成立异能猎人团,专门维护人异两界的秩序。岛国和老美在华夏维护秩序时想浑水摸鱼.策反渗透,推翻了毛家仲裁团在人异两界的一切,重振毛家及维护人异两界和平的重任落到了毛家独活的毛子骞身上。
  • 龙血沸腾

    龙血沸腾

    星际殖民时代,人类随着进化的历程而身体机能逐渐退化,在不世出的超级科学家梅森博尔的研究下,融合基因技术应运而生,而与各类基因合成生物相融合的人则被统称为能力者!北欧神话里的灾难之兽——魔狼芬利尔!西方神话里掌管睡眠的魔神——梦魇!独一无二的魔法王者——暗黑龙王!以上都是称雄联邦的著名传说级魔兽,那么主角呢?融合了智慧恐龙基因的秦空告诉你——什么叫龙血沸腾!(披着科幻外衣的超爽文,期待你的收藏与推荐~)
  • 配角也有春天

    配角也有春天

    她,是魔法帝国的宠儿,一出生就被众多魔法帝国所崇敬的如神袛般魔兽们跪拜,于是她被认定为将来肯定是实力最强的魔法师。她,是地球上的一个普通的初中生女孩,丢失了初恋与友情,遭受了背叛与侮辱。她,美丽高贵。她,丑陋无能。一个是如女主角般的存在,一个是如同配角般的存在,谁能想到,她们竟是同一个人。当这个一直认为自己是配角的地球女孩遇到了突然转学而来的帅气神秘的校草时,一切的命运改变了。与神秘的黑衣人缔结魔鬼签约;通过时空倒退杀害了自己最亲密的闺蜜;意外看见转学校草与另一个帅哥用魔法战斗;转学校草与我倾诉秘密``````一切都改变了。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的使命,自己未完成的事,也知道了,自己不属于这个地球,她的归属,是魔法大陆。去魔法学院学魔法,没想到开学仪式竟然是魔法厮杀;地下城集结伙伴一起勇敢杀怪竟迷路跑到地下1000层;上街买个契约纸竟遇上神秘占卜者预测我是通灵体,完全不需要占卜纸;找个公会加入竟被告知是没落家族公会“幻灯”的后继``````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有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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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9月9日。颜筱筱也太倒霉了,莫名其妙被一个叫做系统君的奇怪生物绑定就开始了她的攻略之旅。攻略清纯男生√冷酷霸道√病态傲娇√吸血鬼√温柔学长√冷血杀手√强大丧尸√.....各种优质傲娇男~~~“筱筱,我只要你。”某傲娇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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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相信地老天荒,你呢?少年啊,你们的梦想,如此盛大。而卑微如灰姑娘的我,如何比得上你们?午夜十二点的钟声过后,当所有的梦想归于执著,请你们转身,我依然在这。美丽的公主就要变成一个灰姑娘。我的王子请你告诉我,你是否会用一只水晶鞋为我找遍全城?或许我们一辈子不会相见,但是我依然会默默守护你们,当荧光棒变成拐杖,当年少誓言变成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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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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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划分战士的八个等级!赵玄,最后的练气士,在这个星际殖民大时代下又有怎样的玄机?光怪陆离的物种,新奇缤纷的法宝,深邃浩瀚的宇宙,将上演怎样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