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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全面沉沦(1)

九月是一个开学的月份,不管是小学还是大学,九月一到,就意味着蚂蚁还巢,不管是玩不够、还是耍不停的小伙伴、大学生,都得纷纷收拾了心情,老老实实的回到了教室。只是,别人或许能够收心,而我的心却再也收不住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回到教室,我就会感到莫名的烦躁,逐渐的,竟形成了厌学的心理。所以,很久以前,早在初中毕业前上初三后不久,我就不再喜欢看书,上课也从来都不听讲了,而现在病情见差不见好,这种心态也就更加严重了,甚至是只要一坐到教室,人就会感到莫名的烦躁。有一次我实在忍无可忍,受不了那种烦闷到爆的狂躁,就在一个上晚自习的时候逃课出去看了一次病,在一个小诊所里打了两针,打完之后就直接跑回家了,而那时离开学也才不久,大概半个月不到吧,只是不巧的是,老爸竟然也在家,于是可想而知,一顿批评责骂自然是少不了的。

其实有很多时候,别人包括我的父母亲人,都无法理解我的一些行为,就如他们无法理解,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说变样就变了样,以前多活泼,现在却何其消沉,只是,或许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事情究竟已经糟糕到了什么程度,不说穷途末路,也已经焦头烂额了吧。我时常被烦躁折磨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也时常情不自禁的悲天悯人、莫名忧伤,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只知道自己病的已然不轻,所以我也时常想自己攒点钱去看个病,怎奈囊中羞涩却也看不了几回。而那时父母完全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平时除了偶尔责怪我几下也没太在意,而早已变的孤僻怪异、沉默寡言的我,平时沉闷的就连话都懒得多说,自然也不可能主动的要求父母带我去看病了。事实上,很多时候,面对着别人的不理解和指责,我都是沉默以待,不吭声也不辩驳,忧郁的日子里需要的是安静的承受,我安静的承受着命运所有的不公,冷眼面对着这人间一切是与非的指责,不管是多么的孤独与无助,我依然如寒冬里的松柏,在寒风中独自的摇曳。

常言道:谁人年少不轻狂,更何况于我这样天生傲骨、从小骄狂的人,所以,就算是没落了,其实我也是狂的不行。上了高中以后,其实老师就有点和初中不同了,少了点人情味,多了些距离感,以前老师可以是朋友,现在老师就只能是老师了,而我一来上学就不读书、不听讲,自然就成了老师眼中的问题学生,索性碰上个也是不管事的班主任,见到我这样也没多说什么,就只是跟我说,像你这样读书就连考试都考不及格,而我自然是嗤之以鼻,所以他就说,只要我第一次考试能够全部都及格,往后他就不会再管我的事了。而果然,除了英语稍差一点,其他学科全部都在及格以上,而且他教的那门数学更是考了一百多分,让他很是无语,因为他明知道我压根就没有认真上过他的课,不是无精打采,就是心不在焉,根本就不像个学习的人。所以,往后他就真的不再管我了,我愿学也好,不愿学也罢,他都不再多说一句话,要说唯一管我的一次,还是因为课间操站队的事情,因为班上男多女少又没人愿意站在女生后面,所以分两队的话一队长一队短严重影响美观,而我因为极度消沉也往往喜欢站到最后面,所以就被班主任抓了典型,被勒令以后必须第一个站在女生后面,由此可知我那时的悲惨。

就如水就低处,其势不可阻;人若堕落,那趋势也是不可逆的,随着我病情的日渐日加重,悲观消极的心态也就越加肆意的弥漫在我的心底,挥之不去、摆之不脱,甚至逐渐的竟产生了消极厌世的心理。心情的沉闷,身体的疲乏,精神的萎靡,思维的混乱,再加上心理的没落,让我时刻都觉得这样活着很累很累,都不知道这样活下去是为了什么,而不得不重新的去思索生命的意义。常言道,天下只有粗心的父母,没有不关心自己孩儿的爸妈,所以,随着事态的逐渐发展,他们也已经开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其中最明显的差别,就是我成绩的一落千丈,因为我上高中以后,基本上就没怎么再读过书了,所以成绩自然也是惨不忍睹,而一直都望子成龙的父母,自然也对我成绩的变化格外的敏感,渐渐的就觉察出了事态的严重,而我从此也在父母的一心操持下,走上了一条不断求医问药的路。

其实一直以来,由于我肝火的旺盛,经常也容易上火,所以家里也偶尔会给我弄点降火的茶喝,这在以前我们农村是很普遍的,只是或许是我病势已深吧,往往也不见起效,但或多或少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能够压制一下我内心的烦躁。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爸爸还是想用土办法即各种民间的偏方来给我试试,今天吃这个,明天喝那个,各种各样败火的茶,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的方,只有你没听过,没有他弄不来的,各种民间的草药生吃的、干吃的,各种不明来历的药粉治这治那的,有时候直吃的我反胃欲吐、难以下咽,却不见什么疗效,反而是越加的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大概是跟吃多了败火的有关吧!后来我舅实在看不下去,就跟我爸说不要让我再吃那么多败火的了,吃多了反而会没精神,所以后来就吃的少一点了。其实,在这同时,妈妈也不是没带过我去诊所或医院看过病,而且是找了很多,各种各样、有名没名的,差不多跑遍了整个市区吧!只是没有遇到良医,起不到什么疗效罢了!而且,因为吃的药太多,各种各样降火的、消炎的、说的出名字说不出名字的,让我的身体都变的难以消受,经常口中流涎,反胃欲吐,人也越来越没精神,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而更为糟糕的是,在一次看病的过程中,也不知道那个小诊所的医生用的是什么药,当那一针打下去的时候,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心中的烦闷是被压制了,但同样被压制的,却还有活跃的思维,之前虽说混乱,但本质上思维还是相对活跃的,并未伤及根本,但现在却连这个都被彻底压制了,沉沦就已然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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