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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自由在孤独寂寞中

“数星星?你怎么也喜欢这个?所有的美眉都喜欢这个吗?(惊讶)”

“呵呵,或许是吧,数星星很好啊。小时侯,我喜欢躺在爸爸的怀里数星星,现在希望躺在心爱的人的怀里数星星。可惜啊,呵呵,我们中间隔了一个辽阔无边的大西洋……现在只能一个人坐在窗台前,一边用笔记本电脑上网和你聊天,一边观望一下星空并数一下星辰。不知怎的,就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些话。或许,瓶子原本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忧郁公主吧……(微笑)”

“看来,大多数美眉都这样……”忽然间,我的心像被一根无形的针猛地扎了一下。我想起了薇和与薇一起数星星的每一个夜晚。于是,我深深陷入了回忆之中,好长时间都没有理会盈盈了。

“笑廷,还在吗?在吗……笑廷……”盈盈发现我好长时间不再与她对话,感觉到我有异常,便开始有点焦急了。

“哦,盈盈,我还没走,我在呢,我在。(微笑)”

“有心事吧?那么长时间都不说话了……(难过,失望)”

“对不起,盈盈,我在想一些与星星有关的事情,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很抱歉,亲爱的盈盈(尴尬,抠鼻子)”

“呵呵,没关系的(微笑)我刚才只是误以为你离开了。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你也喜欢星星吗?”

“呵呵,一般吧。”

“我总喜欢把自己想象成一颗寂寞老去的星。(微笑)”

“呵呵,一颗寂寞老去的星?行星?恒星,还是流星……看来,你对天文学很感兴趣哦。(微笑)”

“(微笑)不是行星、恒星,更不是流星,只是有一颗星,一颗很普通的星,具备了所有星辰的普遍性特点,没有一丝一毫的特殊性,只是在寂寞中老去老去……”

“呵呵……(微笑)”

“你看看窗外,在繁星璀璨的天幕里,闪烁的星光,正如同左邻右里的灯光,更似天上的街市,非常的喧嚣繁华。但在这些星星表面繁华的背后,又有谁能知道,它们内心的孤独和寂寞呢?这些可怜的星星,彼此之间,远远相隔在茫无涯际的时间和空间里,只是寂寞地闪烁着闪烁着……”

“嗯,是这样啊,可怜的星星!呵呵,你观察得很是细致哦,也很有感触。你应该去学文学,不应该去练钢琴了。(微笑)”

“仅凭借我们凡胎肉造的心灵窗口,一眼望去,所有能进入我们的视野,并且能被我们的视野轻易捕捉到的星星,都是与太阳一样发着光的恒星。”

“哦,恒星?我们的地球是行星哦。那么火星人及其他外星人用他们的肉眼是看不到我们地球的吧?(开怀大笑)”

“对啊,应该是这样的。”

“我们离这些星星都很遥远吧?要不,它们肯定把我们地球人烤焦了。(开怀大笑)”

“对啊,我们肉眼能看到的星星都是离我们很遥远很遥远的,星与星之间的距离也是很遥远的。有一个英国的天文学家告诉我,离太阳最近的恒星是比邻星。他还告诉我,比邻星的星光到达我们地球,需要耗费四年多的时间;天狼星的星光抵达我们地球,需要耗费八年多的时间;仙女座里的恒星的星光抵达我们地球,需要耗费二百万年的时间,也已经是很遥远的了。这些星星与地球的距离,都比不上我们最熟悉的北斗七星离我们远。那七颗似乎可以永远闪亮的,一直为我们人类作千古导航,让迷路的船只、行人和候鸟找到正确方向的北斗星,距离我们有六亿五千万光年!(怕怕,难过)”

“哇!嗷嗷,这么远啊!(惊讶)”

“这些看似相邻很近的星星,其实谁都不能与谁相遇的。在茫茫的太空之中,无数相对于地球来说是无法比拟的庞然大物的恒星,只不过如同弥漫的微尘而已!每一颗恒星,终其一生,只能各自沿着自己既定的轨道,寂寞地飞驰着。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的旅途愉快点,这些恒星在飞驰的同时,独舞般地旋转着。恒星们能够相遇的,并在浩渺的时空中来回穿梭着、交错着的,只有这些恒星们发出的无数耀眼的星光。所有一瞬间璀璨的光芒,都是无数的恒星,一刻不停地进行无数次核聚变反应,燃烧消耗着自己的核心所迸发出来的万道光芒。这些光和热,是恒星们对宇宙毫无保留的爱,也就是你经常所说的那种不打折的爱情了。”

“呵呵,盈盈,你今天到底想说些什么啊?我越听越迷糊了。来,看看我我刚才写的小诗《宇宙的独白》,缓和一下气氛。”

“好啊。(仰慕)”

“尽管我对你的爱日益膨胀

但有一点从未改变 那就是

你永远是我心中的银河系”

“写的真棒。很精彩哦。但是,你知道吗,象我们凡人的生命一样,再灿烂的星星和星系,也是有诞生和死亡的过程。只是因为所有恒星的生命历程都太过于漫长了,有上百亿年啊。凭借我们人类短暂的生命或人类数千年的文明,都远远不能瞥见它们生命的千万分之一。譬如我们最熟悉的无私地给予我们光和热的太阳,有一百多亿年的寿命。它现在已经四十六亿岁了,正值强壮的中年。而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就在这其中的一瞬间,繁衍生息。人类能延续多久呢?能和太阳的寿命一样长抑或是更长久甚至永恒?谁也不知道。

“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两年前,英国BBC电台有这样的一篇报道:英国爱丁堡天文台的天文学家,发现了一颗孤独的恒星,距离地球约八百万光年,远离了一切星系,以接近每秒三十万公里的光速,朝着宇宙幽冥的最深处飞去。那是一颗已经完成了中心氢聚变为氦的红巨星。它比太阳老多了。如果一颗恒星转变为红巨星,就意味着这颗星球有将要老去的征兆。哎!可怜啊,那是一颗在寂寞中老去的星。

“那颗可怜的星星,究竟是夜空中的哪一颗呢?我无从知道。但我很清楚地知道一点,如果我曾经在夜空中看见过它,就是看到它在八百万年前闪烁着的光芒。那么,八百万年早已逝去了,现在呢?它又在哪里?它又将在哪里?我的时空,终归不是它存在的时空。我只能感觉到,夜空渺茫,星光迢迢。”

“我开有点明白你想说什么了。但别想太多了。忽然感觉你这个瓶子太多愁善感了,甚至过于感伤了。‘天阶夜色凉如水,遥看牵牛织女星。’抓紧时间,好好欣赏今夜美妙的星空吧,好好数一下每一颗星辰吧,能数到几颗是几颗,别太在乎哪一颗正在消逝了。(微笑)”

“好的,但我还是想继续和你说一些关于星星的事。(微笑)”

“好啊,我会洗耳恭听的,但不要太感伤了哦。(微笑)我会心痛你的,盈盈。(微笑)”

“在太阳的牵系下,地球,这颗我们所寄生的星球,正载着我们所有人类,飞速旋转着。须臾之间,斗转星移,我又和谁,远去了几万里!星星们的时空与我们的时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曾经明确指出,如果我们能赶上光速,时间会相对停止。在这个世间,有什么能赶上光速呢?或许,暂时也就只有爱因斯坦的思想勉强赶上了光速吧,而他早已寂寞地逝去了。我们凡人,始终不能跨越时空。那么,能跨越时空的又会是些什么呢?光、思想、灵魂、抑或是爱情呢?如果它们真的能够这样,就让它们好好地留存着传递着吧。而我们呢,就如同星星一样,寂寞地老去吧老去吧!”

“好啊,盈盈,我会陪你一同老去的,但我们不会像星星一样寂寞,至少我们始终在同一个星球上,还有互联网和聊天工具POPO把我们的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成为一个完整的整体。(微笑)”

“对啊,确实是这样,我也希望你能陪同我,一起老去。”

“好了,我们今天就不再谈论星星这个感伤的话题了,我们聊点别的什么吧?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行。我们也可以谈古论今,也可以说点童年趣事什么的。(微笑)”

“那,我们谈蒲公英吧。嗯,蒲公英,见过吗?你应该知道吧?”

“蒲公英?哦,我见过的。我还吃过蒲公英的叶子,味道不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野菜,除了枸杞叶子之外,呵呵。(开心)”

“你这条大馋虫。(开心)我谈的是文学上的蒲公英形象。你却扯到了吃的上面。(偷偷笑)”

“(吐舌头)呵呵,谁叫我是广东人呢?人们不是常说,广东人什么都敢吃,天上飞的,除了飞机不吃外,什么都吃;地上走的,有四条腿的,除了桌椅不吃外,什么都吃。呵呵。”

“……(开心)我笑到肚子都疼了……你真的好幽默。我跟你在一起,总是那么开心,我能体验到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那就好,我本来就是逗你玩的,希望让你开心起来,缓和一下今天过于感伤的气氛的。蒲公英,我当然知道的,我还多次用作写诗的素材呢,是个很好的诗歌形象。我写过一首关于蒲公英的诗,想看看吗?(微笑)”

“好啊,你这个大坏蛋。(开心)我很迫切地希望能拜读你的大作哦。(仰慕)”

“蒲公英成熟的种子

要高飞远行

我拜托她们

带上我对你的思念

飞入你的天空

风起了

蒲公英的孩子

飞走了 满载着

我对你的牵挂 ”

“很唯美啊,我好喜欢哦,谢谢你的牵挂。”

“这个是我刚为你而作的。(微笑)”

“谢谢。(开心,仰慕)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蒲公英了。蒲公英的种子是那么的柔软而轻盈,如同一个全身洁白轻巧的芭蕾舞演员。在那些晴朗干燥和温暖的天气里,在它们的生命充满了力量之后,便如同开花一样,绽放出纤纤的茸毛,乘着风,向四面八方飘散而去,飘散而去……在空中自由飞翔的蒲公英种子,就像在无比广阔的大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芭蕾舞演员,舞姿太唯美了。它们要寻找一块潮湿的土地,在那里埋下自己,再生根发芽,长出新的蒲公英,开花结果,继续借风传播自己的生命信号,开始新的轮回……

“很小的时候,刚开始练钢琴,就弹过一首歌曲,名字好像就叫做《蒲公英》。旋律忧伤却很清亮。绝大多数歌词我都忘记了,但我永远记住了那一句:我是一颗蒲公英的种子,爸爸妈妈给我一把小伞……歌词早已然模糊不清,但旋律依旧清亮而忧伤地萦绕在耳畔。那些可怜却坚强的蒲公英的种子,他们的爸爸妈妈只给了它们一把小伞。但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小伞,种子里面蕴藏着生命的力量、延续和希望,那里从来没有忧伤,从来也没有过……因此,那些随处可见的蒲公英能够坚强地生长、轻盈地飞翔,无忧无虑地翩翩起舞。它们从来都不染尘埃,当然就不会知晓什么是忧伤。

“到了英国后,我才知道,在北欧大陆的森林中,有一种比蒲公英更加坚强的植物,就是那些高高的白桦树。白桦树成熟了的花粉,会随着夏季强压气流升上五千米的高空,它们或许要飞越一个大陆或是一片海洋,执着地去传播那渺茫得只有几十亿分之一的希望……”

“我觉得你更像含羞草。”

“含羞草?”

“送你一首叫《含羞草》的小诗吧。”

“哦?”

“你是谁栽的含羞草

我用指尖 轻触你羽状的叶子

张开着的绿眼 都挨次合闭

全枝像慵困的头儿

低垂到睡眠里 不知为谁

梦着无梦的空虚 ”

“真的太好了,我好喜欢。但我觉得我现在不太像含羞草了,以前应该是。自从到了英国后,似乎有些改变了。呵呵。(微笑)”

“那你现在应该变成槐花了。(微笑)”

“槐花?(微笑,惊讶)”

“对呀,我再送你一首名为《槐花》的小诗。”

“哇,好呀。(开心,仰慕)”

“当黄色的槐花

离开解放的枝头

你可听见

金色的星陨落林间

洒落一地 我伤感的泪

你可感到

一片绿阴压上你的发际

那是我对你深深的眷恋 ”

“呵呵,太好了,真的太棒了。我好喜欢啊。都是你写给我的短信诗吗?(开心,仰慕)”

“是啊,刚才写给你的,只是随便写写,见笑了。(微笑)”

“我要把它们都收集起来,作为一种见证。(微笑)”

“谢谢。”

“其实,我一直希望做一只小海豚。(开心,微笑)”

“小海豚?为什么呢?”

“只有变成了小海豚,我才可以突破一切限制,譬如没有国界的限制,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各大洋游动。我可以游过大西洋,随时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好好地亲亲老爸和老妈,吃她们做的饭,每次都吃双份的,一天六顿;我也可以游回你身边,听你为我念那些为我而写的短信诗;我还可以游到夏威夷,听蓝鲸歌唱……(开心,微笑)”

“嗯,真的很不错。现在很晚了,早点睡吧,盈盈。(微笑)”

“我睡不着……”

“我再送你一首名为《照亮》的小诗吧。”

“好。(开心,微笑,仰慕)”

“我骑着彗星的尾巴

沿着自己的轨迹

从星空划过

摘下夜幕上

一颗最耀眼的

小星星

做我今夜的灯笼

照亮你所有

没有我存在的梦 ”

“真的太好了。我还是不想睡,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那就说吧。(微笑)”

“我不知怎么说……(害羞)”

“说吧,不要紧的……”

“……”

“SB”不知怎的,我忽然有点不耐烦了,这个网络流行用语竟脱口而出。

“你……燕笑廷,你刚才说什么?你这个大坏蛋!你竟然对我说粗话!”

“我……对不起啊,盈盈,我不是故意的。我……”

慌乱中,我正想“狡辩”“SB=Special Beautiful”之类的话,可盈盈的对话框早已显示“浅羽商黛目前状态离线,可能无法立即回复”之类的话。盈盈已经愤然离线了。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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