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此人竟真的位居榜首!”旁边一个书生一脸吃惊的对韩信说道,他正是之前那个安慰韩信的书生。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他是状元,我是进士,难不成,他日我要寄人篱下,而且还是那个任平生!”韩信气急败坏的叫道。
他没有想到,那个客栈中口出狂言的任平生竟然真的是榜首,而且现在看来,姓任的自然不是口出狂言了,相反自己,当出头鸟挨了顿骂不说,还被人嘲笑一番,现如今,人家真的是位居榜首,而自己以第二名进士的成绩,将永远的活在任平生脚下!
“哼,即便韩某再贫,再苦,也绝不受此辱,周兄,告辞!”韩信说完,便扬长而去。
“哎,韩…这个蠢货!”周姓书生还在发呆,韩信已经走远,不由得怒道。
他叫周立,在此之前与韩信相识不久,便发现韩信此人才思敏捷,出口成章,他觉得韩信日后定能飞黄腾达,就极力的与韩信交好,果然,韩信竟然考了个进士,那可是将来县丞或者师爷的存在!哪个不是捞钱的官儿?
可他没想到,这个韩信竟如此的不开脑子,一点儿小小的冲突,认个怂不就化干戈为玉帛了嘛,认个怂不就日后荣华富贵有着落了吗?
突然,周立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变了变,随即阴险一笑,向着韩信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哎呦哎呦我的娘呐!真的是榜首!”宋虎一路小跑着,大老远便看到红榜上金灿灿的三个字:任平生!
他此刻激动的心情完全表露在脸上,又似乎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随后一脸兴奋之色的往回跑:“平生!平生!真的是榜首!你高中状元了!哈哈!”
“看到没,我兄弟是状元!”宋虎喊完,又回头看了看人群那些他一个都不认识的陌生人激动的说道。
“恭喜恭喜!”一个书生急忙上前对宋虎说道。
“是啊,恭喜了,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另一个书生一脸献媚的对宋虎说道。
一时间,十几个书生纷纷上前围住了宋虎,马屁声不绝于耳,宋虎此刻笑的合不拢嘴,头抬的老高,好像是高中状元的人是他。
“平生,你竟然真的中了状元!太好了,哈哈!”楚文听到宋虎的呼喊,匆忙跑了过去,一眼就看向榜首,接着那“任平生”三个字映入眼帘。
赵义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大手拍着任平生的肩,连连叫好,全然不知自己手上的力度,将任平生拍的生疼。
任平生躲开到一旁,揉着自己的肩,一阵无奈,现在自己肉、体凡胎,怎能经得住赵义天生大力的手拍打,他只觉的现在肩膀火辣辣的疼,仿佛是几百根针扎在上边一般。
赵义拍了个空,下意识往边儿上一看,任平生早就没影儿了,他在不远处揉着肩,赵义恍然,抱歉的干笑几声。
任平生感觉到没那么疼了,便看向了人群之中,宋虎那边儿已经是围了一堆人,都是一脸的讨好之色和宋虎打招呼,而宋虎早已经将虎以巴翘到了天上,十分牛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众人纷纷露出十分享受的模样津津有味的听着,任平生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竟然是他!任平生!”一个声音在人群中。
“真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范兄,你看…”
这两个书生,在人群深处说着话,他俩就是中午和任平生在同一家客栈吃饭的两人,目睹了客栈中任平生和韩信言语冲突的那一幕,两人看着不远处的任平生,犹豫了片刻,随后相视莞尔,朝任平生走了过去。
“任兄,在下黄久河,之前目睹任兄在客栈的风采,着实令人钦佩,便有心想结交任兄,不知任兄意下如何?”黄久河恭敬的的对任平生抱拳说道。
任平生抱了抱拳,刚准备说话,黄久河身旁另一人就开口了。
“之前我就看任兄器宇不凡,想要上前结交,可任兄一行坐满一桌,待到饭后,任兄又醉倒在桌前,着实无奈呀,在下范统,白华镇本地人,希望能够结交任兄。”
任平生强忍着笑意,旁边的赵义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天下竟然还有叫范统的,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不过他却是只笑不说话,朝着宋虎、楚文的方向走去。
“圣贤有言:人立于世,终不可孑然一身,与人交善还是四处为恶,有时仅在于自己的心量和气度,而今黄兄、范兄如此抬举任某,任某又怎能拒之?”任平生抱拳还礼,笑着说道。
任平生自然知道两人的来意,要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结交他,恐怕是会等到酒醒也呆在客栈,现在看来,只不过是见他高中状元才会来结交,说得直接点儿还不是巴结吗?
不过正如圣贤所言,任平生没必要回绝而得罪两人,更何况他现在正缺少的是人脉,如今记忆恢复,《四天功》回归,他志不在官场,不过灭秦是必然的,他父母死于秦兵手下,他又怎能放过秦王?
但现在看来灭秦是轻而易举的,首先他要修炼,修炼到武者的话,他抬手间便能将咸阳夷为平地,而当务之急是解决药材的问题,有药材炼丹,这样的话修炼便可事半功倍,这两人正可以帮到他一些,互利互惠罢了。
“哈哈!任兄可真是谈吐不凡,文采四溢啊,怪不得能够高中状元,若是以后有什么事用的到黄某,任兄尽管开口!”黄久河哈哈大笑着说道。
“任兄豪爽之人,范某见识了,今晚白华阁设宴,庆祝任兄高中,请黄兄、任兄和任兄的几位朋友一起痛饮几杯何如?”范统表示出十分大方的手笔,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松了口气,没想到任平生如此的好说话。
“我看如此甚好,想必任兄不会拒绝吧?”黄久河深怕任平生拒绝,急忙笑着说道。
“这……其实任某自然想去痛饮几杯,只是…”任平生摆出一个很为难的表情。
“任兄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请尽管开口,我范统在这白华镇也是一个人物,一定能够帮到什么忙的!”范统见任平生似乎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立即一副慷慨的模样,表示一定会帮忙。
“是啊,任兄,有什么话尽管说,黄某一介贫书生,没有范兄气魄,但一定尽力而为!”黄久河也是十分的大方。
任平生自然知道,看穿着便能看得出来,范统一身华贵的丝绸衣物,腰间还配着一块白玉佩,并且毫无瑕疵,是上好的白玉,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而黄久河单凭一身粗布衣物便足矣和范统有了差距。
“既然两位执意如此,任某若是再矫情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实不相瞒,我幼年害了一种怪病,这病发作时让人奇痒难耐啊,十多年来,我被病魔缠身,苦不堪言,好在不久前,一位周游的郎中说他曾医好过类似的怪病,便给我开了方子,只是…唉…”任平生叹了口气,这当然是他随口编的。
“天下竟有如此怪病,真是奇呐,任兄,你继续说下去,”范统摇了摇头说道。
“只是那位郎中给我开的方子上,竟没有一个认识的药,而且拿去好几家药坊,都没有呀,唉…”
“今天我来此只有一天时间,家中还有亲人等待,明早便要启程,所以,我要抓紧时间赶去白华镇最大的药坊,去寻这几味药,现在已是下午的半响了,恐怕来不及…”
“任兄,怪病那我倒没办法,可找药还不如找我啊,我范家可是白华镇响当当的中药世家,镇中心的范氏药坊,便是我家族中最大的分店,也是白华镇最大的药坊,想必应该会有任兄想要的那些药材吧,”范统十分兴奋的说道。
这可是一个机会,他相信,要是抓住了这次机会定能和任平生搞好不错的关系,他日在官场上也有了一定势力,回去老爷子那边也必然会将家业全部交给他的,大哥那边就不会有指望了,他上位那是迟早的事。
“范兄,不如我们一块儿去吧,去帮任兄找找,你是范家二少爷,那药坊掌柜定会全力帮忙寻药的”黄久河介意道,看向了范统。
“我也正有此意,那白老头儿可是个奸猾的主儿,任兄的药又不常见,没有那是一说,若是有的话,估计那家伙会漫天要价,我去可以做主,送予任兄,权当是见面礼了,哈哈!”范统笑着说道,
“别,那可不行,范兄帮我找药已是大恩了,怎么还能不要钱呢,这可是绝对不行的。”任平生连连摆手,虽然是各取所需,日后必然也要帮他们的忙,不过这二人现在看来并没有让他有多反感,甚至对二人的印象好了一些。
“任兄说得哪里话,唉…范某惭愧,实不相瞒,任兄状元之才,他日范某也要有仰仗任兄的地方,今日能为任兄尽一份微薄之力,实属范某之幸啊!”范统抱拳,双目清澈诚恳的看着任平生,他现在是真心想要结交任平生了。
之前,他本以为任平生会仗着状元身份而不屑他,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好说话,想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由得一阵脸红,黄久河也是一脸的愧疚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