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暴力事件发生后,俞清平和丁泽洋只休息了三天就回归学校了,因为两人都知道现在是高二下半学期,再过一个年头就要高考了,学业很重,没有多少可供浪费了。因为惊吓过度,这件事给杨爱玲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杨爱玲虽然还在上学,但失去了少女应有的精气神,整日只是傻傻地看着人,经常发出歇思底里的惊悚叫声,每次和人交流时只是盯盯地看着人,好像精神病患者一样,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更是考了全班倒数第一。
众人为此非常担心。杨爱玲的父母为了治好他女儿的心理创伤,就让女儿在暑假去当地精神病医院治疗,经过多位医生的细心开导,却没有任何起色,杨爱玲还是那个老样子。丁泽洋请求他父亲丁秋然找了几位心理咨询师,极力帮忙杨爱玲恢复正常,但仍于事无补。倒是林静轩虽年龄小,但毕竟亲自经历过俞清平父母过世的事情,再加上她自己也没受到什么歹徒的非法企图,俞清平那段时间无微不至的细心照料,没有产生多大的负面消极情绪,中考时以全省第一名的成绩进入了岳庙高中,显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那个暑假,林静轩父母和俞清平在暑假为林静轩报了一个旅行社的夏令营旅行团,一个旅行下来,林静轩就恢复成以前那个青春靓丽,活泼开朗的女孩,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自然,杨爱玲的父母也参加了这个夏令营,但杨爱玲在路程中,一直拒绝参加大家的整体行动,将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夏令营结束时,俞清平通过熊国正的关系在军方找了两名全国顶级心理咨询大师开导杨爱玲同学,仍然没有什么作用。
正当大家为此事深深忧虑时,丁泽洋同学的远房表哥苏聪之来到了丁泽洋的家里。这时的苏聪之已经顺利地考入了四九城人文大学西哲系,这次来丁秋然家里是想向丁秋然借点钱,因为苏聪之的家庭状况非常困难,父亲早在他四岁时就去世了,全凭母亲做豆腐脑才将他拉扯成人,面对一年一万多元的高额学费,母亲四处借钱,突然想到还有一房丁秋然这门远房亲戚。看到师哥苏聪之来访,丁泽洋也是非常高兴,遂和苏聪之聊起了天,无意中透露了杨爱玲的情况,那知苏聪之大笑,说他有办法让杨爱玲恢复正常,丁泽洋起先不信,但抱着死马往活医的态度,就让苏聪之试试。
多年以后,丁泽洋在和俞清平说这起件事时,还带着无限的感慨,“当时,我表哥苏聪之让我先借他五百元钱,我当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第二天中午,他再来我家时,他那身奇怪的装束,让我非常奇怪,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皮鞋,带着一副特别夸张大墨镜,叼着一根雪茄,全身上下,就是一个黑字可以形容,当时印象中连脸都好像化妆,脸都黑黑的,整个一个传说中包公戏子的造型嘛!这个造型把我当时吓了一大跳,我说表哥你要干嘛呀,要去非洲嘛。
苏聪之的声音非常特别,充满了成熟男人苍桑,永远是那样不快不慢的样子,很有男人味道,他说他这一身行头就是用那五百元购置的。
我当时看着他奇怪的装束,强忍笑意,问他这是要干嘛。
但接下来他奇怪的说了一句话,你看我这身行头,能吓到杨爱玲吗?
我当时一惊,问他为什么要吓杨爱玲。
他要我从家中找了一个黑色皮箱,还找了两个高脚杯,带了一瓶红酒,临出门时,他让我请一个音乐师,最后还带了一本弗洛依德的《心理学书籍》,还有两只红色玫瑰。
当时我问他要干嘛。
他对我笑道,还是那句话,吓吓杨爱玲。
我当时还以为他在说笑,遂没有理他。但接下来,他强拉着我去找杨爱玲。
杨爱玲来到他早已布置好的一间房子中,那间房子按照他的要求,全部用黑色的窗帘全部拉出来,黑压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等杨爱玲进入房间内,他点燃了蜡烛。
当杨爱玲看到这奇怪的房屋,还有他奇怪的造型,当时就吓得一声尖叫,全身瑟瑟发抖,当即昏倒在此。
我们几个人将杨爱玲扶到一个黑色的躺椅上,然后他让那音乐师开始演奏一首曲调,那调子竟然是《梁祝》。
那优美的音乐充沛在房中,那优美的旋律,让杨爱玲醒了过来。
这时,他摘下了墨镜,示意我们其他人出去,只留下了他、音乐师和杨爱玲。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
过了几分钟以后,那音乐师也出来了,只是手上空空的。那音乐师说的乐器交给了苏聪之。
我们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那两小时可能是我这辈子最长的两个小时,感觉像过了两个世纪一样长。
我们按照他的要求,没人敢进入那间黑屋子,只是隐隐地听着里边传来一些悦耳的音乐,那些音乐我们从来没有听过,但却让人有着沉沉欲睡的感觉,像母亲的催眠曲一样的美妙。
两个小时后,苏聪之打着摆子出来,好像全身让抽空了力气一样。
他对我们说了一句话,“我要休息!”遂也不管我问杨爱玲的状况如何,就自顾自地走了。
然而,自那天以后,那个活泼美丽单纯的杨爱玲又回来了。
我们当时都很好奇,小心翼翼地问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说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看到黑暗的房间燃着白色的蜡烛,看到一个全身着黑的人对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赶走了音乐师,拿起小提琴演奏起来,嘴里还哼着一首从来也没有听过的歌曲,那歌曲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歌曲,而是一种不知道的语言的歌曲,随即自己双眼皮像打架一样,就沉沉地入睡了,在梦中做了许多可怕的梦,甚至感觉到自己被人抓住,最后每次无一例外被丁泽洋大发神威,将她救了出来,当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梦的细节了。
俞清平故作无意地说道,爱玲,还记得那晚,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吃麻辣烫的情景吗?。杨爱玲则满脸茫然,杨爱玲说出的话则让我们大吃一惊,说那晚大家玩了一晚上,先是大吃大喝一晚上,最后一直K歌到天亮,最后还是她和林静轩扶着酒醉的我和俞清平,招来出租车,送我俩回了家,她和林静轩随即就回家了,睡了一个大白天,第二天就高高兴兴地上学去了。
当时,我和俞清平目瞪口呆,才发觉杨爱玲已经全然不记得那晚的事了。当时有些奇怪,也有些震惊,但更大的高兴是杨爱玲终于忘记那件事。
而后呢,我问过我的表哥苏聪之,问他给杨爱玲施了什么巫术,他说没有,他说他只是拉了几首歌曲,唱了一首调子,然后杨爱玲就沉沉地睡着了。
那几首歌曲,他称之为《大悲咒曲序列曲》,那调子则是用印度语唱的,翻译成华夏文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即色,色即空,色不在,空还在。”,歌词来来回回就那几句。我和俞清平试着用他教的印度语去学唱,却怎么也找不出那种感觉,根本找不到他说的令人沉沉入睡的感觉。我们不信,让他吟唱,他呤唱那几句歌调后,我和俞清平突然就有了睡意,想就此睡去,这才相信了他。俞清平还问过这些曲子和歌是谁教他的,他说是自创的,他说多年看佛经,有了一些心得,遂自创了这些曲子和歌调,我们当时都很惊奇。
多年以后,我和俞清平聊起这件事,都觉得师哥苏聪之挺厉害的,但怎么厉害的,我们却说不出来,这在我们心中是个永远无法解释的谜。
但这一切并不重要了,因为杨爱玲正常了。第二年,当我和俞清平在四九城上大二的时候,杨爱玲也考上了大学,她也以全省第一名文科状元的身份进入了四九城京师大学,我、俞清平和杨爱玲又在一个学校相遇了。”
上高三的那年,还出现过一件事情,一位立志要考上省城外文大学的女学,可能是因为劳累过度,致神经多少有些失常,想要从宿舍楼的三楼跳下,却被树枝挂住了,结果没死成。
我和那位女生谈天的时候,她说现在的课程非常难学,可能是看书看得太多,导致了长期睡眠不足,精神状态奇差无比,又因为家人所逼,自己心理失常,承受不住压力,遂作了跳楼的傻事。
我和俞清平听到这事后,非常为高中学子的学习生活担忧,遂产生了做一套高一至高三所有课程的教学辅导软件,当时,杨爱玲因为重读高二,相对学习压力较轻,我们让她帮忙收集各类课程的资料,最后在俞清平的指导下,我和几位爱好电脑的同学,编排了高中三年教学辅导软件,那个软件囊括了高中所有的考试课程,采用真人发音,集合了三万多套测试题,并集合了大量的学习技巧和学习方法,其中还有一些励志大片,教育学子如何以端正心态,面对高考的压力。
这套软件非常成功,引起了国内诸多教育专家的热捧,最后教育部要以一千万元卖断这套软件的版权。当时,我和俞清平商量以后,说这套软件是为那些致力于高考的学子准备,不在于谋利,是为学子提供一套便捷易学、寓教于乐的学习软件,以一元的象征价出售给教育部,教育部遂将这套软件出版,以48元的成本价发行天下。
这套软件发行后,确实给那些应付高考的学子,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当年高考的成绩直线上升,好多重点高校都因为当年高考成绩大幅度提升,导致录取成绩比往年提升了五十多分,提高了进入大学的门槛,即使这样,当年的许多高校还是大大地增加了招收大学生新生的比例,才平息了当时学子的愤怒。
而后这套软件,被教育部认定为十一五计划的精典教学软件,要求全国各个高中都要大力推行这套软件,而这后这套软件几经修改,连续使用了十多年,才算寿终正寝。而正是因为这套软件,我成为了全国一线的计算机专家,年仅三十四岁就因此软件进入了中科院。
那一年我毕业时,我以全省第四名的成绩进入四九城京师大学,而俞清平则以理科全省冠军的身份进入京师大学,据说他的高考成绩放在全国都是第一,是当之无愧的全国理科状元。而俞清平的好友王欣博则进入了QH大学。那一年,我十九岁,俞清平十八岁。
第二年,三秦省西岳县岳庙高中再传喜讯,我的女朋友和未来的老婆杨爱玲以全省文科状元的身份进入京师大学,那一年,杨爱玲十九岁。
在我和俞清平大二暑假期间,也就是第三年,三秦省西岳县高中再次迎来一位全国理科状元,她的名字就是林静轩,不过她没有选择京师大学、QH大学等名牌大学,而选择了第一军医大学就读,据当时不解的记者采访她时,她说她在很小时,就看到了很多身边的人因病离她而去,她立志要成为一名优异的医生。据说,俞清平听到这件事时,泪流满面,大概想起了他过世的父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