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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三十回:遭戏耍浪荡哥又挨一掌,遇强手王中王险中一枪

这天杨光正忙着,听着有人喊:“小妞,来半斤瓜子。”杨光向喊话处看去,原来买瓜子的是胡华。

杨光很烦他,可是做生意的讲和气,笑脸迎送顾客,马上笑着说:“这不是胡公子吗,好久不见,在哪儿发财去了。”

胡华见是杨光答话,心里不快,问道:“小要饭的,这里的小妞呢。”

杨光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小妞还在,近来雨水好,长出个杈来,今天一清早,门前乌鸦叫,我就知不是好兆头。”

胡华骂道:“混蛋,老子是来找你家主人的,快去通报。”

杨光说:“太不好意思,我嘛,就是小铺的主人,小本生意叫你笑话。”

胡华知杨光是个树根头,横竖不顺茬,春天就是因为他才没见到白雪,今天受胖头于之托为小雨而来,不能和这个小王八蛋一般见识。他一改笑脸说:“杨光,我有重要事来找白小姐的。”

杨光说:“对不起,你走错门了,这家主人姓伍,伍小姐还没出世,叫我向何处寻找。”胡华压压火说:“求你把伍夫人请出来。”

杨光说:“掌柜的结婚不到一年,还没听说要娶小,我怎知道未过门的五夫人她在何方。”胡华生气的说:“你小子别耍滑头,把掌柜的夫人请出来。”

杨光用京戏里小生腔调唱说:“惭愧呀,本掌柜尚未娶妻呀。”

房里的人都大笑起来。“去你妈的!”胡华实在忍耐不下去,开口骂人,随之一脚踢翻个鲜货架子,水果滚落满地,他转身向外走。

“吁——”杨光道:“这头毛驴好尥蹶子。”

黄皮子、溜沟子疑神疑鬼地慌慌张张逃回去,跪在胖头鱼面前哭诉经过。气得胖头于牙咬得咯咯响,心中骂这两个蠢猪,宝刀是我成名之物,丢了刀如同丢了生命,乡巴佬要是拿刀向外显示,我这个河王名声臭到家了,在营口永无抬头之日,病愈后我和你拼到底。

胖头于发完火回头想想,真要和乡巴佬斗,这些人还是有用的,不必过分责怪他们。夜来香小桃红爹长妈短地骂一顿,胖头于未开口。

过十来天,他病好后并未听到放火和宝刀的传闻,好像没发生这件事。营口一戒严,这乡巴佬干得更欢了,真他妈邪门。

胖头于摸不清元冒的脉搏,决定出去走走,了解点情况再说。他先到洋医院探视好友色王。

色王芦北人早清醒了,全身裹满石膏能说能吃不能动,这洋罪遭大了,人家外国人就是这种接骨方法。他说了一大堆安慰话,又保证寻找到那个女人才离开。他随后去陆王牟良家,两王相见首先谈论戏园子的事,难兄难弟同命相连,满腹牢骚,到如今也未解开这个谜团。

胖头于叹口气说:“我从医院来,芦北没生命危险,听说十天半月还不能开石膏,这个罪可真没少遭呀。”

陆王牟良说:“他罪孽深重,应该的,我们跟吃瓜葛,成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料。”胖头于说:“老哥的意思,是真有神灵相助?”

牟良说:“没神灵老少五六个哪里去了,就算是人不是神,你看清是谁啦?又上哪儿去找。穿戴打扮和长相是洋妞,可是她身边是中国的女人,灯光下恍恍惚惚看不太清楚,我回想起来总觉得是幻景,二楼包厢所有的人都说是男人。单单我们看成是女人,这一切都和芦北有关,他仗着老子势力干损事,他糟蹋多少良家女孩,谁说得清呀。”

胖头于说:“最丧天良的是都弄出了孩子,还是个儿子,就把娘俩留下吧,真是狠心的爹,掐死儿子卖了妈,他怎不招报应。”

牟良说:“你不知道,他们俩过二年多,生下儿子他高兴地去报喜,被老爸骂一顿,强逼他那样干的,事后芦北哭了,开始是先住在妓院的,后来为什么接客我也说不清。”胖头于说:“他的臭事咱别说了,咱俩跟着倒霉也太冤点,乡巴佬更不是个东西,夺了我的小雨。”

牟良说:“这丫头你没白喜欢,做出来的事无人不夸,你该知足才对。”

胖头于说:“凭我的条件至于用她去换药吃吗,听人讲,我的脸都没地方搁。”牟良说:“人家小雨是有心人,怕你有个好歹才出这下策,也说明她对你有情,你要真喜欢,何不花钱赎回来,这回夜来香她也管不着了。”

胖头于说:“我直接去找乡巴佬不是个事,最好先去个人透透气才好。”

牟良说:“那个混蛋胡华正和小儿侃大山,他不是和白丫头有那个,叫他去找白丫头去。”

胡华去年那出戏把陆王牟良裁个暴,年后他给牟良叩头请罪,也被牟良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不知羞耻还是跟牟小熊往来。

这次浪荡公子胡华有了借口,可以名正言顺去见白雪,又怕碰见情敌伍元冒,他先去前边门市找史小娟。

今年春天,他不死心,多次来找白雪,进不了门就以买糖葫芦名义跟看门市的史小娟穷泡,时间长也熟悉了后,他说出想见白雪的心里话。史小娟真把他的话告诉白雪。白雪早就腻歪他让史小娟捎话。

史小娟对他讲:“嫂子她说,身为人妻不宜会友,新巢怕风,请勿打扰。”胡华知白雪不见他,也死了心,从此不来这里,今日有正经事他还是想叫史小娟给疏通,目地是想和白雪讲心里话实际他的妻子长得也不错。

人们都有这个毛病,再好的东西得到后束之高阁,得不到的才是珍贵的,千方百计去划拉。今天碰上杨光这个刺头,才划拉满手刺。

他一口气走出老远,可是想见白雪的心不死,他反过头从码头的大门走。他到住宅的大门才知这里的门关着,只好走货栈大门,他要见白雪又怕见伍元冒,腿肚子转筋不敢进。

他拿出洋烟叼上,点上火,壮胆向大门里走,一眼就看到伍元冒和个小丫头在清点木料。他又有点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进,这时发现眼前有手晃动,正想躲,“啪”一声响亮,腮帮子被人狠狠地打一拳,耳朵被打得嗡嗡响。洋烟也打掉了,牙花子也出了血。他被打得一歪头正好看到白雪,心里这个高兴别提了。这才叫打是亲骂是爱。

胡华正想和白雪坐地促膝谈心。一阵咿哩哇啦声使胡华才看到白雪身边有一个洋男子。这家伙大声地叫喊,看样子那只大手又要打来。胡华明白自己刚才是被洋人打的,日思夜想的情人站在旁边无动于衷。

如今人家又勾搭上了洋大人,早把我给忘了,说不定是她叫洋人打的,水性杨花的女人没个恋头,快离开这里。

胡华真忘了到这来的目地,屁没放一个,又白挨打,只好灰溜溜地离去。

俄国的火锯房从英商订购的火锯备件运到。罗宾因为这次合作的愉快,他把其中主要易损件拿出点送给这里。他观察了一会儿工人操作,感到满意,又和白雪唠会嗑才要出院,正碰见胡华叼着洋烟进院。这里是严禁烟火的地方,罗宾哪能容得这种危险行动,抬手打胡华个耳雷子,又大声训诉他。

白雪也生胡华的气,到处都挂有“禁止烟火”的大标语,你眼也不瞎,非要烧我不成。所以白雪未开口也没给个好脸色。胡华算是知趣,抱头鼠窜而逃。他没完成任务。没有办法,胖头于只好亲自去搬刘贵。

因为正在闹瘟疫,人们很少出门,除了杂货铺和粮油店几乎全都关板。刘贵也待在家里抱孙子。得知外甥女这俩口子把小雨给留下他挺生气,这俩个年轻人,不懂江湖义气为重,怎么能夺人所爱,是得和他们说说才是。

刘贵坐车来到货栈,昔日几乎隔三差五来妹夫家坐坐,可外甥女的家这是第二次登门。

这里情景和市面反差太大,车水马龙如同闹市,工匠们紧张忙碌着。虽然两次来,所见的情景不同,一点相同的是这个家正在兴旺。春天时人们议论纷纷,说这小俩口瞎胡闹让我来管管,我心里想外甥女她盛气凌人,应该叫她狠狠的摔一跤,把家底全部折腾光才会老实的和伍元冒过日子。谁成想,天老爷降下瘟疫,木材一下子长好几倍,看来这小俩口时来运转天养活,如此情景妹夫在世也未必如此。

刘贵下车后发现张忠义正蹲着和伍元冒谈论什么。今儿不想见他,刘贵从人们身后向里走,边走边想,张忠义他来掺乎个啥,就算他对妹妹玉洁情深意重,有心帮助孤独的玉洁的女儿,外甥女白雪也不会接受的。还有小娟怎么会去张家呢。我本想叫小娟安心待在这里,帮助大小姐出身的外甥女干家务,要知是这样,我何不给他们几个钱,再给小娟找个婆家。看来好心赚个驴肝肺,没人领我的情。

刘贵知道外甥女未雇账房先生,是自己管账。他直接走进账房,见到白雪劈头盖脑训斥上:“你们仗着老七侠的名望到处胡来,营口武林中三个王都是舅父我的朋友,可是你们一个也不放过,眼睛里还有我这个舅父吗?!进塘派小雨来求药,你们可好,硬把人给留下。进塘决定收小雨进房,能否给舅父一点面子,让我领小雨回去?”

白雪忙站起身,给刘贵倒茶,口中说:“二舅,别发火,有话坐下来慢慢唠嘛,小雨回不回去我说了不算,人家是在我家帮厨,想到哪都可以。你老指责我们对三王不好没道理,你也看到家里这一大摊子事,哪有功夫惹他们去?人家来放火我们不能不管呀。”刘贵说:“谁来放火。”

白雪说:“我也不知,我去叫小雨时拿件东西你认认吧。”

白雪出去,一会儿小雨就进来,一进门道:“刘老爷,是你叫我来的。”

刘贵说:“小雨,是我找你,没想到你这样忠于主人,主人他觉得应当对得起你的一片赤心,决定收你进房,名正言顺做第八夫人。你要不想进于府,他在府外给你买处房子。你可以和母亲住在一起。”

小雨说:“哎呀,可折杀我了,做梦也想不到有刘老爷亲自给小丫环我做媒,我可不是坐轿里哭丧,不知抬举的主儿,自古以来就有女方提条件的说道。我有个小小的条件,必须于老爷亲口答应才行。”

刘贵笑着说:“提条件是正常的,有什么条件说出来,我好给你带去。”

小雨说:“条件很简单,于老爷能把小桃红放到我房里做老妈子,我可以做小妾,也用不着什么名分。否则死也不回去。”

刘贵生气地道:“小雨,这是给鼻子你上脸,怎么想出这个古怪条件。”

小雨说:“刘老爷,你老发什么火呀,是于老爷收我进房也不是你老,咱们都很熟悉,我小雨是不讲理的人吗,我可以做她的丫环,她为什么不能做我的老妈子,从这里可以体量出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刘贵说:“你是顶账的丫环,怎能和夜来香比。”

小雨说:“刘老爷,请于老爷拿出我家欠钱证据,二话不用说,我跟你走。”

刘贵说:“人所共知的事,你怎么不认账呢?”

小雨说:“于老爷的为人也是人所共知的,我的家在小渔村,虽非富户,养条渔船自给有余,于老爷仗着手下有把人,无缘无故进我家,不容分说把家里的人赶走,扣下我和打鱼的船,拆我家房子建他家的花园,家父为保祖业差点被打死。于老爷并非是营口人,我家怎能欠他的钱,我顶什么账呢,我这个黄花闺女怎不能和个窑子娘们比。”打人别打脸,说话别揭短,小雨不知刘贵娶的也是名妓。

刘贵被说得张口结舌时,白雪踉踉跄跄地扛着七星宝刀进来说:“二舅你看。”刘贵接刀大惊道:“这刀怎会在你家,我给他送去。”

“慢!”白雪说,“你送不得。”

刘贵从来是说上句的,大风浪闯过多少个儿,今儿在这小河沟翻了船,被两个小丫头片子弄得烧鸡大窝脖。他生气地问:“你要干啥,留下人还要留下他的刀。”

白雪说:“二舅,你是要人还是要刀来的,人家并末对你讲丢刀之事,我们是从放火的坏人手中夺回来的,胖头于公开表示是他派人来放火,并发誓永不和我家作对,我敲锣打鼓送刀。”刘贵生气道:“好啦,你是不想让人家活了。”

白雪笑着说:“我们装作不认识刀,目地是给他留个面子,今后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老也装着不知道。”刘贵这时也觉得这个家庭有神秘感,一切事都出自人所不能料到的,白来一趟,回去吧。

王中王王得彪没有听欧阳天的话,离开馨香楼。他没有回家,也没心思过年,一个人进了关内找人报仇。

他是燕山鞭子帮冯大鞭的大弟子。冯大鞭的二弟子姓田名丰。田丰为人忠厚,深得师傅喜爱,准备把小闺女许配给他。王得彪知到后恨田丰,他多次想害田丰都没得逞。

这天,冯大鞭领两个弟子出门去办事,三个人来到山脚下树林边休息。田丰说:“我去找点水去。”

田丰走后,王得彪站起来质问师傅,为什么把师妹许配师弟,随口说:“你做师傅的心眼不正。”冯大鞭生气道:“我的闺女想许给谁,你无发言权。”

王得彪手持鞭子晃动着说:“都是你弟子,大师哥没得到师妹,不言而喻是我不好了。”

冯大鞭见大弟子鞭梢在自己眼前左右摇荡,伸手抓住鞭梢往下拽,一下子拉出王得彪鞭把暗藏的三棱铁锥。

冯大鞭惊问:“你的鞭中怎么藏有暗器,本门有规定,不许暗中害人。”

王得彪新改造的鞭子目地是想杀师弟,因设计的有缺欠才被师傅拉出来。他深知本门法规很严,这件事弄不好会被废出武功,开出师门。心黑手狠的王得彪突然向师傅下毒手。

冯大鞭没想到他会杀自己,在毫无准备情况下被刺进心口窝,他虽然抓住鞭把,可是铁锥刺住心藏。他挣扎着站起来时王得彪早跑了。

收徒首要是看品德,不要收狼心狗肺之徒。王得彪跑不远发现师弟田丰远远走来。他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想逃也逃不掉,他返回到树林中师弟。

田丰看到他忙问道:“师兄你要去哪儿?”

王得彪说:“师傅叫我看你打水怎么这时还没回来。”

田丰走到他身边时听到师傅发出微弱声音便问:“师傅他怎么啦?”

王得彪说:“他老在出恭。”田丰没往心里去,继续向前走。他走过王得彪身前时被从后身点住穴道。

王得彪得手先把田丰绑好,割下他的舌头,心想利用他不能说话才能把杀师罪名推给他。王得彪先把田丰拖进树林,随后把师傅弄进林子里,他离开这去买棺材又雇车,领车回来时发现田丰丢了,只把师傅装进棺木中拉回家。他见田丰没回家,胡讲田丰杀师后逃走故事。

外人都相信,惟有师娘和师妹不信。出殡后母女二人什么都没讲回娘家去。王得彪本想能得到小师妹,现在看没戏了,加上怕田丰回来后会报复就立刻离开师傅家。

后来他来到营口打出来个王中王称号。他也派人去打探田丰下落,这个田丰渺无音讯,小师妹也嫁人了。这次他大胆回去请人,谎称田丰的弟子伍元冒出现在营口,请本门的人来营口杀叛逆。这样的号召力很大,掌门人领十几个人准备来营口,正好关外发生瘟疫。等瘟疫过去了,他们来找伍元冒算账。

在俄国人管辖地区不允许大白天打斗,日落后他们来到货栈码头,讨要叛逆田丰。

瘟疫过去,人们还没有从悲哀中走出来,还未思考今后的生活,也没有人买木材。伍元冒见剩下不足千方圆木,接受罗宾建意,停产保养火锯。留下几个人,大部分人都回家休息。贺福祥俩口子回家盖房子,小雨和一个中年妇女做饭,因人少搬回宅院小厨房,腊梅也准备回家,日落后这里静悄悄。

突然住宅大门外人声吵嚷,指名叫田丰出去。

伍元冒俩口子感道奇怪,腊梅过来说:“这是王中王王得彪来找你的茬来的,听合二流爷爷对姐姐讲过田丰是王得彪师弟,他杀师害师弟不是好人,咱俩出去教训他们。”

伍元冒也觉得人家找上门不去不成,拿起七节钢鞭和腊梅开大门出去。他要讲清这里没有田丰其人。哪成想这些人不等开口就上来两个人,不问青红皂白举鞭打来。

元冒经洪克俭精心教诲,发扬七爷鞭法,用的得心应手,三十几回合就打败一个,接着和新上来的人搏斗。腊梅手中的宝剑出其不意,行走如飞,轻而易举打败两个对手。

王得彪今天才发现乡巴佬不是凡泛之辈,自己不是人家对手。这时腊梅打败第三个。掌门的发觉这个小丫头厉害,他要过去亲自会会这个丫头。

王得彪大喊:“师叔,你是掌门的,还是我来。”

伍元冒发现王得彪现身和腊梅打斗,也大声道:“手下败王,还有脸见人,打不过找帮手可以,别假惺惺来找外人,王八蛋才认识田丰,你们仗着人多,少爷不怕。”伍元冒口说不怕,由于没有实战经验,打斗的十分用力,身上见汗,时间再长也难坚持。

腊梅用的是怪招奇招,加上身小灵活,胜利在握。不过她的体力是有限的,人家来十多个人,现在打败的才是三分之一,要想取得最后胜利是不可能的。腊梅看出这个门道,尤其和自己打斗的是杀师傅的大坏蛋,她越打越来气,伸左手从怀中掏出手枪,正在她想用手枪打死王中王时,听到一声“住手”喊声,搏斗的双方都跳出圈外停下来。

这时就见从空中落下个中年贵妇人,此人抱拳道:“阎掌门,你好,不知小女有何不当之处,你领众人找她搏斗。”

阎掌门忙还礼道:“原来是旭日升镖局的陈夫人呀,实在对不起,我们是来捉叛逆田丰的。”

陈夫人笑道:“叛逆在眼前不抓,非要捉没有舌头的田丰,你真要找田丰何必出关外,他在合二流处学儒教。”

王得彪听到田丰还在世哪能不怕,他大声说:“你胡说,田丰是伍元冒师傅,人就在这里,想支走我们,没门。”

陈夫人生气道:“王得彪,你杀师害师弟的叛逆,给我住口,别人不知你能不知吗,你参加馨香楼小侄的贺号武林大会,他师傅病叔宝洪克俭也在场。”

阎掌门见到伍元冒用的鞭不是本门的器械,一招一式都和本门不同,他开始疑心这个田丰不是杀师兄的田丰,陈夫人这一讲他马上问:“得彪,陈夫人讲的是真是假。”

王得彪说:“师叔,别听他胡说,我进院把田丰抓来给你老看。”话音没落人跳起来。陈夫人急喊:“梅儿,把他的鞭子留下。”

“叭”,一声枪响,王得彪的凶器鞭子落地。阎掌门喊:“把人追回来。”

陈夫人说:“阎掌门,你捡起他的鞭子细看,就知道谁是凶手。”

阎掌门领人走后,元冒说:“婶娘,你是神人,这么及时来解围,再晚来我真支持不下去,后果不知怎样。”

陈夫人说:“我早就来了,蹲在墙头观看你们打仗,你的鞭法还可以,只是着急,发挥的不好,真打实战时要沉住气,抓准对方弱点时进招,不可硬拼体力,不是梅儿掏出手枪我还不露面。”

腊梅拉着陈夫人手说:“额娘,你为什么不让开枪打死这些坏蛋。”

陈夫人说:“这是城市,不许随便打死人,再说鞭子帮是乡村防护组织,没有罪恶行动,杀人可不是好玩的。”伍元冒说:“婶娘,咱们进家里聊吧。”

陈夫人说:“不成,我带来十几个人,连孙子都来了,我去叫他们进家。”

伍元冒说:“我跟你去接他们去。”

陈夫人说:“不用,你俩进家收拾房子烧点水去。”

伍元冒先进厨房让小雨烧水,让做饭的大嫂和杨光去收拾房子好住人。

腊梅进家对白雪说:“咱俩拾掇一下家,就去接额娘、哥哥、嫂子和小肥猪。”白雪说:“婶娘他们来了,那些坏人呢?”腊梅说:“被额娘放跑了。”

白雪说:“这就好,我真怕双方出了大事,小侄头一次来,咱家送点啥好。”

腊梅说:“人家爷爷奶奶当命根子,什么东西都买全了,天上星星没人卖,有卖的也早买回来了,你买的东西人家未必称心,倒有件东西你家现成的,不知你能不能舍得。”白雪笑道:“这个破家还有舍不得的东西。”

腊梅从脖领里掏出个石锁道:“和这一样的石锁。”

白雪说:“石锁我没见过,哎呀,我想起来了,才成立家时我和小娟拾掇他的柳条包,小娟说包子里有石片,我说你扔到院子里,小娟说包的这样好一定是他喜欢之物,小娟把它放在大柜顶上,你踏凳子找一找。”

腊梅上凳子看到大柜顶上是有个包,上面全是灰尘。她小心打开那个小包,找出个石锁下来,递给白雪。

白雪接到手见到是块化石磨出来的,制做的很粗糙,本想说这破东西还有人要,见腊梅用银链拴着挂在脖子上,说个“这”就住了口。

腊梅看出白雪的心思说:“你没看上眼,人家奶奶可相中了,说它能避邪的,非要我的不可,一个小子戴蝴蝶长大必是花货,奶奶见到这个比啥都高兴。”白雪心想:也许人家有这种风俗,多少钱难买高兴。她从柜子里拿出个金项链,当时用钻石赎史小娟时留下来的,买木头时去当因价太低而未当。今天有了用,和腊梅俩人拿红线绑在石锁上,才急忙去接陈婶他们去。

罗家大孙子出门,如同太子出门,保驾的一大群,奶奶父母奶妈,金瓶银瓶两个丫环两个老妈子还有四辆大车。一路上有接又有送的好不风光。先到奉天二爷家,又去太姥家,第三站是营口,最后去舅舅家。

路不算远,车走得慢,日落到营口快到货栈听到码头上打斗声,陈夫人命罗峻峰保护车,人往后退,她跳上墙头蹲着看。月光下她看清一切,伍元冒和腊梅打得应心得手,她放心地看,当见腊梅掏出手枪时她才露面。

白雪、伍元冒把人接进院,领进原刘夫人的房中。小雨真是侍候人的好手,人进门净面水都打好,又端到炕上一盆温,水里头放的洋毛巾,说给小少爷洗身子的。奶奶用手先试下水说:“正好,可以洗。”奶妈捧着宝贝少爷过来,先放下给孩子脱衣裳,小家伙手脚乱动奶妈不敢下手。

小雨伸手握孩子小手往下顺,孩子也抱起来衣裳也脱了,她没直接把孩子放进水里,而是先往身上浇水。小雨从洗孩子到穿衣呀包绑呀,动做利索、轻稳,把人们都看呆了。生一群孩子的妈也没有小雨这两下子。陈夫人真没见过十多岁的小丫环会弄孩子,心中十分喜欢。小雨把换下东西和水端走。

白雪过来抱起胖小子贴贴脸,又把石锁挂在衣带上说:“舅妈用石锁牢牢实实的,锁住胖小子。”陈夫人过来拿起石锁看,高兴道:“这是条龙,玉龙锁可比小抠老姑破蝴蝶强,想给咱都不稀要,冲这条玉龙咱孙子就叫龙儿。”

秋菊接着说:“奶奶这个名起得好,龙是万物之首,龙腾虎跃兴隆气象,玉龙乃遇龙也,长大陪王伴驾朝中拜相。他那个笨阿玛,半年多字典都翻烂了没起出个名字。”腊梅说:“我说叫小肥猪吧你们不同意。”

陈夫人说:“小肥猪,好名字,留给将来你儿子用。”大家都笑了。

腊梅正要开口,杨光进来说:“三嫂,你过去看看怎么摆家具。”

陈夫人说:“我给你们买套家具,不知你喜欢否。”

白雪忙说:“喜欢,婶娘你大老远给我送来家具,上两个月送来那么多的药,可没少破费,叫我心里多不安呀,不知用何报答,现在只能说谢叔叔婶娘了。”

陈夫人说:“你不用谢,我早就讲过,给元冒侄布置新房,你们好日子时婶娘不知,也只能后补吧,你回去看看,有不称心的和婶说一声,咱换可心的,眼下先叫他们往里搬就行。”

丫环婆子从车上往房里抱孩子用品、卸大人行李和食物。

白雪心里清楚,自己家可没有这些名铺盖和用具供这些人使用。这时小雨用方盘端来茶水和果品说:“请奶奶、夫人、小姐们先吃茶,饭马上就好。”

白雪寻思道,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家庭主妇,这一切都是应当自己想到的,安排到的事而没办,大小姐的作风到改掉的时候了。

陈夫人领儿女们走后。白雪的小洋房里留下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虽然很贵重却和这洋房子不配套。白雪非古典主义者,和她嗜好反差很大,并不十分喜欢但也很需要,有了这些才像个家样。也许这就是生活、是命运吧,和牛倌的结合不也是这样吗,幻想和现实永远是不同的,努力追求只是一个方面,想要得到是和时间、地点和条件都相辅相成的,强求必走向极端,弄不好会更糟。

白雪在这属于自己的小舞台,用自己的才华和智慧开创自己理想的家。只能作助手的伍元冒也很尽职尽责,他这会儿正和师傅谈论今后工作。

洪克俭说:“剩下这点圆木开锯也用不到几天时间,这些技工放了再往回找就难了,现成的火锯明年还得接着干。这些人不能坐着等到明春。擀毡的工具还完好的在那,现在正是收毛的季节,下半年搞擀毡是可行的。”

伍元冒马上想起去年今日,姐姐处理货栈物品时特意给自己留下这个擀毡作坊,周善未劫走这些东西,年前还谈擀毡之事,近来太忙把这件事忘脑后了,师傅提起这事他马上表态,从明天开始收购羊毛。

洪强赶大车进院,见伍元冒和父亲说话,他跳下车跑过来,笑嘻嘻地说:“三哥,人们都在传说你要收小雨做小婆。”

伍元冒说:“扯淡,全是胡来,你一直在这里,有事能瞒你呀。”

洪强说:“外面讲的有鼻有脸,还说白雪和小雨,四季都滋润。”

伍元冒生气地说:“这些人太无聊,什么样谣言都能造得出来。”

洪克俭说:“是别有用心的才又造这种谣言,目地是惹事非,唯恐天下不乱。”

洪强说:“乱有什么可怕的,反正现在无事,就大点乱才好。”洪强说完就跳上大车。伍元冒说:“洪强,你不许胡来,会埋汰人家姑娘的。”洪强作个鬼脸赶车走了。伍元冒要追,被洪克俭拽住说:“别管,我看他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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