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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东方的海上罗宾汉——中国海盗(2)

在清朝当海盗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但是,作为时局动荡中滋生的一个职业,再怎么“险”再怎么“恶”,也会有乐此不疲者。而且在清朝海盗世界里,还呈现了一朵靓丽的“女人花”,她就是郑石氏。

郑石氏,乳名香姑,广东新会人。她天生丽质,有迷人的美貌、泼辣的个性,虽然没上过学,居然也能粗通文墨。23岁那年,她嫁给郑一。

郑一是郑成功的后代,“五色帮”之一的红旗帮首领。起初,这五派各行其是,互不帮衬,郑石氏发现了这个弱点后提出五帮联盟,共同抗清。郑一高大威猛,性情豪爽,并无主见,全靠郑石氏一人操办,郑石氏施展女性特有的外交手腕,果然促成了各旗联合。

这样,东海、南海的海盗事业达到了一个高峰,其影响超出了东南亚,直到东非海岸。但是就在事业蒸蒸日上之际,天意弄人。郑一在一场强台风中坠海而亡,年仅42岁。

郑一死后,郑石氏义不容辞地承接了红旗帮的总帮主的位子,而积极帮她推上这一岗位,并为她贡献了全部聪明才智的正是张保。

前面提过,张保15岁时被郑一掳走并看中,留下做了海盗。这实际是简略的说法。看中张保的应该还有郑石氏。张保当时名义上就是郑氏夫妇的养子。

郑一虽然死了,但自己还有张保这么一个得力助手,所以郑石氏经营的红旗帮一点也不比丈夫在世时差。她以香港大屿山为大本营,在香港建有造船的工厂。郑石氏对西方的先进技术十分重视,千方百计弄来一些先进的西式武器装备自己的战船。她的大小战船最多时发展到600余艘,部众4万余。

她主持大局后,劫了好几次大票,收获颇丰。她听从张保的建议,对侵入中国领海的外国商船丝毫不客气,其中一次通过绑架英国人格拉斯,勒索了400多万英镑,此举羡煞了其他海盗首领。后来她又和张保一起多次击败了清廷与外国势力勾结对他们形成的围剿。但再后来,“五色帮”内部出现了问题。由于黑旗帮的老大郭婆垂涎郑石氏的美色和才干,屡屡向郑石氏示爱和提亲。但郑石氏不想嫁给他,结果郭婆一怒之下率先投降了清廷。当时,黑旗帮是“五色帮”的第二大帮,仅次于红旗帮,这样一来,五色帮的力量削减了不少。加上清廷说客的如簧巧舌作用,郑石氏与张保商议后也决定,接受招安。

为了谈条件,郑石氏曾只身夜闯总督府,与广东总督百龄谈判。

郑石氏运用了高超的谈判技巧,促成了清廷对招安条件放得很宽。但有一件事情陷入了僵局,即招安时必须下跪。让自己向昔日的手下败将下跪,这对海盗们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所以,郑石氏怎么也不想接受这个条件。

但这难不住老奸巨猾的百龄,由他提出了这样一个折中方案,即由皇帝赐婚,准予郑石氏与张保结婚。这样二人就必须跪下谢恩,也算是接受了下跪招安这个条件了。

招安后,张保升到了闽安、澎湖的副将,郑石氏被封为诰命夫人。嘉庆十八年(1813年),她为张保生下一个儿子,经与张保商定,儿子仍姓郑不姓张,取名郑玉麟。在张保不明不白死后,郑石氏没有再嫁,而是携儿子回到了广州定居。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郑石氏在广州去世,享年69岁。

中国海盗的宝藏财富

一望无际的海洋,星罗棋布的岛屿,似乎注定与海盗密切相关。而一切的暴力杀戮、抢劫财物、海商贸易、武装活动,似乎都在展示着海盗们几百年来的“职业生涯”。但是,民间关于他们的传说却绝不仅于此,海盗们富可敌国、价值连城的宝藏财富,更为这群“亡命海洋”之徒,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海盗们通过抢劫、掠夺和贸易,获取大量的财宝、金银和钻石,为了使将来的生活衣食无忧,海盗们把抢来的财宝掩埋或藏匿在偏僻的地方。多少年来,无数的人都曾经试图循着“海盗的足迹”,去发掘那些散落在不知名海岛上的堆积如山的宝藏财富。历史上关于海盗们的财富宝藏的记载不多,多数是些惟妙惟肖的民间传说。且不论这些传说的真实与否,它可以让我们更为全面地了解海盗的故事。

海盗的财富来源,除了抢掠之外,海外贸易是另一重要途径。然而,中国海盗又存在较为特殊的地方。中国海盗与海上的海外贸易活动不断遭到封建王朝的禁阻与破坏,可以说官府与海盗、海商在对外贸易问题上始终是矛盾和对抗的。如将这种情况同西方国家作一番比较和考察,就可以发现:在西方,海盗商人得到本国政府的鼓励与支持,到海外其他国家进行殖民掠夺,作为资本原始积累的手段与途径,将所掠夺的财富转化为资本,兴办和发展本国产业。中国的情况则相反,海盗与海商兴贩海外,却被官府视为盗贼,叛民。他们在海外贸易中所获得的资财无法转化为资本,而被白白消耗掉。据闻,张琏、吴平与林道乾等人海商活动所积集的资财,不能用于生产事业上,而埋藏地下;徐海与蔡牵所得白银、“番银”,用以塞炮口,当做炮弹点放,攻击官兵,银钱化为乌有。有的海盗、海商拥有巨额资财,但他们不投资于产业,而是将银钱花在官场与购买田地方面,走封建官僚地主的道路。走这条道路的典型代表人物是郑芝龙。郑芝龙早先当海盗,兼营海外贸易,成为著名的大海商。后来,他接受明朝廷招抚,出仕为官,将经营海外贸易所获的巨额资财用于贿送朝廷显贵,购置闽、广大量田地,供养部属官兵。这样一来,他所拥有的商业资本变成造就自己成为大官僚地主的本钱。最后,在清王朝的官场上招致杀身之祸。

有一个海盗宝藏的传说是关于明嘉靖后期活跃于闽、广海上的一位传奇般之海盗首领吴平,关于这一宝藏的传说还有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的故事是这样的:明末,在广东南澳岛附近的小担岛,有一伙以吴平为首的海盗专门抢劫过往官船,闹得远近官员坐立不安。几次追剿,皆无结果。这一年农历五月初三,东南风起。运送贡品上京的贡船从广州出发,两只战船一前一后护送贡船,扬帆北上。战船上共有兵丁五百人,大炮四门。这消息被吴平的细作探知,飞报给吴平,吴平和手下商议如何劫得这批官贡。大家商量半天,决定要“智取”。

四天后,细作探知,官船已到汕头。吴平的义军一千多人,全部化作渔夫,出海到南澳湾劫贡。这天晌午,三艘官船扬帆而来,两艘兵船一前一后,中间是贡船。从远处看,贡船吃水很深,显然船上的货物很重。三艘船越来越近了,按照原定计划,吴平下令四条渔船上的四五十个人一起下海,这些人口含麦管,手拿斧头潜下水,慢慢向官船的方向游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两艘兵船上的士兵大喊:

“船沉了,快逃命吧!”接着就见士兵纷纷下水,并向渔船游过去,渔船马上向兵船靠拢,解救落水的士兵,上了船的士兵都被吴平的军士们用绳索绑了起来。接着三十多只渔船围住了贡船,贡船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都成了吴平的俘虏。

此次劫贡不伤一兵一卒凯旋,共劫得金银财宝200多万两。吴平大为高兴,杀猪宰羊犒赏军兵。每个军士发饷银100两,每个贫困的村民发银5两,很多村民就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吴平的军中。这样才花去了50多万两,剩下的银子吴平想留下来当军队的军饷和开支。该怎么保管呢?最后,吴平决定把剩余的财物藏到大担岛上的妈祖庙中,并派妹妹去看守。他通过实地勘察,发现在庙后有一个非常理想的天然藏宝之处,甚至连庙僧都不知道。于是勘察后,金银财宝就被运进了妈祖庙,一共有56瓮。财物运来后,吴平就派妹妹吴秀和两个女军士、四个武艺颇深的男军士到此看守。他们都化装成尼姑和和尚。至于钱财藏于何处,只有吴秀一个人知道,因为财宝进了庙中后,只由吴秀一个人负责储藏。

后来,朝廷派时任平倭将军的戚继光前来追剿。吴平兵败后,戚继光要吴平说出贡银藏在何处。吴平说:“贡银已全部发放给士兵和穷困的百姓了。”朝廷下旨处斩吴平。吴平被杀后,有人举报说在大担岛有吴平的余党,贡银就藏在那里。戚继光前往围剿,吴秀被捉。戚继光要她说出贡银之所在,吴秀的说法与吴平一模一样。戚继光派人搜遍了岛屿的各个地方,也未能找到贡银。吴秀被流放到琼州岛,病死在岛上。南澳岛屿的百姓之中就流传着一句寻宝谚语:水涨淹不着,水退淹三尺。这给后人留下了一个千年的不解之谜。

另一个版本是说,在汕头南澳岛有一个面积不足1000平方米的小岛,人们称之为“金银岛”。据说是海盗吴平藏匿金银的地方。相传明朝嘉靖年间,海盗吴平的势力很强大,朝廷十分恐慌。随即委派潮州总兵俞大猷清剿,但未见成效。后朝廷又急派浙江总兵戚继光前往助战。俞大猷与戚继光联合前后夹攻,吴平惊惶,弃寨而逃,被杀被俘达3000人,官军大获全胜。当时吴平见大势已去,惦念十多年来掠夺的财宝,便与妹妹将金银财宝分装成18罐,用小船运到现在成为金银岛的小岛掩埋,以待来日有机会再挖出。到达小岛后官军追赶喊杀声四起,也许吴平考虑到妹妹被官军俘获后会造成不良后果,遂将妹妹杀死并与金银埋在一起。1566年5月,戚继光部将傅应嘉,探得吴平已逃至海南岛,又集结几千人马重操旧业,于是官军再次征讨。此次战役吴平又败,后投海自尽。吴平既死,金银岛藏金埋银之事也就无人知晓了。在南澳岛的深澳镇有一个吴平寨村,这是第一个以海盗名字命名的村落。吴平在寨内藏宝有很大的可能性,易于看护。但生活在这里的渔民说,今天的吴平寨早已不是当年的寨子了。

多少年来,到南澳岛上寻宝的人不计其数,几乎跑遍了南澳岛的每个角落,仍无法解开南澳岛的藏宝之谜。但是,也正因为这个未解的藏宝之谜,使南澳岛的美丽风光平添了几许神秘的色彩,吸引着人们更多探寻的目光。

另一个“埋金地下”比较有名的传说是关于林道乾和他的妹妹林姑娘的故事。嘉靖四十五年(公元1566年),林道乾率众驾船五十余艘,航海至南澳岛,占为据点。随后,林道乾率众进攻诏安县五都山南村土围和厩下村土围。都督俞大猷闻警立即领兵进剿。林道乾遂率众转移,航海至澎湖,因俞大猷官兵紧追而来,船队驶往台湾北港。林道乾船队到达北港,舣舟打鼓山下,安顿部众于大奎璧、劈破瓮等处。打鼓山又称为打狗山,又名麒麟山,位于凤山县西南,秀茂屹立,特峙大海之滨,澳为打鼓仔港,海船可通航与泊港。林道乾在打鼓仔港造船,扩大船队,以图进取。打鼓山之巅为埋金山,有台湾民间流传林道乾之妹林姑娘在山上埋金的传说而得名。据传说,林道乾当年出海为盗,小妹随行,坐船乘风,出没于大海波涛之间。兄妹船队航海到台湾北港,将18箱金银财宝埋

于打鼓山上。据陈小厓《外纪》云:相传道乾妹埋金山上,有奇花异果。入山樵采者或见焉,啜而啖之,甘美殊甚,若怀归则迷路,虽默识其处,再往则终失之矣。这神话般的传说反映台湾人民对海盗林道乾兄妹有好感与敬佩,在他们的心目中,兄为非凡之人,其妹亦应“有如神人”。传说含有警示人们勿有贪念之意,它在民俗学上也有其意义。兴许正因为如此,所以《凤山县志》、《重修台湾府志》与《台阳闻见录》等闽台地方志书,皆记录林道乾小妹的传说故事。也有诗人赋诗吟诵这位埋金女子。清初,施陈庆在《打鼓山》诗中有樵夫“告我曾知埋金事”诗句,称赞林道乾妹妹为“埋金女侠”。1936年,李献章编辑《台湾民间文学集》,收编夜潮《林道乾与十八携篮》一文,讲叙林道乾妹妹埋金打鼓山的故事。更令人感兴趣的是,台湾还流传郑成功妹妹秀鸾入山寻金的故事:据说,郑成功的妹妹秀鸾奉命率兵深入大山,寻找黄金,开发山区,遇大雪,冻死。台湾人民为了纪念郑秀鸾,将这座山取名为“秀姑峦山”(此山为台湾岛第三高峰)。当然传说故事非信中,但台湾民间长期流传这两个传说故事,反映人民对传说中人物的缅怀与崇敬。

另外,清代海盗张保传说将宝物收藏在一个山洞内,名曰张保仔洞,位于香港离岛区长洲上的西南部,张保仔洞的洞口3米多长,非常黑暗及狭窄。直到现在,洞内已无任何收藏宝物的痕迹,但也成为岛上著名的旅游景点。

17世纪末,在马达加斯加和马拉巴海岸间,美洲名声最响的大海盗威廉金特船长劫掠了印度莫卧尔帝国奥朗普斯秦王的一支船队,难以数计、价值约10亿马克的战利品落入他的掌心。他留给后世的是充满神秘色彩的数字组合:44-10-66-18,以及三张破碎的藏宝图。虽说这并非中国海盗所为,也并非中国海盗的宝藏,但据分析,宝藏却隐藏在东中国海和南中国海之间的某个岛屿上,被人们称为“琉球群岛中的莫卧尔帝国珍宝”。

几乎每个水手都知道威廉金特在那距今很遥远的18世纪初的生平故事,长久以来关于金特宝藏的故事并没有沉寂下来。据说,这个宝藏不仅有金条、美丽绝伦的珍珠和闪闪发光的红宝石,而且有李子般大小的钻石和充满异域风情的极其炫目的珍宝首饰。故直到今天,考古学家和那些相信自己运气的人还在寻找这个苏格兰海盗的战利品。

“他们生活在我们无法了解的世界中,很多关于他们的故事,渐渐演变成传说。那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生活,带给了他们更加广阔的视野和更加动荡的心,在他们的世界中,创造出传奇。而那些关于海盗的隐秘宝藏,也在世世代代吸引着我们猎奇的心”。这是引自郭晓青编著的小说《海盗的传说与秘密宝藏》,他以失踪的商船、藏宝图的诡计、东方宝藏、海底打捞等一系列引人入胜的故事,将海盗宝藏的故事娓娓道来。还有一部小说,是怀旧船长所著的《海盗王宝藏》,它是以明代真实的历史人物林道乾为背景线索创作而成的。据传明朝海盗王林道乾在南方秘密海域埋藏了富可敌国的宝藏,四百年来林氏后人及仇家后代不断探寻,终于在与各路寻宝集团的角逐中穿过层层迷雾,陆续发现了“阿波丸号”遗宝、郑和宝藏和海盗王宝藏。然而,令寻宝者惊奇的是:海盗王一生心血,竟是中国重振航海强国雄风的秘密。这也真实地反映了明清时期,“海禁”背景下所有沿海人民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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