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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正如冷凇嫂所料想的那样,原本不喜欢老老实实呆在摇篮里的小黄炎如今却能够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个挂在桑树枝干上的摇篮里。这虽然与他天生就有的品性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好好品味一下,还是能够理解与接受的。因为熟悉,所以淡漠;因为似曾相识,所以镇定自若;因为弱水三千亘古流,所以静如止水心依旧。记忆的深渊虽然深不见底、深不可测,可它的下面,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一片安宁的净土。灰白色的记忆化作浑浊的水,汇聚成一泓静止着的黑色深渊,再强烈的阳光也无法穿透它的表面,它连微不可见的生命体都容不下,更别说没约束自在地遨游在水中的鱼儿了。能够存在于其中的只有记忆里逝去的怨灵,它们都有自己的名字,有的叫悲凉,有的叫无奈,有的叫惆怅……很多很多。在那容易让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的深渊中,时间是静止的,空间也是静止的,没有人能够相像得到,这样一方束缚一切生命的水域之下,竟会真空而悬空地存在着一方说小就小得无处寻觅,说大就大得囊括天宇的世界,有阳光,也有春天。那深渊仿佛永远地悬浮于那片净土上空,把心外的世界与心内的世界用黑暗的水隔开。为什么偏偏要用水?用一堵如山似岳般绵延不尽的墙不也可以吗?可能是因为记忆总是淡淡的,像水一样,你可以用手去碰,但你抓不住它,你可以用心去感受它的脉动,可逆无法与之同心跳、共呼吸。

晨雾缥缈的大海上,一道模糊暗淡的地平线把几乎融为一体的水和天无情地切开了,尽管“水天一色”是一种很美的意境,也是一种很高的境界,但水毕竟是水,天也毕竟是天。远远望去,它们似乎真的已经零距离地接吻了,可走近一看,才知道它们之间永远隔着亿万光年的距离。这世上有一种距离,不叫遥远,而是叫可望而不可即,有时候,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就等若咫尺天涯,亿万年的沧海桑田也不曾把它的长短缩短半毫半寸。然而,水和天还是彼此遥遥相望着,过去这样,现在这样,以后也必定还是这样。说不准还真能出现望断虚空的奇迹呢!小黄炎那那株桑树就好比彼此相知,又彼此相距的水和天。那么,小黄炎究竟是那望着天的水呢?还是那望着水的天呢?或许他二者皆不是,而是那烧混沌的永恒之火,把一半混沌蒸成水,把另一半混沌烧成天。

人们常说,春天是美好的,但也是短暂的。对于一个已经远离童年,又怀念童年的人来说,童年无论多么多么美好,总是短暂的。转眼间夏天来了,百花斗凋零了,但叶子却显得更苍翠了。如果百花盛开、群芳斗艳的春天是属于花的季节,那么树木葱茏、枝繁叶茂的夏天便是属于叶的季节。

小黄炎很喜欢呆在那个摇篮里,透着挺茂密的桑叶遥望青色的苍穹,在桑叶的映衬下,那被分割成一片片的天空就像一颗颗或青碧色,或纯白色,或浅蓝色的宝石。每日的太阳总会透过那些桑叶缀成的缝儿投下一束束闪耀着绿光的阳光,而小黄炎总喜欢伸出粉粉嫩嫩的小手去抓那一条条又细又直的光线,他或许很不解,明明就在眼前,可为什么就是抓不着呢?他还喜欢静静地端详着天空上的浮云,软绵绵的、轻飘飘的,仿佛一团团会不断变换形状的白色棉被。为什么小黄炎老感觉那淡淡的浮云在悄悄地动着、变化着,一直看着就是静止的,但如果闭上眼睛一小会儿再睁开,就会发现那神奇的云朵已在眨眼之间改头换面了?到底是云在动,还是天在动?亦或是,小黄炎的心在动?冥冥之中有个倍显苍凉的宏音响起:“人之一世,白驹过隙,恍然若梦,既然一切都是浮云,那么什么才是王道?”

如果一个人的心很静,静如止水,又能在动静之间变换自如,那么其五官便具备了超越平时的功能,灵觉也无限地提升,能看到常人眼睛所看不到的东西,也能听到凡人耳朵所听不到的声音,还能感受到天地之间一切存在因什么而“存在”,或许那便是传说中“天地人合一、三位一体”的玄秘境界了。而这个夏天里的小黄炎,很明显与那种境界契合了。远处的青山仿佛亘古之前就屹立在了那里,经历了多少沧海桑田?多少风霜雨雪?多少词春去秋来?多少次日落月起?小黄炎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沉重有力的呼吸,那需要如何一颗健硕澎湃的心脏啊?那稳重厚实的青山给他的不是巍峨磅礴的压迫感,而是一种积蓄了千万年的明志的淡泊与致远的宁静,经历了那么多,也就什么都无所谓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已经会说话,但还不懂得流利顺畅地表达意思的小黄炎经常从摇篮里爬出来,望着远处的青岱愣愣出神,良久之后喃喃自语道:“山,山儿,真好。”

村里那条冬季不结冻,一年四季都在流淌的溪流如一条随意摆放、绵延曲折的玉带,静静地铺在这个曾经安宁祥和的小村庄上,它只是汇成某条大河的一条支流,但它依然毫无怨言地贡献着自己那虽不多,却源源不断的水。之所以千百年来一直坚守着这个与大自然母亲定下的契约,只因为同是天上来的黄河之水,共有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梦想,大爱无疆,无分彼此。亘古以来,它流过了多少万里的水路?又用自己甘甜的乳汁哺育过多少代的儿女?那株桑树就长在那条溪流旁边,小黄炎他爹也把房子盖在了那条溪流旁边,小黄炎他娘和冷凇嫂当年也经常在那条溪流旁边洗涤衣物……上一代人的缘注定延续到下一代人的身上。那清澈纯净的溪水每天都在小黄炎的身边、脚下,甚至手中奔跑而过,小黄炎能听到它在轻唱欢快的歌曲,那歌声只有用心去聆听才能听到,他感觉心中也流淌着这样的一条溪流,用爱的琼浆静默地滋润着他新垦出的心田,以化骨的柔情无言地浇灌着即将萌芽的希望种子。迷迷糊糊间,他还看见了那条溪流的源头,是深山老林中一眼缓缓喷涌着的泉。相隔那么远,怎么可能看得见?可小黄炎的的确确看见了,有些事,有些物,是不能用眼睛去看的。

如果春天是蝴蝶恋爱的季节,那么夏天就是蝉儿恋爱的季节。不知从哪儿飞来两只遇人不惊的蝉儿,落栖在那株桑树的枝头,就算有人从树旁大步张扬地走过,它们也不会惊得振翅而逃。它们只管成天吱吱呀呀地叫个不停,或许那是只有它们自己才听得懂的情歌,热情又奔放。它们的生命很短暂,不过短短两季,但如果能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的话,仓促的一生也将因爱的填充而显得发育好,也将因情的流露而饱满。所以,它们尽情地歌唱,歌唱这个热情中带着寂静的夏天,歌唱因树而绿的风、因云而白的水,歌唱一切敢于歌唱、敢于不服从的生命,歌唱它们被宿命所注定,但仍旧无怨无悔的爱情苦果。小黄炎从未见过蝉儿,但他感觉很熟悉、很亲切,熟悉得、亲切得感觉那就是自己血浓于水的亲人。他痴痴地盯着那只黏在树干顶部一动不动的蝉,另一只则躲在了某撮茂密繁盛的树叶之间。他的耳边不停响着吱吱的蝉鸣声,他都快分不清究竟是哪只蝉儿在叫了,或许两只都没叫,而只是他自己心中想起的一种呼唤之声呢。他摸了摸自己的头,而后纳闷地自问:“鸟儿?叫错了?”

他记得自己还得冷凇嫂抱着的时候,曾见过他所认为的“鸟儿”。那是今年春天的一个夕辉染红大半边天的傍晚,夕阳落进了波光粼粼的溪水中,仿佛被揉碎在了浮藻间,再也挣脱不了了,大把大把的阳光全部烂在了清凉的溪水里,最终沉淀下一个彩虹似的光怪陆离的梦。冷凇嫂抱着他沿着家门口那条小溪漫游地散着步,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那么和谐。天空上飞过两只叼着新翻烂泥的燕子,不知是谁家的。冷凇嫂腾出一只手来,指着那两只忙碌着修补旧窝的飞燕对小黄炎道:“二代,快看,燕子呢!”尚不会开口说话的小黄炎以一种疑惑不解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冷凇嫂。她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心想:现在教二代认识具体的事物还太早了,还是先将事物的大种类介绍给他认识吧!于是她又很耐心,也很认真地对小黄炎道:“不,不是燕子,是鸟儿,鸟儿,会飞的鸟儿。”小黄炎眨了眨大眼睛,自此,他便潜意识地把所有能飞的东西都归结为“鸟儿”了。

那两只彼此相爱的蝉儿依然在鼓足底气地叫着,似乎永远没有声嘶力竭的时候。而小黄炎也依旧在纳闷着那些对大人而言很幼稚、很奇怪的问题。他已经习惯了仔细地去聆听那起伏不平的“鸟鸣”。或许对于没有那种闲情逸致的人来说,那声音烦躁得令人生厌,尤其是在又闷又热的午后。但在小黄炎耳朵里,那鸣音绝对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如今的他,就算不喝他以前每天都闹着要喝的新鲜羊奶,也要听听那两只“鸟儿”的歌唱,果然,口腹之欲又怎能跟精神之求相提并论呢?那株桑树遵守了前世的约定,它不仅为小黄炎创造了一个放飞思絮、驰骋想像力的小天堂,还为两个小生命投下了一片足以涵盖下完整之爱的庇荫。小黄炎虽然不明白那两只难见其影、只闻其声的“鸟儿”为什么放着小溪边那么多棵大柳树不栖息,偏偏中意这株不高也不大的桑树,但他想来想去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与他们之间绝对存在着某种超越生死、超脱轮回的羁绊。他总能在它们身上感受到一种血浓于水的奇异,是那种和冷凇嫂与杨嫂带给他的感觉不大一样的感觉,不仅仅是亲切,它们似乎想对小黄炎说些什么,但小黄炎只能揣测道它们的心情,而无法听懂它们的意思。每当小黄炎静下心去聆听那饱含深情的鸣音时,他就感觉躯体的热血在躁动,像炙热无比的岩浆在翻滚着、喷涌着,直欲燃掉他的心脏,或许那真的是一种血脉上的呼唤呢!

没有人知道,那两只蝉儿中有一只是断了半边翅膀的,包括最熟悉它们的小黄炎。至于它的那半边薄翼是如何断掉的,就更没有人知道了。或许它是为了保护另外一只蝉儿,张翅抵住某只螳螂的利爪,而被扯断的,又或许它是直接用结实有力的一条臂膀从黄雀的尖喙中换回了至爱的生命。但不管怎样,它终究是不可能再征服蓝天了。单飞,对于另一只有着完整翅膀的蝉儿来说,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在它看来,如果展翅高空的梦想不是它们一起去实现、去完成,那么梦想还有什么意义与价值呢?因为坚守着心中那份不曾起过誓,却固若磐石的爱,所以有信心陪它共度晚秋,共饮西风,直到死去。为了至爱的梦想而放弃自己的梦想,小虫,也有大爱。

曾经有一只凤为了唤醒一只凰的爱与智慧而自断了双翅,历经人世间的磨难与挫折之后,他们终于可以飞向没有人、没有纷争的海外仙岛了。是呀,没有人,就没有了纷争,“鸟儿”是不喜欢纷争的。那只一世悲凉的凤却满怀伤感地对凰说:“对不起,我没有翅膀了,就不能陪你实现翱翔于天际的梦想了,只能你自己去了。”凰的心中涌起无限的愧疚与歉意,她噙着满眶的泪水摇了摇头道:“不,要飞就一起飞,单飞不是我的宿命,你飞不了,但我行。以前被诅咒为人的时候,都是你背我,现在轮到我背你了。”凤无言地点了点头,他终于懂得:真爱的力量之所以让魔鬼恐惧,是因为真爱的真谛在于不抛弃、不放弃。于是,凰撑起一道火红的神光,背起凤向着梦想中的国度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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