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米感觉到了自己完成任务的喜悦,他愉快的回到了旅馆,和李菁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李菁也非常高兴,马上就用无线电与上级进行了联络。总参谋部情报处的回电是:“果米上校,完成任务出色,给予口头表扬,另外庆喜照相馆可以马上启用。”落款是情报处长王作成。
这个庆喜照相馆是奉军情报机关的一个联络点,这次启用是为了联络胖翻译李大奎。由总部新派来的3名情报员负将责那里的工作。
此后几天,陆陆续续有新的情报员前来报到,都被李菁安排了相应的城市进行潜伏,并发放了大量的经费,看起来奉军总部是很重视潜伏工作的,不然也不能花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财力。
与此同时,果米心里有些不安,他感觉这个德林旅社,实在是太招摇了,统领东北的情报工作,这么抛头露面的,合适吗?于是他找到李菁表达心中的疑虑:“我们作为东北情报工作的领导小组,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隐藏起来,你看现在胖翻译认识我了,如果哪天他来德林旅馆吃饭,认出我来,直接把我们供出来,怎么办?”
李菁看了看果米说道:“我们做这一行就是抱有牺牲生命的信念,如果我们现在隐藏起来,该被发现一样被发现,像我们现在把自己摆在明面上,会更安全一些,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哦,这样啊,我明白了。”果米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各项工作进展都很顺利,皇协军和警察里面被策反的人,在东北全境有上百人,李菁每天收集各地发来的电报,然后进行工作部署,时常待在那个电报室,一天都不出来。
果米按时给她送饭,有时晚上去送饭时,中午的饭还没吃呢,他觉得李菁是一个好的间谍,优秀的情报人员,东北军要重新打回来指日可待了。
胖翻译也在最近送来了两次准确的情报,一个是日军准备进攻哈尔滨,另一个是日军准备策划让张学良回来做东北傀儡皇帝,后经过研究,发现张不可能回来做皇帝,遂派人联系清逊帝溥仪到东北。
胖翻译送来的情报,第一个很重要,哈尔滨虽然失守了,但是避免了很多伤亡,第二个可以让东北军总部对东北的局势有个前瞻,也是有价值的。
可就在这种局面十分顺利的时刻,总部发来电报,说东北潜伏小组申请的经费太多,目前经费不足,只能先给半个月的经费,你们去奉天一个银行经理那里去取,那个经理是张少帅的亲戚,他愿意出这半个月的经费支持。结果果米他们用这半个月的经费维持了一个月,导致情报员流失了30个,全东北还剩下80多个情报员。
又过了一个月,总部又发来电报说,从关内运送经费到奉天,路途遥远,前些天一个运送经费的小组被胡子打劫了,你们先自筹经费,维持小组的正常运转。
果米看了最近这一份电报,对李菁说:“总部是不是在骗我们,那么容易就被胡子打劫了?”
“应该不会骗我们的,总部不差这几个钱。”李菁自信的说道。
又过了一个月,1932年3月1日,此时的日本关东军已经控制了东北的全境,并且在这一天,宣布建立“满洲国”。
成立“伪满洲国”的这一天,德林旅馆也挂上了日本人制作的满洲国旗,果米和李菁有些失落,他们听着广播,在广播里,溥仪发表了讲话,他褪去了清朝皇帝的外衣,当上了“满洲国”的最高领袖。
“你说少帅还会打回来吗?”果米对李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