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您好,我表哥在这里当翻译,这是我表哥的母亲,她想找她儿子有点事。”果米对鬼子说道。
鬼子仔细的打量了果米和那个老太太,说道:“好吧,你等一会吧。”然后这个鬼子就走进了司令部大楼,不一会儿,这个鬼子从里面跑了出来,对果米他们说道:“没有李大奎这个人,我看你们是弄错了,赶紧走,不然死啦、死啦的。”小鬼子说完就要拉枪栓,由于天气极度严寒,拉了半天,这个枪栓没拉开,然后这个小鬼子把裤子脱了。
老太太看到小鬼子脱裤子,立刻把脸转过去了,用山东口音说道:“这小鬼子怎么这么骚性呢,没有李大奎这个人,就没有呗,脱什么裤子呢!”
只见这个鬼子,开始往枪栓上尿尿,然后枪栓居然打开了,鬼子把裤子提上,提着尿枪,高呼:“八嘎呀路,你的,刚才说谁是小鬼子,你信不信我一枪把你崩成真的鬼。”鬼子怒不可遏的看着老太太。
这时,一个胖子从关东军司令部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太君别开枪啊,那是我妈。”
果米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他要找的李大奎,只见他呼呲带喘的来到了他们面前,然后把头底下,两只手杵在膝盖上,喘了一会儿。果米一看,这人如果不减肥,身体健康是个问题啊。
“这是我妈,太君,对不起,她人老了,老糊涂了,哪得罪您了,还望您高抬贵手。”胖翻译说道。
这个胖翻译呢,虽然是中国人,但是毕竟在司令部工作,伺候的是高级官员,小鬼子也得给点面子,于是鬼子收起了枪,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你是谁?”胖翻译看着果米疑惑的问道。
果米微笑着看着胖翻译说道:“我是少帅派来的,你最好不要喊出来,不然你和你娘都得在这里结束生命。”
胖翻译本来睡眼朦胧的眼睛立刻睁的老大,他看看他娘,那老太太拼命给他使眼色,他随着老太太的眼神往下一看,果米已经用枪顶住了老太太的腰,只是枪是放在大一兜里,隔着大衣顶着。
“大娘,这回你相信你儿子是干啥了的吧。”果米低头对老太太说道。一个1米8大个的小伙子挟持一个老太太,这是果米在北京大学读书时万万没想到的,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为了正义,就要用一些特殊手段,但是要有底线。
“这位爷,你想要什么,您尽管说,我能满足的,一定都满足您,求您不要伤害我们。”胖翻译哀求的说道,只是果米看见他的手在滑像他的裤兜。
“我劝你别乱动,你是想掏枪吧,那咱就比比谁的枪快,老子在黑龙江打老毛子,眼睛都不眨,不服你就似似。”果米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他也是在和胖翻译吹牛,在和苏联人打仗的时候,他不仅眨眼睛了,而且眼睛里还进了土。
胖翻译听果米这么一吓唬,立刻把手放到了裤子两侧,立正站好,一动都不敢动,以表示自己是清白的,没有反抗的意思。
“咱们找个没人的,安全的地方说话。”果米对胖翻译说道。
“好,听您的,咱们就去颐林茶楼吧,离这不远,也安全。”胖翻译说道。
于是果米就和这娘俩来到了颐林茶楼,找了个包间,刚一就坐,老太太上去就打了胖翻译李大奎一个大嘴巴。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去当汉奸,把咱们家祖宗八辈的脸都丢进了,我打死你个兔崽子。”老太太开始用山东口音骂他儿子。
“娘,我这也是被逼的,是关东军找的我,我不干,就要打死我,你说儿咋办呢!”胖翻译说道。
老太太看了一眼果米,说道:“这位长官啊,我儿不懂事,还求你饶了他,我这里给你跪下了。”这老太太说完,还真要跪下,不过被果米拦住了。
“大娘,我也执行任务,请你理解。那个李大奎,我希望你今后能为我们提供情报,少帅以前也待你不薄,我想你不会忘恩负义吧。”果米说道。
“不能忘,不能忘,张家父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怎么会忘呢,不过,您看我就是一个小翻译,能帮你们什么忙呢,高层的事,我也不知道啊,要么我这就不回去了,带着我老娘和老婆孩儿,远走高飞了,您看行不,不当这个汉奸了。”李大奎说完,他和他娘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果米。
“不行,你这个汉奸要继续当下去,不然你门肯定会没命,即使我不杀你们,还会有别人杀你们,别忘了这里是中国东北,想杀你就是分分钟的事,除非你就呆在那个司令部里,那你的孩子呢,还能不上学吗,记住,我们是在暗处,你在明处。”果米说完,把一杯绿茶一饮而尽,胖翻译还以为要和他干杯,也举起了茶杯,没干上,最后也是自己一饮而尽了。
胖翻译用双手把自己的脸捂住了,然后就像洗脸一样,上下抹了一把,往地上擤了擤鼻涕,痛苦的说道:“那好吧,我会尽量给你们提供情报。”
“不是尽量,是竭尽全力,不然你的孩子就有危险了。”果米把枪拿了出来,撸了两下,又像吹口哨一样,吹了吹枪口。
“大哥,你把枪收起来吧,我看着就眼晕,我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奥。”胖翻译看起来快崩溃了。
“我们的联络方式是,如果你有重要的消息,就送到庆喜照相馆,那里有我们的人,暗号是,天不下雨,天不刮风,天上太阳很大。记住你不要跟踪我,即使你把我杀了,我们的人也不会放过你的。另外如果你被日本人发现了,我相信你不会把我供出来,那样你的孩子可能还是安全的。”果米说道。
胖翻译听完果米这么一说,就低下了头,半天不说话,突然他“噗”的一声,哭了出来,就是那种干嚎,老太太倒是比他坚强,说道:“你嚎什么玩意,这还不都是你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