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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破落的小贵族

托洛城是格洛丽亚大陆中部的一个小城,距离绵延万里的中央山脉一百多里,无数条溪流从山脉东麓缓缓流来,在这里汇聚成大陆第一大河——耶罗河的源头。

天还没有放亮,托洛小城内一幢尖顶建筑内,两个赤条条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

“瑞克少爷啊,您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粗鲁呢?还是省府的贵妇人都只喜欢这样?”阵阵含糊不清的呻吟中夹杂着女孩儿怯生生的抱怨。

“我的小修女不都已经习惯了吗?”男人栗色的长发贴在汗津津的面颊,一个黝黑泛光的古怪吊坠在胸前有节奏地晃动,他那坚毅的脸上全是得意。连日奔波后,通宵达旦的盘肠大战却没有任何疲倦,确实值得骄傲。

“可是,这里是教堂呢!”卖力讨好着的女孩美丽的脸左右摇摆着,似乎在寻找空旷的厅堂中那些神圣庄严的刻板画的位置,从而够避开神的注视。

“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见鬼去吧!”嘟囔着,敏感的男人不满地吻正又开始略显不安的女孩的脸。

女孩轻笑,眯缝着眼睛,任由性感的粉唇叼在男人的嘴里,在一阵紧过一阵的冲击中坚定地高声配合男人的步伐。

“并且就是在那些高贵的贵族礼拜的地方才够味啊,难道不是吗?那些该死的老爷们看我的玛莎时目光可是赤裸裸的又无可奈何呢!”男人的纵横更显霸气十足,确实,身下的女孩一直是他的禁脔。

女孩叹息,或者是对于命运的安排已经无可奈何,或者男人的征服脚步正到了最紧要关头,反正这个时候往日端庄圣洁的修女只知道一味的奉献和享受了,所以那悠扬的声音和漂浮的动作没有半点犹豫。

男人确实到了紧要关头,于是停了下来,在女孩绸缎般的身体上摸来摸去,一阵阵轻微的颤栗随之泛起,女孩的目光就更是迷离。

哎,曾经的小羔羊已经变成****了,这是谁的过错又是谁的功劳?男人得意着,但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于是加快节奏,片刻后痛快地倾泻开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教堂高高的尖顶的时候,急促的马蹄声过后,瑞克少爷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之外。那个方向几十里之外是她的故乡,他的领地,也是大人物们正莫名其妙汇聚的所在。玛莎修女依在教堂前的双翼天使雕像前,目光中满是迷茫、无助:一个是前途无量的神学院的学生又是帝国最古老的贵族,一个是低微的修女和曾经的侍女,他们之间的交集也就是这样的偶尔疯狂吧?

修女叹息着,双手紧紧捂在胸前,就在她的心的位置,少爷佩带了十年的吊坠正安静地躺在那里呢!女孩眼中泛起柔和的光芒,那一刻她回到了从前。

那年她七岁,刚失去母亲的少爷八岁,她刚被送到少爷家没多久,有一天,老爷给了少爷两手杖,少爷就带着她骑着那匹矮脚马顺着一条小溪跑啊跑,一直跑到小溪的尽头,那里,就是耶罗河开始的地方。

在那里,少爷和她玩得真开心啊,一直到肚子呱呱叫的时候,少爷突然从河边的鹅卵石中发现了一块他们小手指指甲一样大的小石块儿,少爷认真地说:伟大的冒险者和他的追随者找到了终极宝物,可以回家了!

回到家后,少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镇上的铁匠铺亲手打了这个不方不圆、不扁不长的吊坠,告诉她终极宝物被封印在里面,将来,会亲手挂在他的新娘的胸前,终生保护她!

“我不求成为少爷的新娘,只要少爷终生保护我。”小修女喃喃自语,心神恍惚,无法自己,一颗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小修女黯然神伤的时候,瑞克已经在距离索尔镇不到五里的一处小山顶了。

远眺着前面这有半年没踏足的领地,瑞克皱起眉头。领地往日的平静早被打破,旌旗招展下人头攒动,临时搭建的帐篷在晨光中犹如一个个就要进食的魔兽,贪婪的气势不假任何掩饰。

身后,一干孔武有力的汉子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一定距离,似乎那晨光中的背影也有吞噬一切的威能。

其中一个头子模样的家伙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领主大人的后背,鼓足了勇气问道:“老爷,您真的要放弃领地吗?”

“放弃?也许吧,因为现在我们可没有力量对抗教会和帝国那些权贵。”瑞克淡淡地道。

“可是,索尔是车恩家族千百年来生活的土地啊!还有,小的们祖祖辈辈都是在您的家族的荫翳下才延续到今天呢。”那个头子的语气略显底气不足。

可能的背井离乡让另外几个家伙都有些不安,但也只是默默地点头。

瑞克。车恩慢慢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面前的几个所谓受了荫翳的领民。

“当然,我们这几个确实不是什么好货,可是,不都是在老爷您的授意和谋划下才干上那没本的买卖的吗?并且,小的们的家人可还是靠着您的领地过活呢。”在主子明显不怀好意的目光的注视下,几个平民中的败类下意识地向后退着,脸上全是慌张的神色。

瑞克。车恩冷笑,向那个一直喋喋不休的家伙点点头:“那么,哈勒姆啊,你有什么好办法?”

哈勒姆躲闪着主子的目光,硬着头皮道:“老爷,您知道,这些年来我们这个盗贼团伙从未失手过也没有人员损失,这一方面当然是您指挥有方,另一方面小的们再不是几年前那群乌合之众了,人手足足五百不说,哪一个单拿出来都不白给,甚至不输于老温莎的亲卫队和教会那些守护骑士呢。而您的手段,我是说您的智谋可不是那些夸夸其谈的骑士大人能比的,那么,为什么要将大本营让出来呢?干脆,我们就****娘的!还有啊,保卫自己的领地不是最最神圣的吗?所以,名义上我们也没有多大顾虑啊!”

“是吗?”瑞克。车恩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盗贼团团长。

“虽然就连那个狗屁城主的军队也不是我们可以正面抗衡的,但是,就索尔这屁大点地方,怎么可能会值那些杂种花多大心思?我们这里确实靠近深山老林,可高等魔兽那种东西几十年来就没出现过,所以,小的判断,也许是山上什么地方发现了矿脉,但也只是也许,因为那些前期来勘察的人只是大概转了转而已,甚至并没有取样儿什么的,也就是说有矿脉也一定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稀有矿。那么,我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那些养尊处优的大老爷们知道我们这野蛮的地方不是多么驯化,那谁还能在这里扎下来不成?得不偿失又充满危险的事情那些大人物才不会干呢,这不是您经常教导我们的吗?”在主子略有鼓励的目光下,挺直了腰杆的哈勒姆小心地分析着。

瑞克。车恩点着头,慢悠悠地道:“哈勒姆啊,关于玛莎的事情——”

“不,不!”哈勒姆立时脸色煞白,连声叫着,后退了两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后的几个汉子也手忙脚乱地跟在后面跪倒。

“这是干嘛?”瑞克。车恩皱着眉,却也坦然受之。

“主人啊,您不能这么对待小的们!”哈勒姆伏在地上,肩头耸动,“虽然小的以前因为玛莎和您有过冲突,但是事情不是过去了吗?而那次之后您可是原谅了我啊!这么多年来,小的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的吩咐从来都没有半点含糊过啊!并且,玛莎小姐从来都将我当成哥哥的,她真心喜欢的是您啊!而哈勒姆更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要是没有您,小的们想都不敢想会活到现在的水平,读了些书不说,更有机会见识了神秘的武技,还有家里人生活得也那么富足,这都是您的恩德啊!”

“你这家伙倒是机灵,不过我也没说什么呀?不要瞎想,我不是说你小子动机不纯,但是与教会和官府公然作对确实不是明智之举。”瑞克。车恩笑了出来。

哈勒姆小心抬起头,却也不敢起身,虽然领主面色平静,但这么多年来在他们心中形成的威压可不是多么容易化解的,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并且,随着他们盗贼团业务范围的拓展,他们这些人可不再是苦哈哈的乡民了,接触那些与主人身份一样高贵的贵族的机会越来越多,而那些该死的、大部分也已经死翘翘了的(无名盗贼团守则之一:行动中为永诀后患,斩草除根是必要的)贵族哪个不是翻脸比翻那该死的书还快?

“我与其他的贵族是不一样的!”瑞克若有若无地道。

父神啊,难道眼前这个魔鬼真能直接读取别人的想法吗?哈勒姆立刻开始哆嗦,大脑一片空白。

“起来吧!如果我没有别的指令,你们就按计划行动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瑞克苦恼地想:敏感,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呢?

待那个怎么看都不该让人如此畏惧的身影消失在镇上那一群帐篷之间后,战战兢兢的一干盗贼团骨干才完全恢复过来。

“老爷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呢?”似自言自语,但又在同伴们的脸上看来看去,哈勒姆逐渐恢复了几百人头子的风采,手扶腰间的短剑,眉头紧皱,来回走动。

“老大是说他要我们西进中央山脉,顺带打探下面那些小镇的事儿?”一个汉子也皱眉,说着下意识地向索尔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意识到对领主大人称谓上的大不敬,于是马上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老大不明白老爷的安排吗?”

几个同伴注意到他言语中的小心谨慎,都没有开口,却似乎都心有余悸。

“老爷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但是祸从口出是没有错的,所以以后不管在什么场合,对老爷的称呼一定要慎重!”哈勒姆同样听出同伴的紧张,安慰着,却也不敢马虎。

“不说了,反正已经决定了。老爷的话没错,我们这些步兵腿脚上的工夫最为重要(无名盗贼团守则之一:对盗贼来说,隐蔽性的重要程度远远高于机动灵活,所以,我们不要骑兵),而那边的大山比我们这边大多了,怎么折腾也不会暴露。但是干粮却让准备半个月的,加上可以打些野味,那么估计得一段时间没有正经活计干了!”又一个家伙眉飞色舞地道。这小子说到“正经活计”时的那个轻松和得意模样,明显说明他们已经在“亡命之徒”的生涯中沉迷了。

“不,不该是单纯练兵。老爷不早说过‘以战练战’才是我们应该有的风格吗(无名盗贼团守则之一:战斗经验如果是鲜血但不是生命换来的,值行动中收获实物的无数倍)?那么,也许他老人家已经计划好后面的事情了,按照方向以及要我们打探当地土势力这两点看,老爷也许是要太岁头上动土——那里的土伦堡也是个有油水的地方呢,只有一个中队的驻军,而这些公爵私军对我们来说简直不值一提。而干完这趟买卖后通过森山老林绕到索尔,简直是满天过海准则的完美体现呢(无名盗贼团守则之一:做不到滴水不漏的,宁可放弃)。不想了,但是,就是要有一段时间不能碰女人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去想,反正有老爷安排,所以哈勒姆轻松地挥了挥手。

“不过要说老爷这人可真了不得,谁能想到帝国北部几个行省那些大案子都是老爷手下的一帮猎人、农夫干的?金币啊,老爷组织咱们起来之前,谁见过大把大把的金币?还有那些一个晚上就消化了从前我们家里面一年都用不完的钱的小娘们儿,真是爽啊!”一个明显已经精虫上脑的家伙不堪地贱笑。

几个堕落不久却已经恶贯满盈的强盗头子相互看着,会心地笑着。

哈勒姆咳嗽了一声,将几位兄弟的目光吸引回来,认真地嘱咐:“队伍越来越大了,不好带啊!所以,兄弟们口风一定要紧,虽然那些小兔崽子都没有大脑,但有些事情只能我们几个知道。这段时间一定得加把劲儿好好操练手下,老爷不说了吗,只要我们自身素质过硬,钱是一定不愁赚地!”

且不说这些已经钻到钱眼里的笨蛋是不是注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或是别人的屠刀下,也不说他们有没有居安思危的觉悟,反正,这支无名的盗贼团伙是要养精蓄锐了,因为,平民出身的他们已经将命运与那个每个人心底的魔鬼紧紧绑在了一起,而那个魔鬼在一定时期内注定要一心投入到一场没有刀光的冒险中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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