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在路王府门口停下,就听到如雷的马蹄声奔腾而至,马车被军队包围在中央。
闽风看着刘奕人模狗样地站在路王府口中,嗤了笑出了声,扬声道:“我还以为走错了门,真是威风啊!”
宗泉摇着一把扇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路王爷多有得罪。”
路璎勾起马车帘子,淡淡一笑,嗓音温润如玉:“宗先生,风采依旧啊!本王这一车人实在也耽搁不得,宗先生请让路。”
洛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都什么人啊?蓄意拦你,还不温不火的商量。这路王府的人也是的,难道全部死光了,门口大开,也不知道出来个人应和一声。
宗泉微微欠身,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道:“路王爷,此事恐怕宗某很难办到。”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马车道:“你这一车人都嫌隙颇大,事关沧都安危,还请路王爷见谅!”
路璎一笑,笑容穿云透雾,手一缩放下马车帘子,吩咐道:“回府!”
宗泉一愣,没想路璎如此剽悍,随即不甘示弱的羽扇微微一挥,刘奕嚓的一声抽出佩剑,那些人训练有素的士兵见此均嚓的一声抽出佩剑,直接路王爷的马车。
马车中人,看着路璎跟见了鬼似的,穹窿山万箭齐发难道他忘记了?还指望这些人手软吗?难道想送死?!
秦无忧微微掀开窗帘子,眯着眼睛望外张望,手也摸上了腰间的软剑。秦展飞往洛夫人身边靠了靠,阮非凡淡淡一笑,靠在洛云肩上咕哝道:“哎呀呀,吵死人!”
洛云扭头看着阮非凡咧了一下嘴,伸手在他后背轻轻一拍,源源不断的真力流向阮非凡体内。
路璎眉梢微微一扬,伸手挑开她的手,很是自负地一笑道:“相信本王。”
闽风痞痞一笑,道:“挡路王爷马车者死!”闽紫鞭子一甩,甩得呼呼作响,和闽风配合的极佳!
两人一人驾着马车,一人甩着鞭子,不急不慢地往路王府的大门而去。
“上!”刘奕这莽夫气的快要吐血,脸色涨得通红,这也太不把他们放眼里,好歹这里五百精骑,以为他们是摆设啊啊——是可忍孰不可忍,都是侍卫,凭什么闽风就嚣张成这个样子。
士兵一拥而上,闽风哈哈一笑道:“路王府门口撒野者,死!”闽风话音一落,从路王府院墙内凌空飞出三十青衣侍卫,一人一把红缨长枪,舞得霍霍生响,把整个马车包围了起来,愣是把士兵挡在包围圈之外,不疾不徐往路王府门口推进。
路璎坐在马车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马车窗户,注入内力的声音响彻四方道:“本王坐在这一驾马车已很是委屈,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还惹本王心烦。”他话音一落,青衣侍卫立刻改变招式,不再是防御而是进攻,刹那间,便倒下了一地的士兵。
士兵们眼底有了惶恐和惊惧,却并没有后退,一时僵住了。
站在远处观战的沧澜,啪的捏碎了一把折扇,这杂碎果然还有一手,今日总算是被他逼出来,竟敢私自豢养武士,看来今夜是铁定动不了路璎了,他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随即发出一个信号弹,示意刘奕收兵。
刘奕看到信号弹,恨恨跺了一下地道:“兄弟们,天大的功绩就在眼前,天大的前程就在眼前,我们拼了,跟我上。”说完,很是勇武地冲了上去。
宗泉一个阻拦不及,淡淡道了一句莽夫,很是潇洒的转身便走,你拼你的,我走我的,生死有命,去吧!
刘奕的勇武激励了士兵,一窝蜂的冲了上来。路璎眼底有一丝淡淡笑意,道:“现在滚还来得及!”
青衣侍卫看着他们并没有退的意思,便下了杀手,出手那叫一个凌厉,三下五除二掉了一地的脑袋。
“哎!”阮非凡叹了一口气,嘲讽道,“闽风啊,我说你对付本少爷的时候咋行动那么迅速呢?”
闽风嗤了一声,屈起的一条腿架在马车椽子上,道:“多死些人给本少爷解解气,这些人人渣差点没把老子射成马蜂窝。”
洛夫人皱了皱眉,闻着口气中飘荡的血腥味:“何必太过为难他们,好歹也是一条命啊!”
路璎闻言,淡淡扫了她一眼,出声道:“闽风!”
闽风哎了一声,随即飞身而起,一把抓过刘奕站在人群中央道:“全给老子住手,娘的,看清楚,这是谁家的大门?看清楚,马车上的人是谁?娘的,以为老子是吃素的啊!”咔的一声,刘奕的右胳膊被他折了下来,嚓的一声,左腿被他踢了一条,直接报废,整个人烂泥一般的躺在地上。
士兵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有一丝悔意。
啪,闽风一脚踩在刘奕的手上,他开始鬼哭狼嚎的谩骂,就连沧澜都抬出来吓唬闽风。
闽风用力一碾,道:“老子不是被吓大的。”
刘奕嚎得更是凄厉,如魔音穿耳,开始喊着路王爷饶命。
路璎恍如未闻,瞧了瞧马车窗子,闽紫驾起马车,在青衣侍卫的拱卫下,平稳的进了路王府的大门。
路璎的声音淡淡传来:“本王没心情原谅你们,原谅是佛祖的事,本王的任务是送你们去见佛祖。”他的话音一落,路王府的大门轰然紧闭,外面的厮杀声阵阵传来,马车一路行走直到凸碧山庄才停了下来。
早就等候在一边如兰姑姑,带着府内的使唤丫鬟一一安置了众人,府内的珍奇药材在天下第一庸医秦展飞的处方中开始发挥极致的药效。
洛云亲自照料阮非凡,阮大少爷又开始迷迷糊糊发起少来。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他烧地越发的厉害了,换了一块帕子,又替他掖了掖被子,伸手拂了一下他紧皱的眉头道:“非凡,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她把耳房的小榻搬到床边,看样子是准备今夜在此安寝了。她的身子也外伤内伤叠加,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吗?
路璎皱了皱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拂了拂袖子走了出去,他们之间有他不能跨越的鸿沟。
这世上,有些事来迟一步,步步皆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