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含怒而去,他始终也没能想明白,为何上官飞云一个小小的末流家族的子弟,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甚至口出狂言,今夜月圆之时,要取自己的项上人头。楚狂的外表虽然看上去年轻,可实际上,也已经二十五六岁的人了,字十四岁开始领兵打仗,屡战屡胜,一直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遭受过什么挫折,什么样的人遇到他“小军神”楚狂不得给几分面子?然而,上官飞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他面子,像上官飞云这样的狂人,实在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
凭什么?凭什么那小子如此嚣张?凭什么?凭什么他敢不给我面子?!
楚狂的心中怒吼着。
楚狂有些后悔,若不是因为自己心头始终小瞧了高昌国,此行只带了一位武帝高手叶凝华和一班武王侍卫。本来这样的阵容已经可以横扫高昌国,但遇到上官飞云之后却束手束脚,这让楚狂发觉自己手中的力量严重不足。惯于行军布阵的他,追求“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霸王气概,心高气傲,先前并没有将上官飞云当成真正的对手,才直接派遣叶凝华一人去行刺上官飞云,就像随便派个大将斩杀对方小卒,在他看来,这是十拿九稳的事。
然而令楚狂始料未及的是,叶凝华不知所终,生死未卜,恐是遭了那上官飞云的毒手。叶凝华也算是资深的武帝,对于他的本事,楚狂再清楚不过,而上官飞云一个小小的武者,竟然能收拾掉一位武帝高手,这让楚狂不得不开始正视上官飞云。
这上官飞云,的确有一番特异之处,否则也不会让他连栽跟头。连中天皇子李晨阳这样的人,都对上官飞云青眼有加,不惜与自己作对。至于李晨阳自己说是为了耶律锦颜才这样做的,在楚狂听来,就是一句敷衍自己的屁话!不顾一切轰轰烈烈的爱情也许有,但不会发生在李晨阳这种天命注定是政治人物的身上。政治人物最看重的唯有利益,是上官飞云有了让李晨阳心动的利益,李晨阳才拉拢他,甚至得罪自己,不然难道李晨阳和自己一样,都有龙阳之好,将上官飞云看对眼了?
楚狂忽然冷笑一声,从这一刻起,上官飞云在他心里的分量,已经不再是个小卒,而是荣升到他的生死大敌的位置。
“上官飞云,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楚狂的下场,不仅仅是家破人亡那么简单。”
楚狂的心里暗发毒誓。
“若一日整不死你,我一日咽不下这口气!若一日整不死你,我就一日不近男色。”
楚狂已经在谋划布局,他要布一个大大的死局,诱上官飞云步入局中,随后以滚滚大势,压的上官飞云死无葬身之地。
武帝的陨落,已经足以证明,上官飞云有些惊人的武力值。而他楚狂,并没有多少习武的天分,所以在个人武力上压制上官飞云,那是一个美好的梦想而已。
对于那天上官飞云神鬼莫测取自己侍卫人头的手法,楚狂依然记忆犹新,上官飞云年纪轻轻,就已经如此了得,如果再给他几年时间,还不御龙在天?
一个武帝杀不死上官飞云,一群武帝也许有可能,但一群武帝要调动就不死那么轻而易举了,毕竟他还没有真正执掌王府的大权,父亲北郡王依然健在,而且雄心勃勃,生龙活虎。
宗师?他楚狂还没有请动宗师的力量。武帝可以为人家奴,但宗师怎么可能?宗师超脱凡人,往来千里,当真有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本领,这样的人,岂会当人鹰爪?
那就只能用布局的优势扼杀上官飞云了,楚狂行军多年,有一个领悟,不管是什么人,都无法与大势抗衡,大势所趋,宗师也得暂避锋芒。
楚狂相信,自己的底牌,足以制造一个这样的死局。
回到005号包厢,只听见一阵翻云覆雨的靡靡之音,楚狂眉头一皱,低头只见那侍女裸躺于地上,正被一位身强体壮的侍卫侵犯着。侍女秀眉深颦,妙目含泪,下体血流不止,表情似痛苦又像愉悦,却没有太大的声音发出,嘴唇紧紧合住,明显是在忍耐。
人总要屈服于自己的命运,快意潇洒那只是童话,历经坎坷的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主导自己的命运?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一国皇帝也得受到各种势力的摆布,何况她一个小小的解说侍女?
楚狂说的没错,本来就是出来卖的,能卖一个好价钱,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四百万两黄金的交易额,产生的佣金足以令她一生衣食无忧,过着富贵的生活,再寻一个良人嫁了,今天的痛苦,就当是彩虹出现前的疾风骤雨。
“够了。”楚狂嫌恶地看了场中一眼,只觉得分外恶心。
女人的胴体,对楚狂而言,是天底下最肮脏的糟粕,尤其是在进行某些剧烈活动的时候,楚狂更有一种想要立即呕吐的感觉。
他不想再看见这有伤风化的一幕。倒不是说,楚狂良心未泯,只是单纯的感觉恶心而已。
“诺。”
侍卫正到了最愉快的境界,长生极乐,自然意犹未尽,但心知楚狂喜怒无常的性格,属于一个比较难伺候的主子。也许前一秒还和你把酒言欢,大赞你业绩突出,值得提拔,也许等你转过头,一刀就砍掉你的脑袋,然后咬牙切齿说你种种不是。这样性格的上位者,真是令下属不敢有丝毫违逆,以免惹他不快,遭致灾祸。
所以,侍卫只能恋恋不舍离开侍女的身体,穿上自己的衣服,安抚了膨胀的厉害小兄弟。
楚狂充满厌恶的眼神看的侍女直发毛,只能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算你命好,可以滚了!”
“多谢楚公子宽宏大量,奴婢感激不尽。”
这也许就是地位低微的悲哀吧!侍女火速穿起破烂的衣服,如蒙大赦一般,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谦卑的无可挑剔。
“玩的爽不爽?”楚狂忽然一阵怪笑,阴阳怪气的向四周询问,“看你们的表情,好像还没玩够啊!”
的确,那侍女也算是个上好的美人,整日混迹军营的侍卫们,根本就染指不到。
如今,大好美人被小王爷放走,自然略感惆怅,明媚中攸桑。
不过,侍卫们岂敢说自己意犹未尽,或者干脆没有尝试红颜,纷纷跪下,由那健壮的侍卫领头告罪道:
“属下无状,污了小王爷的视听,还请小王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