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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堂课

今天是第一次上课的日子。艾林起了个大早,乘坐魔法梯来到寝室大厦下,发现已经有不少人零零星星的在小操场上锻炼。他围着大厦跑步,只跑了半圈,就觉得精疲力竭、汗流浃背,剩下的半圈只好半走半跑。

看了眼大钟楼,时间尚早,他去了趟食堂,用学徒徽章里的水晶点支付了早餐费,还帮帕尔斯买了一份。等他敲响帕尔斯的房门时,这家伙果然还在睡懒觉,他只好把早餐放在门口,拜托走廊里会说话的乌鸦雕像交给帕尔斯。

回到自己寝室,冲了个热水澡,喝了一杯牛奶,又研究了一会学校地图,门外方才响起帕尔斯的叫门声。艾林打开门,帕尔斯拿着早餐走进来:“嗨,谢谢啦兄弟,你买的还真对我胃口。如果你个女孩,我发誓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皮又痒了?”艾林翻翻白眼,照着课程表将上课地点标记到地图上。

帕尔斯不怕死的跳过来,把一条胳膊搭在他脖子上:“啧啧,瞧这股细心周到劲儿,真应了那句话——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艾林立即对他饱以老拳,追得这家伙满屋子上蹿下跳。一顿早餐就在如此欢快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了,等他们一边互相抱怨对方把果酱弄在了自己衣服上,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整齐,时间已经不早,两人飞快赶往要上课的地点。

第一节课是《魔法基础导论》,上课地点在月华楼一层大教室。月华楼是给一年级学生上课用的主教学楼,距离新生寝室大厦不远,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所幸没有迟到。

大教室里非常热闹!新生们趁着这个机会互相认识,聊得来的自然聚在了一起;也有些学生到处张望,对什么都充满好奇。艾林和帕尔斯发现前面已经没有座位,只好找了两个后排座位。他们几乎刚坐下,就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讲台上的扩音器里传出来:“安静,都给我安静!瞧你们像什么样子,菜市场?”

大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学生们带着点好奇,又带着点敬畏的看向讲台,艾林和帕尔斯只看了一眼,就相视而笑,用口型互相说:马屁精!

原来马屁精的大名是威尔教授,同时担任学院训导主任一职,怪不得时时处处总是想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威尔教授训斥了新生们几句,将一位年轻的女教师请上讲台。“玛莎小姐是一位非常优秀、非常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我希望你们好好接受她的指导,谨怀谦虚之心向她求教,会获得意想不到的的收获。但凡是给我发现有谁胆敢在课堂上捣乱,我就让他尝尝在训导室里过夜的滋味。保管叫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训导主任满意的看着台下孩子们的脸色,点点头,跟女教师客气几句便扬长而去。

“好啦,威尔教授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一个尖细的女声不耐烦的说道,“现在我们就开始上课。”

玛莎老师三十岁左右,骨瘦如柴,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脸,平淡无奇的五官,却挤出一副尖酸刻薄相,深深皱起的眉头显出极度不耐烦,好像站在这里上课是一件非常令人厌恶的事情。艾林盯着她高得离谱的颧骨暗叫可惜,如果不是这么高的颧骨破坏了形状,她完全可以去和马厩里最英俊的公马凑成一对。

帕尔斯在一边小声嘀咕:“校长到底在搞什么鬼,新生的第一节课,竟然安排这种人当老师。”

此时被他腹诽的老校长也正无奈的坐在办公室里,揉着打过几个喷嚏的鼻子,对面前的男人说道:“现在你总算满意了?我已经临时安排了人去代替你给新生上课,你已经彻底摆脱了教学负担,可以专心钻研你感兴趣的魔法,还有什么是驱赶你离开这里的理由?”

男人耸耸肩:“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讨厌教学,只是冒险对我来说更重要。我想加入佣兵团……”

“不行!”校长打断他,“我不会同意的。如果你继续一意孤行,殿下,老朽只好把你押回王室交给王后处理。”

“好吧,好吧,我不会离开这里。但是请不要再管我的事了,让我多清闲几天。”他说着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大礼堂里,第一节课的兴奋感很快消失,玛莎小姐简直就是一个活体书籍阅读机,不仅照本宣科,声音还毫无起伏。课堂安静极了,因为大家都在打瞌睡。

但艾林还是通过玛莎小姐获得了一些关于魔法的基本知识。

原来魔法师只是一个外行的叫法,根据所能使用的魔法强弱,魔法师被划分为:魔法学徒、初级魔法师、中级魔法师、高级魔法师、魔导师、大魔导师和法圣。念到这里,玛莎小姐难得的停下来解释了一句:“比方说,我们的校长大人就是一位大魔导师。而法圣在瑞因博姆大陆上或许仍旧存在,只是人们已经快一千年没见过他们出现了。”

“不是还有法神存在吗?”下面有人叫了起来。

玛莎小姐眉头皱得更深,咳嗽了一声:“法神也确实存在过,两千年前,他们渡过星辰海来到瑞因博姆,参加了那场战争,最后却没有一个能够活着离开这里,返回他们远在大海另一边的故乡。现在,那位未经允许就提问题的同学,请你站起来!”说道最后,她的语气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一种叫做愤怒的情绪正在酝酿。

提问的学生是一个红头发的高大男孩,他毫无畏惧、面带笑容的站起身来,引来女生们一阵窃窃私语。“真帅!”艾林听到有女孩这样轻叫。他可真高,艾林如是想,心里略微有点嫉妒。

玛莎小姐罚红发男孩去教室最后面站着,然后继续照着书念下去。

想要成为魔法学徒,首先要拥有魔法潜力,这是一个复杂的概念,包括魔法亲和力、精神力、身体魔力容量、体内魔力种子数量等因素。对学徒的挑选,以测试其魔法亲和力和魔种数量为主。魔法亲和力将影响冥想效果,也就是魔力吸收速度;魔种数量则决定施展魔法的威力,并影响进阶速度。

听到这里艾林方才明白,那天的测试为何他只得到资质平平的评价,因为他引出的魔法之光太过微弱!这就证明他体内虽然天生具有魔法种子,可以学习魔法,但是种子数量少却得可怜。这就导致他同一时间内能够吸收的魔力非常少,在低级时差别或许不太大,只要多多努力就能赶上他人进度,但越到高级,每次进阶需要的魔力指数级增长,他无论再怎样努力,都会难以进阶。

虽然明白这点让艾林有些沮丧,但并没令他消沉,他一直觉得能有机会学习魔法已经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人只能在测试后哭着离开。

随后的念书变得更加枯燥无聊,帕尔斯早就趴在桌上睡得流口水,艾林苦苦支撑,无奈眼皮沉重,头一点点低下去,结果碰到了桌面。喔!他揉着额头清醒过来。

噗嗤——旁边传来一声轻笑。艾林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自己方才的窘样一定是被旁边人看见,引来对方嗤笑。他毫不犹豫瞪了回去,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不远处坐着一个娇小的女孩,粉色的长发扎成两个马尾,一左一右垂在脸边,略带点婴儿肥的小脸,白嫩的皮肤透出微微粉红,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朵带着露珠含苞待放的娇艳玫瑰。她正用手捂住嘴巴,扑闪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艾林。

艾林被女孩无辜的眼神看得脸上发烧,急忙转过头去不再看她。谁知身边的帕尔斯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把他刚才的样子尽收眼底。看到他发红的脸色,一直嘲笑他到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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