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未漾一副人畜无害的对夜曦月露出甜甜一笑,“好久不见啊!夜曦月。”
这句话就好像问候老朋友般亲热而客气。夜曦月却不禁整个后背的脊梁都凉了起来。她对她的折磨,又何次于让她死过一次的呢?
这时凤凰火却突然不痛不痒的说了句“看你这身衣着打扮,还是九州之乱时期的,唔!都五万年了啊!唔!婆婆您已经五万多岁了啊!”
他这一句话虽然不痛不痒却把七月樱给憋成了内伤,介于现在形势紧张没有笑出来而已,看着夏沫未漾脸上的一阵青一阵紫,终于“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夜曦月把这种笑声理解为掩饰内心的波澜起伏。
夏沫未漾不想有人竟然光从她的衣着打扮就能看出她的年龄,心中甚是愤恨,对凤凰火道:“知道九州之乱,看来你也是上古的禽兽了啊!”
凤凰火也恼了,现在的九州六合,四海八荒,是人都得尊称他一声上神,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说他是禽兽!瞬间化成了邪魅面容的男子。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铺到脚踝,尖而薄如蝉翼的耳朵,黑耀如地狱暗夜的长指甲邪魅而娟狂,白衣锦缎,紫衫华服流泻而下,周身萦绕着紫色火焰像是随时都要把冒犯者引入地狱一般。夜曦月生怕他再去喷火,赶紧将他拦住小声道“先别生气,小道士和我哥哥中了雪姬的妖咒,她们要是把我哥哥他们打碎了,他们可就真的死的连魂魄都没有了。”
凤凰火发起怒了显然并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手中的凤梧杖向夏沫未漾劈脸就扔了过去,势道很是凌厉,若是一个道行稍微差一点,这一仗打下去,非得脑浆子都迸裂出来不可。可夏沫未漾显然并不是个道行浅的白骨人,直接身子一划,便躲到了雪姬的身后,凤梧杖在雪姬身畔的白光面前势道开始变缓,夏沫未漾很高兴自己因为嘴上占了便宜而把一个人激怒成这个样子。轻轻巧巧的从雪姬身后伸出一只手将梧桐杖用金丝接了过去,还向凤凰火甜甜一笑的道了声谢,说“这应该是瑶池边的上古桐木吧!可真是个稀奇东西呢?初次见面,怎么好受此大礼呢?却之不恭了。”
正在她满心欢喜的抚摸着自己的新礼物的时候,脸色却突然变了,七月樱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接到桐杖的刹那来到了她的面门前,狠狠的击了她一掌,原来,七月樱一直躲在凤凰火桐杖的身后。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寒冰金针对她说“我家水神大人曾对我说过,白巫师是从来都不用毒的,凡事都应以匡救天下为己任,可后来我发现,毒确实是个很好的东西,比如说现在,你若再动一下,立马会变回五万年前的白骨骷髅信不信。”
夏沫未漾果然丝毫不敢再动了,但她的面容上却没有丝毫的忧戚之情。反而笑了笑说“你这丫头倒是眼疾手快的很嘛?雪姬,将那两个人放了吧!怎么样,小丫头,我够诚意不?”
七月樱却也只笑了笑道:“这位婆婆好像算术不太好啊!那算那两个哥哥中了雪姬的妖咒动弹不得,我们也有三个人,而你们却只有两个人,现在我一个人就制住了你。至于雪姬,想来凤凰火一个人也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夜曦月嘛,我曾经听说过,各个族界的咒术虽然并不相通,而佛咒却可以破天下之咒,夜曦月师承湖心寺的无念和尚,现在已是用咒的高手,我想,在你们死的刹那,她定然已经把妖咒给破了的。你说现在,谁是庄家,谁说的算?”
七月樱的这番算术算的夏沫未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夜曦月真是赞叹七月樱的算术怎么能算的那么好,比如说最后一个算术题,把她夸成了用咒的高手,夜曦月还真是受宠若惊啊!她的这些话骗骗夏沫未漾也就算了,可这赌未免压的有点大,因为她自己很清楚自己的修为,佛咒她根本就没学几个,真到了七月樱所说的那个地步,怕是哥哥与小道士也要一命呜呼了啊!
夏沫未漾显然并没有那么好骗,她依旧笑了笑道:“你这丫头唬人的能力倒是不浅啊!那你就将我杀了啊!”挑衅的的眼角一转夜曦月一行继续道:“何必如此剑拔弩张,我们姐妹俩对你们可没有恶意的,不过是奉劝你们别趟西斋这趟浑水而已。既然你们不听劝,那就请便就是了。”然后看着夜曦月道:“到时后悔,可别怪你希哥哥没提醒过你哦!”
夜曦月眉头微皱,问道:“西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让我们前去。西斋的妙行长老死了,九州六合很快就会都知道,你们能拦的了那么多人吗?”
夏沫未漾娇俏的脸上荡漾着轻快的笑意,“你又怎知,西斋不是正等着那些人呢?”夜曦月心念一动,难道他们是打八大斋舍的主意吗?妙行长老死了,十大巫神可能并不会去,但八大斋舍的其他七舍巫圣是一定会去的,如果真如夏沫未漾所说,那么……
雪姬念动咒语,夜朔月与小道士果然解了封冻,夏沫未漾瞟了七月樱一眼道:“怎么?还不放了我吗?”
七月樱收回了寒冰金针,对她道:“下次再落在我的手里,可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了。”
夏沫未漾冷哼,雪姬的面容上依旧冷若冰霜,幽幽的吟了一首小诗:“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珠宫,灵何为兮水中?”然后两人便消失在了漫漫风雪中。
七月樱问夜曦月“雪姬唱的什么玩意?”
凤凰火却抱着手臂说:“或许十大巫神已经搅合进来了呢?”夜曦月不置可否,但也不能否认是针对七月樱吟的,可七月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跟她夜曦月交往密切的小女孩,还不至于,夜曦月心中忐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七月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