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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如画的春天:诗与梦的交织(7)

孩子,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有时我们说些什么,你会觉得我们太烦,而我们也觉得自己是一片好心,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比父母更爱自己的孩子,因为爱,所以关心孩子的前途,生怕她被她所不知道有多残酷的生活伤害,所以我们变得啰嗦了!

而我们不停地说什么的时候,是想把我们从生活的失败中学来的东西告诉你,这样你可以不要向我们当初那样。你总是一声不响,其实,我能看出来,你在心里反感了。你不说,是因为你不想和我们争论,也不习惯把自己想的东西对爸爸妈妈说出来,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是这样的。而我也觉得我们有许多话,好像不合适面对面地说,我不愿意让你反感。

所以我们在本子上说吧,平时说不出来的话,都在这上面说给我们听吧,我们也会把我们想要说的写下来。

你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妈妈爱你,真的爱你!妈妈现在开始把你当成一个朋友来对待,你高兴吗?

朋友,请听我说,你是一张白纸,能画上一幅美丽的画,也可以乱涂一气而成为废纸一张,关键在你!

朋友,你要有自信,要有毅力,要做好吃苦的打算。如果你羡慕周围那些庸庸碌碌安于眼前快乐而不顾明天的人,那将是一场悲剧;而妈妈唯一希望的你,给我带来的将是失望和痛苦。

妈妈失去了很多很多,年轻时的我曾信心满怀在风雨中苦读了四年业余大学。为了学习,我冷漠地拒绝了爱,放弃了爱好和欢乐,当我离达到成功只有几步时,“文化大革命”把一切都毁了。

后来,十年以后,恢复考大学,妈妈曾想重进大学,但为了幼小的你无人照顾而放弃了。后来进了业余大学读文科,只学了一年,成绩很好,但因为你爸爸也要业余读书,我又为了辅导你读书而放弃了。为了你,我的女儿,妈妈失去了许多。我唯一的愿望就是等你长大后,能有出息。

二十岁,是你人生的转折,你要好好地把握,切莫“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我不反对你正常娱乐,但要主次分清。我也不是说你的前途将会无限光明,有的事,像你的初恋失败,都是我帮不上忙的,生活的路要你自己去走。我只希望在你前进的道路上,我们可以起点作用。

妈妈,看完你写的,我确实有些感动。可是经过那段感情后,我不愿意向别人敞开心怀,我也不愿让别人多说我什么。我不再相信什么,我只相信自己。我被重重地伤害了,这种伤害不是能在一段时间里医好的,需要岁月流逝才有可能忘掉他。说实话,当我看完他的信,我的心很平静,我不愿意浪费我的眼泪,为一个爱情骗子而落泪。

你说过“如果当初不回信,现在就不会这样”.是的,是我自找的,如果当初不被“第六感觉”骗了的话,我现在也许不会这样痛苦。其实,我与他来往,也是我自己的需要,我需要一个人爱我。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永远是那么凶,你也并不那么讲理,而我好像就天生应该受气。我承认从小到大做了不少荒唐事,可也用不着这样对我。你们在我小时候一直以严厉代替了你们对我的爱,你们以为严厉就可以出人才了,可你们现在培养出人才了吗?没有。

在我小时候,我看到同学的爸妈对我的同学都很好,至少没有让他们提心吊胆过日子。而我读书的时候,每天要提心吊胆,害怕考试不及格又要回去挨父亲的打骂。由于常常这样,致使我到现在一直怕读书,也使我和你们之间有代沟。

我现在上班了,总想改变一下自己的样子,我不愿再穿学生时代的衣服,你却说穿老的衣服可以保持学生气,可我已经不是学生了。

我在厂里结交了一些朋友,你常让我去和朋友玩,可不管我的朋友是什么人。她们都比我时髦,所以我一直不愿意和朋友出去玩。我有我的自尊,你知道吗?

孩子,你说得有道理,你父亲的严厉并没有教育出人才。对你爸爸的做法,我一向是反对的,特别是打骂你,为此我不知和他吵了多少次,你不该没印象吧!但我还要说你一句,如果你是一个认真学习的学生,你爸爸也不至于会如此吧。你的那些老师对你的学习也从不满意。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重要的是今天和明天。

你说你没有像样的衣服,所以跟朋友出去怕出丑。你今年生日时,我会送你一件短风衣,为你晚上上夜校时穿。你听了不要反感,连送件衣服还要和读书扯上,又是有条件的,读书决不能半途而废,这不是条件,而是你必须做的,哪怕你一直怕读书,可还是要去读。我想现在你也许要埋怨我,但将来你肯定会感觉到妈妈是对的。

说到衣服,我是家里的老大,一参加工作,就开始分担父母的责任,帮助养育弟妹。我一直是朋友中穿得最差的一个,但我并不认为自己塌了朋友的台。真正的朋友是看重彼此的友情,而并非是衣服。当然穿得好是令人羡慕的,但如果父母一味依顺孩子的吃穿物质方面的要求,而不去督促儿女要求上进,那这样的父母和饲养员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的朋友因为你穿得不好就冷落你,那说明这样的人不是你的朋友,不值得你去交往。

如果你自己认为寒酸而不愿出去同朋友们玩,那说明你太看重物质。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大家看重的是人的学识和气质,而不是衣衫,只有庸俗的小市民才看重衣服,不看重人。

那件事,你的处理还是比较理智的,如果你不果断地把照片寄给他的话,他可能还要继续欺骗你,你想不到他是这种人。可是这就是社会现实,你要吸取教训。感情的事是很痛苦的,这妈妈知道。只是,从这件事,你可以肯定,我们是爱你的,我们的爱是很真实的,可以感到吗?

孩子,近来你进入考试阶段,要抓紧时间,复习时要踏实。做出的答案要与书本上的核对一遍,免得花了时间背了错的答案,到时反而扣去了分数。切记切记!另外“问题”是重点,答错一题要扣上近十道填空题的分数,不太合算了,要牢记啊!

好女儿,等你考好,妈妈陪你一起去买卡拉OK机,在放暑假的两个月中好好玩玩。要知道我也爱唱歌,我读书时是校合唱队成员,还到大剧院演出过。等你学好了,到朋友们里面去唱,让他们对你刮目相看:哦,什么时候丑小鸭也变成了白天鹅?真的,妈妈相信你,你的能量大着呐,只是没有发挥出来,妈妈愿做只“点火机”.

来而不往非礼也,请你也坦诚地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告诉我好吗?要不然,这个本子要成为我的独唱了。亲爱的女儿,妈妈爱你!

一位父亲对女儿的忠告如果你也是一位父亲,像我一样有一个刚成年的美貌女儿,你一定会理解我内心的全部恐惧和愤怒。告诉你,这一切是我从动了落叶归根念头,退休后带着爱人和女儿海燕,回到阔别35年的家乡后发生的。

我的家乡是苏北一座城市,我把家安好后,就在市里一家招待所给海燕找到了工作。

海燕上班的第一天,经理就对我们说:“你们住得远,晚上下班回去,这条路上不安全。所以我给海燕安排上白天班,上午8点到下午4点,下班如碰上不三不四的人,不要理他,有事要及时报警。”

当时要是我知道,经理的这番提醒里潜藏了一个怎样的预兆,我一定不让海燕去上班了。

上班的第一个月,海燕下班回家都很及时,第二个月上班不久,不知何故,海燕下班不准时回家了。我们问她,她说招待所加班。既然这样,我们也就没有多问。

又一天晚上,都10点多了,海燕还没回家。爱人急了,催我去接海燕。

我走在没有路灯的马路上,见人便瞅,也没见海燕的影子。一直走进招待所,问值夜班的姑娘,姑娘说海燕跟一个小伙子走了。

我回家已过12点,海燕还没有回来,我又担心又生气。直到凌晨1点多钟,海燕才回到家里。

第二天,我们没让海燕出去,再三盘问,海燕才讲了实话。

原来,和她走在一起的小伙子是路上认识的。海燕上班没多久,天天下班的路上都发现有一个陌生人跟踪她。时间长了,他们就搭上话,小伙子说是特地护送她的。海燕是个单纯的孩子,也就相信了,和他交上了朋友。那个小伙子叫陈胜,从此,他常带海燕逛商场,看录像,看电影,逛公园,每天夜归原来就是两人去玩了。

我觉得海燕这样就交上一个男朋友未免太轻率了,又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要是给人家骗了就不好了!可是海燕不信,还说我们把人想得太坏了。

去年春节前夕,海燕对她妈说,要把陈胜带来,让我们看看。一天下午,海燕下班时把他领来了。老伴炒了几个菜,留他吃晚饭。他喝起酒来,就像喝开水一样,我暗想,是个能喝的,可别是个酒鬼!正想着,就见他借着酒意往海燕身上靠,还想动手动脚,令我非常反感。这天很晚,他才离去。

我开始反对海燕跟这个男人交往,理由是这人看上去不正派。但我的反对无效。直到有一天,海燕跟他一起去他的朋友处吃饭,回来后,我们见海燕的脸都肿了,再三追问,她吞吞吐吐说是陈胜打的,他喝醉了,海燕叫他别喝,他就打她。我气愤地说:“怎么样,我没看错人吧,是个酒鬼!现在还未结婚,就打成这样,结了婚还怎么得了!”

海燕这天被打后,说再不和他来往了。可他又哭又闹又下跪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认错,海燕心又软了,又恢复跟他来往。女儿对我们老俩口说,原谅他这次吧,谁能不犯错误,改了就好。之后又有一个星期天,海燕去朋友家玩,吃午饭才回家。这事被陈胜知道了,他把海燕叫到偏僻处,对她乱审一气,什么“你同他吻嘴没有?发生关系没有?”末了还拳打脚踢,把海燕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床上一个多星期起不来。

海燕她妈见此气得心脏病发作,海燕跪在妈面前,哭着说:“妈,我对不起你们,都怪我没听你们的话!”

直到此时我们才想起该了解一下陈胜的情况。原来他的父亲已去世,母亲退休,无人管教,他是五金厂工人,不安心工作,几年前已被单位优化下岗,每月只发70元生活费。从此他啥都不干,整日游手好闲,跟不三不四的人胡混,常常惹事生非,是一个经常进派出所的人。

海燕在我们的劝说下,这才真正醒悟到陈胜并非她合适的佳偶,于是决定和他分手。

陈胜知道后,恶狠狠地对海燕说:“没那么容易!你不和我好,我先杀了你,再杀你全家!”

从此,我们家的噩梦就开始了。

海燕躲他,他却怎么都能找到,又是恶狠狠地威胁。为了海燕的安全,我们决定搬家。我找到一家搬家公司,声明要保密,那位公司负责人说没问题。我们把家搬到离市区有30多里远的一个偏僻地方,心想,这下总算把那个恶魔给甩掉了。

可是我们只过了一个多星期的安稳日子,陈胜又找来了,原来那个搬家公司说“保证做到”

的负责人出卖了我们,陈胜给他送礼了。

从这天起,灾难又降临到我们的家,陈胜天天赖在我们家不走,不论我们跟他说什么,他只有两句话:“我喜欢海燕,我同她已有感情了。”天天死乞白赖纠缠,把我们老俩口磨得筋疲力尽。实在没办法,我们从朋友家找了一个小伙子来跟他讲道理,最后警告他,再来纠缠捣乱,就对他不客气了!

这天以后,陈胜将天天来纠缠改成两三天来一次,有时上午来,有时下午来,有时晚上来,有时竟然半夜来。搞得我们心惊肉跳。我们为了海燕的安全,只好跟他说好话,有时一陪就是一个通宵。这种日子竟然持续了半年多!

今年1月中旬的一个晚上,陈胜又来到我家,喝得似醉非醉,非要海燕跟他到外面说话不可。我们怕出事,就让他在屋里谈,我和老伴出去。两个多小时后,我们进屋劝他回家休息,劝了半天他才走。他走后,我问海燕,他说些什么,海燕说:“还不是那两句话,不同意就杀人,还要绑架我。”

第二天大早,我把海燕送到朋友家躲起来。下午,陈胜带着3个人,乘一辆面包车来到我家,气势汹汹地找海燕,不料扑了个空,我们骗他说海燕到城里上班去了。

到了星期天,他带着人闯入我家,还恶狠狠地说:“我会找得到她的,她要是再找男朋友,我连那个也杀了!”

过了几天,一个晚上,陈胜又来找海燕,我们不给开门,他就砸门,把保险锁和门上的玻璃也砸坏了,惊动了左邻右舍。在众人怒斥下,他仍耍赖皮。我赶忙到派出所报警,派出所同志赶来把陈胜拘留了。

过了两天,派出所的同志对我们说:“这种孩子,干出这点事又够不上判刑,我们马上要放人了。你们还是再搬搬家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陈胜被放出来后,犹如放虎归山,比原来更凶了,他又来我家说:“你们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的!”看他意思是要下毒手干坏事了,我们日夜不得安宁。海燕在我们的安排下,三四个月不敢回家了,躲在朋友那里也不敢出门。老伴被吓出心脏病躺在床上,这样的日子怎么办才好?好心人劝我们搬家,但我想,搬到哪里才躲得掉这个恶魔呢?这痞子要什么时候才放过我们啊?!我真想问问社会,问问大家,有什么办法,才能结束我们的梦魇?

我把这事写出来,就是要提醒年轻的姑娘们,不要随便交友,不然,不但自己,连家人也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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