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们聊得挺投机的。”茗暄走进卧室招呼大家“饭烧好了,准备去吃吧。”只见昶翱有恃无恐地站在自己沙发上,茗暄极不给他面子地胳膊朝其抡上来“嘿,谁让你占我的地。”“好,我起来。”昶翱刚对她产生丁点贤妻良母的好感又被打得灰飞烟灭。“幽蓝你妹妹平时在家就这样?”
“差不多。”幽蓝在纸上回到,把话举过头顶让茗暄也能看到。
“瞧瞧,你自己姐姐都这么讲。你这坏脾气不收敛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没事,嫁不出去我就死赖着你。”茗暄一边厚脸皮地应对昶翱一边委屈的对幽蓝撇撇嘴“你净帮外人说话了。”
“可别,我惹不起。”玩笑归玩笑,可茗暄觉得昶翱当众这么说就说不过去了,咬牙切齿地瞪了昶翱一眼:“SHUTUP!”
眼看幽蓝傻乎乎的跟昶翱一唱一和,使他占尽便宜,得意洋洋地坐着数落自己,茗暄感到自己仿佛被孤立将无名火烧到清浅头上。“清浅,”茗暄习惯这么叫他,尽管他比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位都大,但叫哥总觉得暧昧“不能说一下我姐吗?”
“小暄脾气跟小孩似的,有那么一点娇气,一点任性。”“我让你帮我,你们怎么全成了针对我的批判大会?”合着我是这里最不受欢迎的人,茗暄扣住耳朵,佯装听不见“但绝对是个善良的女孩。”
昶翱宠溺的刮了下茗暄鼻子“虽然有时你会把别人气得七窍生烟,不可否认你始终是个善良的姑娘。”
大家都认同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呵呵,这样的人又哪会用心机去获得一个男人的心?茗暄忧伤地看着昶翱:“如果有一天我做出不善良的事,你们会原谅我吗?”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非要做不善良的事?”清浅堪忧的追问她。
“人生有太多未知,谁也不能预测明天会发生什么。”幽蓝心咯噔跳了一下:小暄说出这番话,像在酝酿一个大的阴谋,下一步她要如何实施自己不得而知。朝夕相处二十年凭着自己对妹妹的了解,幽蓝隐隐的感觉茗暄布这盘局像有人在幕后操控着,每个人都被卷入这场漩涡,谁也逃不了。无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幽蓝对茗暄许诺:因为你是我至亲的人。
“你,会原谅我吗?”茗暄把“你”节拍放缓,要昶翱知道主语现在是他。昶翱随口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应该会。”“应该会?也有一半的概率是你不会原谅我了。”“你问的莫名其妙我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要看当时的情况而定。”
见两人争执不下,幽蓝和清浅看了看对方,敏感的意识到有些话旁人在场不方便明说,小暄我们先出去准备一下。
幽蓝他们离开后,为确保万无一失茗暄从里面把门锁上。这下放开胆子靠到昶翱肩上,带着蛊惑的嗓音跟他说道:“如果我伤害了她请你原谅我,我头脑里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就是和你在一起。为此,我会不惜肃清出现在你我之间的所有人。”
“肃清”听水茗暄提到一个可怕的词,昶翱不禁倒抽一口气,首当其中想到的是:水茗暄已经见过静雪吗?爱情的世界本就是自私的,三个人的关系就好比藏在一个狭窄的房间里,时间久了总会意识到挤。她会怎么个肃清法?昶翱眼前浮现出各种恐怖镜头,惴惴不安的问茗暄:“你知道什么了吗?”
“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但,只要我想知道,我可以比谁都知道的清楚。”茗暄半威胁半震慑地回答昶翱。
水茗暄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昶翱惊恐落魄之余去迎水茗暄的眼,捕捉到的是毋庸置疑的坚定与幽暗中反射着寒光的冷冽:你成功完成了由女孩向女人的华丽转变,如此一来让我好生敬畏。昶翱挣破水茗暄眼睛编织的牢笼用力把她推开,水茗暄亦不做反抗:她在你心里还是那么举足轻重。看着昶翱怒不可遏的样子茗暄平静的说道:“这里是我家,如果你觉得没必要留在这里,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怕你不成?昶翱铁青着脸朝屋外走去。
“你这一走,是不是我们之间也结束了。”茗暄压着心中的伤痛,有气无力的问道。“你说呢?”昶翱用他拿手的反问形式回答茗暄,这次与以往相比一种严肃的口吻夹在里面。
水茗暄崩溃地瘫坐在地上喃喃道:“你还是要走了,呵呵。”尽管心里早有他随时会离开的准备,等真正发生时又还是猝不及防的应对。
“很可笑吗?”昶翱蹙着眉头,折回到水茗暄跟前。“嗯”茗暄仰起头噙在眼眶周围的泪跟拧开的水龙头似的汩汩流出。
“你别哭。”水茗暄再一次在面前落泪让昶翱不知所措,越安慰她,她哭得越凶。
“对不起,水茗暄我不该在今天讲伤你心的话”昶翱看着茗暄梨花带雨的落泪,心软下来,单腿屈地把她搂在怀里“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想怎样都依你。”水茗暄哭了好久断了眼泪,闪烁着水光的眼睛采集他的眼睛“你刚才说的话可算数?”“当然。”水茗暄听完照着昶翱的右脸颊狠咬下。
昶翱的脸上一阵麻醉时的疼痛,等到不适消失已留下清晰的齿痕,表皮因为茗暄侵略式的撕咬,泛起一片淤痕。茗暄舐着牙齿上粘的昶翱的血“我在你脸上烙下专属印记,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也甩不开。”
昶翱摸着自己脸颊,如她所言“烙上专属印记”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