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暄走后昶翱又被晾在客厅,幽蓝心想闲着也闲着,带他在家里随便看看。
昶翱心存芥蒂问道:“那只小狗在家吗?”自打上回帮布丁看完性别,自己就跟它结下梁子,送水茗暄回来路上布丁横竖看自己不顺眼,想起他那双凶狠的眼睛昶翱还心有余悸。
“放心,布丁现在搁我家。”
“你家?”看样子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能把那狗哄住。
清浅错误理解昶翱话的意思:“我就在隔壁402。”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咋就没想到这招,姜还是老的辣。“我就客随主便了。”水茗暄反正咱们都这么亲密了,你去了我的卧室,也该换我参观一下你闺房,想着想着昶翱嘴角带出一抹邪笑。
梳妆台上错落有致摆放着女孩子用的瓶瓶罐罐,暖色光源跟粉红色纱质床幔造成视觉上的活色生香,看得昶翱头晕目眩,脑海中不时浮现出芙蓉帐暖的画面,使得他两腿发软倒坐在沙发上,一偏头,对面阳台缠绕着藤本植物的花架,着实令他清醒许多:都说左撇子拥有非凡的创造力,水茗暄你在室内设计也是别具匠心。
这是小暄的专属座椅,她霸道的连我都不让坐。幽蓝托清浅讲给昶翱。
“是吗?真巧,我是不是该起来?”没那必要,你不起来她又能怎么样?看幽蓝发话了,昶翱这才敢踏踏实实坐稳。真的只是巧合吗?昶翱发觉耳朵出现幻听,有一个声音在反问自己而四周相安无事,不禁打了个寒战,正襟危坐。
年轻人在一起总是很轻易就能打开话匣子,美食旅游,天南海北,昶翱闲谈时眼睛又不听使唤的附在幽蓝身上,看得她直胆战心惊,两腿夹紧,垂着眼睛再不敢融入他与清浅的聊天中。静观幽蓝困窘的样子,昶翱心里五味杂陈,明知对面坐的人不是水茗暄还是无可避免的把她当做水茗暄,这样看幽蓝是不是会被她当成色情狂,在她准老公面前明目张胆的调戏。
两人的窘态被在场第三个个人察觉,清浅维持表面风度,含情脉脉的扣住幽蓝的纤手,生怕稍加用力就会把她捏碎。
昶翱面对这种矫情的场面,身体不适的站起来踱了几步,清浅的意思很明显:这是水幽蓝,别再觊觎,昶翱承认在这场男人默不作声的战争中,自己输了。避免尴尬还是聊点别的:“我没看错从一进门你们都是手语交谈。”
幽蓝在纸上写道:“因为我不能说话。”
“哑巴?”昶翱轻率地问道,被人揭短不是一件啥好事,知道昶翱也是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眼的人,幽蓝有涵养的保持微笑:正是如你所说。
幽蓝的大度直教昶翱面惭:一个漂亮女孩大好年华失语,我怎么说得这么鲁莽直接?昶翱悲悯地望着幽蓝:“失语会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不便?”
起先那几年是有,现在家里开花店,我帮着送送花倒也轻松自在,说到送花上次多亏有你帮助。
“送花的是你。?”昶翱意外的从幽蓝这得知这一情况,笼罩在头顶的疑云愈发加重,如果送花的是幽蓝,那水茗暄说的篮球场之前还有一次相遇是在哪里?
峰回路转绕了一个圈又遇到你,这次见面你我的身份也做了变换。
昶翱的出现使得幽蓝在心里洗白茗暄抢自己曾喜欢的男孩的黑暗过往,姐妹之间的隔阂终能释怀。但这个火星人,幽蓝幽蓝忧心忡忡地审视着昶翱,姐姐的身份使她不由得为茗暄捏把汗,像他这种桀骜不驯的人小暄能驾驭得起吗?
“你们看得懂手语这句话帮我翻译一下。”昶翱不连贯的做出水茗暄当日的手势,清浅看明白茗暄要表达的意思:“还是你自己去问小暄,我们不方便透漏。”言下之意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好神秘的话”昶翱调侃说:他们一条战线再追问下去也是枉然。
他俩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止一个,看了茗暄的话幽蓝更笃定自己的想法,路是由自己选的,幽蓝心里把要告诉茗暄的话压下,这话也像刻意说给自己听的,幽蓝凝眸看着清浅,忧郁的眼眶中舒展出坚定的光芒:李皓芫已是曾经,我的未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