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回答呢?这个木木,你说是吗?如果你以前的丈夫活着,你还要再嫁吗?”他追问着木木,逼着她回答。
木木闭了眼睛,调整好情绪,坚定地回答:“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没有做过谁的女人,青阳公子,是,是,是我。、”
“是你什么?”皇甫洌紧张地逼到了床前。
“是,是,是我,是我第一个男人,好了吗?”木木闭着眼大叫,情绪有些失控,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接近自己的脸,熟悉的面孔,想要忘掉的曾经熟悉现在依然不可抗拒的气息,击破了木木一直要保持的矜持。
“哼,不是大家闺秀,装什么清高,这样叫出来多好!”皇甫洌胜利地昂起头,眼睛里净是鄙夷和不屑。
“皇甫洌,你不要太过分!”青阳潇到外间取来了剑。
“我可不会为了个女人和谁决斗,你们亲热吧,我本来是想瞧瞧她的脖子好了没,听说青阳家族有世间没有的奇物,想必金疮药也是最好的,原来是真的,都能勾引人了。”他打住了余下的刻薄话,转身走了出去。
刚刚的好气氛被破坏,青阳公子气得手砸在桌子上,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木木才睁开紧闭的眼,这个皇甫洌在搞什么,怎么会如此尖酸刻薄,那一剑还不够吗?还要怎么捉弄人,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刚刚还想着放弃所有的恩怨远走高飞,可能吗?
今天西门俏公主还要来,她在和皇甫洌讨价还价青阳公子没有参与,他精心照料着木木,读书给木木听,讲笑话逗木木笑。一夜之间,他发现,木木变化太大,脸色阴郁,可爱的调皮样消失了。
她经历过太多的磨难,一向无畏无惧,是什么,让她心痛,难道就因为皇甫洌那一剑吗?他不在乎她曾经是谁的木妃,他也不在乎她曾经和谁洞房花烛,不是不在乎,是只有接受,他只希望今后的日子里有她。
“木木,跟我走吧,我们回到浙阳郡青阳楼的总部,我领你见爷爷,如果你愿意,我即将大婚的新娘就是你。”青阳公子表白了。
“我可以吗?你也知道我曾经。”木木轻声说。
青阳公子拉住了她的手,抬起她失落的脸:“我不在意,所有的我都不在意,只要你愿意!”
木木别过了脸,大婚,是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即使远离,也只想静静地呆着,不想成为谁的女人,不想和谁成婚。
“你不愿意吗?”青阳公子比木木更失落,“也许是我逼得太紧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只要离开这里,多长时间我都可以等。但是,在皇甫洌和西门俏那里,我们就这样说,好吗?”
木木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救自己,目前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如果不想跟着他们中的任何一位的话。
木木信赖地点头,同时有点儿歉疚,青阳公子对自己可谓一往情深,从开始就一直没变过,在冀王府也多亏了他的照料,他让自己学会了很多东西。
想跟着他,因为他是最可信赖的人,但不想做他的妻子,和冀王的婚姻不算,还有哥哥呢。哥哥还活着,他也在等木木吧,和哥哥成亲是母亲的心愿,也是木木自小的愿望。
“不瞒公子,木木在寻找一个早有婚约的人,是木木的童养夫,母亲定下的婚姻,木木不可违抗。”不忍青阳公子忍受折磨,木木倒出了原委,此时唯一可以托辞的借口。
“母亲?”青阳公子喃喃说。
“嗯,木木的母亲!”
“哦。”青阳公子无奈地苦笑,她可知道她真正的母亲许配的是他青阳公子,而不是那个什么哥哥,“我忘了你心中惦记的哥哥,跟着冀王也是你神志不清时把他当做了哥哥,你心中真正存在的人。”
“公子,抱歉了!”木木此时矜持文雅,看得青阳公子心慌。
真正的对手是看不见摸不着不知在什么地方的哥哥,不是眼前的冀王,青阳公子释然又悲哀,释然的是冀王不是威胁,悲哀的是根本不知在和谁较量。
“木木,跟我来!”青阳公子突然想公布知道的一切,不是吗,木木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她该知道她是谁,为什么活着,该为谁活着。
木木被他拉着来到一间布置精美的小屋,收藏的都是青阳公子喜好之物,古玩字画之类的摆列有序,打扫一尘不染。
青阳公子拿出一轴画挂在到向光的墙上,打开所有的窗子,画摊开来,赫然一个女子的头像,阳光明亮地照在她的身上脸上,画中人安详睿智,眼睛和善迷人,仿佛在和人娓娓交谈。
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或者是潜意识里的亲人。对了,送给冀王的荷包上面绣的不就是这个头像吗?
木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画中人。这幅画,记忆里没有出现过,可怎么会印在脑海中呢?潜意识里怎么会绣出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呢?那时神志不清,分不清是非,弄不清谁是谁,连哥哥的长相都忘了,怎么会偏偏记得这个呢?
眉角轻扬,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似语非语,如此动人心魄的女子,她是谁?怎么会根植在自己模糊的脑海里。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完全是随着心思在绣,为什么?
青阳公子拿出一面精美光亮的铜镜,拉木木到画像前,镜子照着木木的脸。木木瞥向镜面,在看清镜子里的人时,她摇了摇头,不可能。
那是和画上几乎一样的脸,如果不是发型不同,神情不同,迷乱的眼神不同。
“木木,想知道她是谁吗?我可以讲给你听!”
“嗯,”木木用力点头,太想知道了,画上的人是谁,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难道仅仅是巧合?
“她是我的祖姑青阳婉儿,一位惊世骇俗的奇女子。是她用兰质蕙心缔造了青阳家族的丝绸王国。”青阳公子娓娓道来,木木静静地听着,好像和自己并无关系。
“她和丈夫蔚英育有一女蔚蓝馨,嫁入东麓国太子暮云明!”
木木突然明白了,蔚英,《蔚谏英筏》,蔚蓝馨,那个蓝屋的主人,王子皇甫培惨死的母亲。
“蔚蓝馨的母亲青阳婉儿,暮云木雨的外祖母是吗?”木木接话,在天宇国皇宫她不但见证了并且经历的都和她们有关。
“是,暮云木雨,那个传说含香出生,体有火凤的东麓国公主,在我十岁那年去东麓国后宫见到了她,祖父说她和祖姑小时候一模一样,并且都带有天生的薄荷体香,不同的是,暮云木雨公主右肩上越长越清晰的凤凰胎记,火红火红的,蔚蓝馨姑姑曾让我看过,我清楚地记得它的样子和位置。”他深深地看向木木,眼睛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深意。
木木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他要证实什么,不由捂住了肩膀。
“我听说,暮云木雨公主的火凤凰是长在左肩的,是蔚蓝馨贴身侍娘乐娘亲口告诉万业皇帝的,怎么会是右肩,你记错了吧!”木木惊慌地说,虽然以前也这样怀疑过,可真的到了知道真相的时候,心里还是莫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