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要理会1”
“是,爷!”铁杆退出,冀王走进了密室。
过了几天,洌在府里招待众王子公主,请来了青阳公子,要带领他们去大青山游玩儿。皇帝心情好,也少有的允许了。西门俏也想去,皇甫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王子公主中,斐公主和璞王子最显眼儿,受到了特别的优待。
青阳公子少有的好心情,陪着斐公主到处走,俨然是一对儿恋人。春光萌动的日子,斐公主对周围山色的兴趣全放到青阳公子身上,对西门俏和妃,甚是不在意。御林军远远护卫着,叶统领甚至亲自坐镇。
皇甫洌陪着璞王子,一行人来到温泉处,皇兄妹间无所顾忌,都下到了温泉里。青阳公子识趣地躲离,斐公主说不想洗,也单独离开了。
青阳公子在一开阔地捡了树枝做烧烤,不知何时斐公主来到身边。
“公主,您要好好休息,不累吗?”青阳公子恭敬地问候。
“公子呢?独自一人躲开有何目的?”斐公主的眼里充满了诱惑,火辣辣的。
“哪有什么目的,为天宇国公主王子服务,是潇的本分!”
“公子太客气!”
斐公主在青阳公子身边坐下,紧靠着肩。
“暖风令人醉!”她接过青阳公子手里的烧烤,说“公子真是狠心,一离开就杳无信息,不知思念的人有多苦!”
“公主金枝玉叶,太平世道,想做公主驸马的人整个天下都是,公主还不满足吗?”
“哈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公子没听说过吗?天下痴情的女子多,公主也是女人,和寻常家的女儿一样,只钟情心仪的男人!”斐公主来气,还是忍住了。
“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想王子,所有的男子都想公主!”青阳公子感叹说。
“那你呢?也是你真正的想法吗?”斐公主惊喜,看到天下就要大定,作为商人的青阳公子也不得不顺应时势。
青阳公子含笑不语,突然问:“这次不知谁家的女子有幸能被选入宫,做万业皇帝的新妃?”
“谁知道呢?这次父皇真是神秘,宫内美人都急疯了,可谁也没打探出一点儿消息!”斐公主也不平地说。
“可皇后和你母亲该知道吧!后宫不是她们两个要忙的吗?”青阳公子轻描淡写地说。
“她们也得听父皇的。父皇不发话,让她们怎么做?”斐公主突然想起了什么,“公子对这个也感兴趣?”
“好奇吗?我也是一普通百姓对皇家的事特别是选妃八卦还是很感兴趣的。难道公主认为青阳不是一个俗人吗?”青阳公子好奇地问,迷人的微笑看的斐公主双颊绯红心跳加速。
“公子怎么会是俗人呢?”斐公主含羞压低了声音。
“公主高看青阳了。青阳不仅是俗人,还是大大的俗人,没听说非俗不商吗?”青阳哈哈大笑,很是爽朗。
“商人怎么了?”斐公主忍不住,“本公主就是喜欢你这样有情义的商人!”
“哈哈,青阳真是荣幸,公主这么安慰青阳。自古以来权势结亲,商家同枝,是不变便的规矩。恐怕公主的这份心你父皇不会同意!”
“父皇吗?后宫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凭啥不允许我这么做。倒是你家族的规矩,是时候改一改了。”斐公主意有所指。
“这个青阳要请示祖父决定!”青阳公子含糊地说,木木也是公主,虽然是遗公主,相信祖父会同意的。
斐公主有了希望,激动地说:“有公子这份情义,斐也会请求父皇同意的。”
“天下人对你父皇的新妃都很好奇啊。怎么,公主你就一点儿不好奇吗?”青阳公子问。
“好奇有什么用,父皇不愿说的事,谁有办法呢?”斐公主有点沮丧,但兴趣明显被调动起来。
“如果青阳比别人早一步知道消息,青阳楼的名声一定会提高不少!”青阳公子憧憬着,邪魅地看着斐公主。
在斐公主的眼里,这就是深情,一个男人对女人感兴趣的表现,心脏兔子般跳动。
“斐会尽力帮忙的!”她迷恋地说,这也正是她想知道的,是母妃想要知道的,是天下人都想知道的。
青阳公子看她的眼神更加邪魅,斐公主不能自禁,在将要倒进青阳潇怀里时,青阳潇突然起身:“公主,潇多捡一些树枝来,你去请洗过温泉的王子公主来这儿一起吃烧烤吧!”
斐公主不情愿地去了,青阳潇立在一株树旁,失神地注视远方,颓废而无力。
皇甫洌和妃领着王子公主一路走来,小王子小公主们叽叽喳喳讲着宫中见到的新鲜事,皇甫洌饶有兴趣地听着,不时加上一句,嘻嘻哈哈地,快乐至极。
“培王子怎么闷闷不乐?”青阳潇给他们分发烤好的野味,注意到皇甫培落寞的神色。
“他经常都是这样。”一个王子插话。
“那是因为他没有母妃!是一个野孩子,说不定。”
“住嘴!”王子皇甫璞轻呵,那个王子马上就打住了。其他人也都看着看着璞王子不敢再说话。
“出来了,就随便点儿,这里是皇家胜地,安全得很,你们尽情玩儿,不要拘束。”皇甫洌鼓励说。
“冀王哥哥,给我们讲你在战场杀敌的故事吧。父皇要我向你学习!”璞王子说。
“好!”皇甫洌不知哪儿来的兴致,“给你们讲北疆沙尘雪!”
“不要,讲刚刚结束的南蜀国巧取之战吧。父皇说都是你的功劳,地图是你绘的,深入虎穴假装谈判突然夜袭是你的计谋,你是我们天宇国的大英雄,功臣!”另一位小王子崇拜地说,“所以父皇要我们跟你出来,多向你学习!”
“皇帝真的是这么说的?”西门俏很兴奋,同时也失落,她可是主角,“谈判可不是假的。”
皇甫洌沉思了,父皇这样给小王子们说,和发到南蜀国的谕令截然不同,也难怪父皇这段日子对己宽容。削掉我的兵权,巧妙解散我的军队,是怕功高盖主,父皇果真是父皇。
我皇甫洌有功无兵,太子有兵无功,权是虚的。突然想到,不知太子的军队里安插了父皇多少人,这是很有可能的,天下果真只是父皇的,因为他足够冰冷,只有权谋,没有感情。
培王子孤独地向山顶走,青阳潇跟过去,拽住他的手。
“我自己可以的!”培王子疏远地想挣脱。
“还记得一个叫木木的姑娘吗?”青阳潇问,培王子停住了,机警地反问:“你要干什么?”
“没有,只是很想念她。她曾经要我保护你,必要的时候照顾你!”青阳潇真诚地说,“我们是好朋友。”
“为何对我好的人都要死去呢?”培王子忧伤地问,“有些人注定一生孤独,我就是这样的命运。”
“不要这么说,冀王小时候也和你一样孤独,现在立了多少战功,你父皇都夸他不是吗?”
“可我不能。”他抚摸身边树枝上嫩黄的小芽,“我太娇嫩,经不了风雨,更上不了战场。我什么都不会,史书学问不行,也没有人教我功夫。”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如果不能做更多,就好好地活着,说不定哪一天你会发现自身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