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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生(1)

红杏的妹妹小桃本是戏班的花旦,后来戏班出了事故解散了,没事做来红杏家小住,相处了几日,永生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看着小桃隆起的胸脯,心想这胸脯将来不知要祸害多少男子。

小桃回去后,永生心里直发痒,寻思去看巧巧。他肩膀上搭了口袋溜出家门,径自往王秀女家走来。大门开着,见王秀女端坐院中,巧巧步履蹒跚,永生想,才怀孕几个月,咋就这般模样,心里想着,脚已进了院子,自己也说不清,原本是不能抬这脚的。

王秀女察觉,向大门看来,问道:“是谁?”永生自己送上门来,知道躲不过,应道:“是我。”正好巧巧出来,见是永生,脸都白了,连忙转身回屋,王秀女问:“可不是老吴家的小子?”永生说:“嗯。”王秀女不再看他,而是说:“站在门口干什么,像个要饭的,进来。”永生说:“我还口袋来了。”说话中到了王秀女面前,王秀女说:“搬把椅子给吴家小叔子坐。”巧巧没有应声,半晌搬出椅子放在王秀女身旁,也不看永生,永生看了巧巧一眼,心里七上八下。

巧巧放下椅子就回去了,永生坐定,王秀女说:“几天不见,你越来越像你老子了。”永生说:“我记不得我爸的模样。”王秀女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你比你老子胆子大些,今天敢进我这门就能说明这一点。”永生心慌,脸上火辣辣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含糊道:“哪里哪里。”

王秀女见永生尴尬,就说:“可惜你性质和你老子不一样,倒像了你的一个舅舅。”永生听说那个舅舅因为串门子偷情被人打死,心里不自在,站起来想走,王秀女说:“坐坐再走,还不到农忙,急什么。”永生大气不敢出,也不敢看王秀女的脸,只推说身上有事,要照看婆姨。王秀女见永生不想多留,就让永生回去,走时对永生说:“你妈常教导你,让你像你老子一样规规矩矩,我作为你的大娘,也重复给你这句话,你能听进去不?”永生连说愿意,王秀女说:“那你走,我这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永生直觉脊背发麻,一边点头一边直往外走,出来后长长吁了几声,想想真是如入虎穴,可惜只看了巧巧一眼。王秀女教导永生的时候,巧巧在屋里用手指堵了耳朵,但是王秀女的话她还是听见了,心里叫苦不迭。待永生去后,巧巧又想永生在男女事情上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打翻了五味瓶。王秀女在院中站了好久,也不叫巧巧,巧巧也不出门,直到石宝下地回来,王秀女才叫巧巧做饭。巧巧说:“饭都是早上做好的,在锅里热着。”

石宝饿极,自顾狼吞虎咽,王秀女回到自己屋里,看着墙上悬挂的石弦玉的遗像,心想,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我为让石家有后才这样忍气吞声,毕竟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咱老石家的啊。

又一日,红杏翻旧账,为永生和巧巧的事情对永生不依不饶,柳月娥好生烦躁,只好躲出来。遇见大兰子,大兰子问:“小两口还怄气?”柳月娥沮丧地点点头。大兰子说:“年轻人不怄气才怪,你看看石宝,连个怄气的理儿也找不到。”柳月娥懊恼地说:“你别和我提老石家的事,我听着就烦躁。”大兰子笑道:“是啊,怎么一下子就说到他们老石家了,不提了不提了,媳妇快生了吧?”柳月娥说:“八个月了,你说快生了吗?”大兰子说:“那就恭喜了,你老吴家有后了。”柳月娥说:“按说是个小子,但不知道生下来究竟咋样?”

大兰子说:“有个法子可以一试男女,要不要试试看?”柳月娥说:“除了观察,还能有什么法子?难道你会占卜不成?”大兰子笑道:“占卜倒不会,更不可能算出来,这个法子也不要费用,试试无妨。”柳月娥说:“也好,两个人正在怄气,回去正好排解排解。”说话中带大兰子到家,见永生和红杏在屋里嗑瓜子,大兰子就说:“媳妇身子好些,看那肚子,就知道一定生个大胖小子。”

红杏听了喜欢,连忙让座,大兰子坐定,对红杏说明来意,红杏也不反感,大兰子说:“你拔一根头发给我。”红杏说你帮我拔,我自己拔嫌疼,大兰子说:“那我就拔了。”说着翻开红杏的头发,见有白头发,惊道:“媳妇竟有这么多白头发,年轻轻的,愁什么愁的?”红杏说:“婶子误会了,我打小就有白头发,我爸找了好多人给看过,都说没有好办法。”大兰子叹息一声说:“那我就拔一根白的吧。”

说话中拔下一根白的来,柳月娥按照大兰子的要求,拿来铅笔和针,大兰子把头发穿到针屁股上,对折了头发把针提在手里,然后把针插在铅笔芯上,又要红杏伸出手,永生、柳月娥都不解,大兰子说:“真的假的先不说,我也是从我老娘家学来的,你们若信就信,不信拉倒,权当是我什么也没做。”三人齐口说没关系,大兰子左手扶了红杏的手,然后把铅笔吊在红杏的手掌心,铅笔不动,大兰子纳闷,说道:“错了,没把针插在芯子上。”说着把针尖用力插在铅笔芯里面,又把铅笔吊在红杏手掌心,铅笔前后摇动,大兰子喜道:“是小子。”

三人不解,大兰子说:“前后摇摆是小子,左右摇摆是女子。”那铅笔在红杏手掌心前后摆个不停,大兰子兴奋不已,怕柳月娥不信,拿开来放在永生的手掌心,铅笔竟纹丝不动,如此试了几个人,都应验了大兰子的话。柳月娥说:“果然应验,我给你烧香。”大兰子嚷道:“我还没死,用不着你烧香。”大家都笑了,红杏心里得意,自己喜欢小子,永生倒是没有想法,呆呆的,态度并不明显。柳月娥要留大兰子吃饭,大兰子不答应,说明天还要翻地,永生说已和满仓、满房说好换工的事,大兰子说:“那就好,你们几个年轻人在一起我高兴,你们都有力气。”

大兰子回去了,晚上对万百川说了白天的事,万百川说:“你成天吃饱了撑得慌,竟干那些没头脑的事情。”大兰子说:“我老娘家的人都这么测男女,多数都对了。”万百川说:“对个屁,不是男的就是女的,还能生下阴阳人来?”大兰子说:“谁说生不出阴阳人,石宝不就是阴阳人吗?”万百川说:“趁早闭了你的臭嘴,别人说就够了,你也来凑热闹,你不知道石寡妇的厉害,惹了她能有什么好处?”大兰子不再说话,嘀咕道:“咱家三个小子也没成就一个。”

万百川说:“谁知道给生下婆姨了没有?今年一定给老大成亲,瞎子聋子也找一个,否则没法活人了。”大兰子说:“你做老子的不上劲,连个说媒的也不见上门来。”万百川说:“会有的,时候不到,我打不了光棍,世上谁也打不了。”

红杏肚子里的孩子得到验证后,喜不自禁,要永生耳朵贴在肚子上听动静,永生说:“能听见什么才怪哩,难道你怀了鬼胎?”红杏说:“你放屁,明明怀了你的种,偏要这样和我置气,你心里只想那小戏子和石宝婆姨,哪儿把我当回事了?”赌气不理永生。永生想,要是换了你是巧巧,一定会好好对你,夜里睡不安稳,白天苦水重,成天耷拉着脑袋,和满仓、满房一起犁地,满仓声高,吆喝牛的声音从不间断,永生心烦,就喝住满仓。

满仓说:“敢不是夜里干过火了,没一点精神。”永生说:“你懂个屁,婆姨肚子那么大,能干那事吗?”满仓说:“哦,我差点忘记了,那你怎么办,不难受吗?”永生说:“忍着。”满仓说:“忍着也好,起码比我们强,连女人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又吆喝牛,满房跟在后面往新翻的地上撒牛粪,满仓犁了一大块,见牛甩尾巴,就对永生说:“你快看。”永生问:“看什么?”满仓说:“牛屁股。”永生说:“牛屁股有什么好看的?”满仓说:“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戳牛屁股吧。”永生大怒,没想到满仓竟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伸手拍了满仓的脑袋。满房年少,见此情景就说:“戳牛屁股有什么不好,就是不知道和干那事一样不?”永生听了直想吐,就对满房说:“你牵了牛到磨盘前,站在磨盘上往里戳,白天不行,让人看见就没名誉了,黑夜吧。”满房说:“我才不了,要戳你自己去戳。”

到晚上,永生和满房全忘了这事,只有满仓难以忘记,就一人牵了牛到一块大石头跟前,扯了牛尾巴,牛用后腿踢满仓,满仓知道牛的秉性,摸摸牛屁股,牛顺从地打响鼻,不再踢满仓。满仓四顾无人,解开裤带,只是无论如何也近不到牛身上,牛尾巴用力往两腿中间夹,满仓累得满头大汗,正忙乱中,见有几个村里人经过,夜色中看见满仓提着裤子站在牛后头,问满仓干什么。满仓一惊,一手往上提裤子,想躲避,谁料脚下一慌,扑倒在地,牛也跟着一慌,踢了满仓一蹄子。

满仓疼得大叫,裤子也提不起来,有人上前拉住牛,大家笑作一团,抬了满仓到家中。万百川以为满仓骑牛摔在了地上,也没说什么。大家嬉皮笑脸,一阵散去,满仓只是疼得“嗷嗷”乱叫,竟忘了众人看在眼里,第二天得了个绰号“戳牛娃娃”。满仓听见后羞愧难当,出不了门。万百川骂道:“成天不学个好的,竟做些下贱营生。”骂完后,又觉得惭愧,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成家立业,光棍失业的,自己反倒活得自在,若不是几个儿子下苦力,日子也过不到今天这个份上,想到这里,下决心要给儿子们娶媳妇。

先后有几个媒婆登门,满堂看上一个,姑娘家是南边的,大花眼,胸脯挺得老高老高,就是有点瘸。满堂不看她走路,只看她坐着的情形,可万百川不同意,说是残疾,影响后代,满堂赌气不再相亲,又奈何父亲不得,后又经人介绍了一个,虽然身体单薄些,但个头高,像一棵白杨树,名字叫莺莺。结婚时候打扮得很时髦,一进村就去蹲茅房,并且一蹲就是半小时,迎亲的和送亲的等不及,都尴尬,几个送亲的进茅房催了几回也没用,后来知道正逢月经,劳累了几日,那血便流个不停,肚子疼得不想起来。

洞房之后,也不让满堂碰她,满堂相对懂事,就忍着,谁知经期过后也不让碰,满堂恼了,莺莺也不管这些,夜里坐在灶前不上炕。大兰子过来听了几回门不见动静,心下着急,就回来对万百川说会不会是满堂不正常。万百川说:“我儿子我还不知道,怕是媳妇不正常,看那身子板,比相亲时候还要弱。”

大兰子说:“先前那个就是有点瘸,其他的多好啊,可是你死活不同意。”万百川说:“我这也不是在替祖宗着想嘛,怕生了瘸子拐子让人笑话,以后怎么去地下见万家的列祖列宗啊。”大兰子说:“道理都在你这边,这一个身子虚,你看那脸色,跟白纸似的。”万百川说:“起码比瘸子拐子强,慢慢调理会好起来的。”

万百川老两口在这屋争吵,满堂在自己屋里眼看着婆姨就是近不了身,百般哄劝也无济于事,看看结婚十多天了,村里人早就说满堂把婆姨戳透了,要不然莺莺干吗总是捂着肚子,满堂心里直叫苦,又不好解释,心想戳透了又关你们什么事。村里人说满堂是过三十的人了,这回老鹰逮着小鸡,吃不够不歇心,问满堂头一晚上戳了几回?满堂说:“两回。”众人笑道:“不可能,头天晚上起码六七回。”满堂心里叫苦,又说:“头两回好,后几回就没感觉了。”众人又说:“这还差不多,说了句大实话。要是等上你爷爷那时候的人,有力气,真是一夜十八回,临明还要捎两回呢。”

满堂听得脊背发麻,莺莺坚持了几天,见满堂进攻猛烈,胳膊手腕都被捏得铁青,没法,只好从了满堂。满堂初涉情事,很快就没了火力,躺下来问莺莺:“你有过男人?”莺莺不语,满堂语气轻缓地说:“有过就有过,我就是问问而已。”莺莺翻身,后背对着满堂,满堂说:“我不是要怪你,你就不能和我说句话吗?”莺莺保持沉默,满堂骑在莺莺肚子上自娱自乐,夜里也没休息。

到早上,莺莺还是不理满堂,只问满堂:“你够了没有?”满堂气恼,扇了莺莺一巴掌,莺莺只是呆呆的,也不声张。满堂以后索性住在学校的单人床上不回家,大兰子知道其中必有缘故,就来学校找满堂,满堂说:“我正烦着,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些?”大兰子说:“哪有刚刚成亲就和婆姨分开住的道理?”问得满堂无言以对,说晚上一定回去住。

大兰子又叮咛几句,回来给万百川说了情况,万百川说:“你那是皇上不急愁死太监,年轻人的事你也能管得了?”大兰子委屈,就说:“那是我儿子,我不急谁急,你看媳妇那身子板,禁不得一股风。”万百川说:“你急有什么用,各安天命吧,好在也娶过了一个,还有两个没着落呢。”大兰子无语,心里只为满堂着急。

满堂和莺莺在一起,见莺莺冷冰冰的,也没了那份激情,有一回莺莺心情不错,就主动缠满堂,满堂被点燃,急火火爬在莺莺身上,中途莺莺响亮地放了个屁,满堂惊道:“放了个屁!”莺莺说:“放屁怎么了,是人都放屁。”满堂说:“是人都要放屁,只是吓我一跳。”

自此以后,莺莺和满堂关系缓和了些,大兰子心里欢喜,莺莺怀孕的时候,大兰子很是小心,谁知很快就流产了。大兰子很伤心,对满堂说:“你看看,永生家的要生了,石宝家的也要生了,你老子和他们的老子是磕头弟兄,人家都好好的,独独我们的掉了。”满堂懊恼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大兰子说:“你是她男人,我不怪你怪谁去?”满堂再不想申辩,大兰子又是求佛又是敬神,有人把莺莺先前的事情告诉了大兰子,大兰子才如梦初醒,满堂也知道了一二。

莺莺上学时候与一个男同学交好,两人私定终身,后来莺莺的同学来提亲,莺莺的娘老子也很看重未来的女婿,事情本来就这样定下了,谁知走的时候被莺莺老子闻出了身上的花椒味,男同学有狐臭。莺莺的娘老子从此拒绝莺莺和那男同学来往,虽然莺莺百般哀告,可她娘老子铁了心对莺莺说:“你找个穷的、残疾的、废人我们都不反对,可你找个有狐臭的,我们死也不会同意,穷不扎根,可狐臭扎根啊,世世代代的后人都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啊。”莺莺最终听了娘老子的话,但整个人瘦了一圈,其时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不久的一天,莺莺上茅房,感觉身体里有个肉球掉进茅坑,打那以后身体虚弱无比,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万家知道这事后后悔不迭,但又无法挽回,大兰子去请许医生。医生看了,背着莺莺对大兰子说:“初次怀孕而流产很大程度上会导致习惯性流产,要保胎先要调理好身体。”大兰子虽是过来人,但也无可奈何,向医生请教补救的办法。医生说:“主要是补血气,满堂婆姨脸上没有光泽,血气补不上来,其他的无从谈起,用红枣煮了小米吃,再买一只乌鸡进补。”大兰子记在心里,忙忙回来洗了一大盆红枣。

莺莺每天早上红枣稀饭,又补了一只乌鸡,不久脸上有了血色,走路也不再按着肚子,加上天资不错,渐渐有了人样,医生又嘱暂忌同房,满堂耐不住,但是极能克制自己,晚上抚摸莺莺的身体,那奶子不够丰满,满堂禁不住把村里妇人的奶子逐个想了一遍,不由得叹息一声。莺莺多心,心里也不好受,但又不好说什么,只是安慰满堂,又说自己年轻不够检点。

满堂说:“我不怪你,你可千万别那样想,当初你那样也是没错的。”莺莺听了满堂的话,感激不尽,头枕在满堂肩膀上哭泣,满堂觉得莺莺可怜,不再顾及她的身体不显眼,心想女人只要能传宗接代就行,最重要的是感情,奶子不丰满也罢,既然上苍赐给了自己,就是命运,胡思乱想又能怎样。莺莺见满堂把自己箍得紧紧的,逐渐开始从内心深处接纳了满堂。

红杏临盆是在一个午后,快到清明节了,大地已被翻新,种子也撒进地里。红杏感到肚子一阵疼,本想回屋,可是已经晚了,疼得坐在地上的时候,就尿了一裤子,柳月娥一边拉红杏,一边喊叫,大兰子等人听见,急火火过来帮忙,回头又叫人去地里喊永生。永生正和满仓、满房一起播种,听说红杏要生,扔下手中的活往家跑,满仓和满房在后面笑道:“你慢些吧,你婆姨生又不是你生,你回去能当接生婆?”

引得众人一阵哄笑,永生只装作没听见,到家见大兰子端着洗衣盆出来,里面是胎盘,大兰子见永生大汗淋漓,笑着说:“你婆姨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永生欣喜万分,上前抱了大兰子的肩膀直叫娘,大兰子笑道:“你娘在屋里呢。”永生就要回去,柳月娥在屋里说:“你先别进来。”

永生站在门口,心想生个娃娃原来这么简单,比鸡下蛋还要快啊,大兰子把胎盘送到墙角埋了,拍了手上的泥土,永生攥着拳头兴奋不已,大兰子说:“你当老子了。”永生只管点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柳月娥包好孩子叫永生进屋,永生随大兰子进屋,见红杏脸黄黄的躺在炕上,嘴角浮出笑容。永生觉得红杏结婚至今,只有此时才最像个女人。婴儿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永生伸手去碰,柳月娥骂道:“傻小子,只看看便行,从今以后没我的话你就不要进这屋,等满月以后再说吧,把那红肚兜挂在大门上,满月时候摘下来。”

永生满口答应,看着红杏走出来,把红肚兜挂在大门上,村里人见永生挂出红肚兜,知道生了,问是不是生了,永生说:“没生挂肚兜做什么?”众人说:“你才刚当老子,说话的腔调就变了,过些天尾巴也翘上天了,肚脐也翘上天了。”永生回道:“有了后,能不翘尾巴吗?往后儿孙满堂的,神仙也比不上。”

众人说:“你还年轻,就想儿孙满堂了,今天有了后,说不定过些日子还有第二个呢。”永生说:“哪有那么快,跑着生也没那么快的。”众人说:“你忘了,第二个在石宝婆姨的肚子里啊。”永生一听慌了,四顾左右,嘴里骂道:“一天不提就拿出来说事,还有完没完了,看石宝听见不和你们玩命?”说完跳下梯子往家走,众人见永生尴尬,就说:“石宝都不和你算账,和我们玩的什么命?”

听到红杏生产的事情,又知道是小子,巧巧也替永生高兴,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一下午魂不守舍,到晚上有些晕,王秀女叮嘱她卧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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