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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莫哈维沙漠(5)

那一天,韩薇的声音甜美而羞涩,跟平时大不相同。罗霄能感觉出那是经过爱情滋润的声音,猜她可能有了男朋友,没想到她说她下周就要披婚纱了,原来她也要闪婚。韩薇说她如今非常幸福,非常快乐,到处都是玫瑰开放。罗霄真没想到,丑女也会有动人的春天。韩的未婚夫是个美国人,有别具一格的审美观,标新立异的情调,韩薇落在他的眼睛里,日月都无光了,山河都暗淡了,她是最美丽、最高贵、最性感、最典雅、最自信的东方女人——巩俐算什么呢?巩俐也比不上她的一半。

罗霄皱着眉头憋紧了嘴,等挂断了线才把笑彻底释放出来,笑得身子都软了。她记得陆飞洋说过,当地的中国男人宁可漂洋过海回国速配,娶个好看的乡姑带过来,也不愿就地取材,找韩薇当老婆,都说韩薇最后的结局肯定是老美,也只有老美才爱好她那最具中国特色的脸蛋,懂得欣赏她那神秘的东方魅力。看来群众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最后应验了。

罗霄于是想起孔雀舞,寻思起老美的审美观。她从化妆包里拿出一面镜子,钻研起自己的脸,典型的古典瓜子脸,眼睛却很西方,圆亮亮的洋娃娃的眼,可以同贝笛的圆眼睛打一个平手。她唇若樱桃,是唐诗里的“朱唇一点桃花殷”。皮肤玉清雪润,是宋词里的“冰肌莹,雪腻酥香”。别臭美了,罗霄笑自己:还当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在老美眼里恐怕是头毫无特色的呆雁。他们都喜欢韩薇那张有中国特色的大饼脸,细眼睛,塌鼻子,扁平的嘴唇。对着镜子,罗霄好一阵子叹息。

“叹什么叹?”贝笛说,“你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的,表演老半天了。”

罗霄说:“告诉我句实话,贝笛,我在你们美国人的眼里美不美?”

“美不美,问你的迈特去,”贝笛笑道,“好久没见着他了,他去了哪儿?不想念他的同志孔雀?”

罗霄先是一愣,随即咬紧了舌尖,势图把声音匀平:“你知道的,美国要开战了,他很忙,日里夜里都在封闭集训。”

“可是夜总会里那几个常客,也有海军陆战队的,怎么没有你说的那么紧张。”贝笛看她的神色有些异样,像化过浓妆又没洗干净的脸一样不自然。尽管知道有故事,但罗霄不说,她也不好追问。何苦得罪朋友呢?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是简妮,她怀抱一瓶子蜂蜜进来,说今晚不回洛杉矶,想与她们在汽车房过夜。她把蜂蜜放在桌子上,笑道:“我祖母给的,这可不是一般的蜂蜜,是蜂王浆,延年益寿,最滋补人的。”她祖母九十多了,因为常喝蜂王浆,如今还在弗雷斯诺(Fresno)附近的葡萄园干活。

罗霄知道弗雷斯诺,那是加州的农业中心,迈特曾带她去过。天微亮的黎明,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意思,空气中满是青草和露水的味道,清凉芳香,令人愉快,沁爽了人的五脏和六腑。乳白色的丝雾从葡萄园游荡到教堂的塔尖。罗霄记得油画一样的山谷,辽阔起伏的农田,无论是清晨的村庄,还是黄昏的小镇,都营造了梦幻中的场景。他对她说过,只要弗雷斯诺这块土地丰收了,全美人民都不担心饥荒,没有人会饿肚子。回家的路上,他们还去了农贸市场,买了葡萄酒,还有当地农民自制的蜂蜜。罗霄把简妮的瓶子举在灯下细看:“美国也有蜂王浆?”

“什么蜂王浆?假的,绝对假的,不就是一般的蜂蜜吗!”吉米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门,咧开嘴对简妮烂笑,“你说是你祖母给的,是不是用鸡血自制的?”

众人边笑边骂吉米恶心。吉米说正宗的蜂王浆是白色的,哪是这种狗尿颜色?谎言重复百遍,可以把自己都骗了。吉米开始讲他的故事,他小时候,有个邻居老太太,十岁失去父亲,好不容易长大,二十五岁结了婚,结果丈夫参加二战,血染沙场,有去无回。她独自一人生下孩子,又养大孩子,孩子也步了父亲的后尘,在越南战场牺牲了生命。灾难缠了她一生,我们都同情她的遭遇,常到家里看她,帮助她,比如带她去看医生,还帮她修理院子的花草。后来她死了,她的妹妹来参加葬礼,人们才知道她从前的故事全是假的。

“那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贝笛哼道,“听你这么说,我们都不要相信人了,这个世界全是谎言和骗局。”

吉米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谎言多过真理。确实要多个心眼,这世道骗子太多。”

那本是一个平静安详的夜。突然间警笛狂呼,警灯怒闪,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冲进来几个威猛的警察,他们荷枪实弹,直奔马克,高喝道:“HandsUp!”(举起手来!)马克往怀里一掏,大概也想掏枪。一个黑警察身疾如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踢倒在地,铐了起来。吓傻了的罗霄听见贝笛一声尖叫,像中了弹的母狼。

谜底像剥皮一样剥开了,蘸满了鲜血的凄厉和残忍。马克是个贩毒头子!来自辽阔的德州,那个满是牛仔和枪声的地方。他曾杀过人,抢过钱,到处作案。流窜到西部的沙漠以为可以避避风头,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后还是被捕了。

吉米曾说过,这世道骗子太多。但罗霄还是没反应过来,那马克到底是罪犯,还是爱国者。

吉米对罗霄说:“你别看我和他有说有笑,其实我早就留了小心,这家伙肯定有问题!”

罗霄说:“刚开始看他就不舒服,满脸杀气腾腾的,要吃人的样子,后来熟悉了,就放松了警惕。”

罗霄还记得刚同马克认识的时候,吉米说过的一句话:“马克身上怪怪的,有一股淡淡的海洛因的味道,不是吸毒也是在贩毒。”看来还是吉米的感觉准。这个时候了,人都进去了,说再多也没有意思。罗霄相信,如果能将功赎罪,马克宁可背负炸弹奔往前线,也不愿在监狱暗无天日等候审判。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贝笛躺在床上下不了地。爱人是个无恶不作的逃犯,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谁受得了这个打击?

吉米对罗霄说:“别理她,我提醒过她的,让她自个儿养好了起来走路,我们能干什么?不可能一屁股把她踢下床来。”

贝笛脸色苍白,滴水不沾,任自己像失水的植物一样枯萎。后来罗霄给她熬粥煲汤——广式的瘦肉粥,川式的酸辣汤,美国的花生奶甜汤,汤里放了简妮的蜂王浆,她勉强喝了几口。身上稍微有了点劲,便喊:“我要去监狱看他。”

“看什么他?他那个罪不是死罪,也是终身监禁,听吉米说,至少也要判个两百年。”罗霄说,“我想想都怕,他不仅骗了你,也骗了我们这么久。我们是集体受骗啊。”

“他说他是诗人,还出版过诗集,他说他做的是正经生意。他说他爱我,他说他爱我。”贝笛失神的眼望着窗外。

窗外是旷阔沉寂的沙漠,风呼啦啦地灌进来,带来初夏阳光的清爽和欢愉,不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是吉米从洛杉矶回来了。她们知道他的规律,每周去洛杉矶进两次货,主要是各类的酒——夜总会最高的利润就从这里来。这一次,他的大货车上装了一蓬蓬的植物,比人还高。

吉米说,这是沙漠玫瑰,特别适合多沙干燥的环境。贝笛一下子来了精神,她说,我知道,我在洛杉矶养过,不怎么管它,也能开出比碗口还大的花,花香特别醉人。贝笛是个爱花的人,一见了花就特别欢喜,还是吉米懂她的心,让她种花时可以排解一下郁闷的情绪。三个人说动就动,拿来铁铲,把花种在了房门口。又过了几天,吉米从附近的村庄运来了一些肥料。罗霄说什么东西这么臭啊,吉米说是给玫瑰花的大餐,它们爱吃的。施完了肥料,又动手安装了几个玫瑰拱门,给沙漠的汽车房平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息。

加州的土地真是神奇,连沙漠也能养出这么绚烂的花。没多久,几株玫瑰同时开花,开得那个缤纷壮丽,一路婆娑着,浪漫着,从一个玫瑰拱门蔓延到另一个玫瑰拱门。那花的颜色被五月的阳光染浓了,鲜艳得触目惊心,红的像放了火,黄的像泼了金,粉的则是水灵灵的娇艳。玫瑰在夜里暗香浮动,贝笛的心情好了许多,眼睛里也有了笑意。

吉米便开她的玩笑:“你当初嫌我丑不同我上床,却跟那个丑八怪毒贩子上了真刀真枪,唉,女人的心真是永远搞不懂。”

罗霄说:“女人都是情感动物,只要动了真心,便管不了刀山和火海。”

吉米摇头冷笑,他不敢全信。大学时他曾和一女孩相恋,情意绵绵,曾对星星月亮大海发过誓。有个学期他去非洲考古,风尘仆仆飞回学校后,迎来的不是爱人的温暖微笑,却是晴空霹雳般的分手宣言。为什么?原来女孩在他离去后的一个晚会上,结识了一位医学院的学生。未来的医生当然比吉米这个学考古的强。她的分手理由是:吉米脾气暴躁,不如新男友关心体贴人。其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成心要找理由,什么样的理由找不到?吉米受了打击,一蹶不振,天天喝酒喝得烂醉,书也读不下去了,干脆退学做生意。

贝笛笑道:“你受过女人的伤,所以你用女人来赚钱,你这是在报复。”

“我从不报复女人,我的心不会小得像只嗡嗡叫的蚊子,你没见我关心你们,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走得好。”他转头问罗霄,“你的迈特呢?好久没见他的影子了。”

贝笛也迭声追问:“我正要问,正要问,吉米比我快了半步。”这些日子大家都以贝笛为重点,暂时忽略了罗霄。罗霄眼帘下垂,像拉了闸的灯,脸一下子暗了,她其实也受了伤,只不过没有贝笛的伤重,她忙着为贝笛包扎伤口的同时,暂时忘了自己的。

旁观者永远比当局者看得清,这似乎是个真理,不管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还是从世界的范围来看。贝笛当时快言快语,总结了迈特的几种可能性:不是同志,就是性无能,要不就是有老婆的男人,因为某种宗教的约束,怕遭天谴,而不敢乱来乱动。罗霄那时正做着美丽的春梦,春梦里有无边的花海,温馨烂漫的光影,春梦被人野蛮地搅醒了,哪有不生气的道理?她那时只当贝笛是在嫉妒她,嫉妒她找了个好男人。

那是一个悠长的下午,沙漠里的一场雨洗尽了炎光、燥热以及空中的沙尘。微风吹过,似乎也驱走了人心的焦灼和不安。迈特约她出来,开着吉普车在沙漠里没有目的地前行。雨停了,“要不要下车走走?”他问。她点了点头。

雨后的沙漠,空气清甜爽朗,路边一蓬蓬的植物,鲜亮的绿叶,亭亭修长的枝,因为有了雨水的滋润,便多了份柔情,很自然地流露出妩媚的一面。太阳又出来了,他从车上拿了把伞,在她的头顶打开,忽然说:“她年龄其实比你小,可看起来比你大多了。”

“她,她是谁?”

罗霄的后背像被人敲了一下,腾的一下挪出伞下的阴凉。阴凉外太阳恢复了威力,落在脸上灼灼地烫,晃晃地亮。

迈特的脸在伞下,半明半暗,一半的阴郁,一半的犹豫。过了好半天,他说话了,觉得是该交底的时候了:“我的未婚妻,她在东边的南卡罗来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很内疚,对你们两个人。”

她的心不断下沉,脚下的土地似乎成了泥软水污的沼泽地。“不能掉下去!”她对自己说,低头咬紧了唇。她勉强一笑,再抬头时太阳已成了残阳,在西边惶惶地看着她。她忽然想逃跑,又想起了那一年从前夫身边逃跑的情形,以及再之前从剧场后台逃跑的场景。但她的身子僵了,还能往哪儿逃?只好木然立在原地,听他继续说,尽管那些话是虚飘的云,看不见的风,不回头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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