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畅快后,禹望紧紧抱着陈桦睡了会儿,过程中双手不断在她的身子上摸索揉捏着,等睡醒后,趁着陈桦将醒未醒时,禹望又跟她痛痛快快地做了一次。
这一次做完,时间已经来到下半夜,快要到黎明前夕最为黑暗的时候了,因为体内的黑色饿狼的原因,现在的禹望似乎非常喜欢这个时间段,喜欢这个时间段里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也喜欢黑暗之中那静得落针可闻的阒寂……
禹望悄悄将自己的行囊收拾了一番,说是行囊,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出门在外的单身男人,生活用品通常都少得可怜,不像女人那么复杂,禹望在这方面表现得尤为突出,他的行囊里无非就是几件衣服和几件小物什,唯一比较显眼也最为沉重的东西,就是跟随了他好几年的那台破电脑了,几年了,无论他流浪到什么地方都必定会将这电脑带上,为了看电影,也为了写诗投稿。
禹望特意凝望了破电脑一眼,电脑真的很破旧了,主机上经常还会漏电,时不时就会将禹望小小的给电一下,禹望想着他现在已经有一点钱了,完全可以买一个他梦想中的既方便携带又漂亮实用的笔记本电脑了,这个破电脑已经用不上,应该扔掉了。
犹豫一下后,禹望终究还是决定将破电脑给带走,笔记本电脑是肯定要买的,但这破电脑他也想留着,只因他是个有些怀旧的人,感性过度的他,对这台破电脑似乎也生出了那么一点点感情,几年了,破电脑已然成了他流浪人生路上的重要伴侣,或许也是唯一的伴侣,当然,这指的是以前,以后禹望可不希望如此了。
收拾完了行囊,禹望到浴室里重新洗了个热水澡,这也是他的习惯之一,喜欢洗澡,尤其是热水澡,倒不是他有什么洁癖,只因他曾深刻体会过身上肮脏恶臭的模样,那时的他连洗个澡都没有条件,有一天晚上还被迫睡在火车站候车室里。
“唉,一切都是过去了,虽然我很难忘却,但又何必总是去想它呢?我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人,还是应该活在当下,眼光还是应该向前看,至少当下我是痛快的,至少对当下的我而言,前方也不再是那么的迷茫了,而是充满了精彩和刺激……”
一边暗自想着,一边洗着澡。
洗完澡重新换上昨夜买的那套衣裳,禹望在镜子前仔细臭美了一下,男人在洗澡后往往都会比较帅,这种时候是比较容易自恋的时候,禹望自不例外,关键是,如今镜子中的他比起以前的他是真的帅气了很多,那股英武之气和眉宇之间暗藏的霸气真不是盖的。
只是当禹望故意严肃了面孔,从镜子中感受到自己身上暗藏的杀气和戾气后,又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那杀气和戾气连他自己都有些忌惮,也难怪,毕竟是传承于黑色饿狼,而不是禹望本身培养出来的,禹望不禁想到,什么时候他自己也能培养出足够多甚至还要超过目前身上所有的杀气和戾气呢?
“当真那样的话,我得经历过多少残酷激烈的打杀血斗啊?”
禹望好笑地想着,没再耽搁,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刚到卫生间门口,忽然,一阵有点劲道的风声从左侧传来,一阵夹带着怒火的冷喝声传进了禹望的耳朵:“你这个畜生,你竟敢对我……我要杀了你……”
无疑是陈桦,原来,就在禹望这次洗澡照镜子臭美的时候,陈桦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慢性的发情药也已消散,陈桦立刻发现了自己的处境,竟裸着身子身在一个狭小简陋的房间里,且从周围的环境判断,多半是个流浪的男人的房间。
昨夜的一幕幕立刻窜出了脑海,陈桦知道这里必定是禹望的住所,自己必定是被禹望给带来的,再看一看自己的下半身,感受着浑身上下那股沁入心扉的酸痛感,陈桦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恼怒非常,只觉得自己受到多大的玷污侮辱似的。
陈桦听到卫生间有动静后,判断禹望就在里面,便匆匆穿了内衣,跑到卫生间门外的墙壁旁,手中攥着一个木板凳,准备偷袭禹望,狠狠给他一点教训。
这点小伎俩岂能真的教训到禹望。
走出卫生间的禹望,感受到左边木板凳砸来时带出的气流后,立刻伸出了左臂,并在白驹过隙间调动了体内的妖气,有了昨天的几次实践,现在的禹望对妖气已经有些熟悉了,调动变得有些轻松自如,快速而有力。
砰地一声,禹望的左臂一下子将木板凳给打断,力道波及到了陈桦,直接将陈桦给震飞了出去,身体砸在墙壁上,又落在了地上,刚刚她只顾着穿的内衣也一下子滑落,重新将她那白皙丰润的胸脯暴露了出来,胸脯颤颤,别具挑逗的意味。
禹望嘴角划出一丝阴邪的笑容,一步走上前,弯下腰伸出手,在陈桦的胸脯揉捏起来,陈桦气得牙痒痒,却是不敢反抗,她似乎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由担心禹望会不会将她给强淫了,反正她已经被他给侵犯了,再强淫一次也是正常。
禹望此时却没了这种兴趣,揉捏了一番她的胸脯后,便冷冷说:“我警告过你,别在我面前傲娇,这是你自找的,还有,明明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放荡的女人,别将自己当成多神圣的贞女似的,你不是鲜花,我也不是牛粪,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我愿意上你,也是瞧得起你。”
陈桦羞愤非常,虽然半夜跟禹望做那种事的时候她沉陷在发情药之中,意识不是很清晰,现在还是能够回忆起一些片段,想到她跟禹望做那种事时的疯狂表现,她就不由恼怒得面部肌肤都在颤抖,更多的还是尴尬,她觉得自己非但将身体彻底袒露在了禹望的眼前,连骨子里的一些东西也暴露了出来。
陈桦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小白兔,被禹望给解刨观察了一番。
自尊心使然,傲娇的惯性释然,饶是陈桦知道自己现在在禹望面前伪装不了什么了,眼下听到禹望的这番话,还是在愤怒和羞恼之下说:“你真是卑鄙,竟然对我下药……”
禹望冷笑一声,打断说:“陈主任,咱么都是聪明人,你就别再在我面前装糊涂了,我虽然不是好人,虽然很是邪恶,但对女人下****这种事还是不会轻易去做的,何况针对你,即便没有那药物,我也照样能够侵犯,我想只要你自己仔细回想一番,就应该不难想到,那药根本就是唐辉那个公子哥对你下的。”
陈桦尴尬不语,具体的细节她虽想不起来,还是有个大致的印象,而这些印象告诉她,那药确实是唐辉对她下的。
禹望懒得再跟她啰嗦,他还要要紧事要做,在黎明之前,趁着黑夜里最黑暗的时刻,他必须抓紧时间离开林安市,虽然他并不害怕唐辉的背景,也不害怕被白道或黑道上的人找上门来,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关键是,他必须要去寻找真正属于他的女人了,九尾狐的九条尾巴,九个女人啊,她们究竟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禹望就不由心动难耐。
禹望虽不知道九个女人的具体模样,但不难想见,这九个女人一定都是极品的花朵,传说中的九尾狐可是一种了不起的妖兽,九尾狐化成的女人可是美艳非常,禹望相信,即便是九条尾巴化成的女人,也应该会如此。
禹望走向了收拾好的行囊,不过在提起行囊前,他重新转过身,从身上掏出了三千块钱,扔给了地上的陈桦,冷笑着说:“我也不会白白干你,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是我付给你的嫖资吧,这个价钱,对你这样的女人已经不算少了。”
说完,禹望便拎起了行囊,走向了房门。
陈桦这才恍惚过来,对着禹望喊道:“你要走吗?这是什么鬼地方,你就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陈桦下意识以为禹望是要逃跑了,事实虽不完全如此,也有这方面的因素。
禹望坦然说:“怎么?莫非陈主任还想让我送你回去?”
陈桦尴尬,随即故作愤愤地说:“现在你敢走,我立刻自杀。”
禹望冷笑:“得了吧,谅你也没那个胆子,有种你就自杀吧,死了也跟我无关,反正又不是我杀的。”
禹望当即走出了房门。
“妈的,我怎么遇到这么个小魔头,倒霉!”陈桦不甘地骂着,随即快速将三千块钱给捡了起来,穿上衣服后离开了这里,如禹望所说,她可没胆子自杀,而且,今夜她跟禹望的事情,以她傲娇的性格,说都不说出去。
走出出租屋,来到一个偏僻的草丛中,禹望想着陈桦,口中好笑地自言自语:“做了两次,都没有戴上套,她不会真的怀孕吧?不会这么巧吧?咳咳……”
这该是一种心理的放松了,很多人一辈子都会擦肩而过,却也只是擦肩一次罢了,禹望知道,以后估计都不会再见到陈桦了。
很多人很多事,无论是快乐的是痛快的还是尴尬的,经历了也就随风而逝了,而这风就是时间,拥有无限伟力的时间,或许还要加上一个空间,组合在一起就是时空了。
禹望发了个短信给房东老板娘,告诉她自己不住了已经离开,房租是提前交付的,而且还有押金,两百块钱的押金他自然是不要了,在这种地方住宿,老板娘根本不会登记什么,身份证老板娘看都没看过,他也只见过老板娘一面,所以他毫不担心对方找到这里来从老板娘那里得到什么讯息。
流浪了多年,他路过很多城市,也住过很多地方,很多地方承载过他的睡眠和那些汹涌的梦境,也算是种缘分吧,尽管这缘分注定是短暂的。
“身在异乡为异客啊,只有长期以异乡人的身份漂泊的人,才能真正体悟到其中艰酸吧。”
禹望嘀咕着,没再胡思乱想,变身成黑色饿狼,行囊连同身上的衣服一起,被妖气卷入了狼肚里的那个小小的空间,倒也省去了一种麻烦,出门在外,拎着沉重的行囊也是一种受罪,禹望早就吃够了这种痛苦。
一阵低沉的狼啸在丛林中响起,一道黑色暗影宛如黑色闪电急速划破黑夜。
禹望,他要回他的家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