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护士刚换完班,对于新年上班很是不感冒,坐在前台,闲聊起来。
“不是,我也是上班前听我爱人说的,他不是在龙背乡派出所上班么,昨晚值班,早上的时候接到当地村民报案,事情很恐怖哦?”一个中年护士对身旁的小护士讲道,还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小护士对这类八卦的很,“什么事啊?”
“玉坪村,龙背乡的玉屏村,听说过么,一夜之间,消失了!”中年妇女神秘说着,“全村那么多人,连带房子,奇迹般的全部消失了,还从没见过这种事呢”
“瞎编吧?”小护士显然不信。撇撇小嘴。
“告诉你,千真万确,当时我也不信。可我家那位,生来就不会说谎。你也见过的。对了,这事儿你听听就算了,千万别乱说,我家男人可叮嘱过我,出去不能乱说的。”中年妇女面色变了变,想起她男人曾十分严肃的告诫过他,这事儿很特殊,到外面是千万能乱说的。
小护士见不像是开玩笑,好奇心大增,小声说道,”大姐,不会是真的吧!”
“大过年的,骗你干什么。这事说不定现在已经汇报给上级部门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咱还是聊点高兴的吧”中年妇女岔开话题,
事情不妙啊,老道坐在楼道边,离前台护理站不远。
妈的,这可是大事儿,刘信这小子这下可摊上大事儿了。这么稀奇古怪的事儿,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这要让上面的那些个老头子们知道,肯定会大做文章,不搞清楚是不会罢休的。何况刘信是目前玉坪村唯一的一位幸存者,更要命的是,医院里也有的的病历。国家的能力,不是平常人所能想象的,肯定能循着蛛丝马迹查到这小子。到时可就惨了,我肯定也会受到连累。想到这儿,老道后背就直冒冷气。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可忘不了,他和师傅在香山的日子。看似自由自在,其实就跟笼子里的小鸟一样,没有自由。直到师傅去世,安置好师傅的后事后,在按照师傅的安排,逃出那个笼子,重获自由。
老道一点儿也不怀疑,要不是师傅过世,他是绝对逃不出去的,即使逃出去,也会很快被发现。
不行,不为这小子,为了我自己,这医院也不能再呆了,得马上走。想到这儿,老道就来到病房,
当时快到中午了,看到刘信仍然昏迷不醒,弄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逃出医院,显然不现实。只能等他醒了,在做计较了。
老道没办法只好出去,查探情况,如果不妙的话,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不出老道预料,事情甚至比老道预想的还要快。
北京,一位白发老者,身材笔挺,刻画着道道岁月痕迹的坚毅的脸庞眉头紧锁。侧身接听者冀北省委书记打来的电话。沉默了一会儿,老者按了按发酸的额角,带着一丝疲惫,以一种略带磁性又沙哑的声音说道。
“何书记,此事不是一个村庄的事,也不是两三千个老百姓的生命的事。虽说生命大于天,但这件事情远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们的先辈历经数代人的生命洗礼,留给我们一条铁的戒律,也是我们处理问题的法宝。那就是我们看待问题,不但要看表面,更重要的是透过表面,更要透过表面,看清实质。这件事看似不是普通事件,我提三点建议:第一,出事村庄五公里之内划为军事禁区,最高级别。第二,此时列为国家最高机密之一,做好保密工作。第三,组织相关专业人员,组成专门的调查组,调查事件的来龙去脉,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调查组直接对我负责,有什么进展,及时汇报。”老人一连说了一大堆,“好了,你先去布置工作,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参加,就先这样吧。”
国家机器的效率平时看不出什么,一旦遇到紧急事件。就看出了他的威力。一石激起千层浪,相关部门层层布置,工作有条不紊的在展开下去。最先介入此时的公安部门,最先有了收获。
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由清溪县公安局组织的调查组,获得了一条总要线索。
事情发生的当晚,史堡村两个小伙子在朋友家喝酒,一直喝到很晚,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结伴儿回家。路上遇到一个人背着另外一个人,匆匆忙忙地从街道上跑过,由于两人喝的多,酒劲还没过去,不巧撞到了一起,和那人背上的人来了个脸对脸,当时只觉得那人脸上脏,粘糊糊的,也没太在意,可回家后。挨了老婆一顿数落,原来蹭在脸上的是******血。可把他吓了一跳。
“他们出了村就向县城的方向去了,估计是去医院了吧!”其中一人补充说道。
“小刘,你先带俩人到医院看看,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调查组长是一个老刑警了,国字脸,五十多岁。片刻,似乎感觉不太妥,补充道,“叫李子他们和你一同去吧,这个线索很重要,千万别搞砸了!”
刘信伴我在病床上,发着牢骚。
“小气不承认小气,还骗人?你说我现在这样,能走么?”
老道劝了刘信好久,可刘信不相信他的话,赖在床上,一直说自己头晕,不能走。其实他发现刘信是故意的,他只是轻微脑震荡,还有脑袋上的一些皮肉伤。看着厉害,实际也不太严重。老道眼见说不服刘信,天色也越来越晚。慢慢失去了耐心。
“你,你这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既然你不走,我可不陪你了,我可不想在回到笼子中了,既然你想进,你自己去,我先走了,”老道没办法使出了最后一招,“先说好,出了事儿,别怪我没想着你!”老道作势就走。
“别啊,这医药费?刚才还来催,你的先帮我垫上!”刘信喊叫,心说,不是你,我能这样吗,妈的,把我害成这样,想一走了之,门儿都没有!
老道刚要反驳,看向楼道的脸马上拉了下来,一脸正经的整了整自己破烂的衣服,扬长而去。
“妈的,臭老道!还真走啊!”刘信有点儿气愤,“把我害成这样,真要走啊,太不讲义气了,别让我在再看到你!”
“我得医药费哟!”刘信闷头叫道。
“你就安心养病,医药费就别操心了。”
刘信刚想再骂,听着不像臭老道,扭脸一看,不是臭老道,是不到30的年轻警察。脸色白净,瘦瘦的,一看不是干刑警的,倒像是一般做文职的。
难道真像老道说的,有麻烦了!刘信愣了下。
年轻警察紧挨病床坐下来,从黑色公文包熟练的拿出纸笔,看向刘信热情的说道,“小伙子,我姓刘,县公安局的文员,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没问题吧?”
刘信第一次感觉自己可能错了,自己是不是应该跟老道逃走?刘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你叫刘信,玉屏村的?”小刘是在急诊哪儿看了病例,有病房的主治医生领着过来的,自然清楚,这刘信正是他要找的人。可惜他没参加是他村那两个小伙子的调查,没想到另一人是个老道的,否则,老道也不可能会顺利溜掉。
刘信点点头,默认。
年轻警察又按惯例询问了刘信的年龄等个人信息。
“你还记得昨晚你们村发生什么事了嘛?”
刘信脑袋也冷静了下来,还是少说话的好,万一说错话,可就真麻烦了。想到这儿,刘信摇了摇头。
“那你的伤是怎么会事儿?
刘信沉默。
”有人打的?”
还是沉默,刘信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刘信看录像的时候知道,面对警察,还是别乱说,否则,……。何况自己也不能说实话。
“别怕,警察叔叔专门抓坏蛋,告诉叔叔,是谁打的。”年轻警察见刘信年纪也不过是个中学生,以为刘信害怕,拿出了哄小孩儿的那套。
刘信继续沉默,闭上了眼。
年轻警察,以为刘信累了。见也问不出什么。说了两句关心的话,也就离去了。
年轻警察是离去了,可另外两个留下了。
晚上,又来了两拨人,一波儿时年轻警察陪着来的,听说话的语气,像是他们的头儿。另外一个五十多岁,留着大背头,刘信在电视上见过,是他们清溪县的县委书记。
刘信一直假装睡觉,旁边的人想叫醒他,被那两个人阻止了。刘信也乐得清闲。
可刘信得信一直在悬着,越想越不对味。刘信现在是彻底后悔没跟老道走了。你想想,整个村先不说离奇的消失,村里的两三千条人命,就是个天大的事儿。如今年就他一个生还的。这件事儿一天搞不清楚,自己一天就脱离不了嫌疑,可这事儿,能搞清楚么?
显然,不能!
刘信也想逃走,可门口外都有警察守着,哪有那么容易走。跳窗户逃,五层楼高,有点高,不敢。
“臭老道,自私鬼,欠我的钱,还逃跑!”
刘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后悔。到后来,把怨气都发泄到了老道身上。
老道正站在病房的楼顶上,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应该回来再劝劝刘信,否则,总觉得有一天会被刘信出卖掉。
老道找到刘信病房的位置,把准备好的绳子固定好,沿着绳子,缓缓爬下,又进入了刘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