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预感到自己家人可能出事了,忙打开门去看,眼前看到的使他僵在了哪儿。老道推开刘信也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
光秃秃的大地充斥着整个大脑,远处是邻村的灯火,偶尔还传来零星的爆竹声。在半空绽放出偏偏烟花。
环绕道经的珠子被道经牵引缓缓转动着,每转动一圈,珠子内沉睡的人便会多一些。里面的两个老人也感觉到了自己意识的消弱。
“用不了多久,你我也会像他们一样,沉睡!“
“是啊!醒来后,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到时,我们不做对手,我们做兄弟!”
“对,兄弟!但愿我们都能记得对方!”
刘信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可恶的是算计自己的人就在自己的脑海中,就是那颗绕着道经转动着的珠子。
刘信愤怒了,怒发冲冠。
奶奶的!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们所说的我也不管真假,不经我同意,就杀我家人,灭我乡亲。还敢跑到我脑袋里来,我死也要弄死你们。
刘信疯了似得撞击门板,撞击墙壁。没几下,脑袋上就已伤痕累累了。老道全力阻拦,可刘信已经失去理智,跟疯魔一般。更疯狂的是。刘信双手抱头,发疯似得撕扯着早已破裂的伤口,喷射出的鲜血染红了刘信的脸庞,浸染了刘信的黑发。
老道哪能拦得住。
“我抠,我要把你抠出来,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刘信不断地狂呼。
刘信的疯狂,珠子内的两个老人,看的是明明白白。
“这孩子怎么气性这么大,我们这是在帮他,跟他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嘛”白衣老者着急道。
黑衣老者也是着急万分,他们可不想刘信出事儿,刘信死了,他们肯定也活不了。马上得和他谈谈,这样下去,可了不得!
刘信又听到了刚才的声音,“停下,停下!小伙子,千万别在发疯了,你父母他们并没有真正死去,是被我们保护起来了,将来如果你成功了,你们还会再见面的,”
“不行,你们现在就还给我,我不相信你们,”刘信疯狂了。
“还给你。他们顶多再陪你四五十年,四五十年后,你和他们面对的将是永别。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现在这样,你还能在将来见到他们,不更好么!何况现在木已成舟,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就算你死,顶多我们陪你死罢了!难道你想要这样的结果么!”
刘信沉默了,慢慢冷静下来,舔了舔流到嘴角的血,有了主意。
即使这样,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我不同意,”刘信继续吼叫,“如果你们事先跟我打个招呼,我也不是不能同意,可你们却无视我的存在,这,我不能容忍,绝不!”刘信咬牙吼叫。
“事已至此,你说怎么办吧!我们是没跟你打招呼,这事我们是有不妥之处,可我们也没打算白占你便宜,我们起码也带走了你的家人和你的乡亲,使他们免于遭受灭顶之灾,现如今你有什么要我们办的,我们只好尽力满足了!”
“我还有朋友,真若是你们所说的,我岂不是要抛弃了他们!”刘信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否则,对自己也没好处,现在只能是为自己多争取点儿好处了。
“朋友!”两个老头儿先是一愣,继而心里放松下来,他们不怕刘信提条件,怕的是刘信继续这么疯狂下去。何况经过这么一会儿,他们感到自己的意识又虚弱了不少。俩人商量一番,知道给他们的时间不多,最后咬牙做出一个决定。
“我们没有时间去救你的朋友了,不过我们可以给相信你,信任你的人留下一个通道,你在他们身上留下你自己的一缕道气,这样在他们的灵魂脱离肉体后,可被自行吸引到我们这儿来。你看,这样可好,这是现在我们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好吧!我答应了!”刘信思索了好大一会儿,决定答应下来,
“我们的将来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哦”黑白老者说完,合二人之力,珠壁上出现一个‘信’字,这字透着一股摄人灵魂的诡异吸引力。这‘信’字忽明忽暗,两个老者最后放向这字注入一股神秘的力量,立马萎靡下来,陷入沉睡。
这‘信’字被这股神秘力量吸收,慢慢旋转变形,像一把旋转的锥子一般在珠壁上旋出一个细小的螺旋状的细小通道,这通道由那个‘信’字幻化而成。
通道口站立着一个人,虚幻飘摇。正是刘信,似在等待,似在守护。
刘信没有再理会他们,他失血过多,眼冒金星。在得到他们的允诺后,心里一松,立刻晕了过去。
老道眼看着刘信跟疯子一样的又是撞墙又是胡言乱语的,早已被吓傻了。等一切平静下来,老道看着眼前的刘信,整个上半身好像是在血池中浸泡过,赶紧给他做了个简单的处理,把她送到了清溪县医院去抢救治疗。
当刘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单间病房。正打着点滴,午后的阳光映照在脸,颊暖暖的。只是脑袋被层层药莎包裹着,感到有点紧,不太舒服。还有阵阵疼痛感传来。
他呆呆的深吸一口气,这不是一场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想到自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爷爷,自己的父母,他的心真的很痛,痛的他脸上的肌肉阵阵抖动。
与这儿相比,外边可是热闹得很。小小的的清溪县沸腾了,这种沸腾,不是因喜悦,也不是有了什么大人物衣锦还乡,而是因为一件怪事,一件天大的怪事儿。
羊年的第一个清晨,当玉屏村邻村一个老汉走出村庄的时候,感觉与以往不同,到底是因为什么,也说不清楚,时间不长,他知道了,出大事儿了。玉屏村没了,消失在他的眼前。
很快,村子里就涌出一群人,来到原来玉屏村所在的地方,除了一间房屋,就只剩下满目的荒草。房屋里一片狼藉,四周的墙壁上、门板上,都是已经风干了的黑褐色学血斑。地上也有,一片一片的。
到底发生什么了?他们搞不清楚,一个村子就这么一夜之间神秘消失。这神秘中给人深深的恐惧。这群人在深深的恐惧中先后离去。
很快,就有人报了案。先是去了辆警车,几个当地民警在恐惧的同时,马上报告了县局,又多了几辆警车,车越来越多,不光有警车,还有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官员。很快,车辆就都散了,只剩下不多的几辆,看热闹的也被越来越多的警察驱赶走。
整个玉屏村四周都有先后来临的警察警戒着。整个玉屏村转眼间被画成了禁区。
清溪县县委书记姓王,住在省会冀北市。此刻正在家与妻儿享受着新年的幸福,温馨。正吃着早饭,自己刚配备的手机剧烈震动加起来,他有些不悦。大过年的,连半天清闲的时光也不得有。可自己所处的位置,责任重大。又使得他不得不接这个电话。
“什么?出大事儿了!”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
这位王书记在清河五年多了,虽没有多大的政绩,可也是一位一心为民的好官,此刻听到自己的下属小李报告,自己的责任田出事了不由得紧锁眉头。他知道每年过年,在全国,安全都一直是个问题。燃放烟花爆竹,炸伤人的,引发火灾的,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今年不会是轮到我清溪县了吧!我三令五申的强调在春节前一定要安全第一,一定要让老百姓过一个快乐、祥和的新年,没想到,终于今年还是没躲的过去。
“出什么事了,别着急,慢慢说!”王书记虽然有诸多猜测,可还是沉住气,沉声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一个村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凭空消失?”王书记不可思议,“你确定!”
“我就在现场,此事绝对属实,我现在已经安排人对第一发现人做笔录了,调查正在展开。……”公安局长一脸焦急,“书记,请你下达指示。”
“第一,马上隔离玉屏村,不能放任何人进出。我会请示上级,等待上级指示;第二,调查要详细、深入,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第三……嗯,没有第三了……”县委书记听了汇报之后,震惊之余,没有失去冷静,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自己肯定是处理不了。只能上报省委李书记了。此事太大了,一个3000多人口的大村,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估计李书记也是处理不了的。可无论如何,按照体制内的规则,上报是必须的,至于李书记如何做,他不知道。
王书记拿起家里那不不是没怎么用过的红色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什么?”一声浑厚的声音回荡,“你马上返回岗位,主持此事一切相关事务,我忙上上报中央领导,请求最高指示,此事重大,要做好保密工作,千万不能引起社会动荡。切记,稳定高于一切……”
老道夜里将刘信送到医院,新年夜,医院里除了值班的医生护士,比平日里少了不少。只有急诊哪儿为了处理应急的患者,人比较多。经过一番忙碌,给刘信安排进病房。老道发愁了。
他平时穷惯了,身上也没几块钱,也从没想过会到医院这种地方来。这住院费虽说不是太多,可对于他来说,也是天文数字了。再加上他在清洗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他也着实发犯难了。无奈刘信一直昏迷着,只好等刘信醒来,再作商量。
“你听说没,昨晚出大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儿,不是有放炮炸伤的,没救过来吧!”另一个护士不以为然,医院这种地方,生生死死,见得多了,对于这种事儿冷淡的很,“是这种时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