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们看,壁画上的山不就是我们村的小山吗?”李安也站到二人身后观察那壁画,越看越是感到惊讶,不由惊叫道。
刘信和白学兵,退后两步,再次打量,“还真是哎!如果把这些兵士去掉,那简直就是咱们村这座小山了!”白学兵忍不住叹道。
刘信也是说道:“我们村的小山不但是跟壁画上的小山看起来像,而且我们村的小山上也筑有一个石台啊,而且,我们现在就在那石台下面呢!看来这个石室里面肯定放着十分重要的东西,可惜已经让人捷足先登,拿走了。”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左侧石壁走去。
左侧石壁上绘的是一幅逃难图,无数的难民布满大半个石壁,中间是一棵光秃秃的大树。大树下,一对中年夫妇背依大树,在跟一个穿着华丽,富商摸样的人说着什么,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那对夫妇看似很是伤心无奈,尤其是哪个农妇怀里还抱着一给小孩儿,比商人怀里的那个小孩儿要大几岁,已无力站立,瘫坐在农妇怀里。整张壁画的背景阴暗苍凉,使人看后,心生悲怆之情。
“古时候的人,真是太惨了,为了活命,不得不卖儿卖女”白学兵摇摇头,叹道。
“不知对面画的是幅什么?咱们过去看看?”李安嚷道。
“这两个小孩儿里面肯定有一个是那大将军韩信,只是不只是那年龄大点儿的小孩儿,还是哪个小点儿的,”刘信心里琢磨着,陪着李安和白学兵来到对面石壁。
右面的石壁上是一幅山水图,背景是一座披满青翠林木的大山,一道小瀑布自山腰倾泻而下,山下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湖,湖边结有两三间草庐,一白发老者正手携一名弱冠男孩儿伫立在小湖边。整幅图画山清水秀,云雾缭绕,胜似仙境。
“想来这男孩儿肯定就是那大将军韩信了!”刘信凝视着画中的一老一小,不由说道,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李安转头,问道。
“我也觉得这三幅图画的应该都跟第一幅中的哪个大将军韩信有关!”白学兵看看刘信和李安也是说道。
“可我们在史书中也没见到那韩信还有兄弟啊?”刘信疑惑道,
李安听了二人的话则是似有所悟,“史书?史书也是人写的,那也不可能把一切都记下来,听你们这么一说,还真是那样,看来淹没于历史长河中的隐秘事件真是太多了!”李安眼睛发亮,脸上多了丝感慨之色。
三人谈论着又看向最后一面石壁,这块儿石壁正是他们进来开有入口的那面,正对着那幅点将图,点将图下应该摆有一张大桌子。此时那桌子早已化为一摊木屑。这张桌子的对面就是刘信他们所看的最后一张石壁。
最后一张石壁上,没有图画,只有数行碗口大的文字被浮雕在石壁上。那文字正是秦末流行的秦小篆字体,细细看来之下,倒也不是太难辨认,整幅文字说的是: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
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堇启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棘
见常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毋遗身殃是谓袭常
“这,这好像是道德经里的某段话!”李安思索道。
“是,肯定是,关于这段话,我们还谈过几次呢!”白学兵也是肯定道。
“没错,的确是那德道经里的,”刘信看看整个石室,又看看石壁上的那些文字,又说道:“这段文字好像是那大将军自勉的,但更像是有人在告诫、警醒那位大将军的。”
此时,石室里的火堆早已熄灭,只有手电射出的惨白的光束,整个石室里很是阴冷,刘信不由打了个冷战,感觉身体冷的不行,忙把身上的棉衣裹紧了些,李安和白学兵也是缩了缩脖儿,踱着脚。
“走吧!又冷有黑的,还守着个死人。”李安提议,
“走,这儿呆久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总感觉怕怕的!”白学兵也是附和道。
刘信打着手电又四处环视了一下整个石室,盯着那中年人的尸体,看了两眼,“走吧!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刘信在前面打着手电,白学兵和李安紧随其后,爬上石阶返回到对着竖井的平台,由于在黑暗中呆的久了,此时平台上的东西看起来很是清晰。
刘信抬头向上望去,像是在一口枯井之中,只能看到一孔蓝天。
“你们两个先上去,我个儿大,我在下边先托你们上去,然后你们再把我拉上去。”白学兵说着,蹲下身来,“你们谁先上?”
刘信看看李安,“我先上吧,我比你轻点儿,我上去之后可以再拉你一把!”说着两脚踏在白学兵肩上,白学兵手扶石壁,缓缓站起身,刘信脑袋就露出了洞口。
外边光线很强,刘信不由地闭上双眼,眯了一会儿,伸出双手架住洞口,双脚一蹬白学兵肩头,就钻了出来。紧接着刘信又把李安拉了出来。白学兵把事先推到井底的一些石头,放到一起,站了上去,刚好抓到刘信和李安的手臂,双腿蹬壁,被刘信和李安拉了上来。
三人坐在石台上,吹着山风,休息了一会儿。最后怕有人发现洞穴,三人又合力推来那块儿大石头,压在洞口。
“走喽,回家去,宝贝没捞到,想想今天也不错,挺刺激的!”白学兵起身,拍拍屁股向二人招呼道。
刘信和李安也随即起身,跟在白学兵身后。仨人沐浴着落日余晖,行走在山梁上。
“明天你们俩有空儿吗?有空儿的话陪我去一趟白沟!”刘信问。
“我不行,我明天要去我小姑家玩,我表弟买了个游戏机,我必须要去我小姑家,好好玩两天。”李安满脸兴奋。
“还是我陪你去吧!我明天没啥事儿,城南我毕竟也比你去的地方儿多。”白学兵回头说道。
白沟儿,顾名思义,坐落于清溪县西南的大山之中,位于一座小山沟之内,因此沟两侧土石成白色,故名白沟。
白沟很小只有十来户人家,村子虽小,可白沟在当地名声可不小,因为在这白沟之内住着一名‘活神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周围村民有什么婚丧嫁娶,丢失牲畜什么的,都爱找这位‘活神仙’来给算一算吉凶,从没听说有哪一件不准的,而且这位‘活神仙’偏偏又德行很高,从来是只管帮人于危难,不肯受人点滴的谢意。所以呢,当地人都非常尊敬这位老人,称他为‘鲁老先生’!
这位鲁老先生原先并不是当地人,十多年前,这鲁老先生怀抱一襁褓中的婴儿,手扶一奄奄一息的老人,来到此处,在白沟人的热情帮助下,定居了下来。
没过多长日子,那老人就死了,在村民们的帮助下,才凑够了钱,买了棺材下葬。老人对村里人是感激不尽,最终定居在这白沟。常常为白沟的及四处邻村的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但也就是这些在他眼里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的事,却是令村民们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刘信和白学兵骑着自行车很顺利地便找到了白沟,整个白沟长满了高大的树木,树木当中以槐树居多,数不清的家雀儿成群的四处风动。
刘信和白学兵沿着谷底小路一路就到了谷中。白沟村就坐落在谷中的一处高坡之上。二人沿着山路爬上高坡,就来到了村口。
一个少年正背着一捆儿干枯的木柴从他们侧面的山路走下,和他们擦肩而过,白学兵一手扶着自信车,一手指着那男孩儿喊叫道,
“鲁迪,你就是鲁迪吧!”
哪背柴的小男孩儿转头看向二人,憨憨的小脸先是一怔,很快便笑了,说道:“是你们呀,你叫刘信!至于你,我想不起叫什么了!”
白学兵推着自行车向前两步,“我叫白学兵,跟你邻班。”
“哦,知道,知道,就是想不起叫什么了,不好意思啊!”那男孩儿对白学兵致歉,说道,“你们来这,不知有什么事儿啊,我记得你好像是玉屏村的,离这儿可有六十多里呢!”那男孩儿看向刘信问道。
“找个人!有人托我们给他捎个信儿!”刘信看着那男孩儿说道。
“找人?这简单,你们先跟我到我家吧!”鲁迪冲二人笑道,“这儿的人我爷爷都认识,回头让我爷爷领你们去找。”二人一路和鲁迪聊着学校的一些趣事儿,就来到了一道院落前,这个院落不是很大,三间石砌的平房,四周围着篱笆,院落里还种着一些瓜果蔬菜。穿过木门一道石砌小路直通正房。
刘信和白学兵停好车子,随鲁迪来到院中,鲁迪把干柴放入左侧的一件木棚里,院落里的石桌上放着做好的饭菜。
“迪儿,是迪儿回来了吧!”右侧厨房里传来一道老人的声音。
“爷爷,是我,家里来客人了,多准备两双碗筷啊!”鲁迪冲着厨房应声道。
刘信见一位老人从厨房端着两碗米汤走了出来,放在石桌上。这个老人看起来70多岁,但面色红润,精神非常的好,与众不同的是,一头长发,花白的长发打发髻用一把木钗别在头顶。
“你们是,迪儿的同学吧!”老人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来找人的,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后再说。”老人说着,又返回了厨房,给二人备好了餐具。
山村的饭菜虽说简单,但很是清鲜可口。刘信和白学兵也没跟老人客气,和鲁迪一起坐下来吃饭,
二人从早上一大早出发,也早已饿坏了,再加上以前也没吃过这么美味的山野小菜,个个吃得是津津有味,老人见二人一副狼吞虎咽的摸样,不断劝二人慢点吃,告诉他们吃的多的是,有他们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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