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对众人说道:“我们这出来都快一整天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吧!总要捉上两只蝎子再回去吧!要不可要被人笑话了。”
张语然和李玉儿笑了笑,“我们无所谓的,反正是出来玩的,倒是你们,空手而回,很没面子哦。”
白学兵和李安看了看刘信,“走吧,先到谷口拿回咱的东西吧。这回千万别再让我们看到那蛇虫大聚会了!”
“乌鸦嘴,还想回家不?说点儿吉利的!”刘信拍拍二人的双肩,相拥着向着蝎子沟的方向回返,张语然和李玉儿紧随在他们身后。
一伙儿人离开石台,向着蝎子沟的方向走去,正走着,白学兵突然脚下一顿,
“停!你们看,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停下脚步,只见一具白骨横陈在他们的左前方,白骨侧卧在一块儿大石头旁边,大石大半已被淹没在土石之中,白骨的下半身已然被沙土所掩埋,只有半边躯干和头颅露在外边,那骷髅头骨正瞪着一双黑洞洞的大眼望着他们,令人毛骨悚然,那白骨的衣服已经消散不见,骨色灰白,看来死亡时日时日已经很久了。
“看来,这肯定是以前来谷中,不知什么原因,死在谷中的。”白学兵说绕着那白骨骷髅转了半圈,说道。
刘信看了看,没有上前,一堆枯骨,也没什么好看的。
李安则是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用根小木棍儿捅了捅那骷髅头,骷髅头早已跟身体分离,被木棍儿一统,就向着一边滚落在地,吓得一旁的白学兵纵身一跳,躲到一边,瞪着眼,冲李安挥了挥拳头。
张语然像是想起了老人们讲的那个关于这个蝎子谷的故事,向三人劝道:“别看了,咱们还是快点儿走吧,在这儿,感觉总是怪怪的,这蝎子谷的确很是怪异,别再发生别的什么事儿了!”
李玉儿也没敢上前,躲得远远地。
“走,走吧。人家已经死了,就别再打扰人家清净了,”刘信边向李玉儿走去,边说道。“玉儿,动动身,别再踩着人家了。”
李玉儿用人指了指自己,“没有啊,我离得很远的,”
刘信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了李玉儿的脚下,李玉儿低头看去,只见脚下踩着一根白色的东西,再一看,那是什么木棍儿,那是一段手骨露在地表。吓得李玉儿就想着刘信冲去,嘴里还不断地喊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下面啊!‘
刘信一把扶住李玉儿,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不知者不怪,他不会怪你的,”说着,把李玉儿交给走上来的张语然手里。
这时,白学兵和李安也赶了过来,看着那段白骨的手掌部分已被李玉儿踩得成了碎末,不由说道:“看来,咱五人还是玉儿厉害啊,一脚下去,手掌碎裂成粉末。厉害啊!”
“走了,走了,别再捉弄人家玉儿了。”张语然说着,扶着脸色苍白的玉儿和刘信绕过前方的一丛屁豆儿树,向前走去。
一行人一路走来,又见到了两具白骨,远远绕过,就看到了谷口的那堆儿散石。
绕过散石堆儿,他们的东西都还在哪个角落里。众人各自拿上自己的东西,舒了一口气,李安忍不住笑道:“看,我捉的这个还在,没跑!‘
“终于脱离虎口,安全了!”刘信说着翻开身边的一块儿小石头,看看运气,能不能捉到一只蝎子。“我靠,运气翻天了,两只,两只大黑头啊!”刘信禁不住惊叫道。
白学兵、李安忙探头去看,张语然则和李玉儿一边笑道:“看,刘信又表演了,还真真有人信!”
刘信打开瓶盖儿,手拿镊子去捉那两只蝎子,说来也怪,那两只蝎子傻傻地只等着刘信去抓,不知道跑,这可把刘信乐坏了。三两下下来,两只蝎子就到了刘信的瓶子中,瓶中的蝎子这是才好像反应过来,上窜小跳的,想跑出去,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
白学兵和李安则是满眼放光,眼露羡慕。“哎!还真是哎,”我们也看看,说不准这儿还有不少呢!”说着,迫不期待的就是各自翻开两块儿石头,不由同时大叫:“有,这儿也有!”
二人各自忙活一阵,高兴地冲张语然和李玉儿喊叫,“快来,开工了,这堆儿石头说不准是蝎子对儿呢!”
张语然和李玉儿目瞪口呆,顾不得多说,也是翻开了两块儿,不由惊呼,“真的有哎,我们这儿也有。”
众人这回事来了精神,双手是上下翻飞,手忙脚乱。不一会儿,就把谷口两端的大大小小的石头翻了个遍。
五人各自看着自己手中的瓶子,心里可是乐开了欢儿。李玉儿的最少也有半瓶子了,刘信和李安则是最多,瓶子都装满了,再捉没地儿放了。白学兵的也放不下几只了,张语然的也快满了。
“看来,我们也不用再担心别人取笑了,走吧,边往回走,我和李安便可以帮李玉儿和张语然把他们瓶子捉满了。”刘信咧着嘴对众人说道。
众人说笑着就进入了蝎子沟儿,众人一路回返,虽然好些石头都已被翻过,可还是捉到了不少,还没等到沟口,另外三人的瓶子已然装满。众人一路欢歌奔出了蝎子沟。
出了蝎子沟,又见到了久违的阳光。众人都有沐浴在金色阳光之中,很是惬意。
众人看看西方的落日,时间还不晚,就在沟口的巨石上又稍休息了会儿
便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一行五人向着小山顶缓缓前进。
“哎,安子,你是什么时候看玉儿屁股,还看到上边有颗红痣呢?”刘信侧到李安耳边小声坏笑道,“没想到你还又这种嗜好,得改改,这可不好!”
李安瞪了刘信一眼,没言语,扭头对着李玉儿喊道:“玉儿,刘信又说你坏话呢!”
刘信没想到李安来这手,竟然直接把球又踢了回来,心里一时也慌了,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李玉儿紧走几步,责问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我什么坏话了?老实交代!”
刘信尴尬地笑了笑,“不好说,不好说,你知道的,你不是还一直追打过李安吗?”刘信不由又暗自得意,心里说‘我让你李安没事儿找事儿,这回看你怎么办’。
李玉儿一听就是一愣,片刻脸就变得通红。
李安见此,慌忙紧走两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不不料突然被李玉儿一把揪住耳朵,接连被问道“说,老实交代,什么时候的事儿,看我多少次了,都跟谁说过?”
李安哎呦一声,身体打着转儿,忙道:“偶--偶然,偶然而已,在房上扫麦子的时候,你家茅房没顶儿,围墙又不高。就偶然一次,仅仅一次而已,我可对谁也没说过,就连对刘信,我最铁的哥们儿也没讲过的。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快松手,快松手,哎哟喂,疼死我了!”李安是连连讨饶,把什么都招了。
白学兵倒是什么也不清楚,听完李安所说,马上就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儿,不由是一阵坏笑。正咧嘴坏笑着突然被张语然一把揪住了耳朵,疼的白学兵是忙侧转身子,
“你也老实交代?”张语然小脸儿微红,怒声道。
“交代,交代什么啊,我可跟李安不一样啊。”李安大声嚎叫道。
“少打马虎眼,法网恢恢,是疏而不漏的,刘信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白学兵冲刘信眨了眨眼,刚想开口。刘信挥了挥手拳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显然是威胁,要是你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揍扁你,
“刘信可没说过,是我自己偷看到的,我见他拣笔起来后,脸色不对,心里好奇,就也装作拣笔,不小心自己看到的。快点松手,我可什么都交待了啊”
张语然松开手,伸腿踢了白学兵一脚,骂道:“记住!下不为例,否则,扭烂你的猪耳朵,”
白学兵忙道:“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语然又看向刘信,刘信脚下一顿是扭头便跑,边跑还边解释:“我跟李安一样--哦--不一样,我也是偶然,偶然碰到的,我以后肯定再也不敢--不敢偶然了!”
张语然莞尔一笑,冲刘信喊道:“别跑!别跑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事儿的,看了就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下次---呃--下次--”张语然感到自己说话有问题,就没再往下说。其他三人则是满脸愕然的望着她。
怎么,怎么还有下次!语然这是怎么了?
白学兵是脸红脖子粗的,由不得是一阵懊恼,“怎么人与人之间,差距,差距咋就这么大啊!”白学兵不由地深叹一声。
一行人经过大石垴,见时候不是太早了,就径直下山,一路打闹着消失在了山下蜿蜒小路上。
他们没有注意到,他们当初立在那大石垴上的那块儿大石头,已然化为粉末,正一点一点的被山峰吹散,消失在晚霞之中。
刘信没了上衣,怕被父母撞见,便偷偷摸摸的进了家门,想跑回自己的小屋,另找一件衣服先穿上。有时候人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刘信刚到院里,碰巧母亲也刚从厨房走出来,见刘信光着膀子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向他的小屋奔去,脸色慌乱,感觉今天儿子不太不对,就问道,“回来了,怎么不见你的衬衫了?‘
“哦,衬衫--衬衫没了!”刘信没敢实话实说,打着马虎眼回道。
“啥!丢了,丢哪儿了?捡去!”正巧,父亲也从地里回来了,刘信不由暗暗发苦。
“看看你,浑身脏的!”母亲走上前来,拍打着刘信裤衩上的泥土,不由一愣,看到了刘信下垂的双手上的手镯,不由一愣,脸色霎时变得很是难看。
“你也该好管教管教你们家刘信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回俩只手镯,看起来还挺贵重的,就怕,就怕--可别是偷了人家的!”说着跺了跺脚,冲刘信的父亲交代道,随即叹了口气,扭身不断地摇头,忙着先回到厨房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