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萧易风一拳重重的敲在桌面上,横眉怒目,额头的青筋爆起:“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这重要吗?”黎承希无谓的耸耸肩,一副镇定自若。
重要,当然重要,要是他早点知道就不会像个傻瓜一样蒙在鼓里。
“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对欧阳夏彤咬牙切齿的愤怒,而是想象该怎么去和catherine说这件事。”
萧易风皱眉:“要告诉她吗?”
“当然,她有权知道,而且,我相信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现在的她不再懦弱,是坚强的。
萧易风拿起黎承希给的资料,紧握着,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好,我希望这件事结束之后,你和catherine之间能一直幸福下去,毕竟,比起亏欠她的,我能做的就是尽全力还给她一个全新的开始。”黎承希有些伤感。
萧易风打从心里佩服这个大舅子,他的冷静和凌厉的手段,包括一切的安排,他都稍逊一筹,他最后的一句话,萧易风听得并不是很明白,但还是微笑着点点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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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萧易风回来的时候,夏悠悠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见开门声,抬头,微笑,沐浴着夕阳的黄昏,她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萧易风拿着公文包的手紧了紧,但依旧回了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
他放下外套和包,坐到她旁边,一手搂着她,亲亲吻了吻她的额头:“没出去逛街吗?”
悠悠放下杂志,头顺势靠在他胸前:“没有,一个人逛街很无聊的。”
听着她的埋怨,萧易风笑得更深了:“都怪我,这阵子公司太忙了,要不明天我陪我亲爱的老婆一起逛街买衣服,然后吃饭看电影好不好?”
她兴奋的跳起来,纤纤手指指着他:“你说的,不许赖皮!”
看着她仿佛如五年前,那时的她也像现在这样,笑得天地失色,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拉过她,抱在怀里:“不会赖皮的,从今以后,我对你,不会有一丁点的谎言。”
悠悠觉得萧易风今天怪怪的,从一进门开始就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窝在他的怀里:“老公,你今天怎么了,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
抵着她的头发,贪婪地吻着她发间的芳香:“悠悠,我知道现在的你已经很坚强了对不对?”
感觉到他的怪异,悠悠从他怀里出来,盯着他:“到底怎么了?”
“如果我告诉你,欧阳夏彤被抓了,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萧易风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神情。
“她被抓了?!”虽然那个女人上次绑架她,幸好哥哥和萧易风及时赶到,不过,她和杨光不是跑了吗?而且,当时她也没打算报警,所以当时警察按例询问时,她只是说自己被蒙住双眼,并没看见对方的样子。
“嗯,刚刚下午你哥哥来找过我,欧阳怀动用一切关系,所以媒体暂时都还不知情。”
“我哥怎么知道的?”既然媒体都还不知道,那么黎承希又怎么会知道,她记得他在这里并不认识什么熟人,而且萧易风今天也怪怪的,这里面一定有事。
“。你看这个。”他艰难的把那份文件从包里抽出,然后递到她面前,黎承希说的对,无论怎么样,她有权知道。
“这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萧易风转过头去,眼底有些不忍。
夏悠悠接过,好奇的打开,一行一行的看了下去。
有些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失去很久,就以为自己会忘记,可当他再一次鲜血淋漓的出现在面前时,才发现,那些原本以为忘记的,根本就一直藏在了心里,只不过,被我逃避了。
夏悠悠的脸越来越白,眼底泛着雾气,氤氲着最后滚成一颗硕大的泪珠重重的滴在了纸面上。
她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握着:“这是真的吗?”
“应该不会错,人证物证都齐全,这次欧阳夏彤免不了牢狱之灾了。”萧易风握住她的手:“悠悠,一切都过去了。”
泪水划过两颊:“都过去了吗?”
萧易风心疼的紧紧抱住:“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幸福的日子,一定还会有的,一定!”
欧阳怀静静地坐在探访室内,旁边面无表情的女警伫立着,墙壁高处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从外面透进来一丝光亮,打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一夜之间,他仿佛老了十岁。
室内只有简单的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连空气也压抑得很。
听见响动,他抬起头,只见一名女警领着一个带着手铐穿着囚衣的女人走过来,她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素面朝天,长波浪的头发也被剪成了齐耳的短发。
欧阳怀微微颤颤的站起来,泪眼摩挲。
狱警替欧阳夏彤打开手铐,见到父亲,激动地跑过去紧紧抓着他的手:“爸爸,爸爸带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出去。”
狱警拉开两人,分别让其做在相对的椅子上。
欧阳怀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里见到自己那个疼爱二十多年的女儿,他这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
“彤彤,乖女儿,爸爸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他握着自己女儿的手,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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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包不住火,欧阳夏彤的事情很快就被媒体知道,欧阳宅们口每天都守着许多媒体的记者,欧阳太太更是伤心过度,倒在了病床上。
出庭那天,夏悠悠惊讶的看见杨光居然在证人席,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黎承希和萧易风分别坐在她的身边,她因为悲伤过度,有些虚脱,萧易风拉了拉她的披肩,温柔地撩起她的黑发夹在耳后。
夏悠悠看见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人此刻正穿着囚衣由两名狱警领着站到了被告席上,她神情呆滞,面色苍白,曾经的骄傲,此刻只剩狼狈。就好像一直落水的凤凰,不管之前多么的光鲜亮丽,落水之后的它,不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