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还想着回去呢。你相信我么?”
“我觉得你说的应该是真的,因为你看起来确实不像这里人,衣服料子很好啊也很好看,哦对了,我们这里不能穿这么花哨的,你得回去换件粗布衫。如果和天子穿得一样鲜艳重则砍头,轻则下狱,而且穿那么好会被抢劫的,盗贼还是很多的,武功高强啊。”小红很惊慌的样子就要拉着夕哲回家。
“真有武功的说法啊。”夕哲疑问了。
“你个样子,看看就是弄墨的,那个武功高强的可以飞檐走壁而且可以手一挥然你脑袋掉下来啊。”小红说得很神秘,“城里有时候又飞贼啊,不过专杀有钱人,而后偷他们家的东西,听说是好贼,赈济百姓的,城里在缉拿呢,一直没抓到。哎呀,我们边走边说,所以你别穿那么好。”小红推着夕哲回家,“听说上次,那个张大财主家里啊,有一个稀奇的翡翠还是什么雕刻的花瓶啊,异常值钱,消息不胫而走,晚上就遭了贼,一个下人看到了贼的背影很高大,黑黑一个,只见贼从天上飞下来,身手迅速,一现身,也没见刀影,张大财主就死在他面前了,花瓶就没了。都看不清怎么抱着花瓶飞走的啊。张大财主的尸体上也没有明显刀痕啊,只留下一个记号就是一朵花。莫非是被吓死的?还有那个李公子,平日里特别横行霸道,在酒家吃酒经常醉了调戏漂亮姑娘,没人敢惹啊,他有靠山,在长安有当官的亲戚啊,大家都看不惯,可不,那晚贼又去了,抱走了一个值钱的古董,李公子的老婆就睡在他身边。第二天醒来发现李公子离奇死了啊,身上留下一个记号就是那朵花,而后也没刀痕哎。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这倒是神奇啊,莫非是心脏病,可是不可能这么巧啊都有心脏病。那就是中毒了。或许有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毒药呢?一碰到就死啊。”
“哇,这么可怕,难怪飞贼不用刀杀人啊。不过他身手真的很好,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上次有一户大户家的守门的刚好小便看到一黑影,马上报告侍卫了。一帮人追踪他啊,贼人虽然没得手,但是也没有被抓到,他飞得太快了。”小红毛骨悚然了。
“这么神奇,但是我是不会见识到了,我见识到了也不会活着了啊。”夕哲笑了,“先回家吧,对了摘菜了么?回家做什么啊。”
“最近家里境况不好,得省着吃啊,地里只有一点青菜,回去腌熟了下饭或配面、窝窝吃。今天家里还有点玉米磨成粉,然后弄点菜吃玉米粥吧,家里的鸡少了,春夏之际瘟疫多了,鸡蛋就算有也舍不得吃啊,过节吃的,鸡更是宝啊。那头母猪还指望它生小猪呢。唯一的牛前段时间老了死了,刚卖了,以后干活啊就得靠人了。”小红摇了摇头。
“用牛犁地啊,我们那个时代用电。”
“电?是什么?”小红又不知了。
“哎,没有电啥都不行啊,没有灯,就是不亮嘛要用油灯是不是?而后需要劳力,不然都可以用电替代,比如灌溉不用脚踩,打稻不用劳动力碾,可以直接用电力开动打稻机,上面有个斗漏下稻子,稻子经过两个反方向运动的转轴,挤压下米就出来了,谷壳就剥开了,而后用一个鼓风机在边上吹掉壳,下面用一个斗接住米。但是现在没有电,就算有打稻机都没法用啊。而且还可以筛选米粒,根据它的物理性质,形状、大小来筛选,比如通过一个网滤掉石头,再用风吹吹掉碎米和谷壳。总之一切都那么容易。现在还得用脚打稻,我想弄个装置让那个木杵用起来顺利一点。”
“怎么弄啊。”小红问道,“我看丈夫打得挺累的。所以一般我们都交谷子上去,但这样要交多一点。”
“这个嘛,用个石头和一根木头就可以了。”
“啊?”小红又不解了。
“不过得组装一下,不然不用使力。”夕哲神秘一笑。
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家了。小红进了厨房,把刚才摘回来新鲜的菜下了锅,到古代虽然没有美味,却又野味,也算吃农家小菜改改伙食了。大婶从房间里出来:“地里看过了。还行么?”
“大婶放心,我已经想好改进的方法了。眼下天气转热,蝗虫灾害会愈加严重,另外灌溉水方面我也会考虑的。”夕哲笑道。
“晚上我们在院子里乘凉吧,你也应该熟悉下我们的生活。”
“难道晚上都聚众赌钱?”夕哲开玩笑道。
“不是,只是聊天。”
突然夕哲想上厕所,“大婶。这里厕所在哪里?”
“厕所?是什么?”大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
“哦,就是茅房。”夕哲有点不好意思。
“哦,门口有一个。或者就去田里吧,没事的。”
夕哲直奔门口厕所而去。突然发现忘记带手纸,忙回去问大婶。“有没有纸?”
“纸?哪里有啊。我们不写字啊。”大婶说道。
“不是,上茅房有的。”夕哲很着急。
“哦,茅房里找找吧,有些石头,或者用草吧。”大婶很自若地回答。
夕哲差点晕过去。只能自己解决了。
好不容易有了些草解决了。他发现在古代太不方便了。
“回来啦?远一点的地方有个不错的茅房,就是太远了,我看你来不及了。”大婶笑道。
“真的?好在哪里?”
“我去过,那里很干净,而且比较安全,不像这里是一个木头横着很容易掉下去。那边的茅房里还有十分好看的彩色画纸,有些是美女图,吸引了很多茅房客。”
“那不收费么?”夕哲很好奇。
“不收啊。那里储存的粪便可以出售啊,靠这个挣钱。”大婶笑了。
“哦,下次我去看看,只是这里都没有纸,不是发明纸了么?”
“啊?可以么。但是纸很容易破唉。再说了纸很贵啊,写字的啊。怎么可以用来做这种脏的用途。纸用了就丢了多可惜啊。用草已经很好了,以前都不管的呢。还有大户人家都是靠换衣服和熏香,所以上茅房叫更衣啊。”
“你们的粪便用不掉怎么处理啊?”夕哲问道。
“就放着呗,长虫就算了。我们乡下还好点,不种地的人还真没办法,要么就到茅房来,要么就自己在家解决了等着收粪的,有时候等不住就直接倒在大街上等收粪的自己去扫。”
“啊?”夕哲很惊讶,“那城市里不是臭气熏天?反而乡下更好?”
“差不多,乡下也有人不上茅厕的啊。没人管啊。所以大家都随意。”大婶说道。
“原来这样,没有排污系统真麻烦。那你们只能靠自己的素质了。”
“素质?好怪的说法啊,还有什么是排污啥的?”大婶纳闷了。
“哦,呵呵,大婶不说这些了,等会吃饭了。”
“穷乡僻壤没什么好吃的,最近收成也不好,我们几乎只能吃粮食和菜。”大婶笑道。
“没事,饿不死就行。”夕哲笑了。
饭菜上来了,热气腾腾充满乡野气味,青草气有时候也很香,会勾起食欲,夕哲饿了立刻喝下了一碗野菜玉米糊,估计这已经是大婶家比较好的食物了。
对了,夕哲想到马上应该组装下碾米机和打稻机。刚吃完饭,夕哲就出去了。
“你去干嘛呢?”大婶问道。
“找帮手。”夕哲头也不回走了。
“还真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刚还说去乘凉的。那我们等会收拾好出去会会相亲吧。”大婶对小红说道。小红点点头,去洗碗了。天渐渐有点黑了,小红洗着碗却不安心,开始担心夕哲,因为晚上可能有蛇或者野兽。而且没有准备火把。她立刻也出了门。没想到夕哲已经回来了,抱了几根木头回来,还有几块石头。
“做什么用呢?”小红更不解了,“刚才很担心你会遇到危险,外面有野兽和蛇。”
“哦,没事呢,我就在门口转转,你不是说可以到附近一个地方造房子找到石灰么,我就去找这个地方了,我想那里应该有木头,我没有去丛林,不用担心。”
小红突然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太过关心夕哲了,只是一个刚认识的朋友而已。但是出于邻居般的关心也是应该的,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小红突然给自己找到解释了,因此很开心。想着就急忙搬了凳子准备到门口乘凉。不过夕哲的举动又让她惊讶并忍不住留下来看个究竟。大婶一个人先坐在门口的树下,仿佛在独享天伦之乐的老者,在树下细数往事,安详而恬静。
很快邻居都聚集在一起,热闹起来了,不过大婶也不排斥这些,不安静有不安静的乐趣,他们开始闲聊,仿佛倾诉一天的烦恼,这样有利于身心健康。
夕哲还不习惯这里的习俗,不准备出门和古人一起聊,只是在改造他的碾米机和打稻机。
“你在做什么,这么神秘?”小红突然打断了夕哲的思路。
“哦,我在改造机器啊,你们的铁杵那么重怎么捣米呢,我给你们找个省力的工具,到时候你们也可以帮我碾米了,如果我忙不过来的话。”
“真的么?什么工具这么神奇?”小红仿佛变成小孩一般好奇。
“等会就知道啦,我改造好你来试试。”
小红就在旁边看着夕哲改造机器也忘记去乘凉了,仿佛看着看着就入神了。
夕哲一会削削木头一会在机器上比对,然后终于搞定了木头,又有绳子和铁定固定了好久,他在铁杵上固定了一根横杆,横杆中间固定了一块石头,横杆的另一断是削了一个凹陷下去的部分。
“你肯定会疑惑。”夕哲说道,“现在你试试,是不是你也可以轻松碾米啦,你把脚放在这个木头杆的凹陷下去的部分上,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