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御书房走出一人来,他走向至韵婉身前:“宁妃娘娘。”
“是你,对了,你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帮本宫通传下好么。本宫真的是有要是要求见啊。”她向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般,眼泛泪光的问道。
“娘娘请借一步说话。”祁子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韵婉带至旁边。
“下官知道娘娘心急何事,但请娘娘先稍安勿躁,此事尚未不明确,祁相正在里面与皇上商讨此事,娘娘还是先回宫,等有消息了,下官一定去通知娘娘。”
此时的韵婉早就乱了方寸,不争气的泪水从眼眶倾泻下来:“爹爹一向为官清廉,一心报效朝廷,可如今不明不白的入狱。本宫岂能放心的下。”
看着她委屈的泪水,他好像抱紧她,对他说有我,放心。可是他不能,也不可以。
“娘娘放心,子墨一定会帮您的。”
对啊,他们见了好几回她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说会帮她,她怎么会相信呢。可是子墨?这个名字怎么会如何熟悉。她突然是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盯着他道:“你是祁相的儿子?”
他点了点头。原来是他,怪不得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会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真是的很巧合,不过现在得知他的身份,韵婉也安心了些。她知道祁相与父亲相交甚深,今日祁子墨说会帮她,她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那是真心的。
“若有什么事,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本宫。”
“恩,娘娘放心。子墨与家父一定不会让宁大人白白受冤的。”
她本想下跪以示恩情,却在要俯下身子之时被祁子墨扶了起来。他以微笑代替言语,她也对其点了点头,便转身带着香灵回去了。
御书房内……
“老臣相信,宁大人绝对不是那种贪官污吏。”
“够了,朕已经听够了关于他的好话,可是祁相你有没有想过,这再次倒塌的堤坝就是最好的证据。”御书房内司徒胤怒吼着将抚顺的奏折扔在地上。
“皇上……”祁相还想说着什么,可被司徒胤打断。
“朕累了,祁相也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事,朕自会让刑部查清楚。”他扭头背对祁相,不在去听。
祁相努力的为宁承渊辩解着,他与他相识多年,相信此等偷工减料危害百姓的事情宁承渊是不会去做的,到底是谁想陷害他呢。他望着司徒胤决然的背影,叹了口气,静静的退出了御书房。
原来在宁承渊刚回京不久,洪水又再一次肆虐了抚顺各村落,刚建立的防洪大坝也在一瞬间化为泥土,洪水如猛兽般侵蚀了整个抚顺。这次的灾情严重过上次。司徒胤发火也是正常的。朝廷派去的人,现在却成了千古罪人,让他怎么面对百姓,面对朝臣。当日是他决然任命宁承渊的,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好事者又有驳言可以说道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韵婉俯瞰窗外任寒风吹袭。泪水又不知何时流了下来,自父入狱都三日了,祁子墨那边还是没有传来一点消息。她一个后宫女人又不得干涉朝政,整日窝在景毓宫中,她真的好想见上父亲一面,听闻刑部对待犯人极其残忍,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没有被用刑,她已经把自己宫里的赏赐都托人去刑部大牢打点了,希望父亲可以在牢里不用受太多苦。她的父亲到底所犯何事啊,她心急,却帮不上一点忙,她好恨自己只是个女儿身。
这时香灵拿来了一件披衣,披在了韵婉身上:“外面风大,娘娘要保重身子啊。”
“香灵。”她不顾身份的扑在香灵的身上哭了起来:“我是不是很没用,空有个妃子的头衔却救不了我爹。”
香灵一时慌了身,她做奴才这么久,何时有宫里的妃子们对她称我,还不嫌弃的抱着她哭,此刻她觉得韵婉对她像是亲人般信任。她默默的不出声,任韵婉在她怀里放肆大哭。或许此刻只有哭才是最好的发泄吧。
而这边的祁子墨也没闲着,他派人去了趟抚顺查探,终于有了回报。
宰相府里,祁相眉头紧锁思量着先前探子来报的话。
“爹,若我们把抚顺的知府带来与王礼对峙,一切不都明了了么?”
“此事定不会如此简单,王礼既然可以假借钦差之手亏空公款,难道就不会留有后手么。而且要扳倒王礼又岂会是易事。”
“那难道就让宁世伯白白顶罪?”
“容我在想想。这几日派人去盯着王礼,看他有何动作。”承渊兄我原本只是想帮你,可以让你再仕途上大展宏图,可没想到反而是害了你。
玄武门不远处香灵着急的来回踱步,又不时的朝玄武门外望去,终于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她急冲冲朝刚进玄武门的人走去。
“祁大人看见你就好了,娘娘要见你。”说着便带着祁子墨朝景毓宫走去。
“不知娘娘怎么急找我什么事。”祁子墨边走边问道。
香灵停下脚步,望向祁子墨:“大人还好意思问,那天大人答应娘娘会带消息给娘娘的,可都过了好几日了,大人一个音讯都没有。大人可知娘娘现在每天都是以泪洗面,香灵只是个做奴才的又帮不上娘娘,现在也只有带大人亲自去向娘娘说明白。”
祁子墨心被刺痛了下,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很难受,可现在自己手头上的证据不足,又帮不到什么,他害怕看见她伤心落泪的样子,只有尽快把此事办妥才可以帮上她。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朝景毓宫走去。
踏进她寝宫的那刻,他清晰的看到原本就瘦弱的她,如今越发的清瘦了许多,轻盈的身子,像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倒下一样。他整理自己的情感,朝她走去。
“子墨参见宁妃娘娘。”
韵婉走到子墨跟前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祁子墨看了四周,又望了望香灵。韵婉看出了他的顾虑道:“放心,这宫里的人都被本宫遣散出去了,香灵是自己人,大人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