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可爱聪明又漂亮的孩子!
我嘴角轻轻的咧开,笑得幸福而又满足,那也是我的愿望啊。
我轻轻的动了一下嘴角,“好。”
他也跟着轻轻一笑,笑得浅淡而又迷离,我却无暇顾及太多,单是想到那样一个孩子,我的整个心就被幸福装得满满的。
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我是否爱白持,白持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在乎今后会有什么际遇……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坦然面对。
那个孩子将会是我心灵相通,灵魂与共的人,是我异世此生最甜蜜的羁绊。
他轻轻的将我放到床上,目光深邃,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心跳快得失去节奏,微阖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慢慢的靠近,轻柔的拨开我额间的碎发,细密的吻落在我的眉眼上,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却又给人极大的震撼。
眼前的视线渐渐迷离,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他,男女之事,我虽有看到书面影碟,却不曾经历,此番竟是又害怕又有些期待……
我重重的翻了个身,只觉身上酸痛无比,一动就痛得我龇牙咧嘴。
“醒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极轻,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我呆愣住,连忙从床上爬起,这一动更觉身上酸痛异常,稍稍适应了疼痛之后,我慢慢的看向身后的人,却见白持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床头,许是刚起来的,所以精神极好,嘴角还噙着一抹淡笑,温柔得让人沉醉。
突然想到昨夜的事情,脸不禁又通红一片,有时我都怀疑是不是最近洗脸过度,脸总是那么容易红。
“还疼不疼?”他又问道,这一问却让我脸更红,支吾半天才挤出两个字不……疼,说完之后,头低得更低了。
事后想想,明明就不年轻了,怎么跟个小儿女似的矫情做作,连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了。
“今天是我娘的祭日,你先吃点东西,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拜祭。”他指指桌上的饭菜对我温柔的说道。
“嗯。”我点点头,开始琢磨着穿衣服,却见白持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我又开始结舌了,“那个……你先出出去,我要穿衣……”
虽是极力稳定自己的声音,但说出的话还是结结巴巴,俨如一个口吃,记得有个人还夸我雍容大方、气质如兰,绝对是淑女。
他若见到此刻的我,说不定会活活气死,这些时日,我的面子早就不知丢到那个地方去了。
他轻轻颔首,目光不着痕迹的从我几近裸露的身体扫过,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出去,面上一派的轻松自在,不见任何尴尬难为情。
我再次羞窘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哎,我头大的摇摇头,估计这件事会缠绕我一段时间。
门前停着一辆装饰一新的马车,白持的母亲埋葬的地方十分偏僻,那样田野阡陌,山重水复的地方,若是乘坐马车定是十分不便。
“骑马快些。”我站在车下不肯上去。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视线却渐渐下移,我大惊,连忙将手挡住自己的身体,颇为恼怒的看着他。
“你的身体可以骑马吗?”他又强调似的问道。
我更加尴尬,连忙四下张望,见府中的侍卫仆人只是忙自己的事情,并未注意到我们这才放下心来。他似乎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脸笑都是笑得该死的坦荡,反而弄得我像是做贼心虚的那个。
我怕我若是坚持骑马,他还要说些什么,只好别扭的跳上马车,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的身旁。
坐着坐着,我渐渐觉得不自在,这个马车实在是小,根本就容不下我们两个人,在他若有若无的视线下,我无所遁形,只觉得尴尬异常,即便是紧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他偶尔在看我。
“怎么,不舒服吗?”他见我扭来扭去,十分关心的问道。
“没事。”我连忙答道,生怕他再问是不是身上痛。
许是真的太累了,结果就那么僵硬着身体睡着了,感觉不到那灼人的视线,这一觉睡得异常的深沉香甜。
“醒醒,到了。”也不知是谁突然摇了我一下,将我从睡梦中叫醒,虽然那声音极好听,极温柔,却非常不合时宜的打扰了我的睡眠。
鲁迅说:“打扰别人休息,就是谋财害命。”
所以,这绝对不可原谅。
我猛然睁开眼,怒目相向,正要发作,却对上一双澄清的星眸。
当场石化,脸上的怒容再也挂不住,竟然就那么诡异的幻化成一个笑容,“呵呵,到了。”我尴尬的重复着,企图掩饰自己的别扭,也想让他误以为刚才是看走眼了。
“原来这么凶啊。”他愣了半响,然后慢慢的开口道。
额,我很想说他刚才看错了,却不敢开口,怕反倒落了口实,乖乖的闭嘴不语,眼睛却在偷偷的斜瞟他,看他是否生气了。
却见他面色无常,没有任何的不适,我心中纳闷,究竟是他神经太强大,还是根本就不介意,居然就那么接受了。
“起来了。”他提醒道。
我猛然意识到刚才竟钻进他的怀里了,慌忙爬起,不想动作太大,牵牵绊绊,又差点跌倒。
有时我都怀疑白持是不是我的克星,每每与他在一起,我总是变得不像我,幼稚得像个孩子,无知而又莽撞。
好不容易理清了纠结牵绊的衣服,我率先从车上跳下,生怕再留下又要多出什么事情,弄得面子里子全没了。
眼前这片阡陌交错,芳草萋萋的地方竟是他母亲的葬地?
我疑惑的回过头看向白持,却见他目光凄凉的看着那座低矮的土阫,面上染上了些许的悲意,一步步慢慢的靠近那座无名的土阫,我几乎能够感觉到他每一步的沉重与伤怀,本来不错的心情也跟着愁云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