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会让王福去通知厨房的,让他们按王妃的膳食给你准备。”赫连铭皱着眉头说道。
“那倒不用,只要给肉吃就行了。”芍小七知足的拒绝那人提议。
“也行,反正你吃了也浪费。”
“你……”算了,不搭理他,王爷就了不起吗?
埋首继续吃肉。
突然一朵绢花落在矮桌上,赫连铭递给芍小七,哪知那人只顾着吃去看了,那朵绢花摆在她的桌上纹丝不动。这时鼓声也停了。
“夏沉鱼。”赫连铭突然很是好心的提醒某人。
“怎么?”抬头,视线扫过矮桌,她的面前什么时候放了绢花了?
“花落你家了。”赫连铭看到她迷蒙的表情,不知为何,忍不住继续提醒着,这一点也不符合他的作风,他一直都喜欢看别人的无措的表情。
“啊?”芍小七还没弄清楚,就听到高台上之人说道:“赫连王妃,十声已到,不知王妃是要给哀家一个怎样的惊喜呢?”太后看向夏沉鱼,眼里是明暗不明。
心里诽谤着,她哪会什么才艺啊,怎么办?怎么办?唱歌?可刚已经唱过了啊。还是剽窃一下吧,剽窃一下穿越众女必唱得歌曲吧。在太后的锐利的目光下,硬着头皮齐声说道:“妾身还是再唱一首歌吧。”
“准了。”
再次站到舞台中央,白色的青纱披肩被风吹动着。
轻启朱唇,声音婉转低吟……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歌已唱尽,一袭蓝色宫装遗世独立,白色青纱还在空中翻动着。
静静地,没有人言语,就连掌声也没有。
行了礼,退回座位。
太后喃喃自语:“痴情最无聊……痴情最无聊……”她还没有一个小姑娘看的开吗?视线寻过,发现那人今日并没有来,夏言询啊夏言询为何我做什么你都不放在眼里……
皇帝捂着酒杯的手泛着珍珠白,关节凸起,阿鱼,你真的那般觉得吗?看向台下女子的眼里是深深的伤痛。
久久,一声掌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
赫连铭拍着手掌:“沉鱼,你的这首歌皇兄可能会很喜欢呢。”看到高台之人的眼神,心情大好的说道,然而,他的眼里也有明显的伤痛。
看向高台上那个温润如玉的皇帝,皱了皱眉头,这个人该不会和夏沉鱼有一腿还被赫连铭知道的一清二楚,千万别是狗血的剧情。
“赫连王妃总是让人惊喜啊,来人,赏江南织造进贡的云锦两匹。”这次开口的竟然是那个皇帝,一旁的太后震惊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心里滑过一丝阴霾。本想阻止,但碍于众人面前,只得作罢。
芍小七在众人羡慕,嫉妒,淡漠的目光下接下那两匹雪白的云锦。摸了摸,爱不释手,这触感真好,猥琐的想想,真和摸美人的肌肤一样美好的感觉啊。
“皇兄真舍得。”赫连铭似笑非笑的说道。
不就两匹布吗?看起来时很珍贵,但是它也只是布而已啊。很久之后,她才知道,云锦还不是一般的珍贵。一年也就只有两匹的产量,是后宫都想得到的布匹,那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用来做朝服的布匹啊。
乔妙灵揪着锦帕,看向那个捧着布匹的女子,咬咬嘴唇。
这样的赏赐无疑激起千层浪,一个王妃得到皇后才能有的云锦,不知是幸还不不幸。
游戏继续进行,又有不少的才子佳人得到赏赐,但比起那两匹云锦却是云泥之别。
月上云梢,亥时,宫宴散。
芍小七抱着两匹云锦,屁颠屁颠的跟在赫连铭的身后。
“看来你对皇兄可是余情未了。”赫连铭在前面拥着夏碧月淡淡的说道,话里面满是嘲讽。
停下脚步,如果她还搞不明白他所谓何意,那她真的是白痴了。余情未了?果然,有奸情。好心情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惆怅,这什么破寄体啊!
赫连铭把夏沉鱼的沉默当做了她是默认了,哼,没想到她还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王爷!请慢!”小安子小跑着追山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不知安公公叫本王何事?”赫连铭看到来人,黑眸隐在夜色中。
“奴才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让赫连王妃在宫中陪伴三日。”小安子恭敬的说道。
芍小七惊讶的抬头,这太后找她何事?
赫连铭皱了皱眉:“大臣的家眷不应该夜宿后宫。”
“这……太后说让王妃住在神君的侧殿,这不违反祖制。”
“那就有劳公公多多照应沉鱼了,她不习惯在外夜宿。”太后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沉鱼,在皇宫不可生事,三日后本王会来接你的。”赫连铭摸着夏沉鱼的长发温柔的说道。
“是,王爷。”芍小七淡笑着陪着赫连铭演戏。
看着远处的赫连铭和夏碧月相拥的身影,低下头,一面对自己温柔,一面又调笑夏碧月。
“走吧,赫连王妃。”小安子在前引着路回头说道。
“劳烦公公了。”芍小七不知该如何说话,想着礼貌一点还是好的。
夜晚的皇宫,没了白日的色彩,灰暗一片,死气沉沉。
拢长的宫道上,只有小安子和芍小七前行的身影。
昏黄的宫灯照耀着前行的道路,随着小安子公公行走着。心里还是紧张的,毕竟将要面对的可是一国太后,那可是精英中的白骨精啊,搞不好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得罪了她,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