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白暖没了继续泡澡的心情,匆匆地爬上了汗,施了一个法术弄干了身上的水渍,随后捡起那散落了一地的衣裙一件件地穿了上。
“阿盈,阿盈你在吗?”
对着水面打理好仪态,白暖才刚直起身来,就隐隐听到远远的传来梦言的呼唤声。
她竖起一双秀气的耳朵细细听着,只听得那呼声越来越近,她连忙扬声应道:“我在这里。”
不一会儿,就见到一身梦言穿着一身格外亮眼的红袍从树后面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站在她的面前。这个梦言平日里已然是够骚包了,如今这大红色一穿,反而愈发衬托了他那张扬而骚气的性格。
梦言见着白暖直勾勾地盯着他敲,扬唇一笑,眉眼明亮,喜道:“阿盈,怎么是不是喜欢上我了?都看我看呆了!”
“我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的。”白暖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对于梦言的自恋,她早已是见怪不怪,可偏偏每次听到他这么说时,都忍不住打击一下他。
梦言摆出一副受伤的模样,垂头丧气地看了一眼白暖:“阿盈,你就不能说说假话哄哄我也好啊。”说着对着白暖抛了一个格外怨嗔的眼神。
白暖斜了他一眼,不理他,径自问道:“快说来找我有何事?”
“果然对于阿盈来说,我一点儿都不重要。”梦言撅起了红唇,委屈极了。
若是别的男子长得这般高大,好做这么类似于孩童女子一般的表情动作,白暖定然是要连隔年的饭都恨不得给吐出来。可偏偏这梦言,长的男生女相,极为俊秀,又唇红齿白的,居然没有一丝的违和感,甚至还让人觉得他的小眼神甚是可爱。
白暖忍住好似要脱口而出的笑声,清了清嗓子道:“你若是不说的话我就走了。”说着作势便要离开,这下梦言可急了,连忙拉住白暖的袖子,连声道:“好阿盈,我说还不行吗!”
白暖转过身来望着梦言,唇边带着浅笑,白净的小脸上浮起一个浅浅的小梨涡,看的梦言不禁一愣。
“怎么,还说不说?”白暖道。
梦言呆呆地点了点头,随即回过神来,面色变得认真极了:“阿盈,我偷偷去那虎族后山确认过了,龙须草确实是在那瀑布底下,不过我不谙水性,所以便没有下去取。”
“真的?”白暖惊喜道,如今确定了龙须草的方位,那么只要拿到它,她就有了九成把握不让自己走火入魔,可是……
她神情凝重地望着梦言:“你怎么独自一人去也不同我商量商量,万一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这话虽然是责怪,但是里头却充满着浓浓的关切,听着梦言心中一暖,面色越发的温柔,低声对白暖道:“那便是为了你啊,阿盈,你莫不是忘了,,我说过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话说的白暖心中一暖,刚低下头就看见梦言腰间的笛子,顿时眼皮微微一跳。
方才那诱的她浑身情期发作,甚至引发她身体内部黑烟弥散,险些压制不住的元凶,也便是那笛声,难道真的是梦言?
她一开始也以为笛子是梦言吹的,但是到了竹林之后,却感觉到笛声之中的黑暗因素,分明不怀好意,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把梦言摘除,而去怀疑是明瑕所做。
与梦言相识一个多月,她居然狠信任对方,可细细思量了下,她对梦言到底有多了解?
他在后山住,他为何不与狐族的人群居,他因何却又对自己这般好?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喜欢自己,当真如此么?
白暖以前或许会无端的相信别人,可到今天之后,她已经不敢轻信。
眼看着梦言腰间挂着的笛子后,白暖不得不将此事与那诡异的笛声结合到一起,可她却又宁肯再信一次对方,只是因为梦言在那一个月的囚禁时候,不厌其烦的带着烤鱼来找她。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以前叶云笙都没有说过的话,居然会在梦言这里听见,可在白暖这里,却越发的变得不真实。
她嗫嚅了下双唇,指着梦言腰间的笛子,“方才那笛子是你吹的么?”
“是啊。”梦言毫不犹豫的回答,眼瞧着白暖的脸色忽然间变了,梦言倒是又摸了下头发,说:“也不算,我先去了趟虎族后山,回来的时候突然间听见一阵笛声有些诡异,便试着和它对抗了下,过了会就未曾听见了,后来觉着有点问题,便找了下,没想到你在这里。”
白暖张了张口,方才有两个人在吹笛子?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能是她在水里头自己脑子更是糊涂的关系,没听见也是正常,见梦言回答的这么坦诚,白暖便微微放下心来。
梦言往前走了步,笑眯眯的说:“怎么,你狠喜欢笛子,要我吹给你听么?”
“不用了。”白暖面露戒备的朝后走了一步,和对方分开一点距离,但是梦言不屈不挠的又向前,“阿盈你可知道,我也算是个知情知趣的男人呀。”
知情知趣个鬼,她都已经给出这种脸色了,居然还穷追不舍。不过好吧……白暖承认这个人的执着真的让她有点感动了,何况之前他突然间那么强硬的抱住她,说要借肩膀给她靠靠,令她更觉温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梦言那舔着脸说话的表情,她就非常的不想给对方好脸色。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知情知趣啊!”白暖怒。
梦言上身微微弯下,表情更是露出了色迷迷的风流色,“方才我在找笛声的时候,可不就看见了场美景?”
白暖立刻回道:“什么美景,我怎么不知道。”
梦言的手指轻轻的擦过白暖的敏感地带,这令她顿时红了脸,如滴了鲜血一般的娇艳动人,几乎是在瞬间便退到了五丈远,“你、你别过来,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白暖转身便冲到了竹林外头,捂着唇简直不敢置信,自己方才在竹林里的动作难道都被梦言看见了么,这种丢人至极的行为……
梦言却并没有追过来,倒是高声喊了,“阿盈,你宁肯自己解决都不肯要我么?我好伤心啊。”
白暖瞪了他一眼,再不肯与他多说什么,朝着自己住的地方匆匆的走着。
只是忽然间一阵清风飘过,将她再度卷回了竹林之中,男人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而梦言将她紧紧的扣在怀中,说的话更是不容置喙,“阿盈,忘记叶云笙吧,他不是你的良人,他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你。”
她方才口口声声的族长,显然都被梦言听了进去。
“即便他是为了你被关三年又如何?只要一****受着这长老执行会的管束,他一日便不可能与你在一起,你难道还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