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言这个人,看不出来平日里居然如此多才多艺。只是这笛声听起来有些伤感,不似此人往日那么无赖。
白暖当然不会朝着笛声走,她只是站在湖边片刻,便沿着湖朝着另外个方向溜达。
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这般清静了,只是在安静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会格外的想念叶云笙。
叶云笙的名字掠过心头,白暖便顿了下,一大片雨后的竹林被风吹过,绿海摇曳起伏,泛起湿绿的微波,沙沙沙沙的声音,还有水滴沿着叶脉滑落,滴在泥土间迅速隐没的微响。
如果有机会见到他,她真想当面告诉他,她想他了。
四野无人的时候,白暖便盘腿坐在了石块上,从布袋中掏出一枚月下果来,轻轻的咬了一口。
这月下果总共就没有多少颗,为了达到最好的修炼效果,她必须要选择一个极为安静并且灵源十足的地方。
她将果子吞下以后,便在体内一遍遍的走着周天,当周天运转过去,她还是能清晰的看见那团在角落的黑烟,令她顿感烦躁。
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从何而来又如何而去,她是一点头绪没有,上一次吃了玉莲丹,也仅仅是勉力压制,她现在再想从龙须草入手,却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也能去处掉体内的魔障黑气。
不管怎样,她什么样的方法都是要尝试的,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让自己被体内的黑气控制。
虽然解决不了这些东西,但她却还要修炼,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省的明瑕那等人再出现,至少她自己一个人也要应付的了。
月下果的精华被慢慢的吸收,她的手掐诀捏印,开始按照叶云笙所教的魂术进入魂术第三层的修炼。
自叶茗告诉她真相之后,她心中充满了对叶云笙的愧疚,如果不是遇见她,他现在也还会好好的做他的狐族族长吧?不知为什么,想起叶云笙的时候,白暖的魂术便开始有了点偏颇,甚至头上隐隐的出现了汗水。
忽然间白暖喘着气睁开了眼,抚着自己的心口委顿于地,糟糕……为何在此时那好久不发的情期居然发作了。
修习魂术之后勉力可以压制情期的发作时间,但这季节没过,属于狐狸的燥热感始终让她周身难熬。
以前她难过之时,好歹有叶云笙帮她解决,可如今叶云笙在哪里她都不知道,这要如何是好。
白暖趴在石块上,整个身体如同盛开在石块上的蔷薇花,嫣红刺眼,她的皮肤渐渐染上了一层晕红,蛇腰更是不安的扭动着。
白暖的脑子都有点混沌,难不成是方才吃了月下果的关系,居然会挑起自己的情期反应,这不可能啊……
墨色的黑发披泄而下,她忽然间轻颤了下,明白了,四野无人,万籁俱静,唯有一丝勾魂的笛声在竹林中蜿蜒,可她却想起了会让她情动的男人,这不会引起情期的反应,还有什么会引起。
白暖的檀口微张,轻轻的喘息着挪到了竹林深处,万分羞涩的解开罗裙,露出一双雪白的腿来。
她受不住了,唯有按照当初叶云笙教自己的方法,自行解决。
浅金色的阳光洒落,竹木笼罩在朦胧的光影里,只余盈亮的绿意,还有点点银色花朵散落。零落风中的白色花朵,纷飞缓慢。
白暖微微的蹙着眉头,口中却不由自主的轻唤着:“族长……夫君……”
白暖只觉身上如同被燃了一把火,触动了她身上每一处的敏感。白暖难耐地扭动着身子,随着那悠扬的笛声此起彼伏,宛若一条诱人的美人蛇一般。
白暖的理智已然有些模糊,她呐呐着叶云笙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动情至深,到达极致之时,那吟哦软语蓦然扬起,提至高处又婉转地转了一个旖旎万分的调,随即落了下来。
白暖细细地喘着气,疲惫地躺在草地上,总觉得困倦万分,身上懒洋洋的,连动也不想动一分。想到方才自己的行径,她忍不住苦笑了一声,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随即没了踪影。
白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自草地上爬了起来,索性脱去了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跃入了池内。白暖听墨澜说过,这后山的这一水池也奇的狠,冬暖夏凉,会随着外界的温度而变化。
而如今已是临近盛夏,这池水说不上多凉,但却是温度极其适宜。白暖泡在池水中,依靠着池边的巨石,不时地捧起一捧清水淋在身上,那水滴顺着白嫩的肌肤蜿蜒而下,留下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白暖微微有些享受地闭上了眼,可是那双好看的娥眉却仍是轻轻蹙着。白暖想起方才那笛声,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吹,但是自己会突然发情,似乎也同这笛声有关……
那笛声,诡异的紧。
那人吹的是婉转悠长带着几分愁思的曲调,将人心底深处的烦忧全部一股脑儿的勾了出来。就像她方才那样,本就抱着对叶云笙的思念与愧疚,听了那笛声之后就越发的控制不住。
而且……
白暖眉头又紧了紧,到了后来,那笛声越听越让人心底浮躁,渐渐的似乎就无法控制住自身的情绪和欲望,全部爆发了出来……这……似乎就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的感觉,无自我无自制力,完全就凭着心魔所为……
这就好像是针对她身体里的黑雾而来的……
白暖的脸微微白了白……
如此细想下来,当真是可怕极了。
可是,究竟是谁要设计她走火入魔呢?这正是白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难不成是明瑕……白暖狠快又推翻了这个结论。虽说明瑕确实是有那么些心计的,但是说起来也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手法,而且以明瑕的功力,也达不到可以以笛声引人入魔的程度。
可如果不是明瑕的话,那又是谁?
白暖想着想着身上便起了一身冷汗,在这山中还隐藏着一位对她不怀好意的人存在,这样的事,想想便令白暖心惊。毕竟她在明,而敌人在暗处,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也无法预测对方的下一步举措,可以说是处于一种非常被动的局面,十分的危险……
说不定,只要她一个不小心,就随时都会落入到对方的圈套之内。
白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何方神圣,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难不成……
是……叶茗口中所说的……青丘的长老会?
白暖一抖,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是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