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地审视着他。
严亭之气得脸色一白,握紧了拳头,“这些醋坛子!铭湘,你别生气了,我会狠狠教训她们的。”
他大手抚摸到我的手,我滴下一颗泪珠,轻轻往后抽,他一惊,我淡淡地说,“你不舍得杀了她们,是不是?”
严亭之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解释着,“铭湘,你听我说,王妃是左丞相之女,为了朝廷的稳固我也不能……而燕子,是我当年的……”
不等他说完,我闭上眼睛不想再听,休息了两秒又睁开眸子,钉子一样盯着他,截住他的话,“呵呵,够了,严亭之!我喜欢你,还没有到把小命白白丧在你手里的地步,你以为你是谁?没有你,我照样是我叶铭湘,我照样精彩的活着,只不过,我请你不要再妄自尊大,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会巴巴的想要跟着你。我是一个例外!自此之后,你和我再无关联,擦肩而过,错过就是一辈子!这一辈子,我都不想要跟你有任何关联!不要跟我说你多么喜欢我,没有我你活不下去,滚你的吧!你这些骗人的鬼话,还是留给你可爱的师妹和你地位崇高的王妃那里说去吧!”
严亭之欲哭无泪地红了眼眶,“铭湘……”
我虚弱地看看宣泽熙,说,“宣泽熙,把我带走,从这个魔窟带走,我好累……”
“嗯。”宣泽熙声音里都是湿润的气息,往后一推呆怔的严亭之,一下子把严亭之推到在地,抱起了我,严亭之这才反应过来,爬起来,冲着我伸手高叫,“你不能带走我的铭湘!”
我坚定地剜了他一眼,严亭之中箭一样,骤然呆立,我说一字一句地,“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铭湘……”严亭之嗓子深处呼了一声。
宣泽熙抱着我梗直了脊背,快步向励王府外走。
而徽徽对着失神的严亭之说,“我恨你!你差点害死我二姐!你老婆把我姐姐坠入井底,还压上了大石头,后来,还要用石头往井底砸!你的老婆都是魔鬼变得!你还那么护着你的那几个老婆!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二姐说得不错,这里是魔窟!你们统统都是魔鬼!”
“啊!铭湘!”严亭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在宣泽熙温暖的怀抱里,眼前渐渐模糊,意识也模糊了。
我是属于我自己的!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句话,我度过了浑浑噩噩的半个月。
我现在住在了叶府,春熹园。这个府邸就是当初宣泽熙送给我的地方,自从那****受了伤,从井里死里逃生后,便一直在这个府里居住、休养。
因为我当时是癸水在身时陷入冰冷井水里,寒气沁骨,病入骨髓,果真是大病了一场,在生死线上幽幽徘徊了一遭。
半个月过去了,我总算基本恢复了,谁让咱是那种见春风就疯长的草命呢?
“小姐,您今天穿哪件衣服啊?”兮兮照例捧着一群衣服来征求我的意见。
没法,即便身子不算很硬朗,我依然难以更改我臭美的本性。我瞅了瞅那堆衣服,花色鲜艳而华丽,都是上等的好料子,做工精细而秀美,宣泽熙这家伙给我准备的衣服就是上档次嘛。我乐呵呵地揉揉睡眼,指了指那件淡粉色的纱裙说,“这件吧,看上去能够显得我丰腴一点。”
兮兮撇撇嘴,“戚,人家小姐哪个不是害怕显胖啊,就您跟人家不一样,非要显得丰腴一点。”兮兮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地给我穿戴着衣服。
“呵呵,她们懂什么?女人不是干杆瘦就吸引男人的,女人如果没有S形的曲线美,那还能叫女人吗?”我婀娜多姿地在大铜镜前欣赏自己的身材,不胖不瘦,有腰有胸也有腚,很好啊。
“小姐净是骇人听闻的歪理邪说。”兮兮虽然听惯了,但是仍旧红了下脸。
我坏坏地捏了捏兮兮的小胸脯,说,“你要是这里再鼓一点,你徽徽少爷铁定会爱死你的。呵呵。”
“小姐!”兮兮羞得跺脚,“小姐你又乱说。”
我瞟一眼她,吹着口哨解闷。
古代真够开放的,虽然名义上什么尊礼尚德,那也只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渲染美丽大环境罢了,罩我看,腐败糜烂着呢。瞧,像徽徽这样有点家世背景的少爷,从十三四就有了陪睡的大丫头,早就知道男女之事了。一直到了婚娶年龄,都不会少了女人。所以,最倒霉的还是女人。
话说,自从我那次从励王府捡回一条小命后,兮兮、徽徽都一同染了一样毛病,直接把我当作瓷器娃娃对侍,小心谨慎地过头。不过也怨不得他们这样,还不都是宣泽熙那个家伙吓唬的人家?整天神经兮兮地摔了这补药来,要不就是带着各处名医来给我诊治。尽管所有医生都异口同声的表示,我已经基本痊愈,没有大碍了,可是宣泽熙仍旧命令一日三餐两点都要提前一天经过他的过目,才可通过。